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禁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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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肖虹对我如亲姐妹一般,我也曾矛盾过。可每当我闻着柳韬身上散发着那些或浓或淡的香烟的味道时,我的欲望又升腾起来。
我觊觎着柳韬,就如同一个饿汉觊觎着一块奶油蛋糕。我时时在寻找着机会。
女人是最为重色轻友的动物,把女人之间的友情比作一张纸似乎都是过高的抬举,它比纸还薄,比纸还脆弱。
“抢”是女人们的强项。别看女人平时显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其实骨子里硬着呢。如果在哪里看到清仓大处理,那里肯定是女人唱主角。她们争先恐后,抢不到东西就如同吃了多大的亏。女人对男人比对商品的占有欲更为强烈,为了一个男人,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于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这样做大不了失去一个女友。权衡一下,失去一个女友和得到一个男人一生的爱,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因此,假如你发现女人也有红颜知己时,惟一的解释就是她们没有权益上的冲突,或者说是对方还有利用价值。
我在为我下一步的行动作缜密计划。可事情并不向我所希望的方面发展,柳韬开始刻意地躲避着我,尽可能地避免和我单独相处。我则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以显示我的坦荡。其实我们是心照不宣。这种含蓄的暧昧的关系让我感到了痛苦的折磨,也感到了醉人的幸福。
我看得出柳韬的困惑,一边是相爱五年才华横溢的肖虹,一边是温柔可人的我,一念之间,就可能会改变三个人的人生走向。我不知肖虹是否已经感觉到我们三人的微妙关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有一天,柳韬突然对肖虹说:“虹虹,我们结婚吧!”
肖虹不解地说:“什么?你有没有搞错?怎么突然间想起来结婚?”
柳韬像个受伤的孩子,说:“我们都到这个岁数啦,谈结婚不是挺正常的吗?”
肖虹坏笑着说:“现在和结婚后有什么不同?”
柳韬执拗地说:“既然和结了婚没什么不同,就不如早点办了吧。”
肖虹撒着娇说:“你也知道,我不可能长期给别人打工的,我的理想就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经过这几年的经验积累,我觉着完全有能力打造一家有特色的律师事务所。明年开春,我就实施这个计划。结婚的事就定在明年秋天吧。”
柳韬生气地说:“你知道我多么想拥有家庭吗?我现在很难受,我有时候很害怕。你天天谈什么女性要独立要自主,什么都想做什么都想要,可就是不想做一个正常的女人。你也不想想,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是以一己之力能够改变的,别人没有你,会照样生活得很好,而我如果没有你,就真的不一样的。”
肖虹奇怪地说:“我又没说要离开你,你紧张什么?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做女人,做女人该做的一切!”柳韬说。
肖虹瞪着眼说:“笑话。我本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你还要我做女人。你骂谁呀?”
柳韬生气地说:“我是要你有点女性气质,并且要做女人该做的事情,我就是只要求你结婚、生孩子、买菜、做饭,就这么简单。”
肖虹说:“话说到这份上,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说到结婚,这是人生的大事,也不能仓促就办啦。都等了这么多年啦,也不差这点时间,我看还是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再说吧。”
柳韬无奈地摇摇头。
我知道,其实结不结婚对柳韬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在为自己找一堵墙,一堵截断他欲望的墙。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逃避(2)
一个有点寒意的午后,肖钟奎出人意料地来到肖虹家,柳韬把他让了进来。肖钟奎一手端着一盆盛开的菊花,一手提着一个方便袋。他进门就高兴地喊:“虹虹,虹虹!虹虹呢?”
肖虹从卧室里走出来,不冷不热地说:“你来干什么?”
肖钟奎瞪着眼睛,“你买这房子时我还给你三万块钱呢。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来啦?”
肖虹故意气他,说:“你以为你给了我三万块钱就了不起啦?你那天没过来看看,想送我三万块钱的人从城南排到城北,我要了你的钱,那是你幸运。”
肖钟奎“哼”了一声,把方便袋丢到桌子上,说:“别气我。这是老字号的张记糖炒栗子,趁热吃吧。”
肖虹拿起栗子吃了起来,她一眼看见肖钟奎端的黄色菊花,大呼小叫地说:“我还没死呢,你送我菊花干什么?”
“我看着便宜,就顺便买了一盆。什么态度?送你东西你还这副表情。柳韬,你娶了虹虹,这辈子算是倒了大霉了。”肖钟奎生气地说。
柳韬不说话,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肖虹边剥栗子边说:“找我有什么事?”
