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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挽歌 作者:湘包子(腾讯2012-8-28完结)-第11章

小说: 挽歌 作者:湘包子(腾讯2012-8-28完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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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航啊沁航,就算是我不好,此刻你为何是在挽着别人的手?难道你要忘了我么?要忘记曾经我们的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么?悲伤涌入心头,苦涩满嘴都是。
  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路恩打断了她独自悲泣的思绪,她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你问什么?
  你家里还有亲人吧?
  林扇警觉地瞅着他,不明白他问这个话题的动机。舒不知,他却一眼看透她的内心,直言挑明,你别误会,我想你这样的行为你的亲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很痛心的。你应该为他们着想。
  她一下子烦躁不矣,失去了吃东西的胃口。
  他继续说道,我只有一个奶奶。
  那又关我什么事?林扇暗暗想着,郁闷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破坏了她的心情。她也没有留意到路恩眼眸中的失落,只是那一瞬间,他便让自己回复到原样。林扇一想到亲人二字,就有如受万虫之咬,手脚不住的颤抖起来。
  呃——,林扇!路恩继续说道,死很容易,活着却很难。
  她听不进去,心情极度糟糕到想泄愤。多少次她就用武力来解决一些的烦恼。即使负伤累累,即使快意恩仇,也会让全身心得到片刻的舒坦。她摔过继父家的东西,和哥哥怒视过,在她铁拳没有挥出之时,他就已经将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他会恶狠狠地用中指指责她,你个臭娘们,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而更痛苦的是它,就算了戒得了一时,戒不了一世!
  许多次,林扇忍了他,只会一个人去痛哭。更多面对老妈的时候,她很平静了,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老妈走后,她再也无所忌惮,挥拳相向,兄妹俩互殴的事情越发频频。他父子俩别想再用它来掌控自己。自己不是他们的玩具。邻居们,同事们,朋友们,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到底谁对谁错?她没有去为自己辩驳,但哥哥的添油加醋,显示让表面的正义站在了他的墙头之上。
  你是做什么的?
  喂,林扇!扇子!
  她猛然抬头,眼神警觉得像要防御的刺猬一般。
  路恩看出来了,故意轻柔地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身手看起来还不错。
  林扇本能的拒绝别人的探究,别过脸去不答。她又缩回到那个冷漠无常的样子。路恩迳自说道,我是边防站的。今年年初才调过来协助。
  见林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也很识趣的不再表露自己的事情。她在防备着他。他懂。这种防卫心里,除非在敌对的时候,可以智取。现在,他不想为难她。心防,他要一片一片瓦解。
  他起身便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很快地,就消失在视线中。林扇诧异,猛然发现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莫名的恐惧感揪住了她,搅得本就不安的内心更加无助起来。
  路恩,路恩?她低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苦涩的想,他去哪了?还是改变主意放她走?估计这机率不大。那是是看到她这样子所以厌烦的离开了?他说的要一起走出去的,都是假的么?呵,那么轻易的,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呢?
  不该啊,不该。这个世界上,本就再也没有值得她信任的人了。她连自己都信不过,怎么可以相信一个陌生的路人的话?她一定是傻了,疯了。
  她喘息着,丢开手上的兔肉。摇摇晃晃地扶着石块站起来。她虽然体力虚弱,但一种叫做逃避的力量却支撑着她,催促她趁机离开。没有逃避的理由。
  她惨笑着,嘲笑自己。
  迈出一步都是何其沉重!况且靴子进了水,踩出来还咯吱咯吱的响。没出三步,她的额头上就冒出了大豆般的虚汗。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只好无奈地把靴子扯了出来,费力地丢在一旁。那把匕首,仍旧藏在靴桶里。
  去死!一个尖锐的声音划过她的脑海。有人咆哮着,你天生就是来克老子的嘛?你跟你妈一个样,都想让老子活得不安生!你跟着你妈去死好了!
  我妈是你害死的!
  她自己寻死觅活的关老子什么事情?活在这世上受罪!
  我妈就是你害死的!
  你个死丫头片子!亏老子拼死拼活地养着你们娘两,你们是怎么报答我的?一个病魔,一个淘气,没让老子过上一天安生日子!你妈死了,你干嘛不去死?再给我顶嘴,我就一巴掌扇死你!
  你这个混账男人,我妈是瞎了眼才跟了你!
  别把自己看得那么清高!瞧瞧你娘这些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尽扫老子的兴。你们要按老子的安排来做,也不会有这一天!
  她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一张狂妄不可一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她的手都麻木了。因为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使此刻全身发冷。
  反了啊,你!他怒目圆睁,突然间如暴怒的狮子一般扑向她来。她本能的灵活地闪躲,却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扭住她的手腕,揪住她的头发向后扯,在她不得不仰起的脸庞上,他一度淫笑起来,你妈要识抬举,我本来真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你们娘俩果然是同一模子的。瞧你这野劲啊,我那哥们可看着馋啊,听我的话,吸点粉,乖乖的嫁人,老子还会看在你娘的份上对你好点。
  呸!
