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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潇洒出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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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脸!」梁上君沉不住气地先开口骂人。
  「够了!」
  一声雄性的暴吼比广岛原子弹更具震撼力地作翻了这一群小尼姑的地表面积,霎时所有哄闹化为死寂的平静。每一双惶然的眼都不由自主地移向门口,看到了彷佛天神一般高大俊挺的男子,鹤立在众娇小的人群中。
  康硕大步地走向教室中央,气势凌厉地横扫过那群对自己女友出言不逊的女子。
  「你怎麽进来了?」临波打破沉寂,扯了扯他背後的衣衫问着。
  唉!她正想发挥惊人的口才吓人一跳呢,想不到急於替她出头的人这麽多!这个「英雄救美」的架式。够他风光到二十年後了。
  康硕没有理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带头骂人的梁上君,忍住了暴吼的冲动,然而平静的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不要再让我知道有人找临波的碴!我不会饶了任何一个让她难过的人,即使是女人!」然後,他转身问她:「书包呢?」
  她无言地递给他,因为他总认为有叁、四公斤重量的书包会压垮「娇小」的她,每次见面第一件事即是问书包,所以她早停止了想制止他的念头,这个既霸道又温柔的动作是令她感到甜蜜窝心的。
  「走。」康硕拉住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威风地退场。
  出了侧校门,临波终於开口:「你知道一个男人穷凶恶极地闯入女校给人的印象像什麽吗?」她立即自己回答:「像土匪。」
  「像枪击要犯我也不在乎,她们一直都是这样欺负你吗?」他仍有馀怒,要不是那些人是女的。他不大开杀戒揍人才怪!
  临波不满意地别开脸,咕哝道:「你是救世主,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可怜。」
  康硕烦躁地点头又摇头,捧起她的脸,强迫她正视他。「那是两回事,要我对这情况视若无睹是不可能的!临波,我不会允许再有人欺负你。」
  好吧!这只蛮牛是说不通的,不理他了;反正他总是当她很缺乏保护就是了,即使知道她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他也不肯给她机会发挥,算了!
  她挥了挥手,转了话题:「现在就去你家吗?要不要先载我回家换衣服?」
  「不了!这样就够美了。」他跨上机车,皱眉地问她:「你要不要转来我们学校?」
  「不要。」她很直接地回他一个否定句,跨上机车後座,拒绝他更多的叨念。
  他只好拍了拍她的手,将机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     *     *
  康永平让帮佣的欧巴桑做好一桌好菜後,一直反覆地在客厅中踱步,他真的没想到儿子认真到这个地步!上个月曾听工人说过老二带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回家,心想大概是同学而已,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康硕向来开朗好客,朋友一大群的,不足为奇。
  上个星期这小伙子却告诉他,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准备明年一毕业就订婚,当兵回来立即结婚:这怎麽可以?康硕一直是他们康家光耀门楣的希望,一旦结了婚,他还有什麽指望?他为了养家辛苦工作,孩子冒出来时更是做牛做马,如果儿子结了婚,到时候他哪来的时间进修升学?根本是痴人说梦。不行!他绝不允许,他要阻止!什麽时代了?十七、八岁就谈论婚嫁,根本是可笑的事!
  「爸。阿硕还没回来呀?」特地赶回来的康碛下楼来问道。他也没想到一向抱持着远大志向的弟弟会决定早婚?当然要看看是什麽样的女子值得他痴狂。
  「应该快回来了。阿碛,你要劝劝他,恋爱谈久一点儿没关系,急着结婚做什麽?」
  「会不会是他把人家弄大肚子了?」
  「他没那个胆!我相信他不会乱来!」康父声音高扬了起来,为这个可能性心惊不已。
  不久,康硕的机车驶了进来,在门前的小院子停住,康家父子俩连忙探头张望。一看到那女孩子身上制服的颜色之後,两个人就呆掉了!那女孩还是市内第一女中呢!