肖钟奎讨好地说:“我给你介绍大生意来啦。咱们楼上一单元的刘老头知道你成了大律师,文笔又好……”
“不会是请我写墓志铭吧?”肖虹揶揄道。
“怎么说话呢?”肖钟奎生气地说。
“你也别往下说了,他那人我了解,他什么事我都不会帮忙的。没有他这笔业务饿不死我。”肖虹拼命地摇着头。
“人家是瞧得起你才找你,是给你长脸。你说,是帮还是不帮?”肖钟奎拿出最后通牒的架子。
“不帮。都是你没事找事宣传出去的。律师就律师呗,还大——律师。你以为那几颗糖炒栗子就哄住我啦?”肖虹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肖钟奎气呼呼地站起来,“你这个死丫头,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惹我生气的吗?一点都不孝顺。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见面就让我生气。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从来不主动去看看我。”
肖虹说:“我不去看你是不想惹你生气。再说了,你好好的,我去看你有什么用?”
肖钟奎生气地说:“怎么没用?你没听说吗?有一个孤寡老人死了半个月,尸体都发臭了,邻居发现后才报了警。你说惨不惨?”
肖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你甭担心。别人背后都说你‘闻鸡起舞’,还是什么‘舞’林高手,身体好着呢,一时半会还不会摊上这种事。再说了,你有那么多的什么朋什么友的都住在同一幢楼上,你要是真过去了,也不会等到半个月,最多一个礼拜别人见不到你就会有人报警。”
肖钟奎气得直翻白眼,“走了,气死我啦。死丫头,忘恩负义的家伙……”他边骂边往外走,走到门口,示威般地踢了墙一下,回头看看肖虹。
肖虹站起来叫道:“你怎么随便踢我的墙?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买房子时我出了三万块钱呢!这里是我的墙,我高兴怎么踢就怎么踢。”肖钟奎故意气肖虹。
肖虹并不上他的当,说:“你先搞明白了,你那三万块钱是买房子的钱,可外面这层涂料是花我的钱粉刷的。你踢墙不要紧,但不要踢着我的涂料。”
我和柳韬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肖钟奎看了看肖虹,气冲冲地走了。
肖虹在屋里哈哈大笑,她边笑边说:“真逗,真逗,笑死我了。”
看着肖虹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柳韬生气地指责道:“你还有脸笑?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他是你爸爸啊。”
“我知道他是我爸爸,这还用你提醒?”肖虹瞪着眼说。
“你不孝顺也就罢了,也不能老惹他生气呀?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父女嘛,何必要兵戎相见呢?他无论做过什么事,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这么做就是软性暴力,是心理上的虐待。”柳韬不高兴地说。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逃避(3)
肖虹一下子火了,“你光看见我现在怎样对待他了,可你了解当时他怎样对待我和妈妈吗?你了解我们所受的伤害吗?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他对我妈妈除了采取这种软伤害,还动拳头,我这样做是便宜他了。”
柳韬说:“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并且是过去很久了,还没完没了啦?”
“刻骨铭心的伤害,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淡,伤口也不会因为时间的久远而自动愈合。你想像不到我们母女当时是什么情况,更不会知道他对我们的伤害有多么大。你能想像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无依无靠,每当夜晚来临时,别人家的孩子都会偎依在父母身边,而她只有一个人面对黑暗时的感觉吗?她的童年的记忆里只有恐惧与孤独,她成长的色彩只有灰色,那是真正的酸楚。你在那个年龄在做什么?没有那种亲身的经历,你当然不会理解别人的心情!”肖虹情绪激动地说。
我呆呆地听着,她继续说:“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日子还勉强能过得下去,我妈妈会自杀吗?即便是她不留恋生命,也会牵挂我吧?那是把她逼到了绝境。我来问你,如果有人欺负你妈妈你会怎么做?可致我妈妈于死地的不是别人,恰恰是我的爸爸。妈妈和爸爸是我一生中直系血缘关系中的两个人,我该怎么办?对他不好,都来指责我没有孝心;对他好一点,我就觉得妈妈那双幽怨的眼睛在看着我,我良心不安。因此,我只有这么对待他,我的心理才会平衡一点。”
柳韬沉默了一会,说:“都说老的无过天无过,你还没完没了啦。”
肖虹生气地说:“什么老的无过天无过?谁该有过的谁还是有过,不要因为是长辈就说是没有过错。我任何时候都是以理服人,如果倚老卖老,老就成了不讲理的资本啦,我不吃这一套。”
柳韬说:“你就是这么偏激,不要以为自己是律师就整天理呀理的,该讲情时还是要讲情。唉,你对自己的父亲都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你到时候会对我的父母什么样子。”
肖虹本来就怒气未消,一听这话,一下子爆发出来,说:“柳韬,这怎么又扯到你父母身上啦?我是跟你,又不是跟你父母。我对他们只能说是尊重、孝敬,不惹他们生气,尽我做晚辈的责任与义务。你要我贴心贴肝地打心眼里去热爱着他们,恐怕我是做不到。让儿媳妇对待公公婆婆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当然像我这种情况除外,让公公婆婆对待儿媳妇像是亲生女儿一样,柳韬,你认为现实吗?认识你这么久,我也没见过你什么时候对待我爸像对待你亲爸那样!”
