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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亲事 作者:阿昧(起点vip2012-03-28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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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悦江脸上一红,隔着墙问道:“可要帮忙?出来时家父担心我无人使唤,衙役也曾派了几个。”
  “要,要!”原来衙役就在门外,这可真是便宜,苏静姗喜出望外,连声作答。
  于是田悦江就唤了便装的衙役进来,接过苏静姗忙不迭送递过来的麻绳,一气将万姨娘给捆了,推攘着朝外头去。
  正文 第七章 猜测
  事出突然,几人谁都没想到田悦江来真的,个个目瞪口呆,直到万姨娘被推出去,才一个二个回过神来。
  苏留鑫首先赶将出去,大喊:“田少爷请留步,这可不是闹着顽的!”
  苏远光跟着出去,直扯田悦江的袖子:“悦江兄,你是我的朋友,怎么倒去帮了别个?”
  田悦江脚下不停,嘴里道:“我只讲礼法,正因为你是我朋友,才帮你正一正风气,叫你以后出门不受人诟病。”
  苏留鑫见一向与田悦江交好的苏远光都劝不动他,心知此事扭转不得,只好转到被捆成了粽子的万姨娘旁边,欲贴耳嘱咐几句,但那几个 衙役好生厉害,一见他靠近就推推攘攘,根本不给他靠近的机会。苏留鑫无法,只得带了苏远光,一路朝衙门追了去。
  他们两人忙忙慌慌,苏静姗却是跟到院门口就住了脚,计氏问道:“囡囡,你不跟去瞧瞧热闹?”
  苏静姗摇头道:“娘不记得这个田少爷了?上回在陆家饭店同二哥喝酒来。我们住客店,他都要斥责东亭女子爱抛头露面,这若是跟到公 堂,还不知他说些甚么呢。我自然是不怕他说的,只是他才刚帮了咱们,再叫他说嘴,就不好了。”
  计氏觉着有理,遂点了点头,也熄了去公堂看热闹的心思。
  这时旁边有人插话道:“田少爷是福建清流县人,环境使然,所以迂腐些,不过为人倒是好的。”
  苏静姗同计氏扭头一看,原来是乔姨娘和四姑娘苏静瑶,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院门边。
  苏静姗想起适才捆绑万姨娘的那卷麻绳,冲苏静瑶俏皮一笑。
  苏静瑶像是不愿承认这件事,装作没看见,只仰头对乔姨娘道:“姨娘,我要去瞧热闹。”
  乔姨娘道:“没听见你三姐姐方才说的话么,莫要去公堂,小心被田少爷说道。”
  苏静瑶不依,道:“理他呢,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去太可惜,就算被说道,也是要去的。”
  她说着就要走,乔姨娘一把拉住她道:“太太在这里呢,你就算要出门,也该当问过她。”
  苏静瑶只好回转过来,去问计氏。
  计氏笑道:“在我们乡下,要是有谁打官司,都争先恐后地跑去看热闹,哪里还管甚么抛头露面。”
  乔姨娘笑道:“东亭也差不多。”
  计氏便道:“既是这样,四姑娘就去罢,只是记得,挤在人堆里悄悄瞧一瞧便是,莫要闹出事端来,也别让你爹爹和二哥瞧见。”
  “省得了。”苏静瑶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乔姨娘满是歉意地对计氏道:“这姑娘,连个礼也不晓得行,比起她三姐姐来差远了。”
  计氏看着得了赞扬的苏静姗,得意地笑了笑,道:“我们乡下姑娘,晓得甚么。”
  乔姨娘道:“甚么乡下城里,有甚么分别?我看咱们家这几个里头,就属三姑娘最懂事,我生的两个全然比不上她。”她说着,又冲计氏 笑道:“不过现下太太来了,也就不用我操心了,有太太调教着,她们就算比不上三姑娘,想来也不会太差。”
  计氏见乔姨娘说话时微躬着腰,半垂着眼,一副谦恭的模样,言语间也多有巴结奉承之意,怎么看也是个谨守本分的偏房妾室,真不知那 万姨娘一样是妾,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她心想乔姨娘也是一直住在东亭县,兴许晓得些甚么,就有心打听一二,于是便笑着对乔姨娘道:“ 我才来,不晓得东亭的风俗人情如何,不如你给我讲讲?”
