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边界 by 颜崎 (虐心+压抑+越看越哀伤的文.) >

第17章

边界 by 颜崎 (虐心+压抑+越看越哀伤的文.)-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再次遭害便都将他带在身边了!是真的,是真的!」 


      穆凊扬先前就曾听冷杉林说过,袁尔莫夫人是理郡王多罗六格格纳拉·兰雅,个性娇贵善妒通人皆知,这门亲事由当今圣上亲手搓成也算奉指成婚,原是圣上一片疼爱袁尔莫的好意,想藉此抬高袁尔莫身价,那知竟因为这六格格的身份及个性让袁府主子易了位,再者也老传出这位六格格连丈夫怜奴爱婢的小枝小节都能打翻醋罈子,所以圣上对於传闻袁尔莫偏爱男宠的事都不以为然,只认为袁尔莫是因这六格格的醋劲才专找男仆侍侯,而另一方面多少也因为自己弄了个麻烦进袁府,对他有些歉意。 


      穆凊扬并不怀疑镜儿所说,只是没想到袁尔莫对傅京华竟是真心相待,不由得又是安心却又是嫉妒,便道:「你在袁府待多久了?」 

      「奴才是袁府家生奴才,从小原就侍侯著袁主子…」镜儿泪眼婆娑道:「因为…因为…」他没说完穆凊扬已约略明白,镜儿八成是因傅京华入袁府受宠而遭到袁尔莫冷落,而傅京华好不容易诈死逃出袁府,使他得以重新跟在袁尔莫身边,现在却又莫明其妙送给自己才生出恶心,试图毒死自己重回袁尔莫身边。这也难怪自从回到黄沙坡来,原已渐渐清爽的病情竟越来越严重。 


      「够了…」他叹口气,心里就算同情镜儿一片痴情却仍平静道:「我会把你的尸体送回袁尔莫手中!」 

      「不,不,我只希望在我死後,主子能把我的长辫剪断,送给袁主子,同时告诉他,镜儿这辈子跟他一刀两断了,下辈子,不,永生永世再也不会纠缠他,教他尽管安心了吧!」 


      穆凊扬没想到镜儿竟是留下这饱满恨意的遗言给袁尔莫,看来镜儿和袁尔莫之间的暧昧纠葛恐怕不单纯,但他没再追问,只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谢…贝勒爷…」镜儿虚弱的应了声,脸上的害怕与紧张也消去了,他缓缓闭上眼让里格泰扶住自己颈子,里格泰咬牙一转,镜儿的头一下子便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待续。。。 



      第卅三章 


      刘玉风一走到门口就看到连应祥已迎面骑马而来。 

      泰山崩於眼前也不会紧张的刘玉风第一次全身发著抖迎接连应祥,生怕他会突然拎颗头回来。好在,当他下马时,虽然脸色异常难看,却两手空空,刘玉风登时放了一百颗心,勉强挤出笑容道:「应祥,主子醒了!」 


      连应祥惊喜的睁大眼道:「真的!」便要跑进府邸,却被刘玉风一把抓住道:「喂!等等!」 

      连应祥没有正视他,心虚也似道:「做什麽?」 

      「你怎麽处置傅先生?」 

      一向连名带姓叫的刘玉风,现在竟尊称”傅先生”,连应祥登时狐疑的面向他道:「不管怎麽说,他予我有恩,再怎麽样也要留他个全尸,所以我要他自行了断!」 

      刘玉风突地变脸的站在原地,连应祥没等他反应过来,已奔进房见穆凊扬。 



      四虎将里最贴心的便是连应祥了,他一开门瞧见穆凊扬一口一口喝著鸡汤的劳悴神情,忽地便动了肝肠哭了起来,穆凊扬抬眼瞧他一下便笑道:「你这什麽毛病,人还没死,哭什麽!」 


