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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4432-爱人有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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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俞智丽已躺在床上。她还没睡着。近来她睡眠不是太好。     
    〃回来了?〃     
    〃回来了。〃他闷闷地说。     
    像往日那样,他先洗澡。     
    进卫生间前,他装作随意地问:〃你那个同事怎么样,整天跟着你的那个?〃     
    〃你说陈康吗?〃     
    〃对对,就是他。〃     
    〃很不错啊。挺善良的一个小伙子。〃     
    〃你对他印象不错嘛。〃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他不能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     
    他把卫生间的门关了,不再和她对话。她夸那个人,他竟然有些醋意。他把水开得很大,好像这样可以把不高兴的情绪冲走。但冲不走,他的脑中竟有些不着边际的幻想。他的眼前出现那张仇恨的脸,那人的仇恨完全是为了俞智丽。他感到奇怪,那人有什么权力仇恨他呢?他现在很后悔当时没揍那人。     
    洗完澡,他爬上了床。俞智丽在观察他,对他这段日子的喜怒无常,她是有点害怕的。     
    他一直没说话,躺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艰深的问题。一会儿,他问:     
    〃你喜欢那小子吗?〃     
    〃什么?〃     
    〃你同那小子有关系吗?〃     
    她不知如何回答他。她感到委屈。他为什么这样问呢?他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吗?     
    〃有关系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     
    〃有吗?〃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屈辱。他是有疑心病的。这是坐牢的后遗症。她可怜他。她摇了摇头,劝慰道:     
    〃怎么会呢?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但他好像认定她和那人有关系一样,他的目光这会儿像探测器一样,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看透了。他的目光到达哪儿,那儿的肌肤好像被割裂了似的疼痛起来。     
    她伤心了,绝望了。他的疑心病越来越严重了。她心潮起伏。她的脖子一鼓一鼓的。她的脖子非常细嫩而柔弱。她的脖子此刻像是在召唤着他的手,像是她在纵容他,在激发他内心的邪恶。果然,他伸出了手。     
    她感到窒息了。她呼不出一口气。她专注于自己的身体。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她想闭上眼睛,但她实在太憋气了,闭不上。她已不能集中她的视觉,眼前的他化成模糊的一团在晃动。窒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有点说不清楚。她只觉得窒息让她堕落,让她感受到了死亡。她有点沉迷于这样的堕落和死亡,好像堕落和死亡有着迷人的诗意。窒息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可就在这时,他放开了。她的整个身体就在呼吸到空气后被激活了。她的视力也恢复了,她看清了他。     
    她的灵魂在上面飞翔,直到它看到男人最后的痉挛。当男人的液体在她的身体里扩散时,她感到自己像处在温暖的水中。就好像这之前她所受的所有的痛都是在为这最后的温暖做铺垫。她感到自己有点不正常。她竟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喜欢他这样对待她。她非常害怕。     
    〃你害怕吗?〃他问。     
    〃有点。你呢?〃     
    他点点头。     
    一会儿,他说:〃如果,你同那小子有关系,我会杀了你。〃     
    他的脸上充满了幻想,像是看到了她越轨的那一幕。     
         
    