  乔姨娘有心巴结,正是求之不得,自然满口应承,陪着计氏朝厅堂去了。苏静姗也想听一听,于是便跟了去。
  到了厅堂,计氏也不进东屋,只肯在外头坐着,道:“还是等那位回来了再进去,免得屋里少了些甚么,说不清楚。”
  乔姨娘道:“太太确是不好进去的,万姨娘还没搬呢,里头的家生都是原封原。”
  计氏奇怪道:“既是还没腾出东屋,如何又会接我们回来?”
  乔姨娘道:“她哪里是诚心接太太和三姑娘回来,乃是为了那两匹织金妆花缎,哄你们回来受罚哩。”
  原来是上当了,难怪在陆家饭店时,万姨娘那般地低头伏小,满嘴好话,回来就全似变了个人。计氏脸上满是怒容,只恨方才扯万姨娘的 头发时,没有多使些劲。
  乔姨娘又道:“她常说,苏家只有二少爷一个儿子,将来这些家当都是他的,因此我们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她儿子的,现今我们多用 一分,将来他儿子的家产就少一分,所以太太和三姑娘到铺子里拿了两匹织金妆花缎,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计氏皱眉道:“老爷还没死哩,她就敢说家当都是她儿子的?再说老爷正值壮年,她怎知就不会再有儿子?想不到她一个妾,竟嚣张至此 ,难道老爷就不管管的?”
  乔姨娘苦笑道:“太太你也不是没看到,老爷护她多着哩。太太你不晓得,咱们老爷名下虽说有三间绸缎铺子,但大部分股份都是万姨娘 娘家的,若是万姨娘一个不乐意,万家抽了股份去,咱们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原来万姨娘把持着苏家的命脉,怪不得苏留鑫这般地怕她。但娘家有势力的妾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和万姨娘一般嚣张,敢公然同正妻分庭 抗礼的——计氏虽说一直住在乡下,但苏家村附近镇上纳妾的人家也不少,她也不是没听过见过;而且那万姨娘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妾,这 却是为哪般?
  计氏正疑惑,却听见苏静姗问乔姨娘:“万姨娘娘家在我们家铺子里每年的分红,是送到他们家去了,还是我们家得了?”
  乔姨娘笑道:“既是他们家的分红,自然是送到他们家去了。”
  苏静姗便道:“既是我们家没得他们家的分红,那咱们吃的穿的用的,就还是我爹的钱,万姨娘哪怕娘家再硬实,咱们又不靠她过活,有 甚么好嚣张的?”
  “就是。”计氏趁机套乔姨娘的话道:“她是不是正经立了纳妾文书,在官府备了案,只能休不能卖,所以才这般地神气?”
  乔姨娘摇头作不知,道:“这个却是不晓得,她进门比我早两三年,我到苏家时,她都已经有了二少爷了。而且她并非东亭本地人,而是 在苏州跟的老爷,后来她娘家举家迁到东亭,又同老爷一起在东亭开了绸缎庄,这才搬到东亭来住。”乔姨娘说完,又羞涩道:“其实我也是 正经立了纳妾文书的,这也不值甚么,大家都是妾,分甚么上下。”
  说的是,就算有纳妾文书,也一样只是个偏房,万姨娘凭甚么这般地“不同寻常”?难道是……计氏不敢再想,连忙甩了甩脑袋,又双手 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苏静姗才听到乔姨娘前半头的话时,还有心去寻当年的目击者问一问,看看万姨娘究竟是如何进的苏家门,但一听说她是在苏州跟的苏留 鑫,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苏州离东亭远着呢,她没财力也没精力跑这一趟,更重要的是,只要计氏还想和苏留鑫过日子,有些事实,就 算打听出来了又如何呢?说到底,在计氏和苏留鑫的这场婚姻里,她只是个外人。
  反正万姨娘再嚣张,也已经被她送到衙门挨板子去了,管她是不是妾,她只拿她当妾看,若还不听话,再加一顿板子。
  计氏想的,同她又不一样,没有儿子,始终是她最大的软肋,一个没有儿子的女人,只有男人还在,才有立足的地方,若是苏留鑫有个甚 么闪失,苏家就是苏远光当家,哪里又还有她和苏静姗待的地儿。
