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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仙落卿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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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是谁?”
  “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低声交谈着,尽管我神智迷糊,却还是尽入耳内,虽然大部分听不明白,还是抓住了一个重点,就是他们在怀疑别人,把我的无意之举复杂化了。
  “小乞丐,道爷问你话。”身体再一次被狠狠的提上,我一咧嘴,慢慢的张开了眼。
  “道爷,饶命,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可是那东西,真的,真的不在小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着,全身的骨头象散了架一样。
  “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谁叫你来偷我的‘碧松令’?”一柄寒光四射的剑直接架上我的脖子,冷飕飕的让我的脸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我……”眼珠子一转,我吸了口气,“适才在路边,有位大爷给我一锭银子,叫我去偷两位道爷的袋子,我三天没吃饭了,看见银子自然就答应了,偷到了袋子就直接来这交给他了,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啥。”
  “那人什么样?”他的手腕一紧,我的脖子一凉,随后就是火辣辣的疼,眼睛一瞟,借着剑影的反光,看见一缕鲜红细细的沁出。
  “就,就象二位一样,穿着道袍,年纪,年纪也和二位一样,三十上下,普通的紧。”我信口胡诌着,笃定他们既然连教派的名字都一样,不可能穿着打扮会有很大区别,“他拿了袋子就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去向,突然就不见了。”
  “啊!”年轻一些的男子一声低呼,“师兄,穿道袍,不是耀阳就是意星,果然没错。”
  “不一定!”男子横了师弟一眼,“幻化容貌本是极易之事,她又怎么能看穿?你又怎知不是障眼法?”
  “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追回来。”那师弟一摆手中剑,飞快的纵出庙外,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去山前找,师兄你去后山。”
  我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走了一个,另外一个也该走了吧,正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抬头就望见一双阴森森的眼。
  “道爷我今天阴沟里帆船,说出去,百年道誉就毁在你这个小娃娃手中,岂不是永远无法抹掉的污点,今日断然留你不得!”他的话,让我瞬间睁大了眼,想要躲闪,却再也没有办法挤出一丝力气。
  “嘶!”胸口一凉,我惊恐的低头,只看见一柄寒光带出一串血珠,眼前的人影瞬间腾起,眨眼消失在门外。
  捂着胸口,怎么也捂不住狂奔的鲜红,喉咙咯咯的响着,象是破风箱在苟延残喘,外面阳光灿烂,我却感到越来越冷,忍不住颤抖的唇,控制不了逐渐沉重的眼皮,鼻间浓重的血腥气,预示着死亡的临近。
  我,我不甘心,我还年轻,我还要和浔成亲,我还要等初云,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浔,你在哪?
  “涧,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轻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浔,浔……
  我的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张着手,在空中伸展着。
  浔回来了,我的浔。
  你知不知道,我好冷,好冷。
  浔……
  “涧!!!”一声大叫,我听到了恐惧,害怕。
  是浔的声音吗?
  浔一向淡定冷静,温柔带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撕心裂肺?
  难道是我真的要死了?
  “涧,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涧!!!”
  背后终于贴上了一个温暖,好舒服,还有浔独特的气息,干净而舒服。
  “涧,你醒醒,你撑住,我带你去看大夫,你一定要撑住。”
  脸上湿湿的,浔的声音带着哭腔,浔哭了……
  用力的睁开眼,想要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颤抖的我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表情,“浔,别哭,我没事。”
  “涧,你忍着,我去喊大夫,你一定不回有事的。”他抱着我,却被我轻轻拽住了衣角。
  “浔,杀我的,是两个道士,说是连月宗的人,还说什么百年修为,如果看见,千万躲着,浔,浔不能有事。”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撑多久,只希望,浔不要再出事。
  “涧,你不要说了,忍着,千万忍着。”浔的泪,打在我的唇边,苦苦涩涩的。
  “浔,我不会死的,对不对?”眼皮越来越重,突然有些庆幸,这一刻,是在浔的怀里,“我还要娶你呢,浔。”
  “好,依你,只要涧活着,我就嫁给你,好不好?给我活着!”他抱着我,向门外狂奔,泪水打在我的脸上,一滴,一滴,一滴……
  “浔,别哭……”我不想看见他哭,浔应该一直是开心的,是那个揉着我的脑袋,亲吻我脸颊的浔。
  我伸出手,吃力的够向他的脸,当指尖擦上他的俊朗,我再也无力,颓然的落下。

第十四章 梦影幻境
  眼前浓雾重重,影影绰绰,我想要伸手拂去,却怎么也不能看见一个清楚的环境,我到底在哪里?浔,浔呢?
