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另类闲妻1)倔气小娘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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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她的主子也会,只是还没完全把招数使出来而已。
“表嫂出生武林世家,我想她的专长……”应天晴含笑看着表妹,“惜表妹
应该是不会。”
“我……”常君惜张开小嘴,想分辩却无言。
应天晴不再理会常君惜,转身要所有静心园的仆役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让大哥恼怒的答案已经浮现,这堆倒霉的仆佣只是扫到台风尾而已。
可怜。
◇ ◇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跨进静心园,应天长猿臂一伸,就把柳丝丝抓个正着。
“说什么?”转过身,柳丝丝瞪着夫婿含笑的脸庞,“说了好让你笑我?做
梦!”
“我哪有……”
“还敢说你没笑?”柳丝丝伸出手,捏住良人俊逸的脸颊,“这两边的肉都
笑肿了。”
“如果你这样捏能消气,我无所谓。”搂着她的腰,他深深凝视她。
“哼!”柳丝丝气嘟嘟放下手。孩子气地转过头,不想看夫婿。都是他害她
在大家面前丢了个大脸,她不要理他了!
“我是心疼你啊!”闻着她发际的幽香,应天长搂着妻子的柳腰,在她的耳
边轻声呢喃,“手无缘无故都是伤,问你又不肯说,我不责罚那些没用的下人
又能干嘛?”
“等我练好,就不会刺得自己满手血了。”柳丝丝低头玩手指头。人家她学
东西是很快的。
“你现在还想拿针线?”应天长扬起眉,不敢相信妻子现在是认真话。
“不行吗?”
应天长恶狠狠地凝视那张倔强而娇美的容颜,冷淡表示,“我的衣裳自有绣
坊的师傅做,不需要你动手。”
“那为什么那天你就穿表妹送来的衣裳?”柳丝丝不服气地反问。“那是她
——”
看着妻子恼怒的眼神,应天长才发觉原来她在吃醋!她是为了这样才把手弄
得满是伤?他的心里塞了满满的感动。
“说不出话来了吧?”柳丝丝用鼻子哼气。
“我穿她送来的衣裳,所以你也要做一件?”抬起她的下巴,他直视她的眼。
“是又怎么样?”柳丝丝坦承不讳。与夫婿的相处中,她知道他的精明与聪
颖,反正自己的心思也瞒不过他,就干脆大大方方承认她已捧着整桶醋在喝了。
“你实在是——”很任性!
“怎样?你后悔娶我进门了?”柳丝丝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夫婿。她从小到
大众人都捧在手心中呵护,向来都是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可以改变她的
想法。
就算她的夫婿也是一样。
“我未曾后悔。”应天长看着这张喜怒分明的小脸。他怎么有幸会娶到这种
妻子呢?平日在人前的温柔端庄全是假象,真正的她倔强顽劣得让人揪心!
但一看到她那张爱娇、耍赖的纯真笑脸,却又懒得跟她计较,只想专心呵护
她直到白首。
就算他上辈子欠她的吧!
“那我就是要绣件好看的给你。”柳丝丝倔强决定。
没有这种顽强求全的性格,怎么可能坐上“武林第一美女”的宝座?才貌总
要相得益彰,才会显得娇美的外表有存在的价值啊!
应天长总算是见识到了。
“那我就等着你的衣裳了。”见说不动她,他便点头答应了。
“你答应了?”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
原本以为要跟他缠上大半天的,没想到两句话就投降了。让她笑得眼睛都眯
起来。
“我能不答应吗?”应天长无奈地叹口气。
“呵呵……”柳丝丝见好就收,没再接话。她知道夫婿是让她,可不是怕她,
她也该温驯几天让他不要太头痛。
“打算绣什么花样?”他握着原本柔嫩的手,凝视上头的针痕。
“绣一只鹰,你说好不好?”要绣什么样色她也伤脑筋很久。绝对要夫婿穿
出去很风光,大家都很羡慕才行。
“那不是会很花眼力?”他的瞳孔已略微晦暗。
柳丝丝没听到夫婿的疑问。
因为她想了很久要什么样的鹰才神气,想半天,决定要绣只在绝崖峭壁上、
睥睨尘世的鹰……
一定要比常君惜的衣裳好看,她跟她拼了!
