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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险象环生_库玉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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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责任呢?” 
  柯志伟皱了皱眉头:“胡波,你也不要推卸责任。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和处理,我们是慎重的。”柯志伟放缓了语气,“你呀,也别觉得太委屈,因为这件事,我还得上主管局长那儿作检讨呢。还得做检察院的很多工作,否则,你或许早被检察院传去了,那样的话,结果会更糟。” 
  冯双春拍了拍胡波的肩膀小声说:“记大过处分的事,支队只是报了纪检委,现在纪检委还没批下来呢,等我到纪检委做做工作,看能不能从轻处理,过后我再跟柯支队好好商量商量。你现在别顶牛,别再把事情弄僵了。” 
  冯双春的话起了作用。 
  胡波问:“那么现在我只能听从处理意见了?” 
  冯双春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柯志伟见胡波没有异议,就叫来内勤郭峰,让郭峰开车把胡波送到行政拘留所禁闭室去。冯双春拿出200元钱给胡波,让胡波买些吃的。胡波没有接冯双春的钱,冯双春把钱塞给了郭峰。 
  临上车时,胡波请冯双春打电话转告母亲,就说自己出差了。冯双春点了点头,他的心情也很沉重。 
  在半路上,郭峰用冯双春给的钱买了些熟食和易拉罐啤酒什么的,准备给胡波在禁闭室里吃。 
  行政拘留所在市公安局院内的一溜儿黄房子里。禁闭室是行政拘留所的一个监室,与别的监室不同的是,里边的设施要好一些。 
  走过市公安局大院时,胡波低着头,唯恐遇见熟人。 
  胡波独自站在寂静的禁闭室里,抬起胳膊狠劲地抽自己的耳光,边打边自问:“这是我自己,这是我自己吗……” 
  接着,他撕开易拉罐啤酒的外包装,打开啤酒,一罐罐地喝了下去…… 
  翌日,人们发现胡波自杀身亡。胡波将墙上的镜片打碎,用碎玻璃割开了手腕。 
  禁闭室的墙上留有胡波临死前写下的血字: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下句该是什么?严守纪律,不怕牺牲……这些我都做了。他们说我犯了大错,把我关在这里,可我不知道我在哪方面犯了大错,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第八章 
   
  1 
  天空明月朗照。 
  杨爽穿了件军大衣,在谢芸丽家楼梯口大平台边上的角落处席地而坐。市局刑警一大队和城西刑警大队的侦查员们已在谢芸丽家附近蹲坑守候一星期了,仍没见到席阳的踪影。天寒地冻的,已有好几名侦查员冻感冒了。 
  杨爽望着二楼谢芸丽的住处,屋内的灯光透出粉红色的窗帘,柔和而温暖。 
  一个姣好的女人轮廓出现在窗前,那是谢芸丽,她在梳头。 
  屋内梳妆台前的谢芸丽看着镜中自己秀美的容颜和丰满的身材,不由得有些顾影自怜,暗叹自己命运多舛。 
  她想起以前的丈夫,那个军人,高大、英俊,有个挺完美的外表。军人虽在城市的近郊驻防,可除了节假日外,平日是不能回家的;谢芸丽采编稿件,也是忙忙碌碌东奔西走。军人便怀疑谢芸丽在外边另有男人。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就请假回到市内暗中跟踪谢芸丽,一旦发现谢芸丽和哪个男人接触,他会突然回到家里质问谢芸丽,如果谢芸丽顶撞,他便动手殴打她。谢芸丽对军人的狭隘和暴戾很是失望,不到一年,两人离了婚。 
