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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挽歌 作者:湘包子(腾讯2012-8-28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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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敢凶我!杨黎一怔,大眼睛里瞬间聚满了晶莹的眼花,片刻已经变成苦瓜脸。他的坚定表情证明了他不是说着玩的,她得不到否认的回答,得不到他的包容,她便把目标转向了躺在□□的林扇,扑过去抱着她就哭诉起来,林扇,你说我容易么,我为了来见你,精心打扮,而且还带着伤呢。你瞧瞧我的脚踝上的伤。可这个家伙,他撞坏我送给你的鲜花,还——
  你的睫毛膏掉了。林扇平静地说。
  连她也不站在女人的立场上给她说过公道话。杨黎噘起嘴儿瞪她一眼,迅速收起眼泪,从带来的包包里掏出小镜子和睫毛膏来补妆。
  林扇注意到了方平的不自然。他侧身进了厕所,一会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水珠。身为旁观者,她清楚地看到杨黎表现在脸上的感情。她本来想直接地叫他们两个争吵的小鬼滚出她的病房的。但,她嗅到了他们之间隐约缠绕着的一份爱情的香味,让她想多看一会儿。
  杨黎边补妆边咒骂着方平,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病房有没他的身影。他去侧所,她并没有留意。她以为他走了,这让她更加伤心,并大声地咒骂起来。
  隔离的大妈苦心婆娑地劝说她,她这才收了声势,一副饱受委屈的小媳妇样。等方平出来,她开始动用冷战的攻势。林扇用脚蹬蹬她,你说的,那个水玉,是谁?
  杨黎说,你忘了?就那个长得像妖媚的女兵。她想抢我的路恩。
  你的路恩?方平插进话来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别作梦了。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杨黎把睫毛膏一丢,愤怒地瞪他,就算不属于我,他也不可以属于她!她跟他一点都不配!
  方平摇头,女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在他看来,路恩和水玉就十分般配。反而是她,和自己无法相配。他真是脑子进水了,看上了这个笨女人。
  杨黎又补充了一句,你和她,更不配!
  啊,我的天。方平惊呼,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她只不过向我打听路恩的事情而以。
  林扇想起了那个叫水玉的女兵。她为什么要打听路恩?她跟路恩是什么关系?一种不安感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握紧了手机。方平又在说,只要她和路恩配就行了。你不觉得他们俩挺合适的么?
  林扇渐渐放松了力量。听他又说,水玉也是职业军人,无论从家世,气质还是性格,都非常的符合路恩。如果他们俩走到一起,我一定会双手赞成。
  他走上前去,故意让她发现打量的目光,双手叉在胸前道,你就免了吧。我可以勉强收着凑合一下。怎么样?
  去你的,做你的美梦去吧!杨黎总是被他挑得气火攻心,跺脚连连。他们俩个,明显地又掐上了。
  林扇受不了他们这样的攻势,她扬高声音,闭嘴!再给我吵都给我滚出去!
  她的话很有效。杨黎摊手,方平耸肩,两人暂时熄火。林扇很满意,又很淡定地问了一句,沁航在哪?
  方平望向杨黎,杨黎冷哼一声撇开头去。方平迟疑了半天才说,他在昨天,就已经走了。不过,他有留下一封信,本想等你康复了再拿给你的。
  现在给我。林扇的呼吸都变成冷漠,他还是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那封信。邻床的大妈和蔼地笑着说,你的朋友看你睡了,就先走了。她们希望你们快点好起来。
  林扇眨了眨眼睛,算是知道了。大妈又说,你没有吃午餐。晚餐也错过了。不过我让我的家人留了一份给你,放在你的床头柜,对,就是那一份。虽然凉了,可味道还不错。
  谢谢。她说话已经有气无力,还带着嘶哑。她这是怎么了?