“大哥,你要会飞的,还是瞪着大家看的——”
应天长没等到妻子把话说完,就把唇贴在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上,让她的询问
全都遗落到风里。
南风轻轻吹拂他们的脸颊……
“唔……”柳丝丝敲打着夫婿的胸膛,但还是没能挣开,只好任由他亲吻,
让炙热的唇将他们的理智淹没,再也想不起样色、形状。嫁这样的夫婿好吗?
昏沉中,柳丝丝觉得嫁给应天长还不错。如果他不要喜欢妹妹,那就更完美
了。
◇ ◇ ◇“快点!那边、那边……”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赶了!”柳丝丝一个快步,立即把牛皮制的大球踢往
球门的方向。
“快点拦着!不要让它进网了——”惊喘的叫嚣声四起。
“啊!拦不住……”
“怎么会拦不住?你这个笨蛋——”在场边一阵欢呼声中,柳丝丝那一脚已
经让大球进门、得分了。
“这样不公平!丝丝练过武,当然跑得比我们快……”比输的娘子军立即哇
哇大叫,见不得对手的架子上插上红旗。不过是个练习赛,就把方广寺旁的练
习场吵得鸡犬不宁,这让安静惯的和尚们不禁觉得有趣,全都跑到寺庙外头来
看热闹。
热络的情景真应和了一首诗——蹴鞠当场二月天,季风吹下两婵娟。汗沾粉
面花含露,尘拂蛾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红裙曳起露金莲。几回踢去娇无语。恨煞长安美少年。
「明。李渔。蹴鞠」
“先休息一下。”
柳丝丝含笑,跟同伴摇摇手,径自走到春意跟小安站立的地方。
“少夫人,你真厉害。”小安对柳丝丝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抢过春意手上的
扇子,替女主人扇凉。
“到今天才知道!”春意轻哼了一声,替主子倒杯酸梅汤。
“哪里。”
柳丝丝客气地回应了小安的赞赏,轻轻拿起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对立
了大功丝毫没感骄傲。
娴雅端庄的模样让人竖起大拇指说好。
“少夫人,这下小安走出去可有风了!”小安笑眯眯地猛摇扇。
“我们小姐可不只会这个儿,改天还有更厉害的让你见识见识!”春意神气
地抬头挺胸,才想讲述主子过去在故乡的战绩,却被柳丝丝暗中拉了衣袖,制
止她开口。
普通人家的妇人会这些要干啥?闭嘴!
“那还会什么?”小安太兴奋了,没注意到女主人的脸色。
“你们少夫人会的东西可多着呢!像是骑马、射箭、武术……”应天长调侃
的嗓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你来了?”柳丝丝转过头,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兴奋。
“不过来看看你的本领怎么行?”应天长搂着妻子的蛮腰,笑谑的态度依旧
不改。
“瞧你贫嘴的!”她白了夫婿一眼。
“不高兴我过来吗?”他淡淡瞄了瘫坐在树下、累得直喘大气的蹴鞠女子,
“那我就走了。”
“哪有?”柳丝丝慌忙拉住夫婿的衣袖,不让他走。
“那你老实点会怎样?”接过手绢,应天长体贴地擦掉妻子雪白颈子上的汗
水。
“那比赛那日,我让春意看到你来就放烟火庆祝,你说可好?”柳丝丝轻轻
抿着薄唇,恶毒回应夫婿的戏弄。
她已经很习惯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也不用那么慎重。”耸耸肩,他挤眉弄眼。
“人家在乎你嘛!”噘着嘴,她轻佻回应。
“我是你的夫婿,在乎我是应该的。”
“哼!”
没料到这人这么厚脸皮!柳丝丝轻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而应天长却搂着
她的腰,开怀地笑了。
“少夫人,要不要再喝一杯梅汁?”小安听到夫妇俩的斗嘴,对柳丝丝更是
敬佩万分。
少爷是大家心目中的神,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恭恭敬敬再献上一杯酸梅汤。
“谢谢!”柳丝丝端庄如仪,微笑接过那杯解渴圣品。
应天长扬眉,对妻子蓄意在人前爱娇造作的模样没有半点微词,只是点头赞
许。
瞧他娶的好妻子,在大家面前可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呢!