  不停的挥舞着手,我茫然的四顾,除了白,还是白?除了迷茫,还是迷茫?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仿佛一阵清风吹过,眼前的迷雾随着风飘散远去,我慢慢的睁开眼,终于渐渐看清眼前。
  白,还是一色的白,还有点点飘落的白色,在空中打着转,洋洋洒洒降落在我的脚边。
  是雪花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冷?那一片片的漂亮菱形,还有冰晶的绒毛,一定是雪花,想要伸手去接住,身上却被什么绑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只有眼睛,看什么都清晰无比。
  雪白的山峰,碧蓝的天空如水洗过一般,映衬着山顶雪花飘飘,反射着剔透的亮光,明明在眼前,又偏偏那么遥远,圣洁不可触及。
  一片明晃晃中,隐约一个黑点,在缓慢的移动,顶着风雪,锐利的眼四下搜寻着。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转向我,琥珀色的眼中闪着惊喜。
  浔!?我浑身一颤,他看上去年约十八九岁,精瘦修长的身体包裹在藏青色的劲装下,双臂紧紧的抱着精钢长剑,裹在大氅中,风吹开他的帽沿,一缕紫色的长发飘在空中。
  他看上去应该比浔大上几岁,可是那眉眼,那琥珀色的双瞳,那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坚毅的唇,我不会认错,他就是浔啊,浔什么时候长大了?
  “浔!浔!!”我用力的大喊,可是喉咙,似乎被什么粘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又似乎,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就连所见到的一切,也象是远观着他人的故事,却不能参与。
  他的目光,落在山峰冰缝中的一点,那里,几瓣白色近乎透明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抖,含苞待放,象柔柔的手,包裹着自己守护的孩子,挺立在峭壁之间,虽然娇小却顽强。
  将剑插入冰缝,他慢慢的探低身体,够向峭壁间的那朵洁白雪莲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不停的向前伸着手,他的身体越来越低,所有的力量全部加诸在那一柄长剑之上,晃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手指一碰,偏偏又飘开。
  “喀!”一声清脆的声音,似乎就在我的耳边响起,冰缝,就在我的眼前龟裂,散出纹路,以剑为中心,向四周分散。
  “小心!” 我尖叫着,可是却没有声音,为什么会这样?
  我清楚到能看见每一条细碎的纹路,似乎他就在我的身边,也能感同身受他的危险,却为什么脸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哗!”冰层终于碎裂,带着透明的亮光,玉碎般的四溅,他的身体,整个向悬崖下掉去。
  “浔!”心,仿佛被一只手捏住,猛的掐住,收紧。
  银练似从天外飞来,轻巧的卷上他的腰,在瞬间绷的直直后,猛的上弹,带着他的身体,落在崖边。
  “幸好你没摘,它还没熟,不然你拼了命也只是摘了一朵花而已,而且千年雪莲,还有几年就熟了,现在摘了就是暴殄天物了。”轻灵的声音,带着娇俏。
  从生死边缘拣回命的他,只是轻轻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抬起脸。
  雪白的长裙在风中猎猎飞扬,似要带着她临风远去,腰间金色的丝绦环佩叮当做响,环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乌黑青丝在腰间飘摇,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了那滴溜的大眼,琼鼻一皱,半透明的青葱玉指掩着樱花瓣似的唇,眨着好奇眼望着地上的他。
  “不行!我一定要拿到它,我要它救义父的命。”他慢慢的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看看面前的少女,只一眼,低下了头,颊边飞起两抹红晕,“谢姑娘救命之恩,紫浔来日定当厚报。”
  浔?他说他叫紫浔?那真的是他了,可是为什么,他因她而脸红低头,以往,只有我调戏他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我太熟悉了,难道浔,动心了?
  “你就是摘到了,也没有用,时间不到,它就是朵普通的花,更何况……”望望手中的披帛,那另外一头,还在他的腰间缠绕,“我也不能让你摘下它。”
  “你?”他的眼突然大睁,“难道你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眼中写满不信。
  “咯咯咯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抱着膝坐在悬崖边,笑的花枝乱颤,小腿在悬崖边一踢一踢的,无邪可爱,歪着脑袋看看紫浔,“你想说我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什么妖精雪怪?”
  “我,我没这个意思。”仿佛心事被人揭穿,他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只是江湖中有人传言,说是雪山之颠,有精怪守护着千年雪莲,所有想得到的人,都会被它吞吃入腹。”
  “咯咯咯咯。”又是一连串的娇笑,“我是奉命守着千年雪莲,却从来不曾杀过人,只是赶走了事,不过有不少人,宁愿死也要摘取雪莲,这洁白的大雪山,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人的性命。”
  感慨完,她一歪脑袋,怔怔的望着紫浔,“你相信吗?我真的没杀过人。”
  “我信!”他点了点头,看着娇憨的她出神,“你出手救我,至少证明你是个心软的人。”
  “你说来找雪莲救人?”纤长的披帛凌空飞扬,她恍如降世的仙子,温婉又高贵,纯洁又可人,只一抹笑,比那雪莲更加剔透魅惑,同性的我都已经沉醉。
  “我义父受了热毒,我必须救他,传说只有极寒的雪莲莲子才能驱热毒,可是……”低头看看,雪莲花都未开,何来的莲子?
  清凉的感觉从掌中传来,不知何时,她已盈盈立于眼前,“你若信我,这个是瑶池琼果,天界圣品远胜人间雪莲,一滴救人足矣。”
  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玉瓶,他傻傻的说不出话,面前含笑俏丽的人影,恍惚着他的心神,“我,我该怎么谢你?”