  离婚后郁闷的愁绪还没散去,谢芸丽的父亲被诊断出肺癌。谢芸丽和弟弟陪父亲四处求医,不但花光了家中的积蓄,可怕的是接连的打击,使谢芸丽的精神变得脆弱了,她敏感、多疑、易怒。一天傍晚,拎着饭盒去医院给父亲送饭的途中,心事重重的她被一辆轿车撞倒,当即昏了过去。 
  谢芸丽在病榻上醒来,看到站在床边的母亲和弟弟,一旁还站着个左眼睑下垂的三十余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席阳。席阳被谢芸丽的美貌和气质所倾倒,谢芸丽住院观察三天,席阳始终陪伴在她的身旁。这期间,席阳还给她住院病危的父亲垫付了一笔不小的医药费。父亲去世后,一切事宜也都是席阳办理的。席阳逐渐感化了谢芸丽,他左额头上的疤痕和下垂的眼睑,在谢芸丽看来,也成了一种刚毅个性的表现。谢芸丽终于遇见了让自己倾心的男人,她的情绪慢慢好了起来。席阳不让她上班,两人租了间房子,也没履行结婚手续,便生活在了一起。 
  最近一段时间,一种不安常涌动在谢芸丽的心头。9月下旬的几天,席阳很是心神不宁的样子。一天,他对谢芸丽说自己要到南方去考察考察,看有没有好做的生意。谢芸丽感到很突然,两人从没商量过到外地去的事。席阳没有听谢芸丽的劝阻,断然走了。 
  席阳的出走让谢芸丽感到不解,静下心来的谢芸丽回想起了以前的诸多疑惑。两人租房住在一起后,席阳不让她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人。席阳说他欠了不少债务,怕债主上门索账闹心,难道这就是理由吗?紧接着多年不见的杨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杨爽说他在保险公司工作,可一个老邻居说他是警察,难道杨爽会对自己撒谎?还有,席阳来电话说这几天要来接自己,却又没了音讯…… 
  谢芸丽想得有些头痛了。 
  杨爽的手机在腰间振动,手机上有一条赵旭建发的短信:你到楼上来一趟,有事商量。 
  杨爽向楼上走去。 
  为了便于观察谢芸丽,并且给侦查员们一个轮流休息的地方,赵旭建在谢芸丽住处对面的三楼临时租用了一个房间。 
  杨爽进了屋,赵旭建指着方厅桌子上的几碗已泡好的方便面说:“来,先吃一碗再说。” 
  杨爽脱下大衣,端起碗几下子吃完了方便面,又喝了一大口汤,觉得身子暖和了起来,他抬起头问:“赵大队,啥指示?” 
  赵旭建说:“蹲守已有些日子了,可还没有结果,我们不能这样被动地守下去了,你说呢?” 
  杨爽明白赵旭建的意思。“赵大队,你是说跟谢芸丽把事摊开,让她配合咱们工作?” 
  赵旭建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龙贵海:“刚才我和龙大队商量了,谢芸丽是否配合咱们工作,关键是你要做好她的工作,你要把利害关系给她讲清。” 
  “唉。”杨爽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不瞒你说,赵大队,我心里没底。我是跟她相识,可人会变的,再则她表面上说配合咱们工作,背地里再给席阳通风报信,那咱们的一切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没别的办法,如果谢芸丽不配合,那就只有先把她刑拘,直到抓到席阳。杨爽,你琢磨琢磨,见到谢芸丽后你该怎么说。” 
   
  2 
  晚9时,左同英坐在东河市军分区大门口一家商店的台阶上,注意着从大门进出的人。 
  自从和杨爽见面后,左同英便辞职了,他要把自己丢的枪找回来。虽然他已不是警察了,可自己丢的枪伤到了自己的好友,说不定以后还会造成什么恶果,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忧虑。 
  左同英深知,如果不把丢失的枪找回来,自己是不可能心安理得平静地生活的。 
  根据杨爽说的偷枪人的体貌特征,他很快得知那个左眼睑下垂的人就是席阳。几天前,左同英打电话想约杨爽唠唠案件的事,杨爽说他在城西农贸市场附近蹲坑没有时间。左同英问是抓席阳吗?杨爽说你别问了,等有时间咱俩再唠吧。 
  左同英认定杨爽他们蹲坑是在抓席阳,心里一阵激动。 
