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禁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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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对我公平吗？柳韬，我累了，我们结束吧！”
柳韬一下子站起来，拉住我的手，“你这是怎么了？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罢休？”
我逼视着柳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好办，就是也给我买一辆和你送给肖虹那辆一模一样的车！”
柳韬吃惊地看着我，“我上哪里找那么多的钱？难道你让我去抢？”
“这就是你对我的感情。当我在你面前还没有金钱重要的时候，你就不配跟我谈爱情！”我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冲出办公室，故意把门摔得很响。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女儿经（1）
在陌陌的盛情邀请下，星期天傍晚，肖虹带着我和妙妙到陌陌家里做客。陌陌刚搬进一所新房子，要让我们来认认门。这是济南人的风俗，乔迁新居时都要请朋友到家里“温锅”。
当我们来到那幢高层建筑下面时，立刻被它外观的气势所震慑，这座二十多层的大厦俨然鹤立鸡群。我们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怀着对这座大厦的神秘与陌生走进电梯间，然后直奔二十四层。
陌陌今天把头发束在脑后，身穿一套简洁的粉红色家居服，显得青春靓丽。尽管是在家里，她依然化了一个精致的妆，看上去很美。这多少让我感到有些遗憾，就算是在陌陌家里，我也没有机会看到她脂粉后面的容颜。
我们走进客厅，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他身上带有一股稚嫩的气质，脸上带有倦怠感。男孩子并没有同我们打招呼，陌陌也没有向我们介绍的意思。见我们进来，男孩拿起包对陌陌说了句什么就抽身走了。
肖虹问：“陌陌，你老公呢？”
陌陌不屑一顾地说：“他？不知道。整天天南海北地飞，我哪能关心那么多？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在佳木斯，明天又打来电话说在海口，后天说不定又打电话来说在乌鲁木齐，我可没那个精力围着中国地图转。”
陌陌带我们参观了整套房子。也许是我太孤陋寡闻，今天我可真是开了眼界。陌陌的房子是我至今见到的最为豪华的房子。近二百平方米的面积，从外观到内部设计都是一流的，除了几根起着承重作用的柱子，四周都是上至天花板的落地大飘窗，站在四面透明的高处，有点像是站在一根擎天柱上，飘飘欲仙而又心惊胆战，只有拉上那豪华的布艺窗帘，这里才有房子空间的感觉。这里的陈设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随便拿来一件东西，都是从外国进口的，用肖虹的话说是“八国联军进了中国”。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是很傻的，如同刚进城的乡下小保姆。看着这宫殿般的住所，再看看陌陌脸上那副得意的神情，我此时才算真正理解肖虹在路上说的话：有钱人虽然身处豪宅，但自己享受只是极小的一方面，大部分的因素还是给别人看。他们的成就感不是来自于房子本身，而是来自于别人赞叹羡慕的目光里。
这时，只听陌陌用嗤之以鼻的口吻说：“外面那些不知深浅的黄毛丫头，她们还以为哪个男人都会拿她当盘菜呢，且不知其实她们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现在怎么样？陈德伦在我面前提都不敢提她们。怕是她们跟了陈德伦这段时间，也就是给她们买套衣服吧，还不如一个妓女收入高呢，还想跟我叫板，真是不自量力。”
肖虹不耐烦地说：“我是来开心的，不想听这些狗撕猫咬的事。”
陌陌笑着说：“让你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嘛。真不够朋友。”
陌陌打了一个电话，很快，酒店里送来了丰盛的晚餐。
肖虹说：“陌陌，你知道什么叫‘温锅’嘛？顾名思义，就是吃顿家常饭，你应该做饭给我们吃。”
陌陌大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做饭的。”
肖虹摇着头，“我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说谁不会说英语，他准会觉得自卑；如果说谁不懂计算机，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没文化；如果说谁不会唱歌跳舞，他准会觉得自己落伍。可是就有太多的女人谈起做饭，都敢于理直气壮地说不会。吃饭是生存最基本的事情啦，谁都离不开一日三餐，一个女人连饭都不会做，是不是太弱智了？最可怕的是说起不会做饭，她们一个个还沾沾自喜，似乎觉得很光荣。”
陌陌说：“用这么多好吃的来贿赂你，还是不口下留情。职业病，就会教训人。做饭弄得全身都是油烟味，有什么好？”
肖虹摇着头说：“一听这话就是太小资情调了。刚吃饱饭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还油烟味，不食人间烟火不是更没油烟味吗，你怎么一日三餐一顿也落不下？”
陌陌用手捂住肖虹的嘴说：“留点情好不好啊！”
吃过晚饭，妙妙若有所思地站在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天上繁星点点，地上万家灯火，霓虹闪烁。夜幕下的都市显得格外宁静，如同一位温柔慈祥的母亲。
“哦，济南的夜景好美啊！在这里俯瞰大地，感觉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你看，那五六层高的居民楼，平日里我们都感觉它是庞然大物，现在看下去，它是那么的渺小。有时候换个角度看问题，会有不同的收获。” 妙妙感叹地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布满了忧郁的表情。
