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榜-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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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个噩梦的开端,却是让每一个人都无法现象,黑榜的杀人的效率,甚至是手段都比原来更加的高明,只要有人出的起价钱,那么就会有人死。在这个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庞大的组织依然在继续……
事情已是石开隐居神农架二十年后,本想置身事外的他却又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旋涡之中。
正文 第一章 人生几何
“胡闹!”随着石开一重喝之声,东方情吓的倒退两步,二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石开发这么大脾气。
“你怎么可以让君儿一个人出去。”石开气的脸色发青,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担心。
“我……我看你在给师父把关,所以……所以……”东方情说到这里,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他和石开结婚近二十年,今次也许真是她做错了吧。
“唉……”石开重叹两声,这回可真是气到家了。
“开!别生气,我这就去找君儿回来。”东方情担心的说着。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改了对石开称呼,石傲天这个名字早已随着黑榜组织崩塌而消失了。
“慢着。”石开连忙身出一手挡住东方情,平静许多道:“还是我去找吧,师父练功正在紧要关头,有你在我放心,而且你去找我会担心你们两母子的安危,这样我更加放心不下。”
“开!”东方情心中一阵感动,正欲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放心!我一定会把君儿找回来,外面人心险恶,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才好。”石开重重叹息一声,继续道:“师父那边你多照看点。”
“放心吧。”东方情点了点头。
“等我回来。”石开话音一落,一道影子从夺门而出,随即便不知去向。
她走的路是对的,石开真的是能托付一辈子的男人。
这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一男子高站于神农顶倾听着神州大地,对他来说,也许一些事情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在他面前有一座矮矮的孤坟,每当月圆之时,他都会在此轻轻的叹息。
岁月不知是无情,还是有有情,额前几缕长发终成了银丝,可是他的容颜却依然停留在二十年前。
眼中有泪,可他从不轻易流下,淡淡的愁绪,将他眉头微微锁紧,终于忍不住,轻轻的抚摩着墓碑缓缓的蹲了下来,伸出手指摩挲着墓碑上的名字,隐痛道:“丫头,我来看你了。”
这墓碑上的名字正是——莫君言。而落款却是伤心人——石傲天。碑身上的字迹是他亲手刻上。
光阴似箭,一晃就是二十年。
反复一些事情在他脑海中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记忆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令他心碎。
男子缓缓闭上了双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微微的摇着头,仿佛在恨自己,这么多年来他依然没有原谅自己。
他依然清晰的记得,二十年前是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杀死……
“为什么……”他口中轻轻的念着,最终吻上了墓碑上的名字。
二十年的时候,依然没有冲淡他的思念;二十年的光阴,丫头依然活在他心中;二十年的时间,他依然活在痛苦之中。
距离当年的黑榜大战已过了二十年。当年那个涉世不深,怀着一颗报仇之心的石傲天现在已年近五十,可现在他早已经恢复了本名——石开。
当年那一生死决战,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很多时候他都会想起托亚和边武这两个并肩作战的朋友,也不知他们现在可好。
烈!一个让每一个人无法忘记的名字,一个一生悲惨的人,不知会不会找到自己人生最后的归宿。
“丫头。我好想你。”石开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怔怔出神,他只能做到如此,因为他依然看不见,失明已经二十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黑暗中的生活。
他不后悔,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惩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音靠近。
石开立即回神,猛然站了起来,他对这脚步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当下也没有回头,依然一手搭在莫君言的墓碑上。
脚步声徐徐而近,最后停了下来,一只纤柔的手轻轻抚上了石开的肩头,柔声道:“开!夜了!回去吧。”
石开没有说话,依然默默的站着,良久才道:“君儿睡了吗?”
“嗯。”身后的女子轻轻的应着。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想多呆一会儿。”石开终于转过头来,一手抓住肩膀柔手,关心道:“小情,你生气了吗?”
女子微微摇头,露出幸福的笑容,伸出另一只手握紧石开的大手,道:“没!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君言是个好女孩,每一个人都会记得她。”
“小情,你不后悔吗?”
“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说我会后悔吗?”