第四部分:泗水波澜找麻烦的警察

    第47节:找麻烦的警察     
    47     
    俞智丽感觉到秋天快要过去了是在夜里。她躺在床上,她先是听到树叶从枝头落下的声音,接着听到远处铁路上火车汽笛声。汽笛带着压抑的严霜的气息,她明白,是深秋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深秋的空气带着一些腐烂的气息。她想起了孩提时的情形。那时候,这个季节,她会坐船去乡下看望外婆。河水是绿的,充满了暖洋洋的水草。她坐在船头,会回头看看自己的城市。那时的城市没有现在大,但天比现在宽广得多,也高深得多。树枝已经光秃秃的了,鸟栖息在枝头,倒像是树叶似的。那时候,她总是感到自己有很多很多的未来,经常幻想将来的日子,就像幻想共产主义一样,色彩缤纷的。那时候,她是怎么也想象不到她的生活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想起这些,俞智丽内心充满了伤感。     
    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俞智丽的睡眠出了问题。有时候,她整夜失眠。由于怕吵醒鲁建,她就这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阵风或者走道上行人的脚步。直到窗外的黎明慢慢地到来。     
    在这样的失眠之夜,她会变得冷静一些。她对现在的生活充满了担忧。当他和她做爱时,她经常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她觉得他和她就像大海中漂浮的两个孤单的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探索彼此的身体。他们似乎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这令他们恐惧,但这样的方式好像有着莫大的诱惑,他们忍不住下跳。她已习惯他的粗暴。死亡的气息也许来自于他的粗暴。他让她窒息,那感觉就好像是她的头一次一次地被他压在水池里,让她不能呼吸。可是,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突然感到了自由,灵魂超脱了肉体。她感受到一个无声的世界。不是无声,这无声中有宁静的声音。她感到自己在下坠,在死亡。有时候她真的感到自己死去了。要是死去就好了。那只是刹那的感觉。她还是会活过来,身体会痛,肌肤会受伤,屈辱也会跟着而来。这让她感到自己在深渊之中。     
    在这样辗转反侧的夜晚,俞智丽的心渐渐地生出了绝望。这绝望不是来自于她和鲁建的相互折磨,这绝望来自于生命的无力感。她感到自己不像以前那样平静了,她好像回到了当年知道鲁建被她冤屈的那些日子,也许比那时还要糟糕。她有一种自己的未来被取消了的感觉,她整个人在下沉之中,并且生出某种腐烂的气息。     
    绝望就在这样的夜晚膨胀。她感到自己身体正在变小,直到变成一粒尘埃。她多么希望自己变成一粒尘埃啊,可她知道她的身体还在,正躺在床上,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熟睡中的男人鼾声沉重,伴着窗外落叶的声音,使树叶落地的声音听起来有了某种重量。她觉得绝望像秋天的叶子一样在身体里舞蹈。     
    她一早起床了。路上铺满了落叶。清洁车放着单调的音乐在清扫树叶,它的吸盘啃着路面,像一只饥饿的老牛,把树叶吃得一干二净。     
    要扫除身体里飞舞着的绝望的落叶,让身体变得干净整洁,没有腐烂的气味,对俞智丽来说,唯一的方法就是行善。这让她感受到一种正面的向上的力量,而正是这种力量可以让她感觉自己可以不再下沉,让她觉得振奋。     
    俞智丽向干休所走去时,她有一种走向某个光明而神圣世界的幻觉。即使有多忙,有多累,只要他们需要她的帮助,她都不会放弃。这是她受苦中的盼望。她因此怀着一份自我感动。这个时候,她会习惯性地抬头望天。天空灿烂夺目。     
    她来到干休所的门外,透过栅栏,她看到老人们在院子里走动,有些人围在一起在议论什么事情。但王世乾老人不在。她在院子里碰到了简院长。简院长告诉她,王世乾老人在屋子里。近来,老人不太出门,心情不是很好。     
    俞智丽站在老人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门突然开了。老人开门如此及时,让她意外,好像他一直立在门后等待着她的到来。老人慌张地让她进屋,然后又关了门。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她发现房间的窗帘都挂下来了。老人的房间大概久未通风,有一股令人压抑的馊味。她有点恶心,但她马上为这种恶心感到羞愧。     
    老人神秘地说:〃我可能活不长了。〃     
    俞智丽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说这种话。简院长没说起老人有什么病啊。     
    见俞智丽疑惑,老人解释,最近,他出门时,老是有人盯他的梢。〃是便衣。〃他断定。〃我是瞎子,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根据那人的方式,我断定那人即使不是便衣也一定当过警察。〃     
    俞智丽很吃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感到自己被跟踪呢?她不能理解老人在讲什么。她觉得老人的思维似乎十分混乱,像是有幻觉。像他这样的人,谁还会盯上他呢?盯上他有什么用?害他的命也谋不了什么财啊。     
    不过,老人的这个幻觉似乎同他的经历很有关系。俞智丽知道,老人解放前是搞地下工作的,像这种盯梢或被盯梢之类的事一定经历过不少。也许处在黑暗世界中的老人早已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     
    〃你放心吧,你是老革命,警察怎么会找你麻烦呢。〃俞智丽劝慰他,〃你还是应该多到外面走走,像他们一样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老人好像压根儿没听到俞智丽说什么,他沉溺在自己的思想中。他习惯性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俯下身,钻到床下去找什么东西。他的这个动作让俞智丽联想起地下工作者传递情报的场景。她忽然觉得这个孤老挺可怜的,眼睛不由得酸涩起来。一会儿,他拿出一只文件袋。文件袋的口子是封住了的。他颤抖着把文件袋递给俞智丽。     
    〃你替我保管着。如果我哪天不在了,你就把这个交给组织。〃     
    如果这是在电影里,那么此刻应该是庄严的时刻。她真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品质,还有一种对她的无限信任。面对这样的表情,她不能不接过这只文件袋。她感到自己也像是戏里的一个角色。她的内心有一种悲凉的情绪,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想让他感觉到,转过背去把眼泪擦掉。她用一种尽量真挚的声音说:     
    〃你放心吧,我会保管好它的。〃     
         
    