“怎么啦？”我问。
“唉，我顿时感到自己太渺小了，就如烟尘一样很容易被淹没在万物之中。”妙妙一脸落寞。
我故意岔开话题，“不要那么伤感嘛，你看，那不知是什么地方，霓虹灯把整座大厦映照得多么美。”
“唉，”妙妙又叹道，“这广厦千万间，竟没有一处是属于我的。”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我安慰道。
房间里，陌陌正和肖虹神聊，好像是在议论刚才那位先生的事。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女儿经（2）
只听陌陌问：“肖虹，你能接受情人这种关系吗？”
肖虹说：“那得看什么情况。对于情人这种关系，我能理解，但不一定能接受。首先，我不会去做别人的情人，其次，我不允许我的爱人有情人。至于其他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爱怎么样随他去。”
陌陌笑着说：“谢谢你的理解。”
肖虹说：“我说能理解这种关系，并不是说怂恿别人去找情人。你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恪守妇道，好好地过你的日子？”
陌陌叹息一声说：“谁过的日子谁最清楚，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我跟老公在一起，没有一点儿情调可言。他一律都是高效率快节奏，恨不得见面就上床，就如去菜市场买菜一样，直截了当，没有一点儿浪漫情调。找另外一个男人，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动作，不一样的气息，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肖虹说：“别说我没劝你，适可而止，玩火者必自焚。”
陌陌说：“俗话说，有多少坏男人就有多少坏女人。唉，还是不谈这些，我给你说点年轻人的时尚话题吧。你知道吗？周六在小广场举行一个接吻比赛，每对情侣如果能按规定坚持接吻一小时以上，可以获得一千元的奖品。”
肖虹不屑一顾地说：“对这些我更没有兴趣。接吻是需要激情的，谁的激情能保持到一小时以上？这是商家摆噱头，还真有人去跟着出洋相。接吻一小时？我看还不如买块猪舌头含在嘴里有滋味。”
陌陌生气地推开她说：“真恶心，老土。”
我和妙妙从阳台上走进来，妙妙接着她们的话说：“虹虹姐，如果他们的奖金不是一千元，而是一千万元，你会不会去？”
肖虹笑着沉思了一下说：“那倒还值得考虑。”
我们都笑了起来。妙妙说：“看来，虹虹姐做事也没有绝对的啦。”
陌陌也笑着说：“肖虹之所以能坚持自己，还是因为诱惑不够大，看来谁都不能免俗的。”
肖虹道：“那我也问问你们，如果有个人出一百万要你陪他一个晚上，你们会不会去？”
我们大笑着，各种答案都出来了。
第二天，陆曼儿问我陌陌家的情况，我详细地把陌陌的新家向她描述了一番。陆曼儿听后，顿时气得脸色黄黄的。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逃之旅（1）
我和柳韬的事，我相信肖虹是能看得出来的，只是她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着冲突早一点儿爆发。我真想不出还有哪种压抑能让人如此痛苦。
肖虹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但她是个特有定力的人，性格决定她不可能把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的。再者说，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不利，所以即便是焦虑不安，她也只有静观事变。
肖虹不再按时回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像只快乐的小鸟，上楼梯一步迈两个台阶，连做饭都哼着流行歌曲。
这天，她下班后直接去了肖钟奎的家。进门后，她见小芳正在看电视，于是没有理会她，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芳战战兢兢地跟在肖虹身后，“肖虹，你有事？”
肖虹没好气地说：“这是我的家，没事就不能回来了吗？难道我回家还得向你禀报？”
小芳又说：“你爸爸在快餐店，我打电话让他回来？”
肖虹瞪着她，“我只是回我自己的家，就像每个人下了班都要回家一样正常，你别做出如临大敌的样子。这种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后还长着呢。”
说完，肖虹不再理会站在门旁的小芳，开始收拾房间。房间里好久没有动过了，上面蒙了一层灰尘。她把盖在床上的布单扯下来，包好放在一边，又端来水擦拭家具。小芳一看她这架式是要长住，吓得大气不敢喘，灰溜溜地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收拾停当，肖虹疲惫地躺在床上，一会儿工夫，就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时，从窗子外照射进来的灯光推断，天已经黑了，她懒洋洋地走出卧室。
小芳正在等她吃饭。见她出来，就默默地把饭菜端上来。肖虹也不言语，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不知是小芳觉得能够单独和肖虹呆在一起是机会难得，还是她太想和肖虹沟通了，在饭吃到一半时，她打破了沉默：“肖虹，你要理解你爸爸。”
肖虹冷漠地说：“我今天不想谈这个问题。你的菜做得很好吃。”
小芳执拗地说：“你爸爸从来没跟你说过，他是多么疼爱你，但他心里永远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任何人都不能动摇，无论他怎么骂你，但心里是一直牵挂着你。肖虹，我知道你是那么善良，既懂情理又讲义气，就算是在马路上看到乞丐，你都会慷慨地施舍钱财，可为什么惟独对养育了你二十多年的父亲，是如此的尖酸刻薄？肖虹，你不太了解你爸爸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肖虹把筷子拍到桌上，起身回到卧室取出东西就往外走。