看到跟随他多年的书僮小安因为蹴鞠而喜欢她,应天长心里就不禁得意。是
他建议她下场的,果不出他所料,有武功底子的妻子轻易在众人前拔得头筹,
也赢得家人敬重。
而随着练习赛的增多,丝丝白天在蹴鞠的时间也加长,根本就没时间去碰针
线。
想到这……应天长的嘴角不禁微勾了。
没办法,蹴鞠可是现在坊间最流行的事。
上自皇帝老儿、下到平民百姓,没人不知道这活动的。官府老爷每季都要举
办一次比赛,挑选厉害的角色上京里去跟各县的好手比高低,赢的队伍可获得
奖赏。
所以,丝丝白天被名门千金、官夫人们缠得不得脱身,又有什么空去想他衣
裳上的花样?
“少夫人,又要开始练习了。”春意提醒。
“我知道了。”
柳丝丝放下茶杯,径自走到场中跟蹴鞠的同伴会合。
看着她利落的身影,应天长锐利的眼中闪过一抹骄傲——那个众人倾心的身
影可是他的妻子。
他今生今世的唯一伴侣。
◇ ◇ ◇“唉呀!不要啦——”
柳丝丝推开应天长,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抗拒夫婿一用完晚膳就要亲她。
“有什么关系?”色迷迷地抱着妻子,他亲吻着她的脸。
“人家有别的事要忙……”
“白天你踢了一天的球,现在还忙什么?”他不怀好意地笑,“我就够你忙
了。我可不许你忙别的事。”
“还是忙你的事啊!”她轻笑声不断。
天一黑,就不许她忙别的事?怎么会有这种人!还说得名正言顺,一点都不
害臊。唉!当初识人不明。
“什么?”他扬起眉。最好不要让他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
“绣你的衣裳啊!”她轻快回应,没料到夫婿为了她的手伤而斤斤计较的小
人心思。他就知道她还忘不了那只鹰。
哼!就算眼睛弄瞎了、手弄残了,她还是要把那件衣裳弄出来,是吧?他也
绝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可是……”他不抓她了,忧郁地径自坐在床头。
“怎么啦?”有事妻子服其劳,柳丝丝马上丢下要赶工的衣裳,坐到夫婿身
旁帮忙想办法。
“我肚子饿。”他说得很小声。
“你刚刚不是吃很多吗?怎么还饿?”怎么才刚吃过饭,他又饿了?
“我怎么知道?”应天长没好气地看了妻子一眼。
“那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你!”话一落,应天长立即扑到柳丝丝身上,把她压倒。“啊!你
这骗子!”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不把妻子的控诉当一回事,用力亲吻着她细嫩的
脸颊。
“你真的好可恶……”她的抗议在夜风中散落。
“只对你可恶。”他的抗辩在星子闪烁间盈满。
“坏人!”
“只对你使坏。”
控诉声一一破碎,没有人再问起指控的真伪,因为甜美的喘息声已经说明真
相。
第8 章“弟妹,加油!”
“少夫人,那边……”小安的手拱在嘴边成半圆形,提示在场内奔跑的女主
人。
较晚到场的应天长正站在县太爷身旁,默默凝视场中裙衫飞扬的妻子。
她真的很美!
幸好他不曾错过她,幸好他在那场混乱中救了她,让他们今生有了永不离弃
的瓜葛,他的生活才不致平淡无味。
在场中的柳丝丝向夫婿挥了挥手,然后伸脚一踢,球便笔直地进了球门。
“哇!球进门了!”场边看球的人欢声雷动。
而在评审台观战的县太爷也举起手,示意得胜队伍再添一面红旗。“比赛结
束!”