  她的额头被撞到门板上,撞到墙上,咚咚直响。
  一阵闪电般来袭的疼痛钻入她的脑海,她就不由得嘤咛了一声,身体散了架似的,倒在了地上。
  等路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侧卧在离火堆不远处,靴子丢在一旁。双目紧闭,面色痛苦。整个人开始缓缓地缩成了一团。路恩大感不妙,丢了手中的果子和半干的树枝,疾步向她奔来。扶起虚弱的她,她就软软地倚靠在他的怀中。
  林扇?林扇?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二十四)

  她一直在颤抖,好像冷得不行似的。路恩尝试抱紧了她,但仍旧无法给她任何暖意。她不答理他,嘴里还在念叨着,恶魔,恶魔……
  他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看她无意识地摸索着捉住他的衣袖,紧紧地拽住,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细细地打量着她,她已满脸都是虚汗,愁眉苦脸,嘴唇发白。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耐心地等待着她最激烈的时刻过去,这才缓缓地将她抱起来。她仿佛昏睡过去了般没有了反应。路恩探探她还有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阳光普照进来,炎热至极。将她放在阳光下,驱走她的寒意。只是他准备起身时,却发现她仍旧拽着袖子不肯放手。
  他尝试扳开她的手指,她似乎很不情愿地慢慢放开。一阵微风拂过,她的发丝飞扬到脸上,盖上她洁净的脸庞。她喃喃地说着细语,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路恩笑着想,你太多心了吧。你赶我走,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然后又听到她说了一个名字,沁航,别离开我……
  路恩讪笑,原来主角不是他啊。
  林扇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下。余晖绽放了最后一点光彩,渐渐地消失在眼前。她全身都是暖洋洋的,一点都不觉得冷。大概是进食了的缘故,感觉到了有些力气。一睁开眼睛,看完最后一丝阳光,这才想坐起来。
  脚上没有鞋。
  她顿时警铃大作。怎么回事?
  很快先前发生的那一幕就清淅地回放在眼前,她重重地嘘了口气,放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来。
  靴子正摊开了晒在石头上,靴桶的拉链被拉开了。她起身,只摇晃了几下。没有想像中的眩晕。摸摸靴子,仿佛还有淡淡的湿意,她索性不穿了。
  找不到匕首。
  眼前的光亮一闪,耀眼得眼都睁不开。林扇定眼一看,瞅到了坐在河沿边的路恩。他口中咬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手中拿着一根小臂粗的棍棒。
  林扇皱了皱眉头,他拿了她的匕首。他要干什么?
  路恩笑了笑,朗声问道,好些了么?
  非常好。林扇答。比起先前的头痛欲裂,现在仿佛重生了一般平静安稳。
  你在做什么?她尝试裸脚踏过小石头走近他。只是石头的尖锐部分和冰冷让她望而生怯。
  路恩答,给你做柺杖。
  我不需要。林扇答,他觉得她像残疾人么?还要用拐杖?
  它也是个有力的武器。
  我有武器。林扇不悦地回答,我的武器就在你的嘴里。未经我的允许就取走并使用它,我很不乐意。
  这个么?路恩用手晃了晃匕首,然后迅速收进自己的腰间。暂时我替你保管好了。
  不要!
  林扇与匕首相辅相依,不离不弃。现在他再一次的取走它,会让自己陷入极度的不安之中。
  路恩完全不顾她的反对,起身来敏捷地走到她面前,将棒子递给她。她不接,摆着一张生气的脸,目光锁定在他腰间。
  他见她没有要接手的意思,便迳自将棍棒插入沙泥中,竖在那儿,转身离去。走了大概十来步,他终于停下来了。林扇差点要喊出来的话也硬生生地憋了下来。他到底想要干嘛?
  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我的求救信号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我不会放弃。他看了看还在冒着烟的那个火堆,头也不回地蹲下来收拾着背包里的东西说,所以你得必须补充体力。
  林扇的身子猛然一晃。
  即使没有通讯,在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地方,他还坚持着要迅速离开。
  在这儿等,不是更好?她说。
  他说,我会边走边发求救信息的。
  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也被已经迅速整理整顿好的他盯得有些不自然。
  你还是想做一个缩头乌龟么?他挑衅般的问道。
  想到一旦活着出去就要面对那些事,那些人,她不由得得瑟一下。与其血淋淋地割开伤口,还不如默默地在这儿舔拭伤口来得安心呢。
  一个连蛇和野猪,甚至连死都不怕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林扇热泪盈眶,你不懂的!你永远不会懂!
  他也大声地回应,是,我是不懂!不懂你在害怕什么,宁愿选择死来做为逃避的方式,也不要选择面对这些。可我明白一点,人的生命太宝贵了!你何其幸运,获得重生!你却不醒悟,不珍惜!
  是,我是这样!林扇怒得口不择言,她全身发抖,脑子都快运转不过来。你看清了吧?要我面对全世界的野兽都好过面对世界的人!他们太残忍,太现实,太奸诈,太可怕,太无情,太可恨了!