  来到城西农贸市场,他见到了城西刑警大队里一个熟悉的侦查员,那侦查员告诉了他抓席阳的实情。左同英观察了一番四周的情况,进了谢芸丽住处一楼楼梯口一间空闲的门市房里,从这里正好能看见上下楼的人。 
  左同英琢磨,丢枪那回自己与席阳打过一次没有准备的交道。正因为那次交道,自己对席阳的感触肯定与别人不同,如果席阳真的出现了,自己或许会先发现。 
  在门市房里蹲守的第三天,他真的发现了席阳。一辆出租车停在楼门口,一会儿,席阳走下车。他穿了件蓝色的大衣,手拎一个皮包,一副阔绰的打扮。席阳之所以引起左同英的注意,是因为他下车时,左手就放在了左眼处,好像挠痒痒似的。可他的左手从没有完全放下,只要对面有人走来,他的手便又抬了起来。他这样做显然是在遮掩着什么。左同英认定此人就是席阳。
席阳向楼梯口走去,左同英掏出手机要通知杨爽,可他打了两遍,杨爽的手机都占线。他揣好手机起身出去看看情况,从门市房出来时,席阳也从楼上疾步走了下来,打了辆出租车向北驶去。左同英也随后打了辆出租车跟踪。席阳坐的出租车一直开到北山脚下东河市军分区大门口,席阳下车经过哨兵进了大门。左同英心里嘀咕,席阳怎么进了军分区,难道他住在军分区? 
  左同英看了看表,已是下午4点。他就在军分区大门口转悠了起来,一直守候到第二天凌晨2点,也没见到席阳的影子…… 
  第二天,左同英再次蹲守。他打算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告诉刑警大队的弟兄们。 
  晚9点,一个人从军分区的大门里走出来,从走道的姿势看像席阳。左同英注视着他,当那人走到路灯下时,左同英看清了,就是席阳。席阳换了装束,他上身穿了件黑皮夹克,下身是深色的裤子,左肩背了个挎包。 
  席阳在大道边站了一会儿,没有打出租车,犹如闲暇的人散步似的,向谢芸丽家的方向走去。 
  左同英与席阳保持一段距离,走了半小时左右,谢芸丽住的那幢楼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左同英的视野里。忽然,席阳在左同英的前方消失了,左同英仔细搜寻,不料,左同英前面的路灯出了故障,倏地灭了。左同英有种不祥的感觉,他掏出手机,拨了杨爽的号码。 
  杨爽和赵旭建正在谢芸丽的家里,两人虽是有备而来,可说明来意后,无论怎么做谢芸丽的工作,谢芸丽除了沉默,就是用困惑和仇视的目光看着杨爽。 
  杨爽说:“芸丽,你和我从小就是好朋友,从本意讲,我不想隐瞒你什么,可我的任务是抓捕席阳,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再进一步说,席阳是集抢劫、杀人于一身的严重刑事犯罪分子,即使你对他有一定的感情,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你要把握好自己,不要助纣为虐……” 
  “杨爽,你不用说了,说多了也没用。席阳的事,不论我是否知道,都不能跟你们说。我不说,顶多是个包庇罪,判我几年,我认了。”谢芸丽说这话时很坦然,接着她看了看手表,下了逐客令,“挺晚了,我要休息,你们走吧。” 
  杨爽兜里的手机响了。杨爽接通来电,没说几句话,就把手机递给了赵旭建:“赵大队,左同英打来的,有重要情况。” 
  在谢芸丽家不远处那盏坏了的路灯下,左同英正在通报席阳的情况。“……赵大队,他肯定会过去……” 
  “左队长,一向可好?跟谁聊呢?真不好意思,当初没想到拎的包是你的,而且枪还在包里。”阴森的语调和顶在头上的手枪使左同英僵在原地,刚才跟踪时浑身出的汗已变得冰凉。 
  席阳从左同英手里夺过手机,放在耳边嚣张地说:“那边是哪一位呀?啊,是赵大队,你们等我等急了吧,我就在你们附近,你们怎么没发现我呢……” 
  一股冷风吹过,左同英打了个寒噤。没时间思索了。 
  左同英疾速转身,左手抓住席阳持枪的右手向上一托,右手掏出手铐麻利地扣在席阳的右手腕上。 
  “砰!”席阳手中的枪响了。 
  赵旭建虽不知左同英和席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枪声在手机里面听得真真切切。 
  “杨爽,快跟我下楼!” 