小芳紧跟在身后，“肖虹，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想让你多了解我这个人……”
肖虹猛地转回身尖声叫道：“够啦，我快疯啦！我今天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让你说这么多，你怎么就没完没了呢？我本来已经够烦的了，你就别再给我添堵了，我现在没心情管你们的事！”
小芳被这一声吼叫吓呆了，看着肖虹摔门而去，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马路上人来人往，在路灯的照射下，被汽车卷起的灰尘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喘不过气来。肖虹顺着马路茫无目标地走着，有种找不到自己的感觉。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妥协在退让，甚至是在逃避。这不像她在法庭上的辩护，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谁是谁非可以分出个胜负成败。而她现在要面对的问题，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会有人被伤得千疮百孔。
怀着沉甸甸的心事，肖虹徒步走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了妙妙家里。妙妙正在看电视，见肖虹进来，惊讶地叫道：“哎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逃之旅（2）
肖虹满面倦色地往沙发上一躺，“倒杯水给我喝，累死我了。我今天就在这里睡了。”
妙妙笑着说：“那你只有陪我睡沙发了。”
肖虹有太多的心事想向妙妙倾诉，可当面对妙妙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无论是在法庭上还是在生活中，凡是对别人的事，她都能发出连篇累牍的长篇大论，而对自己的事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也许担心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了解那种伤害有多么痛，也许觉得别人听到这么一则不关自己痛痒的事就像是耳旁风，听完就完了，什么作用也没有，说了也是白说，还弄得自己像个祥林嫂。
妙妙倒抱怨上了：“唉，你看我整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人过的日子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整天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感觉和睡在马路上没有什么区别。房子是人类生存的第一保障，我连这最起码的保障都没有，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可真觉得父母生下我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你说我妈这个人够恶的吧？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自从高小莲来到我们家，她就老实多了……”
肖虹躺在那里，由着妙妙陈芝麻烂谷子地叨唠着，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比下午更差了。
我与柳韬的冷战很快在他的甜言蜜语中结束了。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一辆车，而是看到他对肖虹好才故意吹毛求疵。我就是一个软骨头，经不住几句好话，况且我心里实在舍不得离开柳韬，所以就对他百依百顺。
只是肖虹的一些动作弄得我心烦意乱，我一直不能确定她是否知道了我和柳韬的事。看她的表情，好像是知道了，再仔细探讨，又似是而非。她搞得我好紧张，使我变得有点神经质。
我心里没底，有时候觉得是自己吓唬自己，没必要那么紧张；有时候觉得还是小心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就是这样天天对她察言观色，弄得自己整天神经兮兮的。
最痛苦的还不止这些。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柳韬天天在我眼皮底下与肖虹亲亲热热的样子。这无时不在折磨着我，我甚至感到爱情留给我的只是沉重的枷锁。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快承受不了了，下一刻不是崩溃就是疯狂。
我和柳韬的关系由开始时的和谐变得磨擦不断，我们的谈话根本不能涉及到肖虹，否则准会不欢而散。我想过离开柳韬，也许这才是彻底让我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最好办法。可离开柳韬也是同样痛苦的。因此我最终的希望是期待着一个奇迹，让肖虹像空气一样从人间蒸发，为此我心头甚至闪过铤而走险的念头。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关闭的心门（1）
夜里，妙妙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了。迷迷糊糊中，她小心地翻了个身。她睡的是窄窄的沙发，一不小心就会滚到地上。
里间传来峰峰和高小莲有节奏的呻吟声，妙妙赶紧用毛巾被蒙在头上。
妙妙一直拿峰峰当个小孩子看，虽然她只比峰峰大两岁。就在不久前，妙妙还手拉手地和弟弟走在大街上，因为害怕他来不及躲闪飞奔的汽车。妙妙无论自己穿着高跟鞋有多么累，还是会把在公共汽车上占到的一个座位让给弟弟。
当初爸爸妈妈要男孩心切，付出了被厂里双双开除的代价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