柳韬不再争辩,穿上外套说:“走了,上来这个劲就像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贫贱恋人百事哀
妙妙约世杰在学校门口见面。走在路上她就下了决心,无论多少钱,一定要把那件紫色的羊毛大衣买下来。因为快过春节了,她要穿着那件衣服过年,而且,在这个时候买衣服,是一年中折扣最低的时候。
世杰已经在学校门口等她。妙妙挎着世杰的胳膊走进了服装店。
此时这件大衣已经打到五折了,九百元。妙妙让服务员找来一件尺寸合适的紫色大衣穿上,她在镜子前反复地照着,嘴角露出了笑容。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真是太漂亮了,显得高贵而又时尚。妙妙看看世杰,等待着他的赞美。
世杰走过来小声地问:“妙妙,这件衣服多少钱呢?”
“一千八百元,打五折,九百元。”妙妙说。
世杰没有说话,面露难色。妙妙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世杰。
过了一会,世杰小声对妙妙说:“九百元,也不是个小数目呀。也许,也许过了年会更便宜。打四折就比现在买要便宜一百八十块钱呢。打到三折,就省下三百六十块钱。如果货号不全,打到两折也是有可能的呀。”
妙妙有点恋恋不舍地脱掉大衣,低声说:“好吧。”
世杰愧疚地说:“妙妙,对不起,我没有钱给你买好看的衣服。”
妙妙笑道:“世杰,没关系,我有衣服,再说了,别人说我长得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妙妙挎着世杰的胳膊从小店里出来,临走时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橱窗里那穿着羊毛大衣的模特。
妙妙从心底里相信世杰的话,现在的商品就是这个样,同样的商品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买,价钱往往会相差很多,如果迟几天买能省下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过了春节开学的第一天,妙妙特意来这里看了一下。她吃惊地发现,还是同一个模特,但它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红色的时装,肩上轻轻飘着一条丝质的披肩。这里已经撤下所有的冬装,换上了摩登的春装。妙妙对着橱窗站了好久,心里有一种沉沉的失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出了时装店,他们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在路过一家雅致的咖啡店时,从落地窗的玻璃透出一份静谧与温暖。妙妙把衣服领子竖了起来,她真的很想进去,和世杰坐在那秋千式的藤质摇椅里,喝着咖啡,谈着恋爱。
“我们去哪里呢?”妙妙问。
“还能去哪里?老地方呗。”世杰漫不经心地回答。
老地方,就是他们经常去的那个小山丘。
这时已经是腊月了,山上光秃秃的,只有满目的枯树和快腐烂的落叶。风不停地刮着,刺骨地冷,漫山遍野都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妙妙偎依在世杰的怀里,把手插在世杰腋下取暖。两个人拥抱着,幸福地说着情话。
世杰说:“妙妙,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争取早日把你娶进家门,我们不再过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妙妙心疼地说:“可你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地工作,连饭都忘记吃了。还有,你不要对自己那么节俭,你看,这件衣服都穿了这么久了,你还舍不得换一件。快过年了,我给你买一件新的吧。”
世杰笑着摇摇头,“不用。现在苦点算什么?我们现在是创业阶段,等将来有钱了,再好好安排我们的生活。妙妙,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妙妙幸福地点点头,仰着头迎接着世杰的亲吻。
“妙妙,我想要你。”世杰在妙妙耳边喃喃细语。
“这么冷,算了吧。”妙妙拒绝着。
“不嘛。”世杰撒娇般地说着,就动手脱妙妙的衣服。妙妙每次都是这样,半推半就。
完了事,妙妙已冻得瑟瑟发抖。她哆哆嗦嗦地靠在世杰怀里,闭着眼睛陶醉地说:“世杰,我真的梦想着咱们此时正呆在一个温暖的大房子里,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有佣人端上热气腾腾的牛奶和香喷喷的甜点,你拿来一块放在我的嘴里,我幸福地咀嚼着……”
世杰打断妙妙的话,“妙妙,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是那么地爱你,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地工作。你看,现在我们也不错嘛,地当床,天作被,我们在天地间相爱。”
妙妙偎依在他怀里,哈着气说:“你可真够乐观的。”
世杰说:“只要有你,我任何时候都充满希望。”
妙妙说:“等到哪一天我们结束了这种生活,有了自己的房子,我还是会想念这里。这里留下了我们太多的欢乐。”
世杰吻着妙妙的额头,笑着说:“我们是猿人的后代,因此,我们这是返璞归真!”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被肢解的理想
这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次出庭了。肖虹跟着人流无精打采地走出了法院,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不知从何说起。
她放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