  杨爽刚要转身,谢芸丽突然拉住杨爽,面带乞求:“杨爽,别,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杨爽瞪了谢芸丽一眼。“松手。” 
  谢芸丽不管不顾地死死抓住杨爽。杨爽用力把她推开,谢芸丽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在谢芸丽家附近蹲坑守候的十余名侦查员向枪响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又听到两声枪响。 
  席阳的周围站满了警察,每个警察手中的武器都对准了他。 
  在十几支手电筒的映照下,一个惨烈的场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席阳拿枪的右手戴着手铐,手铐的另一端戴在左同英的左手上。左同英浑身都是血,脸上没有血的地方也满是灰尘,他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席阳冷笑着,把手枪扔到地上。 
  人们把左同英的手铐打开,手忙脚乱地把他往警车上抬。警车拉着左同英,鸣着警笛,疾驰而去。 
  席阳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当民警们要把席阳押解到另一辆警车上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是谢芸丽。杨爽几步跑到谢芸丽跟前:“别挡道,快走开。” 
  杨爽没注意到谢芸丽手中拿的东西,谢芸丽抡起手中的啤酒瓶照着杨爽的头部砸去,啤酒瓶在杨爽的头上碎了。 
  两个侦查员见状,麻利地蹿过去,把谢芸丽手中剩下的半截啤酒瓶夺下。 
  血,从杨爽的头部流到了面颊。 
  赵旭建指着谢芸丽说:“把她带回队里,整份材料,押起来。” 
  杨爽擦了把脸上的血。“赵大队,放了她吧。” 
  赵旭建瞪了杨爽一眼,没说什么。那两名侦查员一看这情景,便放开了谢芸丽。 
   
  3 
  席阳被抓时的冷笑,是绝望的笑。 
  绝望后的席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很疲倦,当他坐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讯问室里时,顿感身体的疲倦缓解了许多。对于被公安机关抓获,席阳是有准备的;可他没料到抓获自己的竟是左同英。左同英抓他时的冒死一搏让他心悸。搏斗中,席阳匆忙开枪,子弹打在左同英的肩上,可左同英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仍在夺枪。席阳努力把枪口放低,当枪口接近左同英的胸部时,他又把枪中仅有的两发子弹都打在左同英身上。左同英在倒下的瞬间,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铐的另一端扣在自己的手腕上。席阳想从左同英身上找到钥匙,没有。那一刻,席阳心里在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席阳永远不会明白,已不是警察的左同英为什么会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赵旭建观察着席阳的表情,除了漠然什么都没有,他的心理活动不会表现在脸上。赵旭建明白,对席阳这样的罪犯,讲什么法理和政策都是无济于事的,只有用如山的证据来压制他,他才有可能交代问题。 
  “席阳,我们找你已经几个月了,因为什么找你,想必你很清楚吧。” 
  “当然清楚,一个是我拎包偷左同英枪的事,再一个是9月份在公安医院做的事。”席阳利索地回答。 
  “那你就先把这两件事说说。” 
  “拎左同英的包纯属偶然,那天我也到城西分局附近的饭店吃饭,我见左同英把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与别人喝酒,就顺手把包拎走了。” 
  “你没想到包里有枪吗?” 
  “没想到,我当时不认识左同英,没想到他是警察。后来公安局查这件事,我也听到了风声,才知道我拎的包是警察的。” 
  “我问你个问题,一个刑警在天热的时候,没有穿外衣,腰间也没别着枪,你说他会把枪放哪儿?” 
  “可能没带吧,或者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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