  康硕牵着临波进门来,看到父兄立即介绍:「爸,大哥,这是江临波,我的女朋友。临波,叫伯父与大哥。」
  她笑着点头,乖巧地跟着叫。
  如果不是鸿门宴,看来也差不多了。康父当然不会直接摆脸色给她看,只不过在吃饭时康硕提到婚姻一事全被一语草草带过。临波看得很清楚,康父一直强调要康硕考大学的事,这种争执向来没有结果,而今康父手中握有决定婚姻大事的筹码,看来有得谈了!
  「爸!」康硕决定打断父亲言不及义的话,慎重地讨论主题:「我会升学,但我要先结婚,你不要再顾左右而言它了。」
  康父将筷子猛力一拍,声音着实不小,但他仍力持镇定地说:「想成家?你拿什麽养家?书没有读完,钱还没有赚,你娶妻子来让家人养呀?」
  「我娶妻生子。自然有法子养。成家之後,我绝不会向家里拿一分一毫。」康硕沉稳地回答。
  康父有气无处发,只好将箭头转向临波,劝道:「江小姐,你是第一女中的学生,将来会考大学吧?你家人想必不会允许你交男朋友,对不对?你也劝劝阿硕呀,他太……」
  「康伯伯。」她逼和地打断他:「我父母并不反对……其实那是两回事的。康硕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断然不会被生活打垮。如果养一个家会消磨掉他学习的欲望,我相信他不会急着娶我;相同的道理,如果我作了他的妻子会使我放弃升学,那麽我也不会决定当他妻子,您应该多相信他一点儿。」
  「那是你们年轻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康父依然跟牛一样固执。
  临波忍住笑地瞟了康硕一眼,很明白为什麽康硕也是一副死牛脾气了。
  「江小姐,你会嫁到一个不赞同你嫁来的家庭吗?」康父问,存心要吓走这个乖巧的女孩,虽然於心不忍,但是他希望康硕未来更有前途,不要被感情误了大好青春,对两个人而言。都可惜了,将来他们会感激他的。
  「爸!」康硕气得快跳起来了,幸好被临波拉住。
  「康伯伯,您会虐待我吗?」她眨着眼问。
  「我不会欢迎你的。」康永平一再强调。
  「让时间来证明吧!我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了。」
  就见康永平一张老脸错愕地盯着那张正扬着诡异且赖皮笑容、既漂亮又乖巧的脸;不自觉地,他从心中打了个冷颤。被吓到的人,反而是他了……
  *     *     *
  在康硕领到毕业证书那一天,一如他的计画,他与临波订婚了。
  江家当然是举家欢欣地开了几桌喜宴请亲朋好友,而脸上显得有些憔悻的康父也出席了!
  这半年来,临波对她认为具有挑战性的人、事、物总是全力以赴,非要征服自己预设的目标不可。被「挑战」得很惨的江父终於必须承认,儿子会看上这女孩不是没道理的。他认了,不然还能怎样?让那小妮子继续「嘘寒问暖」下去?
