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豪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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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缩性,可长可短,发出时以内力贯注丝身,故可自由控制,收回来的时候只须松去内力,蛛丝自然收缩,再者我的另一端是暗扣面袖子里在的,东西触手入袖,看起来倒像是隐人手中一般……”
司马瑜拊拿大笑道:“好极了,怪不得你把长剑让给我,原来自己还藏着这个好东西!”
马惠芷却对凌娟问道:“凌小姐!你说的龙白奴可是方才那老头儿,他是怎么跟你起冲突的?”
凌娟轻叹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这孽障!”
说时将手中的婴儿朝上一举,那婴儿又吓得呱呱地叫了起来,凌娟不禁又笑骂道:“混由敌人早跑了,你还叫什么?”
二人仔细看那婴儿时,只见他遍体都长着细细的白毛,虽有口鼻,却呆滞无法使用,而且脸上十分怪异,额下一扫而平,独独不见眉目!
司马瑜仅只觉得奇怪而已,马惠芷却失声道:“凌小姐,这莫不是参仙的元神?”
凌娟气得将那婴儿朝地下一丢,怒道:“什么参仙,简直是妖怪!害人精……”
那婴儿落地惊叫一声,立刻又扳开双腿,一跳一跳地蹦到池子里,与雪熊玩去了。
凌娟这才轻叹一口气道:“马姐姐不愧见多识广,那孽障果然是成形雪参的元神!”
马惠芷失声惊道:“它能幻化人形,怕不有。。千年气候,这类成形灵物,正是修道人梦寐难求的珍宝!”
凌娟哼了一声道:“正是为了这原故,才使小妹长日受到龙白奴的威齐,这老猾窥觎此物已有几十年了,从先父生日,他就三番两次前来打扰,结果都被先父赶走了,先父弃世后,他更了放松,每年总要来个一两次,以前小妹与雪熊聊合起来,足够应付他的,这次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找了那么一条怪物来,缠住了雪熊,小妹一个人力薄,又要分神去照顾那孽障,若不是二位来得及时,真将不堪设想了!”
司马瑜点头道:“不错!那老头子的功力真厚,假若不是惠姑露那一手将他吓跑了,我们恐怕也帮不了多少忙!”
马惠芷也微现忧色道:“大哥之言不错!方才那老儿是被我那玩意吓跑,若论真正功夫,我们可差得远了!”
司马瑜想一想了又问凌娟道:“那龙白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争夺这成形雪参呢?”
凌娟的脸上涌起怒色道:“他原是我家的一个老庸人,先曾祖在世时,他已在我家了,由于他的水性很好,所以叫他龙奴,他初到我家时,只是一个小孩子,后来见他喜着白衣,才加了一个白字,本来他为人十分勤谨,先曾祖对颇为器重,令他与先祖一同习武读书,从未以奴仆视之;先曾祖弃世后,他渐渐就变得桀傲不驯,先祖念在旧谊,未忍过于相责,更养成他的跋扈性情,同时在先祖四十岁那年,在此地发现了这成形雪叁,虽然明知此物可以延年益寿,却一直不忍加害,谁知此猾竟起了窥觎之心,趁乘先祖不备不际;意图加害盗取,幸而被先祖发觉了,将他驱逐了出去,自此以后,这玄冰谷中,永无宁日……”
司马瑜不禁幸幸地道:“像这种不忠不义的人,为什么不干脆将他杀了!”
凌娟轻轻一叹道:“先祖为人很慈祥,总念在故旧之情,未忍出此、谁知当先祖死后,他仍是常来骚扰,先父纵有除他之心,却已无能为力了!”
马惠芷连忙问道:“为什么?”
凌娟叹道:“这恶奴后来不知也有了什么遇合,武功大是精进,先父竟敌他不过,幸好那支雪熊及时而来,将他赶跑了!”
司马瑜感兴趣地问道:“那头雪熊原先不是凌小姐豢养的?”
凌娟摇头道:“不是!这头雪熊大概是参仙找来的守护者,自从那次帮助先父驱逐那恶人之后,便一直留在此间,十分驯服,经过十几年的训练后,它已能听命行事了!”
