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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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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洛看到乐淳奕这表情,愣了。二话不说拿起那杯啤酒就干了,把喝光的酒杯倒过来朝乐淳奕一敬,“驷马难追!”
  
  秦越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洛,转身弹了下烟灰,又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莫名,“有话就说。”
  “我总算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了。”
  温洛心下一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许若,“你?”
  “我去房间叫他们下来的,”秦越这次笑出了声,意味不明,“你知道,我原本想叫的是她。”
  温洛抿唇不说话,抬眼看了下正在唱歌的林莫又转向秦越,开口问:“你想和好?”
  “我也和你一样,不是一个人去的。”秦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拖长了声音,“我早就累了,谈恋爱……太没意思。”
  
  林莫点了一首《相逢何必曾相识》,在场的女士都不会唱,就连男士都没有人熟悉这首歌。
  林莫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正准备切歌的时候,喝的晕乎乎的江远静从沙发上弹起来,含糊不清大声嚷嚷:“洛妹妹上啊!你不是会唱么?以前不是还唱过,你们兄妹俩来首合唱呗!”
  “兄妹?”乐淳奕也眯着眼,好奇的看着温洛。
  “林莫是我表哥,”温洛笑着向大家解释,接过林莫手上的话筒,“那我就唱一首吧,本来嗓子疼着墨圳不让我唱歌呢!”
  说完又是一片哄笑,墨圳被周围人调侃得也是尴尬得笑。
  “……
  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
  也许你不记得我是谁
  请你给我给我给我给我温柔温柔一天
  让我们轻轻说一声珍重
  暗暗收藏这份情让时间去考验
  如果有缘再相见也许可以再爱一回
  让你我到永远”
  
  一曲完毕,温洛还没放下话筒,墨圳就被人给推到了自己身边,音乐了被按了暂停。
  何卿拿过温洛的那支话筒,故意清了清嗓子,“今天没能闹洞房,咱也不能放过这俩人,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上次我结婚的时候温洛差点没把我整死!”第一个出来说话的是沈黎,墨圳大学的师兄。
  “成!今晚让你报仇!”
  众人提的第一个游戏是让温洛给墨圳喂酒,喂酒就是……喂……酒,用嘴。
  其实也是很平常的游戏,不算过分,这时乐淳奕跳出来了,“算了算了,我们还是真心话吧?每个人问一个问题,这不比看他们秀恩爱来得有意思?对吧?”
  其他人一想,觉得也是,这些游戏放在男女朋友间还有些意思,放在正儿八经的夫妻之间,摆明是让人家秀恩爱给自己看嘛!
  
  第一个问问题的是坐在最边上的潘隽,“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好像很不正经,但是……好像……最正经了。
  温洛把头埋进墨圳手臂里,“呜呜”的叫唤着不说话,墨圳也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
  众人大囧,这个问题很正常不是么?
  “我是基督教徒。”墨圳清了清嗓子,冒出了这么句话。
  乐淳奕喷出一口酒,大笑着说:“你小子是不是一领证就立马把小洛洛拖回家滚床单去了!”
  这下温洛彻底抱住墨圳,埋头在他胸口好好的当她的鸵鸟了。
  第二个是另一边最边上的喝的醉醺醺的江远静,她摇头晃脑的思考了一阵,傻傻的笑着,说出两个字:“频率?”
  众人一脸期待的望着今晚的主角二人,墨圳还在想措辞,那边秦越朝江远静问了一句话,顿时包厢里笑声口哨声起哄声一片。
  “你是问什么的频率?”
  “啊啊啊——”温洛抬起头伸手指向秦越,怒目圆瞪,“秦越你是不是哥们儿!”
  “不是哥们儿我会关心这个问题么?我是为你着想!”
  最后在众人的调侃声中,温洛小声的开口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这下连墨圳都笑了。
  接下来的问题刚开始还很正常,后面就一个比一个更令人脸红心跳,墨圳和温洛想对策想到最后都词穷了。
  
  “第一次的地点?”
  “他家沙发上。”
  “第一次的感觉?”
  “还好……”
  “第一次什么措施?”
  “……吃药”
  ……
  “最大的尺度?”
  “乐淳奕你得寸进尺!”
  “那换个问题,你确定让我换吗?”
  “咳咳……”墨先生拉住跳脚的墨太太,“她整个人都是我的。”
  墨先生言简意赅,不少男士会意的笑笑。
  ……
  “最大胆的尝试地点?”
  “……梁宅花房”
  “居然不是你那辆揽胜里?”
  林莫偏偏这时插了一嘴,凉凉的说:“梁宅的花房是全玻璃的。”
  “……”温洛已经彻底埋头在墨圳怀里不说话了,这种越含蓄的话信息量……越大。
  “有中奖过吗?”
  问的人是……宋之臣。
  墨圳似笑非笑的看向宋之臣,“我们不是奉子成婚。”1——4
  两人回到家后快12点了,他们是第二天早上6点的飞机,先飞北京,再直飞莫斯科,他们在那儿有半个月的蜜月假期。
  门刚打开她把高跟鞋一蹬,光着脚蹦跶着扑到沙发上拽过一个抱枕抱住就不动了,还是走在后面的墨圳打开了灯,又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放到沙发旁。
  墨圳把饮水机的加热开关打开,突然想到蛋糕还落在了车里,转身走到玄关出拿了钥匙出门去车库。
  