  她想知道那封信在哪,但她没有力气说一句话。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她总是这样,昏昏沉沉地,感觉睡眠不足。她不知道谁来过,她被人做过什么。她努力回忆醒着时得到的影像。很不幸,脑海一片空白。
  邻床的大妈已经睡着了,她或许知道些什么。等她醒来吧。护士进来,林扇看到了新的希望。她企图坐起来,但全身软绵绵的,左臂膀都使不上力气。该死的,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捶打着被子,把针头又给扯了出来。护士低声训了她一句,企图将她制住。疯狂的林扇又冒出来了,她使劲全身的力气挣扎,蹬掉被子,拼命地咆哮,护士越是压制,她挣扎得越厉害。
  大妈给吵醒了,她惊讶地看着这个女孩的反应。护士被弄得手足无措,支架倒了,她端过来的盘子打翻了。被子掉在了地上,然后是枕头,眼看,人也要——大妈起身,连忙将她的身子压制住,让护士赶紧叫人去。
  在医生和护士几个人的齐心协力,终于制止住她时,大妈在一旁像妈妈一般喃语,她的双手上还有硬邦邦的茧子,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孩子,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怕,大妈在这陪着你。你的朋友他们给你去弄午餐了。马上就会回来。真的。大妈从不骗人。
  林扇的眸子里蓄满泪水,即使想努力地吞回去。她不能表现脆弱。她不能死。她还没有见到江沁航,和他吻别。她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路恩的幸福,即使,陪着他的,永远都不是她。
  伤痛,病魔,毒瘾,不应该这么早就把她吞噬,在她很想活着的时候。




☆、(九十五)

  她的病情有所的控制。
  林扇坐在床头,打起精神望着眼前的两样东西。杨黎在一旁解说,你是先看信呢,还是先看手机响了几次?或者,你应该先吃午餐。还有,我送来的那一大堆补血养颜的产品。医生说你伤和病痛都需要好好地调养一下。
  林扇伸出左手,在信封和手机之间徘徊。杨黎坐在窗前正小心翼翼地涂着指甲油。她赌一千块,林扇会选择老情人。
  因为她在这几天的呓语中,叫了江沁航的名字15次,路恩的名字14次。不抱括她不在医院的时候。她很讨厌来这里了。厌恶这份护工的没有工资的工作。
  她为什么会叫路恩的名字呢?奇怪。杨黎抬起手又仔细地看了看指思甲油,突发奇想。
  林扇能下床走路了。她手上还留有针头。杨黎头也不抬地问道,扇子,你为什么喊路恩的名字。是不是他在梦里也把你当嫌疑犯了?你真应该塞一拳给他,是不是?是不是——
  人呢?杨黎回眸,吃惊地站起来。□□,没有人。
  林扇坐在花园一角,有阳光晒到的长椅上。她打开了手机,上面有十五通未接来电。其中三通是方平的,余下的是路恩。还有五条短信息。
  嘿,扇子,还好么?
  嘿,扇子,今天的状况如何。一定要配合医护人员的安排。
  扇子,怎么不接电话?我问过方平,他说你最近有些异常。无论发生什么你必须克服。我为在这里为你加油打气。
  扇子,支持住。活着,活得更好就是最成功的肯定。我相信你做得到。
  扇子,等最后的事情完结,我要调回部队了。回去之前,我会路过军医院。
  林扇惊喜至极,他的意思是他会来看她么?什么时候?今天,或者明天?这个消息让心跳止不住地加速,笑容言于溢表。她会好好的配合治疗,来欢迎他的路过。
  即使是路过,她也很期待。
  她拿起信封,上面一行端正有力的笔迹就如见到他本人一样亲切。她欣喜的心情仿佛被一股温柔的春风抚慰着,渐渐恢复平静。
  扇儿亲启
  她轻叹息一声,麻利地撕开信封。他通常有将信封口只在两角上涂上粘液的习惯。里面的纸张是酒店专用的纸张,非常高级。配上她花了很多钱买来送给他的派克钢笔。书写任何字都不失一种风范。
  扇儿
  原谅我的暂时离开。当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不得不迈上回程的专机。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的离开,还有我现在的一切。如果你愿意,可以通过这个号码找到我。我会等你。
  一张卡片夹在信纸后面,那是专属于他的个人名片。烫金,高贵。
  林扇嗤笑一声,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改变主意了。见他?以后再说吧。她没有心情和他谈论她的离开,和始末。她根本就不是扇儿!那是她精心伪造的人物而矣!