司马瑜闻言不禁对那头臣熊多看了两眼,只见它与那个婴儿在水中相扑为戏,十分高兴,忽而想起一件事道:“方才那人是从这水中逃走的,难道池底另有道路吗?”
凌娟点头道:“”是的!这地底泉脉,远涌冰海,龙白奴每次都是由此前来驱扰,也由此撤退,因为他的水性甚佳,能在海底栖息终日……”
司马瑜长眉一掀道:“这还不简单单,干脆将这池子堵塞,绝了他偷人之途!”
凌娟叹道:“这方法小妹早就想过了,可是就是无法实行,因为那雪参的母根就在这池中,先祖途命要我们守护雪参,不使它受害,否则小妹也不会居住在这等穷荒之地了!”
司马瑜愕然道:“雪参的母根既在池中,那龙白奴大可在水中将它盗走,何必要费那么大的事?”
凌娟转颜一笑道:“没有用的,那雪参既已成形,灵气全钟于化身元神上,夺去它的母根,陡然糟蹋了一件灵物,龙白奴志在形影俱得,自然不会做那种笨事,然而那薛障也十分警觉,龙白奴一到附近,它马上就知道了,脱离母体逃出报警,方使那老猾一直未曾得手!”
马惠芷忍不住问道:“难道凌小姐永远要在这儿保护它吗?”
凌娟摇头道:“那倒不必,现在那孽障气候渐成,最多还有个三五年,它身上的白毛褪尽,就可以离开母体,自由自在地行动,不再需要我保护了!”
司马瑜钦佩地道:“凌小姐数代传世,见了那等稀世奇珍,不但不忍攘夺,反而守望保护以助以其成,这份胸襟实在令在下钦承无已!”
凌娟微微一笑道:“司马公子太言重了,像这类天生灵物,长成不易,不妹长种做法,正与二位刚才义释玉獭是同样的心思,大家都不必客气推奖了!”
司马瑜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只有马惠芷颇为忧虑地道:“根据凌小姐所说那龙白奴狡猾异常,只怕他发现小妹的剑他是假的,去而复返……”
凌娟笑道:“这一点大可放心,那老猾在惯例上每次锻羽归去,至少要半年才会重来……”
一言未留,突然那池中嬉戏的婴儿又抛出了哇哇的急叫,飞快地向他们跑来!形色十分急忙。
接着池水上又迅速无比地窜上一道黑影,飞索似的朝婴儿身上掷去,正是先前与臣熊纠缠恶斗的蛇状怪物!
这下子变起非常,怪物的声子又急,堪堪及将追及婴儿,巨熊虽然也跟踪而来,倒底慢了一步!
马惠芷清叱一声,青光再度出手,朝怪物头上飞去,司马瑜也不敢怠慢,双掌一推,出现庚金神功!
怪蛇尖首一昂,巨口突张,一下子就把青光咬住,长尾掉了过来,仍朝婴儿的身上掷到!
幸好司马瑜的掌力到得及时,一下子击在蛇身上,将它的身子阻得一阻,婴儿偷得这一丝空挡,哇哇急啼中,纵向凌娟的怀抱!
怪蛇的身子十分坚实,司马瑜锐利无匹的掌力,竟然伤它不得,而它口中咬着那块青色圆铁,隔着一根透明的长丝与马惠芷对拉着!
而且它的力气也非常大,马惠芷竟然扯不过它,同时也怕蛛丝被它扯断,只得跟着它向前移动着!
巨熊怒吼一声,扑上来对准备怪蛇的中段咬去,怪蛇对巨熊还有点忌讳,不敢被它咬中,将口一松,反缠了上去,立刻又纠斗在一团。
马惠芷这才把青光收回,持在手中一看,那坚硬的盘面上,已被咬上几个深深的凹洞……
接着池中又是水花一分,冒出刚才那老人,虎视眈眈地钉着凌娟手中的婴儿,一步步地逼近……
凌娟微有怯意,将手中的婴儿抱得更紧一点!
司马瑜忍不住怒喝一声道:“欺上叛主的老贼,方才饶你不死,想不到你还敢前来侵犯……”
龙白奴哈哈一声大笑道:“老夫一时不察,以为那麻脸婆真会放飞剑呢!没是个冒牌货……”
司马瑜被他麻脸婆三个字听得心头火起,怒喝一声道:“取你这种老贼之头,那里还用得上飞剑!”