  浓郁香滑的提拉米苏,是温洛的最爱。她一直偏爱这个口味的蛋糕,Espresso的苦、蛋与糖的润、甜酒的醇、巧克力的馥郁、手指饼干的绵密、乳酪和鲜奶油的稠香、可可粉的干爽,把“甜”以及甜所能唤起的种种错综复杂的体验,交糅着一层层演绎到极致。
  其实她不喜欢吃有奶油的东西,太甜,可是这个是例外。
  他把蛋糕拿到客厅的黑色钢化玻璃茶几上,玻璃内面有菱形的切割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泛白的光,像一面面的镜子,四根支柱也是香槟色的玻璃制成的,同样有菱形的花纹,底下的柜子是黑檀木,整个茶几几乎都是黑色的。这个茶几是温洛亲自挑选的,差不多有一张儿童床大的桌面,几乎和竖着放的那一半沙发一样大。
  
  他从消毒柜里拿出两只玻璃杯,泡了两杯祁门红茶,拿过两个杯垫,一一把两杯茶放到茶几上。
  温洛是趴着的,原本及膝的裙子有一角上滑到了大腿上,双手抱着抱枕,头枕在上面,头侧向沙发靠背,几缕头发遮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伸手把她的裙子理好,又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俯身轻啄了下她因为微醺而泛红的脸颊,看她不为所动,笑了笑,拍拍她的脸。
  “小宝贝,起来吃东西。”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到他坐在沙发边上,双手撑在自己身体两侧,背着光微微笑着。
  心里一暖,伸手抱住他的腰,像小狗似的用头在上面蹭了蹭,继续闭上眼假寐。
  她如此乖顺的动作让他有些好笑,抬手把她的头发揉乱了,又给她慢慢理顺,边理边说:“你晚上都没吃东西还喝了酒,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坐直身,瘪着嘴又扒拉了两下头发,先嘬了两口茶。
  她确实有些不舒服,中午到酒店前匆匆吃了一些,之后便是不停的喝酒,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胃里有些翻腾的难受,所以一回到家她才先躺下了。
  他在酒吧的时候倒是没喝酒,可是吃了一些水果和现烤的饼干,并没有她那么不舒服。
  她放下茶杯,转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谢谢阿墨的爱心红茶!”
  “有你这么谢人的吗?嗯?”
  “唔……”她望了望天花板,“这样吧。”又亲了他一口。
  他无奈的笑,揪着她的脸,“好了好了,先吃蛋糕,待会儿找你算账。”
  她跳下沙发坐到地板上,拿起搁在一旁的小银勺朝着方形蛋糕的一个角挖去。巧克力碎屑入口即化,淡化了她口间的酒味,一时间口腔里都是巧克力浓香腻滑的味道。
  “老公你真好,”她又挖了一勺送入口中,“西城家的提拉米苏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没有之一。有榛仁,还有巧克力碎屑,啊……这才是人生。”
  她的这声“老公”取悦了他,他满足的笑着,看到她嘴角一点黑色的巧克力碎屑,抬手给她擦去,把手压在她的唇上,她很自觉的把他手指上的巧克力舔进口中。
  他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端起自己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暖暖的茶流入胃中,胃里舒服了不少。她的胃向来比自己还要脆弱,今天这么折腾肯定又会疼上很久,她向来会自己默默忍耐,只有几次会在他面前示弱。
  “胃好点了没?”
  她点点头,继续挖着蛋糕吃,“喝了茶胃里暖暖的,”她用空着的一只手在胃上揉了揉,“舒服多了,刚才很难受。你不吃吗?”
  她把勺子递到他面前,扑闪着大眼睛望着他。
  “吃。”
  当然吃。
  他也蹲坐到地板上,低下头,攫住她微微张开的小嘴,温柔的摩擦了两下便长驱直入,品尝她口里红茶的馥香和蛋糕的浓郁,舌尖滑过她每一粒小巧的贝齿。
  “味道不错,确实很好吃。”
  她得意的笑,继续挖着蛋糕,“当然咯。告诉你哦,我18岁的生日愿望,就是在我结婚的当天,我的意中人能捧着西城家的提拉米苏,递到我的面前,供我品尝。”
  他一直笑着听她说,听到后面笑容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带我走?”
  她先错愕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提拉米苏那个人尽皆知的传说,点了点头。
  “大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西城饼屋,其实先吃的是他家的黑森林,后来才是提拉米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还好我吃不胖。不过店不如其名,偏偏在城东,我们学校在城西,每次坐车转车要一个多小时。”
  她停下说的话,把勺子搭在下嘴唇上,“你什么时候买的蛋糕?”
  她其实想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愿望。
  “秦越给的。”
  她错愕的抬起头,原来他不知道啊,自己刚才还心里偷乐,愿望终于成真。
  “他还算哥们儿,他以前逃课给许若买饼干的时候,也会顺便给我带。”她特意在“顺便”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下次我给你带,那儿离我公司近。”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送上自己的双唇,“老公亲亲。”
  他好笑,这丫头在讨好他呢,估计她发现了自己刚才一瞬间的不自在。
  他偏头将唇覆上她的红唇,辗转厮磨,一口一口的嘬食着她的柔软。
  双手抱住她的大腿站起身,她顺势双腿环住他的腰身,他把手上滑到她盈盈一握的小腰上。
  “娘子,洞房花烛人生乐事,开始可否?”他低声在她耳边笑着,边说边朝楼上卧室走去。
  她腾出一只手捶打他的肩膀,头埋进他脖颈间哼唧了两声。
  