  她要对他说的是,他被骗了!
  她骗了她最爱的他。她无法承受,他的爱情。
  林扇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收进病号服的大口袋里。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唯一的号码。
  很不幸,他没有接。
  她收起手机,仰头闭目养神,享受阳光浴。她想象自己化成了阳光下的一朵蒲公英。蓝蓝的天,漂着几朵白云,一阵带着青草香味的风儿拂过,她就随风漂浮,时高时低,越过山谷,穿过河流,飘飘过田野,跨过都市,飘向无边无际地海天合一的海洋……
  哪里没有风,哪里才会是她的落脚处。
  她听到楼上的阳台处杨黎在叫她,她才幽幽转醒。回到现实中,她已经全身都暖洋洋的。穿过花园的时候,她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嘿,小姑娘。
  她非常不确定那是在叫她,但她停住了脚步。缓缓回眸。
  那个被称作首长的人就站在她的侧面,他的身旁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他手臂上挽着一个女兵。正是水玉。
  林扇优雅地抿唇。她甚至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他没有穿病号服,而是一身大校的常服。
  有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手伤还没好?首长看起来精神充沛,中气十足。他慈祥地微笑着。
  林扇看了一眼还上着石膏的手臂,笑了笑解释,意外。
  水玉娇声问道,爸爸,你认识她?
  嗯,有过一面之缘。首长点头,小姑娘,你可要超过我这个老头子才对。我都已经痊愈就要出院了。呵呵。
  水玉噘着嘴道,是你强制要求的。医生建议你还要多修养一段时间的。
  首长爽朗地笑,拍拍女儿的手。再躺下去我的骨头就要散架了。我这老骨头不合适在这里生锈,只有靠不断地磨炼才能正常运转。
  爸爸——水玉无可奈何地歪歪头。然后她用温情的目光瞅向林扇。林扇别过头不理她,直视首长的脸,那祝贺您。
  首长点头,我等不及想去看看我女儿看中的我的未来女婿了。
  水玉白净姣好的面容上现出一抹红润,她嗔道,爸爸,人家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都是一厢情愿。都还不知道他的意思。
  首长哈哈大笑,我女儿这么有优势,敢个混小子敢说不?我毙了他!