  冰肌玉腕摇了摇,“我看你顺眼,所以给你琼果,你如果喜欢,叫我一声瞳玥,至于报答么,我在这里无亲无友,也不需要什么,所以才职守这雪山上,如果你愿意,将来带我出去走走玩玩,就算报答了。”
  “你能离开这里?”他愕然。
  “当然能!”轻巧的旋个身,卷起裙角如雪,“雪莲有我的结界,这人间还没有谁能解开,只要五年后,它成熟了,我回来取果实和父皇交差就行。”
  “那我带你下山?游遍天下?”少年的心,因这美丽的邂逅而飞扬,浔的唇边,是爽朗的笑容,摊开的掌心,放进的是她无暇的手掌,并肩隐没于风雪中的,是一对俪影翩翩。
  我的眼前,是一幕幕他们的故事。
  沉舟侧畔,侠侣无俦,夕照中,是他们的笑容。
  水秀山明,桃花朵朵,映衬着,是她轻靠在他的肩头。
  暖风绿柳,明月银辉,月光下,他轻颤着含上她的唇,柔柔的吮吸。
  红烛烈焰,鸳鸯帐暖,锦被中,交颈缠绵,喟语轻声,是她的娇喘,他的誓言。
  “瞳玥,你是我的妻,生生世世。”他将自己深埋进她的体内,吮干她呼疼的泪水。
  “紫浔,等我拿到雪莲,交了差,我就回来,永远的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她抱住他的胸膛,贝齿啮上他的肩头。
  我的心好疼,好疼,紫浔不记得我了,他的心里,只有这个美的如神仙一般的女子,他的生生世世,许给了她,而不是我。
  想哭,却为什么连泪水都没有,只是疼,无边的疼……
  她象天上的明月,我却象那沟渠中的烂泥,她体贴,温柔,娇憨,我呢?无赖,好吃懒做,丑陋,不能比呵。
  可是浔?我只想你偶尔想起我一下,只是偶尔,不要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可好?我是你的涧,你说要和我成亲,永远在一起的涧啊。
  我看着他们携手重归,她在他溺宠的目光中,亲手摘下雪莲花,软软的投入他的怀抱,爱恋的眼闪烁着离别的不舍。
  “浔,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你的身边,陪你生生世世。”
  他吻上她的唇,眷恋的摩挲着,“我等你,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生生世世。”
  风扬起,她乘风而去,渐渐消失在天际,雪山顶,只有一个痴痴的身影,静静的等候着……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
  她没有再回来,一次剧烈的摇晃,冰雪飞溅,他执意不肯离去,直到所有的雪沫掩盖上他,天地纯洁,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不,不该呵,我的浔,不该是这样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她得到了他,却不珍惜他的感情?
  我不管什么天女,什么仙女,什么神女,这么对浔,我不能容忍,不能!
  身体好热,又好冷,我究竟是怎么了?
  一股热气在我的胸口游走,久久凝而不散,一股冷冷的气息却从腹部往上,在我的心口汇聚冲撞,彼此试探般的冲击,然后又各自分向我的四肢百脉,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在我血脉中的游走,每过一处,清凉少许,似乎所有的沉积都被冲走,轻飘飘的,象要飞起来。

第十五章 重见天日
  “咔嚓,咔嚓,咔嚓……”似有铲子刨土的声音,隐约在我的头顶上方。
  小的不能再小的,依稀有人在低语交谈。
  “老赵,这里能刨出好东西不?”
  “以我的眼光,这里的土没有被挖过的痕迹,里面的宝贝一定都在。”
  “嘿嘿,这一次,轮到你我兄弟发大财啦。”
  “这个墓,少说也上一两百年,前朝的宝贝呢,发啰。”
  我睁大着眼,眨眨睫毛,慢慢的抬起手,似乎睡了很沉的一觉,全身的筋脉舒张,动动腿,这是什么地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咔~”头顶似乎有木头移动的声音,我好奇的瞪大着眼,迎面望进的,是头顶上方同样两双好奇的眼睛……
  头顶繁星万点,月亮如银钩般浅浅的露出一个小脑袋,朦胧的黑暗中,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能望见两双浑浊的小眼,不是浔,浔的眼睛是干净而明亮的,还有淡淡的温情,那到底是谁?小黑?二牛?三狗?还是落落?
  “哎呀!睡的我累死了。”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我睡多久了?幸亏你们吵醒我。”
  “啊~~~~~”一声撕破夜色的大叫,凄惨的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应该是活见鬼的叫声,逐渐向远处扩散。
  “叮!”“咚!”“哗!”“咔!”“嚓!”
  一系列的声音传到我耳边,依稀能判断出,是摔倒,脑袋磕到石头,再次跌倒,不知道撞到什么的效果。
  我站起身,四周望望,一片寂静的山岗,我所躺的位置,有些低,好像有三尺的落差吧,双脚一并,我跳。
  “僵尸啊!”又一声大喊在我的耳边回响,惊的我一激灵,下意识的一步跳开,还没来得及靠近,他直接双眼一翻“呃~”昏死过去。
  四周凉风阵阵,只有树枝哗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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