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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留学与垃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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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较小的留 学生,还没有完全成熟,处世经验不足,遇事经常不知所措,却又找不到求助对象。 中介机构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收费普遍偏高,信誉不好,管理混乱,亟待整顿和规范。被 调查的自费留学生,大多数是通过中介机构办理出国留学手续,但普遍认为中介机构信誉“ 一般”或“不好”,不少机构承诺与服务不一致,让人有受骗的感觉。在调查与 访谈中,我们了解到,留学生对中介服务机构比较一致的评价就是“太黑”,“宰你没商量 ”。很多人即使受了蒙骗,多交了手续费,但为了顺利办妥出国手续,也都“认了”,何况 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出国留学呢?许多中介公司正是利用学生和家长的这种心理,以一般甚 至是低质的服务赚取高额利润,原因很简单:求大于供。想办理出国留学的学生人数“呈几 何级数增长”,留学中介服务机构做的都是“送上门的生意”,几乎没有一家亏本。再加上 目前对留学服务中介机构的管理制度不够健全,监督措施不够有力,导致有的中介机构仅靠 出租牌照,每年就可获得不菲的收入,中间的管理环节实际上处于真空状态。 最为典型的例子是北京的一家中介公司,办理到澳大利亚留学的人数最多,学生的反响也最 强烈。从1999年到现在,已经有不少留学生陆续向教育处(组)反映该公司收费高、服务差 、暗箱操作等问题,为防止学生抵澳中途转学,该公司向每位学生收取2000澳元“大学押金 ”,这样一来,即使公司提供给学生的学校办学条件差,无法满足学生的学习要求,学生也 只能待在原学校,因为移民部规定:学生在来澳的一年之内,没有特殊理由不准转学,学校 有义务把学生的出勤率向移民部汇报,达不到80%者签证将面临被取消的危险。即便学生通 过各种途径转学成功,原来交给公司的学费往往是“有去无回”,自认倒霉。 对于那些来自国内富裕家庭的“小留学生”而言,其父母已为孩子创造了一个平常家庭不可 能有的生活条件,规划好了子女未来的前程,孩子出国留学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父母的行为 ,而非孩子所愿。即使孩子按照父母的要求出国留学,但由于生活无忧,衣食不愁,将来想 有的一切几乎都已拥有,上学缺少起码的动力,效果如何,可想而知。 从自费留学生遇到的各种问题来看,他们中间有相当一部分在初到国外陌生环境时,心理上 没有充分的准备,加上远离父母,没有亲人的照顾与呵护,使得他们很容易做出一些违反常 规的举动。 澳大利亚政府规定,来澳读中学的海外学生,必须与当地家庭住在一起,称为“Homestay” (民宿)。而招租海外学生入住的家庭通常并不富裕,往往还比不上孩子们自己在国内的家 。孩 子们会在心里加以比较,总觉得失望。打电话太频繁,洗澡时间过长,不愿收拾房间,日常 眼里没活儿,作息时间无规律……所有这些,都是导致小留学生与房东发生不合的原因。而 矛盾出现后,这些孩子不会想到检讨自己,应该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却总是归咎他人,认 为自己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个房东。比如有一位小姑娘总抱怨房东对她不好,想搬家。