  一会儿,他收起威严的攻势,朝林扇发出邀请,小姑娘,赶紧康复吧,我会非常欢迎你来我家作客。他说完这句话,水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显露在脸上。她什么也没有说,但已经告诉林扇她想说的讯息了。
  林扇却应承下来,我十分乐意。
  水玉笑着说,我也会欢迎你的光临。爸爸很少,邀请朋友来家里的。
  她苍白无力的解释对林扇不起任何作用。水玉又对她的父亲说,爸爸,我们该走了。司机已经门口等了好久了。
  首长沉着脸训道,老子管了一辈子兵,就拿你这个兵没办法!等女婿来了,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替我这个作老爸的管教下你。小姑娘,我先走了。等你康复,会有人来接你。
  好的。林扇接受着。目送他们离去。
  水玉又在那儿说道,爸爸,你要我说多少次啊。路恩他还没答应我呢。我真是难看死了。
  林扇震惊的回头,她没有听错。水玉说出了他的名字。




☆、(九十六)

  从知道路恩会来的那天起,到现在三天了,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道,并且要求撤掉石膏和绑带。期待使她向往,成了她努力配合治疗的目标。
  方平时常打电话给她,但都是平常的问候和她的需求。她甚至一点倾听的耐心都没用。杨黎总唠叨着她的伤什么时候好,她盼望着去更远的地方飞翔,又猜测方平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林扇问她,是不是有感觉看上方平了。杨黎哈哈大笑,仿佛那是天方夜谭。
  方平一来,他们俩就要开始吹胡子瞪眼。杨黎气哼哼地说,林扇,你看,这可能像么?他连一点关怀,包容和理解都没有!除非我瞎了眼了。
  方平没听明白,诧异地盯着她们。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刚才他们在讨论什么来着,是她将来要去的地方,他建议她还是乖乖地呆在父母身边,小心被人又给拐跑了。
  林扇觉得脑袋发懵。她起身下床,汲着拖鞋走出去。方平问了句,你要上哪?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走走。她仿佛看到方平向杨黎使眼色,又加了一句,别跟着。
  杨黎扁着嘴耸肩,她就知道林扇会这样。方平摊开双手不解,她总这样么?杨黎点头,最近她都喜欢一个人去散步,不过会准时回来。
  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会看到有病人被不心翼翼地扶着进出,也有人急匆匆地被推进手术室,那种焦急不安地等待,还有医生几个字,使得等候在手术室外的人痛哭昏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绝望的眼神,使站在一旁的她都似乎感受到死亡的可怕气息。
  她很不能理解人生。她想死,别人却在努力地活着,却逃不过死亡。她想死,怎么也死不掉。想好好活着,病毒却开始侵袭她的健康。她料想不到哪天又会毒发,会不会挑在路恩来看她的时候?
  她毫无目的地随性地往前走。脑袋越发沉重。呼吸急促,并且伴随阵阵的揪痛。手脚地无力告诉她,毒瘾就在这个时候,扑上来了。
  她用左手扶着墙,嘴角边挂着笑意,来吧来吧,我能扛得住。
  一个踉跄,脚下没踩好,身形一晃,她险些摔下楼去。她用颤抖的左手捂着差点惊叫出声的嘴巴,她的双腿都在发软。她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她咬紧牙关,蓄满力气,往前面又走了几步。
  那每一步都要抽掉她全身的力气,呼吸,还有骨头,肌肉。所有的都要化成一滩水,一滩死水。
  她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
  林扇告诉自己,就坐一会儿。她往台阶上一坐,然后抱住膝盖,用头发把把自己的脸都盖住。
  她仿佛将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一股恐惧的力量将她扯进去企图淹没她的呼吸和灵魂。她的双手攥成拳,长长的指甲陷入肉内。
  那种疼痛已算不上什么。
  她企图阻止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伸向心脏,去抓破已经愈合的伤口。那是恶魔之爪。
  三十秒,五十秒。
  两分钟。
  她已快不能呼吸,她清醒地意识到,她快支撑不住了。她想要吸一口,缓解那种内心的需求。只要一小口,所有的恶魔就会放开她的手,松开他们的利牙,向她微笑。她只需要一小口,就可以免受这些痛苦。
  她记得最短的一次毒发时间,也长达十五分钟。她仿佛经过了一场长久的战役一般,全身虚脱。这次,她恐怕没有力气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任恶魔啃噬。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这个模样。除了她的师父。
  她更想嚎叫,那样能转移她的痛苦。
  师父会说,战胜毒瘾,它其实并不可怕。
  路恩也说,你要坚强,一定要戒掉它。
  继父和大哥会说,想要吸一口么?那乖乖地听我的话,宝贝,我会让你过上欲仙欲死的生活!
  不,不要!她坚决不要再被人操纵着!她不要吸一口!她要忍住!坚持,坚持!
  她的嘴唇被咬破了,新鲜的血液流进了她的嘴唇,滴落在腿上。
  她感觉满脸都汗,湿辘辘的,把发丝都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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