  拉不下一张老脸的康父,内心其实早已认同。识时务的人都知道,对那些执拗的人还是顺着些比较好。
  一大票南中的学生们挤在订婚会场四周,每个人心中百味杂陈:当然都是来祝贺的;不过也有人来哀悼自己逝去的感情,也有人祈求订婚失败……看到「上好腊物」死会,总是令人有点儿感伤。
  喧闹的人潮营造出来的气氛相当奇异,而这对初为未婚夫妻的男女,正悄悄从饭店的後门溜走。
  「唉!看你们训导主任那张脸。」康硕走到安全距离後才敢出声,很不舒服地扯下领结,打开西装外套的扣子。
  临波小心地拉着礼服的下摆,认为自己身上闪闪发亮的首饰非常适合抢匪来抢,一边将它们取下来时。一边仍不忘调侃康硕:「已经有十个伤心女子问你要不要退婚,你的行情可真是看俏!」
  在订婚的场合中,各方人马大概只有江氏夫妇是真正开心的吧!悠罗女中的师长们至今仍企图说服临波不要那麽早订终身,不料却被抓来当媒人,训导主任也真够可怜了;而南中的学生,尤其是女学生们,那模样简直是来刺杀情敌的,让临波相当开心。
  她总认为人的一生中要做一件大事,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吓人一跳」来增加生活乐趣才有意义,因为高中生涯太死板乏味了,来一个特别的事件活络一下心情也好。
  康硕挽着她坐在路边的行人椅上,仔细看她扑着淡妆的面孔,深情地道:「订婚快乐,老婆。」
  「订婚快乐,康先生。」
  他执起她戴戒指的左手,看着无名指上闪亮的黄金指环;那是他打工一个月,参加赛车比赛得奖换来的。从今日起,这分情将延伸到今生今世直至永恒,他终於套住了她的纤指、她的人、她的心。想到此,他再度虔诚地吻了她一下。
  「以这戒指为誓,我将珍爱你一生。」
  她笑着、笑着,却让泪水笑出了眼眶,发自内心感动地道:「虽然我一直觉得「誓言」是花言巧语的另一种表达方法,理应唾弃它的真实性;但,女人总是甘心被骗的。你知道,我们没有後悔的馀地了。」
  「是的,所以我们该为这个美好结局乾一杯。」
  满天的星辰,妆点着夏液的绚丽,不知从何处飘来了音乐,流 着浪漫的乐音,驱使康硕风度翩翩地伸出手向临波邀舞。
  「让我们来庆祝一下吧!」
  临波仪态万千的微微躬身,突地将整个人扑入康硕怀中,两人在笑语呢喃中舞着属於夏夜特有的浪漫。
  蓝黑色调的夜幕,似乎幻化出一对对的有情人,一颗心紧贴着一颗心地缠绵在四周,形成一双双美丽剪影,隔开了满布爱情宣言的宇宙……



 第五章

 
  早晨八点叁十分。
  一声哀号划破了一室的宁静,也吓跑了浓厚的睡意!
  「闹钟……闹钟……该死的闹钟,竟然罢工……呀!」
  声音的主人发现可怜兮兮并且遭受摧残,即将寿终正寝的闹钟缩在墙角哀鸣时,一连串的诅咒声乍止。最後一个「呀」字代表忏悔,闹钟先生可以死而瞑目了。
  「要死了!天啊!没时间打扮了!」
  声音的主人正是——江秋水。她在一分钟之内更衣梳洗完毕,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出小套房,骑上她那辆看来很时髦,却已是中古车型的DT机车,狂驶在台中市的马路上呼啸而去。
  她不知道她的一只脚穿着帅气的高统马靴,另一只脚却穿着污黑的白布鞋;她也不知道,她的车速已合乎警方取缔违规飙车的标准,而且已有警车在後头追着她跑了;她更不知道有一团贪玩的牙膏正黏在她那一头被汗水浸湿的秀发上;她不知道……
  她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今天是开学日,也是她正式当老师的第一天,而她竟然迟到了!要命!只求抵达学校时,学生还没有放学。
  老天!她怎麽会睡得像死猪一样?亏她昨天还兴奋得睡不着……
  快到校门口时,秋水才从照後镜中发现一辆警车的踪影。奇怪?这附近有谁杀人放火吗?警车干嘛跟着她的路线走?还一路发出警鸣声吵人?他们一定没上过《公民与道德》,否则该知道通过学校与医院时都要放轻声音。不管了。她已没有时间去伸张正义了。
  她直接将机车骑入校园内,在管理员目瞪口呆的盯视下,她随便将机车一停,左看右看,看到了类似大礼堂的建 ,即刻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觉得怎麽今天跑起来怪怪的?似乎双腿不太平衡?唉!管它的,只希望还来得及!
  她已经尽力了,真的!可是只剩下小猫两、叁只的大礼堂却让她的眼泪如两道瀑布倾泻而出。她还是没有赶上开学典礼,没有赶上新任老师的介绍……唉!