      「主子您醒了…奴才很高兴…」他揭揭泪,勉强挤著笑容要再说话,却撇见房内镜儿的尸体摊在一旁,不由得惊道:「镜儿…怎麽…」 

      穆凊扬仍喝著汤,一旁的里格泰已沈声道:「他一直在主子药里下毒,所以主子的病都好不了,主子去找傅先生那天,因为太匆忙的灌下药,所以发作的特凶才七窍出血…」里格泰语带哽咽道:「还真是感谢这突发的状况…不然…主子怎麽了,咱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主子…您是什麽时侯发现被镜儿下毒的?」 

      穆凊扬喝完汤,皱起眉头道:「毒一发便知道了…」 

      连应祥当场听的手脚发软,颤声道:「那…那…主子为什麽要杀傅先生呢!」 

      穆凊扬心一凉,面容却显得异常平静,淡淡道:「我为什麽要杀傅京华?」 

      穆凊扬本就有逻辑精确的脑袋,也正因如此,连应祥的话已足够让他明白了,只是,它隐藏的真相实在太恐怖,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连应祥这会儿忙跪下来,惊恐道:「可是那天在营帐外,主子不是亲口命令我杀…他吗?」 

      穆凊扬抬眼瞧著他,那恐怖的感觉已缓缓爬上他的皮肤、肩头,教他有些眼花了乱。 

      在旁铁青著脸,不曾开口的沈长荣终於也跪了下来,乾哑著喉头问道:「应祥,那天镜儿…是不是也在场?」 

      他这句话让连应祥头「嗡」一声脤得老大,他急速的回想著,穆凊扬那时双目流血,颤著手,指著营帐…不,不是营帐,天啊!是踉跄飞奔去骑马的镜儿啊! 

      连应祥已木了身子,混不觉麻痒的望著沈长荣,穆凊扬语气却平静的像閒聊道:「告诉我,你刚刚去了哪里?」 

      他们跟在穆凊扬身边多年,太明白他口气越平淡,心里的愤怒便越难捉摸,正不知作何处置,刘玉风突然像狂狮般冲了进来,双腿一跪,嘶声道:「主子,主子,是奴才们逼应祥的!该死的是奴才!」 


      沈长荣这会儿忙也伏在地上颤道:「主子,应祥本就不愿去杀那傅先生,他是奴才逼去的!」 

      里格泰那时倒没有逼连应祥,但碍於口拙没有反对,便也有默认之嫌,因此也万分惶惑的伏在地上。 

      连应祥其实该很感动这几个兄弟的开脱,然而他却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便只摇摇头的低泣道:「奴才该死…」 

      穆凊扬的沈默远比咆哮还令人恐惧,四虎将个个哽咽不敢发出声,那硬是挤在喉头与胸腔的哭声让他们面孔扭曲起来。 

      约莫半盏茶功夫,穆凊扬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不相信应祥下的了手…」 

      连应祥被他这体谅的一句话感动的心慌意乱,掩不住的激动道:「主子,我确实下不了手,可是…他自知道主子派我去杀他…不,他以为主子派我去杀他後,似乎深受打击,一直有自裁的动作,应祥不忍见…便回来了,就怕他现在已…」 


      刘玉风忽地大声道:「我这就去看看!」随及爬起身便要冲出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连应祥毫不迟疑的爬起身,歉疚的看了穆凊扬一眼。 

      穆凊扬竟又温言道:「我不怪你们,你们是以为他毒杀我才这麽做的,不是吗?」 

      这句话果然搅动了他们的肝肠,四人八目瞬间红的似火,泪眼汪汪,穆凊扬赞许似的点点头,向後靠了靠,松泛了身子才淡淡道:「去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水,毫无阻碍的淹没口鼻,傅京华很想潇洒的摊开双手,永远沈淀在这美丽的莲花池下,然而无法呼吸的痛楚是那麽令人惊恐,自己竟控制不了肌肉,任由它们激动无助的扭曲起来。 


      就在绝望快击毁心灵之际,一股顽强的力量穿脥而过,带著自己往上飘、往上飘,从那深黑的水碱里向远方的一小点光亮攀升,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散布成一大片… 