  几个太字一出口,连路恩都给怔了。
  你有没试过,在你累得想倒下来的时候,想趴下来休息一下都成了奢望?你有过连身体都不受你控制的时候没有!你有没经历过,在一拳又一拳打在你的身上时,血液就像水龙头的水汩汩流出时,你却只能无动于衷地承受?你可以看着他们笑,可却不能让自己哭!谁来懂我的痛?谁来抚慰我的伤?你不懂,谁也不懂!
  路恩安静地聆听。
  林扇又吼,我只要想一片安宁,只想要一个小小的家,只想要他,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用!爱我的人走了,都走了!哈哈,他们去了天堂,他走向了她!我还能做什么?祝福么?笑么?哈哈哈……
  她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个疯子。要不是见过她正常的模样,路恩肯定将她列入疯女人一列。看得出她饱遭了不少不平的待遇。
  就这点破事,你就承受不住当起了逃兵?路恩嗤笑着问。虽然内心为她而难过,但他却不想她继续这样悲伤下去。
  林扇毫不避讳的承认了。破事?她被这个尖锐的词扎得心儿疼痛。但她别过眼去黯然地说,对。我不想再面对了。
  为什么是你选择当逃兵?这么被动。他挑眉说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承受别人给予你的这些痛苦么?
  不心甘,不情愿又能怎么样?她自嘲地笑,你以为我有多大能耐?
  我都不敢小看你。路恩别有深意地说道。
  她有些诧异地迎上他的视线。他仿佛在默默地说,你要没能耐,就不会跑到这儿来了。
  林扇讪笑,这些都没有什么。好过面对复杂的人群。
  路恩说,证明给我看。
  林扇怔住,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说,证明给我看,你敢于面对这个丛林。
  林扇想为自己辨解什么,话还没有出口,他已掉头,往前走去。她驻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直到冷风钻进她的身体,侵入皮肤,泛起一阵疙瘩,她已理不清自己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二十五)

  她像一个机械人似的麻木地跟在他的背后,踩着他踩过的路。不知道何时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根相同的棍棒,一路在拨开藤蔓,敲打着可能藏匿在绿叶之后的危险。他十分机警。
  但她毕竟体力尚未完全复原,即使他已尽力放慢了速度,她还是跟不上。走一段路,就开始喘息不停。更让人恐惧的是,她开始头重脚轻,脑袋好像成了红红的烤炉,烫得她想一头扎到水里去。
  眼前的景象在晃,晃得有些飘渺。林扇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吃力地说,我,我……
  她一头便栽倒下去。
  路恩回头,闪电般的伸出手臂,截住了她。她就软棉棉地倒在了他的怀中。路恩皱起眉头,不悦地骂了句脏话。她的体力不行了。双唇泛白,一摸额头还在烧着呢。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照顾她的高烧退去为止。不然的话,她很有生命危险。
  为了安全起见,他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铺垫了些树枝和树叶,轻轻地将她放了上去,然后在一侧盖起了帐篷。看到最后点点余晖洒落在她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地宁静。他舒了口气,转身离开。
  一双黑色长靴,搁在吧台上,蛮有节奏地点点。一双修长而苗条的腿,配着浅色牛仔裤。不到三秒钟,一声女高音拔地而起。林扇,你被解雇了!
  黑靴缓缓收回,露出的是一张林扇的面孔。她的脸色与眼前这个戴着深度眼镜,涂着大红嘴唇的女主管更冰冷。林扇眼不斜视,伸手拿起那女主管丢在桌上的那个信封,毫不留恋的离开。
  信封里,装着的是她在这里二十九天的工资。
  女主管在背后尖叫。如果不是林扇过于强悍,她本来可以省下这笔钱的。
  等电梯。在她想着怎么花掉这笔钱的时候,阵阵呜咽声来。那是一个穿着破旧的女孩子,不停地抹泪呜咽,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开除我,我还要妈妈和弟弟要,要养啊。
  她的泪,就那么像溪水一般,清澈,冰凉地流淌在青涩的脸庞上。她的发丝被泪水打湿,粘在了脸庞上。不停地拭泪,不停地呜咽。直到保安都冲出来要赶她走。她抗拒着,高喊着那个女主管的名字。她向保安乞求,放她进去和女主管理再沟通一下。
  可那女人却高傲地推推眼镜,掉头走进了办公室。
  信封,送到了她的面前。那含泪的眼睛里充满了讶然和惊喜,朦胧中,看到林扇潇洒地踏进了电梯,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老板,来碗酸辣粉。林扇轻快地吆喝一声,在路灯照射下的小摊前选了张空桌坐下。不远处那个锅炉里飘出来的香味,把她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饿了。真的,好饿。本来计划可以美美的去吃一顿的。不过也好,这路边摊也一样可以打发她那可怜的胃的。
  好疼,好心酸。林扇别过脸去,在紧闭双眼的那一瞬间,把泪收了回去。
  再睁开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阵阵鸟语花香。眨了又眨,全身的疼痛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疼得她眉头紧皱,倒吸了口冷气。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现在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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