“二十年了。”
“是啊!时间好快,都二十年了。”女子轻轻的笑了几声,她依然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
而石开口中的这个“小情”就是他现在的妻子——东方情,一个一生追求着自己幸福的女人。经过了无数的磨难之后,她最终用真心打动了石开。自从她二十年前追到神农架来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一直陪伴在石开的身边。
也许是他的诚心打动了石开的师父,他老人家最后也将东方情收为了关门弟子。
经历了两年的时间,石开终于被东方情的执着而感动,在师父的撮合下,良人终于携手白头。
石开师父本就是绝世高人,如今已经年近一百七,可样子看起来却只有七十多岁,如今他的武学修为已入化境。只要习的此门武功,必定能延缓衰老,石开和他师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连东方情也在这十多年中获益良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美丽,如今实际年龄比石开还大两岁的她看起来晃若三十左右。
出了师父的武学修为的造诣,神农架本就是蕴藏的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加上习功有法,自然可以延缓衰老。
“师父已闭关多时,也不知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再过几日,我也要入关助他老人家护法了。到时候君儿就要你多费心了。”石开紧紧的握着东方情的双手。
“放心吧,君儿虽然调皮,可年纪也不小了,再怎么样,我这个当妈的话,他还是会听的。”东方情微微的笑着,伸手帮石开拨了拨额前的几缕银丝,眼中是说不尽的郎情妾意。
“是啊!君儿也确实长大了,可他这个性子,我还真怕他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石开微微摇头,显然拿这着这个被师父和妻子宠坏的儿子头痛。
“你就放心吧,有我看着他呢!”东方情咯咯的笑着。
“就是你看着才更加不放心。”石开摇了摇头。
“开!你不要老是对君儿这么严厉好吗?”东方情白了他一眼,心中并不生气。
石开虽然已双目失明,可如今的他早已经练到“听劲”最高境界,外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用心感觉得到,要不要眼睛对来他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对于儿子,石开一直都是严格要求,他的父亲是军人,这也是石开一生最大的遗憾,如今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所以一切都是以父亲当年的军人特征严格要求着儿子,一向不言苟笑的石开在他儿子心中早已树立了严肃的形象。
也许他儿子唯一一个怕的人就是石开了。至于东方情和石开的师父都是对此子十分溺爱,有时候弄的石开十分头痛,师父的话不能不听,可儿子实在太过调皮,不严加管教实在不成体统。
黑夜,神农架的温度低的异常,而且常常会出现大雾,让人分不清楚方向,在这原始森林的无人区域中,也许就是最好的隐居之地。
正文 第二章 石开之子
东方情看着石开身旁墓碑上的字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心中不禁一叹。她心里很清楚,莫君言虽然过世二十年,但是在石开的心中依然占有重要的位置,因为她是石开最爱的女人。要不石开也不会建这个衣冠冢来思念莫君言了,而在这个矮坟之中,并没有莫君言的尸体,人人心里都清楚,可是没人敢说,对石开来说这是致命的伤痛。
而埋藏在着坟墓中的却只是莫君言当年的几件衣服和一缕青发。二十年前,石开错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时的他早已心灰意冷,甚至有想死的念头,要不是当年莫君言的哥哥莫君武突然出现,带走了妹妹的尸体并留下一份莫君言生前的亲笔信笺,只怕现在的石开早已在另外一个世界陪伴着他最爱的丫头了。
可谁也没想到二十年过去,石开依然对丫头保持着这份难以忘记的感情,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和东方情走到了一起,但他却不曾一刻忘怀莫君言这个最爱的女人。
东方情轻轻环上了石开的脖颈,抱紧他道:“开!我明白的你心,我不怪你,你就是这样一个重感情的男子,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很幸福了。”
“我们回去吧。”石开终于岔开了话题。在这个地方,只属于他和莫君言,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想再说。
“你抱我回去。”东方情轻轻的在他耳边吹着气。
“哎……”石开轻叹一声,无奈道:“你和君儿一样,都是小孩!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抱,也不怕儿子和师父笑话。”
说归说,石开一手操起东方情的双脚,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有什么好怕的,师父才不会笑呢,至于君儿,他要是敢笑,我非打烂他屁股不可。”东方情将脸深埋在石开怀中早已红透,虽然已年近五十,但当年的那种少女情怀并为消退,如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石开微微转头,“看”着莫君言衣冠冢,心道:丫头,下次我再来看你。
当即,只见一道人影没入黑暗之中,月光下只见一道残影随风而逝,这就是移形换影,速度更是比其二十年前更进了一步,而且如今的石开早已打破十米的限制,一动之下就是数百米,看来这二十年他的功力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神农架的核心部分,依旧是那个小木屋,篝火将整个屋子照的通红,一少年正趴在一张简陋的床上酣睡着,不知不觉中,一条口水已悄悄留下,看来他正在做着美梦。
