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同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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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萌，见到新总裁了吧？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帅啊！”爱八卦的艾菲终于忍不住改变了话题。
“那当然，总裁当年可是我们A大的一哥，现在更多了几分男人味，真是帅呆了！”许萌一边说一边瞟了吴晓来一眼，后者装作没看见。
艾菲立刻感叹总裁办的人真是好命，可以天天陪在帅哥身边，如果公司一定要给行政部换一个经理也不是不可以，但千万不要再是个老头子。
许萌笑道：“别以为天天对着总裁就很幸福。我觉得总裁就像小说里写的四阿哥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其实在大学里他就这样，那时候总觉得他很高傲，而且冷冰冰的，让人难以接近。可现在，他的道行更高了，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没了，却让人觉得更加深不可测。”
“哇，英俊、冷酷、精明、高深，真是男人中的极品。”艾菲一脸仰慕。
“冷面王子。”吴晓来突然说了一句，然后便和许萌对视而笑。
“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好笑的？”
许萌笑着解释，“这是大学里的女生给总裁取得尊称，表达她们对总裁可望而不可求的心态，但是被晓来加了一个注释，然后就……”
“什么注释？”
“面瘫。”许萌小声地说出这个词。
第七章 乔迁之喜
谁都没能打听到内幕消息，行政部内依然气氛压抑，大部分人都在猜测和担心自己的未来，只有经理吴建新和总裁同居人吴晓来依然如故。
吴晓来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关注公司即将到来的变化，她更关心自己的乔迁之喜。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但还是让她对自己未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不知是因为第一次住进了豪宅，还是因为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同居人。
搬家这一天，她一大早就赶到世纪花园，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摆放家具。来看热闹的公孙楠坐到已经放好的沙发上，对同样坐着的白玉琥说：“家具的摆放不是装修公司都做好设计了吗？她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你看过《动物世界》吗？”
“跟这有什么关系？”
“大多数动物都有很强的地盘观念，如果有其他动物，不管是同类还是异类，只要一接近它的地盘，它就会立刻张牙舞爪，以彰显自己的主权。”
公孙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阿琥，你这比喻也太……可这房子是你的啊，还是说，你的东西也就是晓来的东西？”这个问题带了点暧昧的色彩。
白玉琥耸耸肩膀，“这有什么关系？她闹归闹，但绝对不会乱了主次，就由着她闹好了。”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装修公司会搞定一切，可吴晓来硬是要求他这个主人必须在场，他便来了，但也和公孙楠一样，坐在一旁看热闹。
公孙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说起来也奇怪，你也是一个地盘观念很强的动物，就是做你的女朋友也未必能进入，可晓来却能在这里张牙舞爪。”
白玉琥冷冷地看着他，“小楠，我看你和女人泡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也有些做长舌妇的潜质了。”
公孙楠连忙讨饶，“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很佩服你，大概也只有你才能和晓来长住，要是我，早就被她烦死了。”他和吴晓来同属好动之人，合在一起难保不闹翻天，倒是好静的白玉琥与之动静相宜。
白玉琥点了点头，秦罗早就说过，能和吴晓来住在一起的人，不成佛则成魔。他大概两者皆有。
房子完全收拾妥当，公孙楠吵着要吃吴晓来亲手做的饭菜。自从白玉琥出国后，他就再也没有尝过吴晓来的手艺。
吴晓来坚决不同意，理由有二：其一，今天搬家很辛苦，她作为总指挥，又要出体力，又要出脑力，哪里还有力气做饭；其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吃，也没有免费的热闹看。
最后的结论就是：公孙楠！请客！
在豪华的西餐厅里，吴晓来坐的这张桌子无疑是最耀眼的。她身边的这两位帅哥，一个俊朗如玉，气势不凡；一个仪容清雅，眉目风流。当他们点餐时，女侍者的声音也明显比接待其它客人时温柔许多。
不过，公孙楠却觉得他们这一桌最耀眼的当属吴晓来。
“真不明白，既然你喜欢来西餐厅享受情调，是不是应该练习一下用餐礼仪，你这种吃相会把男人吓跑的。”公孙楠瞅着正在大块朵颐的吴晓来，那天在白家吃饭也没见她这样啊。