  叁叁两两的学生正在整理大礼堂,还有几位年轻的老师站在一旁聊天。秋水不知道是先去校长室忏悔好呢?还是假装没来过?乾脆回去再打电话谎称得了重病,爬不出家门口来博人同情好了。她想着藉口,眼光不经意地扫过整个礼堂,猛然停住视线在那四个老师身上;而那些人显然也正在看她。
  秋水眨了好几次眼,确定不是幻象後,她大步地走了过去。是他!是他!她千辛万苦。死也要来台中教书的原因就是为了他!她知道他在这所学校,只是没想到可以那麽快见面!这时,她才有些懊恼地发现晚起赶着出门的她,只是草草套上衬衫与牛仔裤,一头乱发没梳还不打紧。一路飙车来学校,相信她的模样不会比疯婆子逊色,她甚至连口红也没有点上。这样的面孔是不适合见人的,尤其是熟人……
  不,是仇人!
  那个她眼中的仇人——白悠远先生却只是疑惑,又有些忍俊不住地盯着她瞧,与其他叁个人的表情相同,看来是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怎麽敢?怎麽敢在嘲弄她、与她结仇後,转个身就忘得一乾二净?她江秋水可还记得「案发」当天是五年前的九月叁十日。五年来,她卧薪尝胆、忍辱偷生地从师大混了出来,就是要他收回当年他那一句话,但是……他居然完全忘了?
  「你……」白悠远移动他倾长挺拔的身形向她跨步走来,脸上终於出现了第叁种表情。
  看来他是有点印象了!秋水的心开始被期待所占领,扑通、扑通的心跳每分钟大约有一百下,即刻决定在他想起时再作回应。幸好!他还没得老年痴呆症,至少他总该对她的绰号有一点印象吧?那还是他自己为她取的!就在他嘴巴大张时,她也开口叫出声
  「一江秋水!」
  「上邪!」
  可惜!两人的默契恐怕有待加强。秋水瞪大了一对核桃眼看着那个抱着肚子大笑的没礼貌男人。
  是的,这男人还记得她!记得她毕生最大的糗事,那首被她翻译得不伦不类的「上邪」。一个人的品格高洁与否,由此即可以看出。这个白悠远经过五年时光的洗礼,依然没品到足以被淘汰到太平洋孤岛去!
  一个长发披肩、雪衣飘飘的古典美人「飘」了过来,款款生姿、满是风情地将纤纤玉手搭在白悠远剧烈抖动的宽肩上,用着珠圆玉润的声音问道:
  们认识吗?原来你有这麽特别的朋友,怎麽不介绍一下呢?」
  白悠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对那位女老师点了一下头,注意力仍放在秋水身上。
  「你怎麽……我是说,你住在北部,怎麽会来台中?好多年没见了,你依然惹人瞩目!」
  惹人瞩目?秋水又被点起了怒火,她是呈现给他看到最丑的一面没错,但他又何必挖苦人?哪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会好看到哪里去?不过,今天她认了!谁教她没时间梳妆打扮,就不知道那家伙依然笑个什麽劲儿?
  「我想知道校长室怎麽走,白老师!」即使心中波涛起伏,她至少还知道要去找校长报到。否则千辛万苦争取来的职位可能会不保。唉……
  「你找校长?有什麽事吗?不急啦!校长正在招待叁位新上任的老师,而你……这打扮……实在不怎麽适合见校长。好久没见了,我正要与几位老师去打保龄球,走,一起去吧!」他拍了拍秋水,转身看另外叁位老师,介绍道:「各位,她是我在台北任教实习时所教的学生,那次是我毕生唯一一次捞过界教国文。当时临危授命,我根本不知怎麽教,只好逼她们猛背古文、课文,简直教得惨不忍睹;所以毕业後,我便认命地当数学老师了!气质这东西是很重要的,至少也要有黄老师这般的古典风范才执得起国文的教鞭!而这个可爱的心丫头就是我第一个碰上的问题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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