两队娘子军中,柳丝丝踢进三球,替队伍赢得三面红旗,结束了比赛。
场边看球的女眷全部跑进场,围着胜利的英雄欢呼。
“应老弟,你真是娶了个才貌双全的娘子啊!”县太爷摸摸胡子,对柳丝丝
神勇的脚功非常佩服。
“多谢夸奖。”应天长拱手致谢。
抛下涌来道贺的人群,他纵身跃进场中。在每个重要的时刻,不论得意失意,
他都将与她——相守到底。
◇ ◇ ◇“表哥!”
常君惜站在落花亭旁,笑意吟吟地叫住应天长。“我跟姨娘在泡茶,你要不
要过来喝?”
杜寄月牵动嘴角,跟儿子笑得很勉强。
“可我跟丝丝……”他们俩约了要去看戏,丝丝应该穿好衣裳等他了吧?
“可以请表嫂一起过来喝嘛!”常君惜皮笑肉不笑,眼角含着泪光地看着应
天长。
只有她不行吗?
“小安,请少夫人过来。”应天长只有转身嘱咐。
没想到表哥还真要把柳丝丝找来?!
这几个月为了蹴鞠,整个家族的人都快把柳丝丝捧上天,而表哥白天忙着府
里的营生,得了空就带着小安去看她们练习。
也没有人想到她身体虚弱,连大门都跨不出去,就把她丢在家里……
她真的好委屈啊!
常君惜不禁红了眼眶,让站在落花亭服侍的仆佣们都看傻了。
看到表妹习惯性地顾影自怜,应天长的嘴角不禁暗自抽搐。难怪天晴看到她
就闪人,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啊……
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应天长快步走进落花亭,径自坐在娘亲身旁,细看石桌上的茶具,“娘,用
什么水泡茶啊?”
“你表妹藏了五年的雪水。这次特别从京里千里迢迢带来,就是为了泡给你
喝。”杜寄月看到这景况,也觉得为难,干脆低着头,把外甥女的心意说清楚,
要儿子自己决定。
若把人家弄得掉眼泪也千万不要拖累她!
“对啊!陈年的雪水拿来泡茶最好了,大家一起喝。”瞄见柳丝丝慢条斯理
走来,常君惜便揽着应天长的手臂,亲昵地说道。
“呵呵……”他干笑声不断。
好好的手干嘛揽来搂去?也不是他的娘子,还是生份点好。应天长淡淡松脱
表妹的手。
“丝丝来这边坐。”怕媳妇变脸,杜寄月连忙招呼她到身边。
说到这个优秀的媳妇,她还顶中意的。那天赢了蹴鞠,贺客满门,大家都说
他们家天长眼力好,懂得讨这种媳妇光耀门楣,让她不由得骄傲了起来。
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儿子!
当时她还嫌儿子去了江北就订亲太过草率,现在就觉得还好下手得快,否则
让他人捷足先登,她就没有这好媳妇了。
“娘、表妹。”柳丝丝微笑向两人打招呼。
感觉表哥明显回避自己,脸皮薄的常君惜正在生闷气,也没理会柳丝丝,用
鼻音闷哼一声。
“可是我们快赶不上唱开场了……”走到夫婿身旁,柳丝丝瞄了一眼故作哀
怨的常君惜,温婉提醒。
“对!对!”
应天长揽起妻子的手臂,连忙对杜寄月表示,“娘。我们要赶不及戏班唱开
场了。陈年的雪水你们喝就好,我们先走了。”说着,也不等母亲说话,便拉
着妻子要走人。
“姨娘,你看表哥他……”常君惜趴在杜寄月怀里,哀哀啜泣。
被冷落了好几个月,现在又赶着去看戏,也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从来没
有人这样藐视她,常君惜已忍不住委屈,开始掉眼泪了。
柳丝丝抿着嘴,不说话。
总算告状了是吧?
她就在想到底要等到哪时常君惜才肯光明正大露出她的企图,想要瓜分她的
丈夫。
之前有一个悠悠分走他的注意力,让她败得不明不白,那也就算了,这个小
丫头想抢她的夫婿?
有没有搞错?
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些笑得别有企图的女人,觊觎她仰望终身的夫婿?她为了
他这么努力,而他还是要娶小妾吗?今天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