喝声中双掌一抖,戊土癸水,两种真气交相拍出,龙白奴哼哼冷笑,单臂手挥,拍的一声,硬接了一招!
司马瑜是全力施为,龙白奴仅信手挥架,所以身形被推后四五步,脸上微现异客,咦了一声道:“丑小子!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一声丑小子听得司马瑜更为冒火,因为这是他毁容后第一次受到的称呼,自然听来特别刺耳……
再者也因为第一招占了上风,轻敌之念路生,怒叱声中,掌远离火神功,再度拍了下去!
这次龙白奴可有点戒心了,振指挣的一声,轻弹出一缕指风,一直透过掌劲,袭上他的肩头!
司马瑜的离火神功击到龙白奴身上,竟然毫无作用,反之那一缕指风,倒击得他痛人骨髓,身形连连退后。
马惠芷见状大惊,慌忙抢了过来问道:“大哥!你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
司马瑜试着想抬一上手臂,发现已是力不从心,口中却倔强地道:“没有关系惠姑!你走开,这老贼很厉害!”
马惠芷从他的神色上已经看出来了,不禁回头对准龙白怒叫道:“老贼!你敢伤我大哥!”
龙白奴哈哈大笑道:“麻脸婆!你跟那丑小子倒是天生的一对,你们在冰原上转了好几天,老夫因为不原多事,所以不去理睬,可是你们自己要找死,到此地破坏的好事,老夫可容不得你们了……
马惠芷怒叱一声,扑上去抡掌就攻,龙白奴轻描溅写信手挥架,居然将她凌厉的攻势都封得死死的;
凌娟突地过来,将手中的婴儿交给司马瑜,沉声道:“司马公子请暂时替我保管一下,今日看来是无法善罢了,设若小妹一露败象,公子请立刻下重手,将这孽障毁了,我宁可暴殓灵物,也不能叫那老贼得了去!”
司马瑜尚未表示是否接受,凌娟已把那婴儿硬塞了过来,遂莫明奇妙地抱在手中,凌娟却像一双飞鸟似地投人战圈,与马惠芷双斗龙白奴。
由于凌娟的加人,使得马惠芷的压力减轻了一点,然而对于龙白权说来,却好像并没增加多少负担!
他依然是步履从容地挥掌应斗,时攻时守,呼呼的掌风将他自己的四周织成了一道严密的气纲,一任二女如何出力抢攻,好像还是无法维持平局!
司马瑜的那一条胳臂仍是痛昨抬得抬不起,只用一条胎臂夹住婴儿,一面观战,一面却心惊不已。
这场中交手的三个人功力具不必说,单以招式而论,似乎都比他高明多了,马惠芷的指多于拳掌,恍如巧女引针,每一刺戳,都出之于英奥……凌娟则绣掌翻飞时削时拍,用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最骇人听闻的是龙白奴,他口角噙着不屑的冷笑,泰然迎敌,根本不将那些巧妙的攻势放在眼中,可是每当对方的招式将要递满之际,他总是能及时判断虚实,虚招不加理会,实招则加以反击……
匆匆又是数十回合过去,对马惠芷与龙自奴来说,他们都已经斗近百招了,然而只有马惠芷一个人显露出疲象,喘弥微逆,香汗盈然!
龙白奴的精神更见增长,一掌封退凌娟拍向右胸的急掌,然后发出豪笑道:“小丫头,今天你认命吧!那头雪熊是帮不了你的忙了,换上这两个丑八怪,加起来还抵不上一头畜生呢,除非是奇迹出现,从天上给你降下帮手来,否则你再别想阻碍老夫得手了!”
凌娟为愤怒涨得满脸通红,厉声叫骂道:“老贼!你别做梦了,难道你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
龙白奴大笑道:“当然听见了,你叫那丑小子在必要时毁却参仙元神,使得大家都捞不到手。对不对……”
凌娟继续怒叫道:“胡说!只有你才对参仙存着攘夺之心,我却是在保护它……”
龙白娘哈哈大笑道:“你别说得好听了,这等稀世灵物,谁都会生出非分之想的,只有你祖父与父亲那种傻瓜才放着长生灵药不用,自己去找死……”
凌娟更为愤怒道:“胡说!我们凌家忠厚传世,那里是你这种贪婪小人所能了解的!”