“放心吧，和男人约会时我的吃相好着呢。”吴晓来又吞下一块牛排，这家的牛排就是好。平时约会时不敢吃这么多，今天不吃更待何时！
“区别对待？这就是你的淑女风范？”
“淑女是什么？淑女就是一张皮。见外人的时候就披上，见你们还用得着披吗？这不叫区别对待，这叫亲疏有别。”
白玉琥出国后，一班朋友也各奔东西，只有她和公孙楠留在海城市。虽然平时也有联系，但这样的私下接触倒也不多。毕竟对方是公孙家的少爷，娱乐圈的要人，绯闻奇多，她可不想引火上身。有老虎在，那就不同了。
“唉，你只图自己爽快，就不给我们这两个帅哥留点面子。阿琥，你说呢？”
白玉琥抿抿嘴，“她要是在你面前变得斯文起来，你不觉得可怕？”
吴晓来立刻笑着摆了个胜利的V字形手势，她可不认为白玉琥是在损她，因为这就是她的真性情。公孙楠也笑了，一个时刻不忘记淑女风范的吴晓来的确就不是吴晓来了。
终于可以入住新居了。吴晓来激动地趴在大床上，紧紧抱着那松软的被子。被子还是那床被子，床却已经不再是那张床。
客房的设计本来很简单，因为她要搬进来住，白玉琥又让装修公司添加了一些装修和摆设。至于吴晓来自己原有的家当，除了一些小件之外，都被抛弃了。
吴晓来当时很舍不得，自己这身家当虽然不算高档，可也是她多年辛苦积攒下来的，她这人又念旧，每件东西都觉得是记载了一段回忆，更加舍不得丢弃，每次搬家都一件不落。
还是白玉琥做事干脆，找了一家专收旧货的公司，开来一辆小货车，立刻就把她的旧家当一扫而空，她还在旁边高兴地数钞票，数完后才追悔莫及。
可是现在，吴晓来翻过身来，看看天花板上漂亮的吊灯，看看对面漂亮的书桌和书架，看看右边漂亮的梳妆台，再看看左边漂亮的大衣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她想起自己刚刚来到海城时，和白玉琥一起住在一套小公寓里，地方没有现在的大，可是房间里也有一个漂亮的大衣柜。那时她不懂得珍惜，一心埋怨白玉琥逼她考A大，让她背井离乡。当白玉琥出国留学时，她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小公寓，住进了学生宿舍，奔向了自由……
好吧，她承认，她不是真的想抛弃那漂亮的大衣柜，抛弃那漂亮的小公寓。可当时她与白玉琥的债权债务关系已经完全解除，如果还要住在公寓里就必须由她负担房租，她只是一个刚刚还完“巨债”的穷学生，怎么住得起啊？
工作后，她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大衣柜的好处。衣服越来越多，可租住的屋子里放不下太大的衣柜，她只好备了两个箱子，把当季的衣服挂在衣柜里，非当季的衣服收进箱子里。春、夏、秋、冬，依次轮还，过得跟古代人似的。
想到这些，吴晓来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扑向可以装满她全部衣服的大衣柜，“衣柜啊衣柜，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房门被敲响了，吴晓来打开门，看到白玉琥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在里面哭什么？”
“这怎么叫哭？这叫喜极而泣。”
“那你在泣什么？”
“我在泣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幸福的日子就要来到了。”
“哼，那可不一定。”要是他没记错，当初他俩的债务合约解除时，吴晓来也是这么说的。
吴晓来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别忘了交房租。”
嘭！吴晓来的头撞在了门框上。
尽管遭到了威胁，吴晓来还是高高兴兴地给远在怀安老家的好友林婠婠打电话，向她吹嘘自己即将展开的豪宅生活。
“恭喜你啊，终于得偿所愿。”
吴晓来笑得合不拢嘴，“是啊，终于住进我梦寐以求的豪宅了。”
“还有梦寐以求的男主人。”
“婠婠，你别胡说，我看中的是房子，和人没关系，换成别人我也一样住。找老虎只是因为想着可以少花点钱。可你知道吗？这死老虎时刻惦记着房租，哪有一点集团总裁的风范啊！”吴晓来忍不住抱怨。
林婠婠冷笑两声，说：“你才胡说，换成别人你也一样住？你为什么不找公孙楠？他也有豪宅，也不会收你太多房租，说不定还能让你一个人长住。”公孙楠肯定没办法和吴晓来合住。
“我……大概……习惯了吧。”吴晓来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安排在星期六搬家，就是为了辛苦一日之后能睡个懒觉。星期天的早上，吴晓来是被敲门声敲醒的，睁开眼睛一看，才九点半。正想骂人，却突然想起今非昔比，自己现在已经是寄人篱下、受雇于人。
穿好衣服，跑到客厅里一看，白玉琥果然已经面色不善地坐在沙发上。吴晓来忙陪着笑说：“不好意思，平时周日都睡习惯了，下次保证不会。”
白玉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眼里的不满很明显。吴晓来吐了吐舌头，忙跑进厨房，幸好昨天已经采购了不少食材。她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表现，让白玉琥明白她的价值所在。
当早餐端上桌面时，白玉琥愣了一下，居然是丰盛的美式早餐：烤吐司、煎鸡蛋、火腿、牛奶、咖啡、水果沙拉……
“哈哈，想不到吧。我知道你已经习惯吃西式早餐，所以特地做了准备，是不是很感动啊。”吴晓来得意地挥舞着刀叉，看着眼前的美食，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在蠢蠢欲动，好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早餐了。