此时,一道劲风拂过,石开抱着东方情傲然挺立于小木屋前。
“满意了吧。”石开将东方情轻轻放下,双手负于身后小声道:“不要吵醒君儿了。”
“其实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二十年了,还是这个死样,其实你对君儿的关心是最多的,可偏偏不爱说一句好话,弄得儿子现在很怕你。”东方情没有好气的看了石开一眼,悄悄跨上木梯,道:“开!等我一会,我进去看看。”
“嗯!”石开轻轻点头回应。
东方情微微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她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年轻。
脚步轻盈而上,看着床上熟睡的儿子,心中一笑,悄悄靠近,将披盖在儿子身上的熊皮毯轻轻盖好,随即又亲了一下额头,最后才满意的离开。
东方情回到石开身边微笑道:“君儿长的越来越像你了。”
“呵呵……”石开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轻然道:“可惜我看不到。”
“开!”东方情为之心痛,不禁抓紧了他的手。
“可是我可以感觉的到。”石开也握紧了他的手,继续道:“晚了,我们也去休息吧,明天君儿还要练功呢。”
“你啊!总是教君儿一些杀人的技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赞同,可是君儿偏偏太像你了。”作为一个母亲,东方情心中不禁叹息。
“不论什么年代都要有保护自己的手段,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石开思绪不由飞到了二十年前。
“你又想起那个人呢?”东方情携着石开的手轻轻的走着。
“是啊!烈真是一个厉害角色,厉害的可怕了。”直到现在,石开想到这个人心中依然会后怕。
“算了吧。黑榜早已不存在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东方情不断安慰着。
“也许吧!就算不存在,可这样的人却大有人在,你想想,君儿总不可能在我们的庇佑下成长吧,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出去的,外面的世界不是他可以应付的。”
“还是过几年再说吧,我可不想儿子走你以前的老路。”
“君儿不会,这个我放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不过你了!明天再说吧。”东方情微微一叹,其实她并不是说不过石开,而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有些东西在他们心中是一辈子的。
东方情拉着石开的手散步在月光之下,二十年的平静生活,让他们对人生体会的更深,也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这一夜很快过去。
在大舞弥漫的神农架一个小木屋内,篝火已经熄灭,仍然从黑色的灰烬之中散发着几缕淡淡的青烟。
“嗯……”一声舒服的呻吟声,床上少年无意识的翻身咂了咂嘴,随即仍然做着自己的美梦,可怜他床头枕巾之上已被他口水泛滥成灾。
突然间,少年双眼一睁,立即清醒过来,口中轻轻念一句:“糟糕。”
只见他神色慌张的爬起身来,翻身下床穿鞋,随即脚尖轻轻点地,一跃数米,直接跨出了大门。
接着几个跳跃之后马上消失在大雾深处,对他来说每天跑步和爬山已经成为了生活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自从他懂事开始,父亲就一直带着他做这些,不知不觉已经十多个年头了。
父亲对他一直很严厉,这是少年的第一感觉,有时候心里真的害怕,可是师公和妈妈都护着他,所以常常都可以逃过父亲的重罚。
而这个少年的父亲就是石开,一个二十年前在黑榜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是身为儿子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更加没有出过神农架,父亲总是对他说,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要想出去必须要接的住他的十招才可以。
虽然少年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但这父亲的十招比他想象中要难很多。
少年十八岁就已达到了一米八,不过他很顽皮,一点也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倒像只有十岁的孩童。
父亲最喜欢叫少年为“君儿”,他也只是听妈妈说是为了纪念一位故人而给他取的名字,所以他便叫“石怀君”。
很小的时候,石怀君就常常问父亲到底是为了纪念哪一位故人,可是每每问到这个问题,父亲都会安然神伤,有时候甚至会大发脾气。
几次之后,小怀君就怕了,索性不问。
他太像他爸爸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但是这只限于样貌,他的性格却是和石开是一个大大的发差,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做人也很不老实,不是嬉皮笑脸就是到处捣蛋惹事,有时候石开真拿这个宝贝儿子没一点办法,虽然平时对他很严厉,但是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护着石怀君,加上东方情这个做妈妈的在旁边求情,石开最后也只能落的连连叹气。
其实全家人担心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石怀君从小就有渴睡症,不定时间说睡就睡,根本毫无征兆,有时候一睡就是大半天,有时候几秒钟就醒了,就是因为这个症状,石怀君的注意力很难集中,一见到蚊子苍蝇等在他眼前晃悠的东西就想抓,虽然武功精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