第四部分:泗水波澜裸照

    第48节:裸照     
    48     
    王艳已有好久没和俞智丽联系了。     
    最近,王艳的生活出了些问题。也许也不算是最近的问题,而是一直以来的问题。只是,近来碰到的事更为严重而已。     
    这么多年来,王艳一直和刘重庆同居着。从二十二岁到三十一岁,她断断续续和刘重庆同居了快十年了。朋友们见到王艳就会劝她,早点结婚,过安定的日子。王艳总是嘻嘻一笑,不以为然地说,结婚有什么好,还不如这样自由呢。事实上王艳并不像她表现得那样无心无肝,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日子,她也会反思和刘重庆的关系。她和刘重庆确实不是一帆风顺地过来的。事实上,刘重庆是个花花公子,他经常和别的女人扯不清关系。每回发生这样的事,王艳都很绝望,并发誓彻底和刘重庆断离。当刘重庆浪子回头,又回到她身边时,她还是不能拒绝他。她发现她爱这个男人,爱得发贱,怎么也离不开这个人。她因此恨自己。     
    最近出的问题更恶劣了。是王艳的一个女友告诉她的。女友刚从上海回来,她说在上海的书摊上,看到一本摄影册子,上面都是王艳的裸照。王艳一听,头就大了。她明白,这是刘重庆干的。刘重庆曾经替她拍过很多裸体照。她赶到刘重庆那儿,责问他有没有这样的事。刘重庆倒是一派轻松,坦然承认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干?〃她哭着问。刘重庆回答:〃这有什么,这是艺术啊。〃她说:〃你怎么能这样,拿我的身体去卖钱。你赚了多少?〃刘重庆说:〃八万。〃她骂道:〃卑鄙。〃     
    她这次真的决定同刘重庆分手了。做出了这个决定后,她打算和俞智丽谈一谈。这么多年来,她们总是这样,相互交心,相互安慰,在情感上相濡以沫。     
    可是,当王艳见到俞智丽时,她吓了一跳。一段日子不见,俞智丽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这么苍白,这么消瘦。她看上去眼眶深陷,那眸子虽然依旧有着幽深而明亮的善意,但似乎目光有些涣散。     
    那是在俞智丽家里。是白天。鲁建不在。〃鲁建老是待在酒吧。〃俞智丽说。窗子全打开着,阳光照在玻璃窗上,玻璃窗又把阳光反射进屋里。有一缕阳光打在俞智丽的左脸上。那缕阳光像一面放大镜,把她脸上的不安和焦灼呈现得更加清晰和夸张。阳光没照着的部分看上去很木然。有一刻,王艳觉得俞智丽的脸有点怪异,那片漂浮在脸上的阳光像一朵盛开的垂死的花朵。王艳说:     
    〃俞智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这么瘦,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啊,挺好的。〃     
    王艳冷静地看着俞智丽,俞智丽在试图掩饰什么。王艳抱住了俞智丽。这时,她发现了俞智丽脖子上被衣领遮蔽着的伤痕。王艳惊叫道:     
    〃天哪,他怎么你了?他是不是在折磨你?〃     
    俞智丽摇摇头。     
    王艳决定不再说自己的事了。她认为俞智丽的事比她要严重得多。至少,刘重庆没打她。她暂时忘了自己的悲伤,把注意力投入到俞智丽身上了。她一脸同情地看着俞智丽。     
    〃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啦?〃     
    〃你知道的,我害了他八年,他吃了很多苦。〃     
    王艳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同她身上的伤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在伤害你,不是你在害他。〃     
    〃他没伤害我。〃     
    〃都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     
    〃他也很可怜。他只是脾气有点不好。〃     
    俞智丽这样说话时,好像没什么底气,她的脸上有一种神经质的不安。王艳知道俞智丽现在之所以这样不安,是因为她内心极度茫然。     
    王艳此刻是极为冷静的。她的内心在任何情况下都很冷静,保持着极为精到的判断力,她那看上去极易冲动的模样只不过是她的表面。王艳这会儿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她断定俞智丽的生活出了问题。     
    她说:〃我找鲁建谈谈。我去骂他一顿。他不能这样对待你。〃     
    这下,俞智丽完全慌了。她抱住王艳,好像不这样,王艳就会马上去找鲁建。她说:     
    〃你千万别这样。你不明白的。〃     
    〃俞智丽,你怕什么?你越怕越糟。〃     
    〃我不是怕。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我已习惯了他。我喜欢他这样待我。〃     
    〃什么?〃王艳不明白。     
    俞智丽有些迟疑。但一直以来,她在王艳面前都是有话直说的。她想了想就说:     
    〃你有没有觉得我不正常?〃     
    〃你指的什么?〃王艳有点儿不解,〃像你这样好心肠的人这世上确实不多,但要说不正常还算不上吧。〃     
    〃我不是指这个。〃     
    〃你指什么?〃     
    俞智丽说:〃他折磨我时,我反而兴奋。〃     
    〃什么兴奋?〃     
    〃……就是那个。这身体平时木木的,像死了一样,但那时,被他这样折腾,就活过来了……我是不是很贱?〃     
    王艳吃惊地看着俞智丽。俞智丽竟然会这样说。     
    〃俞智丽,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了,你这不成了一个受虐狂。〃     
    〃我也讨厌自己。我太贱了。〃     
    看着俞智丽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王艳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在心里骂俞智丽,她确实是不正常的,很多年前就不正常了,她一直在受苦,只是她把受苦当成快乐罢了。     
    〃俞智丽,这样下去不行,你会弄出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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