      在被逼迫跳下莲花池的那一夜,傅京华服下了毒药。 

      原以为这是像鹤顶红般的毒性,痛苦个大半时刻便会双脚长蹬永离尘世,谁知全身燔灼火燎般痛入骨髓倒罢了,竟是拖了一整夜仍没有断气,隔天,全身还长满恶脓,坐卧难安。 


      袁府派来的大夫完全无法诊出结果,府里的小厮奴婢怕他是恶疾也没有人敢接近照料,傅京华就这麽孤零零的被丢在书斋床铺上,辗转反侧痛楚的呻吟著。 

      直至第二日深夜,全身烧的头晕目眩之际,朦胧中,袁尔莫温和俊秀的脸旦忽地出现眼前,傅京华忙用著乾哑喉头,低泣道:「主子…求你…杀了我吧…」 

      袁尔莫面露苦楚的摇摇头道:「再忍些时辰便好了…」 

      说著便自腰间取下个鸡血玉石,就著绳子帮他挂在颈上,随及翻转玉石,一字字道:「你细细听好,这玉石上头是天然鸡血刻的「袁」字,十分珍贵,你好好戴在身上,当有一天你遇到什麽疑难,便拿它来袁府,只要我袁尔莫不落败的一日,便定保你周全!明白吗?」 


      傅京华突地觉得双肩发麻,一股从没有的感动让他心绪沸腾著,因为他明白这个玉石包含了袁尔莫如谷深重的爱意,但却又不明白,自己既然已服了毒药,又怎麽会有用到这玉石的一日呢? 


      「…我用不到了…」 

      「不,你会用到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袁尔莫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突然眼圈一红,竟还不嫌恶他全身恶脓,将他深拥入怀。 


      有些事,是摆在眼前却看在心里的。 

      尽管不明白这是谁一手策划,但他相信,那该是个深沈的人。 

      只不知,那个人是否也把自己会对傅京华痴狂的迷恋算了进去?若真如此,那麽,那个人也太可怕了! 

      但,没时间再想了傅京华在袁府太险、太险了。。。无法再待了! 

      袁尔莫紧紧抱住他,份外难舍。 


      待续。。。。 



      第卅四章 

      京华…你真的死了吗? 

      那冰雪连天的景色,还没带你瞧过呢…我答应过你,咱们要在这天地一线的茫茫边界,永远在一起的啊! 

      你可知那边界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很可笑吧,我在这个白色荒漠,出生入死,为了就是维持那小石头的位置…可是撇开这些事…这雪景、雪片是多麽美啊!拿在手上,每片都不一样呢! 


      京华…不管怎麽样…你都不能让那蟠龙刀沾了自己的血的…你答应我的…即便你以为我派了人来杀你…即便你是多麽的绝望…你还是不能这麽做的…知道吗?你答应过我的… 


      若你真的死了…若你真的死了…穆凊扬轻轻抚著胸,这个想法像一柄大勺狠狠的将他心口挖了碗大伤,痛的他连做表情的力气也没了… 

      「主子!主子!」刘玉风几乎是冲进穆凊扬房里,一开门便兴奋道:「主子,傅先生没事!傅先生没事!」 

      这句话真是让在场所有人松了口气,里格泰更是惊喜交加的望向穆凊扬,见他原松靠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向前倾听,虽然面无表情,但圆睁的双眼总算松下了警戒。 

      沈长荣道:「既然没事,怎麽没有顺便带他过来呢?」 

      「嗯…」刘玉风神色为难的想了想道:「这是奴才一点私心…因为我们赶去时,傅先生正沈睡著,我和应祥便商量,让我先回报主子,请主子放心,至於傅先生,是否可以恩准他先休息一夜,明日再来…」 


      「你糊涂啦!是主子的病重要,还是傅先生睡觉重要!」 

      刘玉风被沈长荣喝的慌了手脚,迅速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这决定很不得体,忙道:「那我这就请他过来!」 

      穆凊扬终究忍不住颤声道:「不,不用,让他睡,让他好生睡一夜…」并用眼神制止了沈长荣的坚持,问道:「那…应祥呢?」 

      刘玉风深吸口气,小心奕奕道:「是这样的,我们去的时侯…其实袁大人也在,他说找傅先生是为了复诊,後来因为看傅先生精神不好,便请他先睡一下,接著我们就到了,应祥是因为镜儿是由袁大人送的,怕袁大人会害了傅先生,所以先留在那儿了!」 


      袁尔莫会害了傅京华… 

      穆凊扬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相反的,恐怕又是袁尔莫及时救了情绪颠狂求死的他啊… 

      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深深的击入穆凊扬的心灵,教他几乎要哭出来。 

      为什麽…为什麽…总是阴错阳差的让袁尔莫在他心里变成了好人,而自己成了那要杀他,推他入火坑的绝情人呢? 