  虽说她是嫡母,那也得有娘家撑腰,她的娘家只是个农户,苏远光又哪里会敬她!她受些委屈不妨,但却不能耽误了苏静姗,无论如何, 也得先让苏静姗寻到个好婆家再说,自己受的委屈,在闺女出嫁后,有的是时间寻回来。
  得尽快给苏静姗寻婆家了,赶明儿就找媒婆来家!计氏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她母女俩各想各的,就把乔姨娘晾在了一边,幸好这时苏静瑶跑了回来,才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局面。
  苏静瑶挪着一双小脚,跑得满头大汗,头发都散了好些,她扶了门框,喘着气笑道:“你们不晓得有多痛快!那田少爷还真是言出必行, 说打就打,其实知县大人现下根本不在衙门,是田少爷作主掷了签子,大喝一声:打!那两个衙役就抡圆了膀子敲起来,直敲得那女人哭爹喊 娘。”
  乔姨娘心中暗喜,嘴上却斥道:“三姑娘,虽说不该我说你,但你也该晓得些规矩,太太在这里呢,你不过来行礼,却站在门口作甚么。 ”
  苏静瑶心里高兴,得了训斥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走过来与计氏行礼,又赶着苏静姗叫三姐姐。
  计氏听说万姨娘果真挨了打,心里也畅快,但她最关心的,到底还是苏留鑫的态度,于是赶忙问道:“你爹爹如何?”
  正文 第八章 险境
  苏静瑶撇撇嘴,道:“爹爹紧张得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人,生怕她被打疼了似的,我还瞧见爹爹偷偷给抡板子的衙役塞银子,可 惜人家怕田少爷,不肯收。”
  计氏听完,沉默不语。苏静瑶以为是自己说错了甚么,不知所措,苏静姗却晓得计氏是心里不太好受,连忙找话出来说:“只怕他们就要 回来了。”
  苏静瑶一听就跳起来朝外跑:“赶紧回去,她一回来准得骂人,我不找这晦气。”
  乔姨娘也站了起来,道:“太太,那我们回去了。”又问:“太太和三姑娘要不上我们二姑娘和四姑娘那里去坐坐?”
  计氏有几分犹豫,苏静姗却心想,万姨娘吃了亏,回来肯定急着寻人泄恨,她有个儿子傍身,若是真正面冲突起来,她们母女只怕要落下 风,不如暂避其锋芒,等苏远光甚么时候出了门,再去寻她说道说道。
  她这样想着,便打开小包袱,取出那包松子糖,笑道:“我在回来的路上,给乔姨娘和两个姊妹捎了包糖,正想给你们送过去呢,不如就 此跟着一起去,顺便叨扰一盏茶?”
  乔姨娘忙道:“三姑娘哪里话。”
  苏静瑶盯着那糖看了又看,脸上笑作一朵花,上前挽了苏静姗就走,苏静姗忙回头对乔姨娘道:“劳烦乔姨娘扶着我娘。”
  乔姨娘连忙应了,扶了计氏跟在她们后面,四人一起朝东厢靠南边的屋子去了。
  她们走的正是时候,才把东厢门关上,万姨娘就回来了,她整个人趴在苏留鑫背上,一面哎哟叫着,一面气急败坏地要寻计氏母女算账, 但整个正屋空空如也,怎么也找不见她们的影子,她就只好把一腔子气都撒到了苏留鑫头上,大骂:“姓苏的,我今日待你如何?待你如何? 二十板子打得我皮开肉绽,我都没把你给供出来,你打算如何谢我?”
  苏留鑫慌忙腾出一只手去关大门:“太太,太太,我晓得你的好,以后无人时,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我是你的老爷,你是我的太太,如何 ?”
  万姨娘趴在他背上哼了一声,没有作声。
  苏留鑫把她背进西屋,放到床铺上趴着,又取了跌打损伤的药膏来与她涂抹,道:“只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你且在西屋忍耐几 天,横竖她们也不长住,等姗姐寻到婆家就回去了。”
  万姨娘见他进西屋,心里就不爽快,此时听他这样说,就更恼火了,眼睛一瞪便要发作。
  苏留鑫忙哀求道:“絮儿,我们多年夫妻,你就忍心看我吃官司?还是说,你已经不想同我做夫妻了?”