问她 房东怎么不好,回答是:“他老逼我刷牙,还非让我把脸盆也洗干净;洗完澡还得收拾浴室 ……”像这样的孩子一年换好几家“民宿”的情况是很普遍的,换来换去,不少时间和精力 就耗在了这上面。 父母送孩子出国学习,期冀他们能够有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却往往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至少是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孩子尚未成年,生理和心理上尚处在发育期,正确的世界观 远未形成,孩子们有没有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能独自撑起一片天?中国有句俗话叫“穷家富 路”,父母担心孩子在外受苦,于是尽力从资金上满足他们。孩子们有了自己自由支配钱财 的机会却往往不大懂得合理把握,于是“快乐”消费,比谁出手大、开的车子好、用的手机 新,染的头发“酷”。谈恋爱、同居的现象亦不鲜见。 当然,小留学生中也不乏努力学习、力求上进的典范。1999年澳大利亚IB和VCE两种高中毕 业会考的第一名都是从中国来的小留学生,2001年全澳海外学生高考第一名也被中国小留学 生夺得。据调查,这些能做到自我约束、积极上进的孩子,无不得益于他们在国内时的良好 家庭教育。 (本章内容是根据澳大利亚中文报纸《星岛日报》、英文《悉尼先驱晨报》、中国 《环球时 报》、《申江服务导报》、《萧山日报》、《法制日报》、《神州学人》等多家媒体的报道 综合整理而成的。)    
    


第七章 十国联想新加坡:有一半陪读妈妈在按摩院工作   

    关于中国留学生在新加坡产生的问题,新加坡驻华大使馆官员在接受笔者 采访时曾有专门的评论。他说,近几年,我们接受的中国留学生人数是呈两位数增长的态 势。中国学生去新加坡一般有两方面目的:一方面是短期培训,主要以英文为主,中国学生 到新加坡去学习英文;另一方面是比较长期的,即超过一年的,各个层次的学生都有。 这位官员说,有3类学生肯定会被新加坡拒绝,被拒绝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在新加坡没有 找到学校。如果没有新加坡的学校接收你的话,那被拒签的可能性是100%;第二,如果 我们觉得学生的学历看起来欠佳,也会拒签。第三,如果学生的申请表格或者证书有疑点 ,我们也会拒签。虽然不多,但确实有人仿造证书或提交假文件。 他还说,新加坡对女生申请去新加坡留学非常谨慎。在很多国家都出现中国人拿着学生签 证,但他们从没在学校露面,而是在国外非法打工,甚至是贩毒、卖淫。对于这方面的问题 ,“不能说没有。因为,凡是要拿签证的学生,我们会100%地进行面试,这个面试过程 是很严格的。如果在面试时我们发现该学生可能有一点疑问的话,我们就会进行深入的调查 。虽然说,有中国学生在新加坡非法打工的案例,但毕竟不多。” 对于中国学生的总体评价,他说,新加坡大学或高中对于中国学生的口碑很好。他们觉得 中国学生学习很努力很勤奋,甚至都没有抽出一点时间去交交朋友,全都是在宿舍里埋头苦 干。有些时候,宿舍的老师甚至会告诉他们说:“我知道你们很用功,但你们也该出去交 交朋友,否则,总待在宿舍里面学习对你们的身心不好。”其实,他的话说得很含蓄,意 思就是,中国很多学生只知道读书,快读傻啦。 新加坡老师不但要辅导学习,还要辅导中国学生的社交生活。他说:“有些时候,有些老 师会告诉我们说,虽然中国学生会很用功,很能干,但可能是由于他们在中国都是独生子女 的缘故吧,有些学生的依赖性比较强,尤其是一些女学生。她们刚到新加坡的头几个月,还 不太适应,有些时候红着眼睛去上课,有时候哭了,说想妈妈、想家。有些宿舍里的学生告 诉老师说,有些中国学生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与其他国家同龄的学生相比,其生活自 理能力就差一些。” 他还说:“这两年,我本人曾看到这样一个案例。