龙白奴冷冷阴笑道:“你骂我贪婪,那你守着参仙不肯放手是什么意思,别再说什么保护灵物的大话了,其实我对你的用心太清楚了。你是想等它真正能脱体成形之后,再想法子计算他,那时它的元神已固,不仅可以驻颜益寿,更可以脱胎换骨,功力通神…”
凌娟气得目中流下了眼泪,怒叫道:“恶贼!你自己存着那种卑鄙的想法,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废话多说无益,反正今天绝不曾叫你得手去……”
龙白奴目中凶到顿露,厉声叫道:“老夫今日早有妥善安排,非得手不可!”
说完双臂突紧,掌上攻势也变为凌厉起来,掌风呼呼,将两个女孩子逼得直往后退,凌娟几度抢攻,都被他对了开去,急得大叫道:“司马公子!请当机立断,勿再犹豫,无论如何,都不能叫这老贼趁心如意……”
司马瑜也看出事态的严重,正想如言出手毁却怀中的婴儿,却苦于另一又手完全不能动弹!
交手的三人打得更激烈了,马惠芷咬着牙,汗流浃背地拚命苦撑,凌娼也差不多,只有龙白奴游刃有余,以他现在的能力可以置两个女孩子于死命,却不知什么原故一直拖延着!
又过了片刻,那两个女子更为不济了,司马瑜将牙一咬,单臂突然使劲,想以那股压力将参仙的元神挤死,可是刚用了一半力气,那婴儿已痛得哇哇急叫起来,司马瑜心中一软,怎么也下不了手……”
龙白权问言婴儿痛叫之后,心中大是着忙,倏地欺空拍出一掌,掌发无形,却暗藏劲力无限!
马惠芷嗯了一声,被那股暗劲撞得平飞出去,口中鲜血直喷,如同一块殒石般地落了下来!
司马瑜大是关心,慌忙抢了过来,伸手接住她的身躯,那怀中的婴儿却脱身下来,飞也似朝雪原上逸去!
龙白奴见状冷笑一声,欲待飞身去促,却被凌娟死命缠住,龙白奴急得须发皆扬,怒声大叫道:“娟姑!我念在你祖上的交情,所以一直对你没下杀手,你再要如此不识好歹,可真的不能怪我了!”
凌娟一言不发,仍是发指如风,拦住他的去路,那婴儿脱身之后,并不回向池中,却朝冰原的另一头急奔,顷刻之间,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白点!
龙白奴又纠缠了片刻,突然一掌将凌娟拍退了五六尺,长叹一声道:“罢了!你一味跟我死缠,弄得大家都得不到手,平白让别人坐收渔利……”
凌娟本来还想再扑上去拚命的,闻言不禁一怔,龙白奴用手一指道:“你看看那边吧。”
凌娟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天际遥遥飘来两点黑影,恍如膺隼一般,直朝那婴儿扑了下来!
婴儿惊呼一声,回头又逃,那黑影的势子疾速无比,略一腾跃,即将婴儿攫住,却是两条人影!
那两人攫得婴儿之后,脚下未停,一逞向他们这边行来,到得临近,才看出是一个中年道人龙白奴的脸色变了一变,才对那二人一躬身道:“老奴叩见仙长仙姑!恭喜仙长仙姑……”
道人冷冷一哼道:“算了!”
龙白奴噬口不敢再说!神情上对那二人好似十分忌惮,凌娟却不管这么多,眼望着婴儿在道姑的怀中不住挣扎急啼,心中又急又怒,厉声喝叫道:“你们是谁?快把它放下来!”
道姑微微一笑,根本不去睬她,反对龙白奴道:“老龙!你说的就是这地方?”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道:“是的!此事地气较温,最适于二位仙居!”
道姑又笑笑道:“地方倒的确不错,师兄我看就是这么办吧!你先把这些人打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