  其实吃官司他是不怕的,这样的事情,在当朝又不是甚么大罪,花些银子就能摆平;只是万姨娘若走了,万家势必要撤掉他三间绸缎铺子 的股份,那他下半辈子可就要穷困潦倒了。
  “呸,谁跟你是夫妻,你的妻才从乡下来哩。”万姨娘一口啐在苏留鑫脸上。
  苏留鑫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还抹都不敢抹,陪着笑道:“絮儿,看在咱们儿子的份上……”
  一提起儿子,万姨娘的心就软了,当初她发现被骗时,不是没哭过没闹过,只是无奈已有了苏远光,担心他没爹受人欺负,这才生生忍了 下来。
  只是这口气憋在胸口,若是不泄出来,怎么受得!万姨娘脑子转了几转,道:“此事暂且作罢,记得你刚才说的话。”
  苏留鑫大喜,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万姨娘趁机就道:“你闺女偷拿了铺子里两匹织金妆花缎,还由不由我审?”
  苏留鑫哪敢不答应,继续点头:“由你审,由你审。”
  万姨娘这才满意地笑了,心想一定要借由此事,把在衙门里挨的打,都在苏静姗身上找回来。
  只是苏静姗此时不在,怎办?她便催了苏留鑫赶紧去找。苏留鑫不敢不听,只得朝东厢而去——他还记得那里是他分配给苏静姗住的地方 。
  还未走近,便听得东厢靠南边的屋子里传来低声笑语,那窗子微微敞着缝,他弯腰朝里看了看,只见计氏母女正坐在桌前,同乔姨娘母女 三个吃茶吃点心,几人脸上都是笑意盈盈,好不快活。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是最可怜的那个,强压着悲意推门进去,唤了一声:“她娘,姗姐。”
  乔姨娘见是他,连忙站起来,把他朝里让。苏留鑫摇摇头,只站在门口,对苏静姗道:“姗姐,你来,爹爹有话同你说。”
  苏静姗不动:“爹,是你同我有话说,还是万姨娘同我有话说?”
  计氏的脸上就很不好看起来。
  苏留鑫尴尬道:“确是你万姨娘找你有话说,不过你放心,爹爹不会教她乱来。”
  苏静姗正待要说不去,计氏却问道:“是为了她挨打的事,还是为了织金妆花缎的事?若是为前一桩,咱们不去,那是她应得的;若是为 了后一件,咱们就走一趟,此事若不了结,咱们囡囡要背一辈子黑锅。”
  苏留鑫忙道:“是为后一件,后一件。”
  计氏就对苏静姗道:“囡囡,莫怕,娘陪你走一遭,若她欺负你,娘还揍她。”
  苏静姗笑道:“她此时只怕还趴在床上起不来呢,怎么欺负我?”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话虽这样说,但苏静姗到底还是提防苏远光,便装作不经意地问苏留鑫:“怎么没见着二哥?”
  苏留鑫道:“他被田少爷留下了,也不知说甚么。”
  苏静姗这才放了心,跟在计氏身后,随苏留鑫来到正房西屋。
  万姨娘趴在一张没上漆的三围床上,身下裙子揉得稀烂,褶子里还渗着血痕,看起来很是狼狈。她见苏留鑫这样快就把苏静姗找了来,有 些惊讶:“你们居然没逃,倒是有几分胆色。”
  苏静姗道:“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为何要逃?”
  万姨娘咬牙切齿地道:“没做亏心事?亏你说得出口,那两匹织金妆花缎,难道不是你拿的?”
  苏静姗大大方方点头道:“就是我拿的,怎样?”
  万姨娘冷笑道:“既然你承认,我也就不客气了,来领三十板子的家法罢。”
  苏静姗笑道:“先前还说是二十板子呢,我们家的家法改得好快。”
  “少尖牙俐齿,等板子打下去,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万姨娘咬着牙齿恨道,又一叠声地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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