一个很优秀的学生,曾获得新加 坡 奖学金。可是,她到新加坡不到一年,就因为想家而辍学了。我们也觉得很可惜,我们辅导 她,也告诉她妈妈,让她妈妈来新加坡劝她,可这女同学还是觉得不行,就辍学了。” 还有一个案例是,他说:“好几年前,有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好像是哪个省的状元。他在 新加坡学习的压力比较大。可能是与其他国家高才生相比,学习成绩不再是第一了,于是有 点苦恼,也有点想不开,就萌生了自寻短见的念头,结果自杀没有成功,而被送进了精神病 院。我对这件事情感到很可惜。” 他评论说,留学生到外国学习,思想上要开通。你到外国学习不是去争第一名的,而是去 扩大你的视野,换换脑筋。当然,这也不是说,总是考最后一名也没关系,前十名就已经很 不错了。所以说,中国学生去新加坡留学或是去其他国家留学,都要有这种心理准备,调整 好心态,否则的话,对身心也不太好。 关于中国学生特别是女学生在新加坡的声誉,一个名为“宁宁”的网友曾对新加坡留学发表 看法。宁宁说:“我曾经在新加坡工作四年,那是一份让很多 人羡慕的工作——稳定、收入高、体面。在这四年生活里,我认识了很多善良的新加坡人, 包括我的几个房东,他们对我如朋友和亲人一般的体贴与照顾让我深深地感动,有些直到现 在我们还保持着联络。” 宁宁还说,她也曾体验过新加坡人对中国人的“特殊感情”:朋友会在夜总会里指着那些三 陪小姐说:“你看,她们大多都是中国人,是中国来的学生。”在外面也曾被不认识的人叫 做“小龙女”(即卖淫女);也曾经被一大帮阔佬在后面追。最让宁宁气愤的是,一个出租 车司机知道了我们是中国人后,用英语说:“你们中国女孩都是来这里劈开腿做生意的。” 但是这些都不会影响她对新加坡的美好记忆,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因此觉得低 人一等。 宁宁还说,新加坡安静舒适的环境让她感到乏味,后来又选择了去瑞士读书。在那里,她又 遇到了大批中国学生,好坏参差不齐。有努力上进懂事的,也有偷东西、逃电话费、骗钱、 打架的。他们很多都在签证过期之后“黑”在那里打黑工或做点别的。在她回国之后,听说 有的同学考上了国立大学,有的转去了欧洲国家和美国,也有的跟泰国人、越南人或当 地人结了婚,但对方条件都很差,他们除了有瑞士护照外什么也没有。     
    来新加坡留学,不少是国内有钱人家的孩子,但也有不少是家境并不宽裕,强忍着经济压力 陪送孩子出来“镀金”的。中国一位去新加坡陪孩子读书的母亲自述说,在新加坡陪孩子读 书的母亲为谋生存,有一半都 在名声并不好的按摩院工作,其中又有大多数在按摩院从事“乱七八糟”的高收入工作。   2003年3月31日,一个陪读妈妈苏琼(化名)专程向记者讲述了她和其他陪读妈妈在新 加坡充满辛酸的生活历程。苏琼说,她这样做的最大目的就是提醒那些准备去新加坡的陪读 妈妈,“千万要慎重从事,不要听信中介公司一面之词。” 苏琼一直认为自己很幸运。从2001年10月开始,她就有了想送孩子到新加坡学习的念头,到 获得签证时只用了三个多月时间。那时,她刚和前夫解除婚姻,她不愿意让八岁女儿生活在 别 人质疑的目光里。经过三个月准备,苏琼花费三万多元人民币为自己和女儿办理了前往 新加坡的签证,她本人则以陪读妈妈的身份同往。 2002年3月21日,苏琼一下飞机,新加坡方面就把她们娘俩送到一个事先帮助联系好的高层 公寓。当地人把这种高层公寓叫做“政府组屋”,是该国政府建好后专门租给一些暂无房子 居住的人。那是一个带空调的房间,虽只有十平方米大,两张床、一张桌子,但一个月租金 要500元新币,按照新币兑人民币1∶48的汇率计算,约合人民币2400元。这个价格在新加 坡很便宜,但对于普通中国人来说则是价格很高了。 到新加坡第二天,苏琼就赶到附近一所政府办的学校给女儿办理入学手续。随后, 她拿着 孩子的学生证到当地劳动部门,给自己办理了“工作准证”。她说:“在新加坡,只有持工 作准证的人才能合法打工,否则,就是打黑工,一旦被政府发现,立即被遣送回国。” 