      京华,你会恨我吗?你会恨我吧! 

      他悲哀的闭上眼。屋内的烛火倏忽跳动,一股寂莫淡淡流入心田,慌落落像无边无际似的,让他疲惫。 

      @@@@@@@@@@@@ 

      袁尔莫似乎没料到穆凊扬会召自己来。 

      在向他跪安後,袁尔莫发觉,短短几日不见,穆凊扬的神情竟变得相当劳瘁,人也瘦得离谱,里格泰几乎要圈著他身子才能坐起身。 

      袁尔莫赶紧要帮忙搀扶他,里格泰敦厚的脸难得出现一丝警戒道:「我来就可以了!」 

      「里格泰,你出去。」穆凊扬坐定身,便让里格泰出去,里格泰顶著惶恐的表情,硬是不敢领命。 

      穆凊扬淡笑道:「你便站在门口,有什麽动静我自然会出声音的。」 

      灯烛下,袁尔莫越发见得俊杰飘逸,一条油光漆亮的长辫子随意的搭在肩上,正显得气度蕴宏,风流而不轻浮。 

      穆凊扬只匆匆的瞧了他一眼,那顾盼生辉的影像仍深驻脑海。 

      穆凊扬好痛苦,现在的自己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三爷,您病的这般严重,怎麽不好好休息,有啥要紧事比得上您的身体健康呢?」 

      听到他语意那麽情真意切,穆凊扬更加焦躁不安,便自怀里拿出一段黑发丢向他道:「你的镜儿,让我给杀了!」 

      如同平地炸雷,一股难掩的激动突地涨红了袁尔莫的脸,他极力想保持平静,但仍止不住颤著手才能拿起那辫子。 

      瞧他惊愕失神的样子,穆凊扬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也不想给他半分好过,冷冷的瞧著他一眼又道:「他还要我告诉你,他和你一刀两断,永生永世不再纠缠,请你放心。」 


      「三爷…」袁尔莫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显得狼狈,反而杏眼圆睁,面目阴森的注视著他,乾哑道:「不知…镜儿是犯了什麽军令…还是做错了什麽事,竟…要受这极刑处置?」 


      「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我吗?」穆凊扬没有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但那阴冷的肃杀的口气也让袁尔莫突地警觉,眼前这病若羔羊的男子可是天璜贵胄的贝勒爷! 

      因此他马上躬身一跪,伏在地上道:「请三爷息怒!奴才是一时错愕,言语不敬!望三爷恕罪!」 

      穆凊扬冷哼一声道:「告诉你,我这副样子正是你镜儿做的好事,他每日在我药里下毒,让我的病每况日下,好在天网恢恢,总算泄了底才被我正法了!」 

      袁尔莫听的有些头昏眼花,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镜儿这麽大胆,硬著头皮道:「三爷…只怕这其中有误会…」 

      「误会?」穆凊扬挪动一下支撑辛苦的身子,狞笑道:「真是个好说法,若你是想好好追究清楚,我是不反对将案子交议部处理,像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有这麽大的胆子残杀王公大臣,难保没有人指使,只怕到时侯七勾八连,你袁府也逃不了干系!」 


      袁尔莫不由得心一吓,惊觉这件事实在无法认真起来,因为镜儿怎麽说都是出自袁府,不管他做这事是什麽道理,抄灭九族都不为过。 

      袁尔莫自廿岁便被皇上特例拔擢晋御前行走,官途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虽是十来年宦海浮沈,倒从也不曾沾染上这麽麻烦的事件,不由得背若芒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