  他们到达莫斯科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8点多,过了海关取完行李后,在机场大厅看到了来接他们酒店司机,司机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用英文欢迎问好后便将他们迎上了车。
  他们入住的是巴尔舒格凯宾斯基酒店,位于莫斯科市中心。办理好入住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了楼。
  一天的奔波两人已经累极,把行李箱的衣物拿出来放进衣柜里整理好后,便匆匆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8点多,温洛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撒进室内,暖洋洋的,好不惬意。
  “Доброеутро,Москва!”她张开双手,站在窗前,闭上眼把头微微后仰,享受着异国早晨的阳光。
  这句话是她在昨晚上在车上跟司机学的,那个弹音怎么都学不来,最后只能勉强过关,墨圳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早餐后两人先前往了莫斯科大学所在的兔子山,随后是凯旋门和二战胜利公园。
  下午,二人去了谢尔盖耶夫镇的圣三一大教堂。
  教堂位于莫斯科东北71公里处的斯摩棱斯科—谢尔盖耶夫镇,由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于1354年开始兴建的,后又经过了多年的扩建和翻修。
  俄罗斯大部分的信徒信奉东正教,到处可以见到葱头顶的教堂,金色或者天蓝色带金星,色彩鲜艳华丽,闪闪发光,从小镇的高坡上远眺过去十分的漂亮。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俄罗斯的新人们随处可见,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沉浸在爱的海洋中,他们自然大方地拥吻,并不介周围的游客们分享他们的喜悦。
  “阿墨,我好想在这里举办婚礼,好浪漫!”
  温洛抱着他的腰仰头望着他,眼睛弯得像天上的玄月。他宠溺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低下头温柔的吻她。
  他们进教堂祈祷后,排队领取圣水。温洛把盛装圣水的玻璃瓶用密封塞塞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去了莫斯科著名的红场、列宁墓、克里姆林宫、新圣女公墓、阿尔巴特大街、前苏联国民经济展览馆等著名的地方,异国的建筑风情让人流连忘返。
  二人和谐温馨的气氛在第十一天的早上终于被打破。
  
  早上起来二人一起在浴室洗漱,温洛一手刷牙,一手拿着手机连酒店的wifi上微博。
  刷新看到一条提到她的微博,点开来看,是秦越。
  “今晚8点在佳苑广场举办的‘音乐之声——声声不息’大型音乐接龙活动过程中,舞台突然崩塌,主持人林莫与向颖不慎跌落高台,现场负责人称二人只是轻伤,但仍需进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事故发生后已禁止拍照,但据现场记者称,主持人林莫身上有不少血迹,疑似重伤。据悉,二人现已送到市中心医院……”
  温洛大脑里“轰”地一下就空白了,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字:跌落高台,林莫,血迹,重伤。
  或许是她刷牙的动作突然停止,盯着手机的表情有些呆愣,墨圳拿过她的手机,“怎么了?”
  “阿墨,我们回去好不好?”温洛的声音里俨然带着哭腔。
  墨圳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低声说,“他很重要吗?”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息怒。
  温洛似乎回过神来,她似乎是有些激动了。可是她的确很担心他,不谈二人之前有过恋情,自从林母再婚嫁给她二舅梁清衍后,他就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听到墨圳询问的声音,她匆忙漱好了口,把漱口杯和牙刷放好,转身抱住他。
  “对不起,阿墨,我只是担心他,毕竟他是我哥哥。我不回去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说着已经哭了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摈弃掉脑海中那一丝不安与恼怒,抬手抱住她。
  “好,不生气。”
  “我很怕你生气。”
  “小宝贝,乖,我不生气。”
  那天后来二人终究没有出门,只是在酒店里看了一天的碟。之后的几天二人的气氛很微妙,尽管看起来依旧很和谐。
  
  二人结束蜜月回到家的时候是北京时间下午5点,温洛放下行李洗完澡换好衣服便要出门。
  “你去哪里?不吃饭了?”墨圳从厨房里端出刚炒好的虾仁豆米,便看到她提着包在玄关处,打开鞋柜正在找鞋。
  “去医院看看林莫。”她边说边把鞋放到地上,刚准备把脚放进去。
  墨圳积压多天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
  “你还是要去看他,他很重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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