苏琼说,“政府组屋”里有一半是来自中国的陪读妈妈。当她忙着找工作时,却碰到一个陪 读妈妈哭哭啼啼地闹着回国。原来,这个妈妈和孩子来新加坡才两个多月,她的孩子在国内 已经念中学,来这里不适应,而妈妈一直没找到工作,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一周后,娘 俩回国了。 还有一个陪读妈妈,她和苏琼一起来新加坡。在国内,中介公司承诺她的孩子可入政府学校 。实际上,她的孩子只能进私立学校,学费特别贵,陪读妈妈还不能办理工作准证,无法合 法打工。这个妈妈和国内中介交涉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不得不在抵达新加坡的第三天就回国 。     
    苏琼把孩子安顿好后,就开始找工作。她联系的第一个单位就给了她机会。“那是一所幼儿 园,正招华语老师。我在国内从事过七年幼教工作,有足够工作经验,非常适合这份工作。 ” 听说她是陪读妈妈,幼儿园虽显得顾虑重重,但她们看苏琼是一个“非常正派、勤快的 人”,就答应“试一试”,试用期每个月工资800元新币。4月8日,来新加坡刚半个月,她 就 开始了新工作。苏琼很幸运,但新加坡大多数陪读妈妈都和她一样,在经历了并不美满的婚 姻后选择了到异国他乡来闯荡。 有一位来自青岛的陪读妈妈,由于没有工作准证而在一家纺织厂打黑工,每月只有600元新 币。一次,新加坡劳动部门到厂里检查工作准证,她怕被人查到,冒险从二楼车间跳出去, 结果,右腿骨折,还被劳动部门抓住。随即,她被起诉至法院,法院判定其立即离境,当初 到新加坡交纳的5000元新币保证金也被没收。还有一个做清洁工的陪读妈妈,也没“工作准 证”,每天晚上7时到次日6时工作,“夜里太困,就不断喝咖啡”。 陪读妈妈常说:“宁可自己受苦,也要给孩子正面的教育”。不过,这句话另有深意。在新 加坡陪读的中国妈妈,有一半以上在按摩院工作。“由于新加坡政府对按摩院管理很宽松, 很容易就能拿到工作准证,一些陪读妈妈找不到其他工作,只好去按摩院。” 新加坡《联合早报》曾报道说,一位陪读妈妈在中国是钢琴老师。她来新加坡后,本想依靠 教孩子弹钢琴为生,然而,几个月也没找到合适工作,只好到按摩院里工作。那个妈妈握着 已完全扭曲变形的手说:“我这双手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其实,除了一部分人做正规按摩外,按摩院里的大多数陪读妈妈做的都是些乱七八糟、不 可告人的勾当。”苏琼想了半天,慢慢地说道:那些在按摩院里从事色情服务的陪读妈妈收 入非常高,一个月有几千新币,但失去了做人的尊严,连她们自己的孩子也看不起她们。 苏琼还告诉记者,“除极个别特别有钱人家,绝大多数陪读妈妈都靠自己劳动维持生存。” 苏琼向记者算了一下她和女儿一个月的生活开支:房租350元,女儿的学费90元,女儿在学 校吃饭60元,两个人的交通费100元,女儿的补习费100元,生活费至少150元,这些费用加 起来共850元新币。“事实上,这是我和女儿最少的开支。”苏琼还打算每个月为女儿存200 元 的教育基金,“等她上大学时就不用我拿钱供了。”现在,苏琼每个月的工资有1200元新币 ,在陪读妈妈中也算是比较高的,“一般人工资在700—1200元之间。”   一些陪读妈妈长期疲于工作,加之除了孩子外很少有精神寄托,一些人不免精神脆弱, 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一次,苏琼邻居一个九岁女孩对她说:“阿姨,妹妹不听话 , 你可以去买根藤条。”苏琼非常纳闷,追问孩子为什么如此说话。这个女孩什么也没说,只 是 撩起衣服让她看身上的红印,“这都是妈妈用藤条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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