白玉琥一点也不感动，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现在就吃这么丰盛，中午我们还能吃下什么啊？”
吴晓来愣住了，凡是不用上班的日子，她通常都只吃两餐，因为起得晚，早餐和中餐总是合在一起，早忘了白玉琥是一日三餐的动物。
“……中午喝粥吧。”今天的表现大失水准。
“味道不错，很地道。”白玉琥有些不忍看到吴晓来脸上沮丧的神色，便称赞了一句。毕竟时隔多年，两个人的作息习惯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完全配合默契。
白玉琥对面的那对刀叉又挥舞了起来，“哈哈，那当然，我的厨艺可从没有落下，我在国内也经常吃西餐，一般的西餐料理难不倒我！”
给她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鸡蛋太老了。”白玉琥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样还嫌老，大概是老虎……你太老了吧。”吴晓来撇着嘴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我说……大概是老母鸡太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分留言啊；同志们！
关于老虎和晓来到底谁吃掉谁；要慢慢来；不要急；这就是故事。
第八章 职场政治
吃完早餐或者说早午餐，吴晓来回房拿了个信封出来，递给白玉琥。
“什么东西？”
“房租啊。”幸好她把卖旧物得到的现金放在了身上，要不然多没面子。难道白玉琥坚持卖她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个？
白玉琥嗯了一声，却没有接。
“干吗？担心我骗你啊？你可以点一点。”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白玉琥瞪了她一眼，“我有这么无聊吗？这个月生活费。”
“生活费？”吴晓来立刻明白过来，立刻收回信封，贴在胸口，“哈哈，是啊，我怎么忘了，当然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好。”按照以前的惯例，她出劳力，老虎出钱。
“你真是太好了，老虎！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做好各项后勤工作，坚决不会克扣费用。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以往白玉琥从不会核实每个月的开销情况，节省下来的钱自然就进了她的腰包。现在可不好意思这么做了。
“今天不用准备了，去我家吃饭。”白玉琥怎么会不知道她以前勤俭吃家的小手段，只是懒得理而已，反正那也是她自己精打细算的结果，不能算是克扣公粮。
“你放心，在伯父伯母面前，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坚决不会说。”给白玉琥接风洗尘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白家，吴晓来明白今天晚上一定是白夫人要对她耳提面命。
“呵呵，现在倒是变机灵了。”白玉琥指了指沙发，示意吴晓来坐下，说：“既然你说我人好，这么着急报答我，就好心帮我一个忙吧。”
“你想干吗？”白玉琥变得客气了，吴晓来自然提高警惕。
“你在行政部这么多年，和吴经理也共事多年，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吴晓来愣住了，没想到开刀事件居然是这样开始的。“这样不太好吧，呵呵，休息时间不谈公事的啊。”
白玉琥想了想，轻轻一笑，“你说的也对，那就明天到公司再问你吧。”
“你开什么玩笑！唉，算了，你还是现在问吧。”去总裁办公室面谈，她还有活路吗？
“在你看来，他这个经理怎么样。”
“呃，吴经理嘛是个很好的人，对每一个同事都一视同仁，都非常关心，谁有困难找到他，他都会热心帮助……”吴晓来讲得声情并茂。
“我没有问你他的人品，我想知道的是他作为一个经理，有没有能力把行政部管理好，提高你们的工作效率。你们部门在公司内部的名声，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白玉琥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吴晓来当然清楚白玉琥想让她说什么，可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哎呀，老虎，吴经理可是我的上司，我和他又没仇，你让我怎么说啊？我还能专说他的坏话吗？如果你只是我的朋友，也可以和你八卦一下，可你还是公司总裁，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我能说什么？”吴晓来做出无奈又无辜的样子，企图打动白玉琥。
白玉琥已经把自己放回了总裁的角色，对吴晓来的为难毫不在意。“我不需要你说他的坏话，我只需要你从公司发展的角度考虑一下，说说你对吴经理的看法，你觉得他还能胜任这个职位吗？”
“呵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不懂这些大道理，怎么说得清啊。不如你明天回公司找几个高层管理人员问问，他们一定清楚。”就算要开刀杀人，也不要拿她做刀啊。
白玉琥不动声色地看着吴晓来，看得她只冒冷汗。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老虎？不要逼我啊。”吴晓来开始哀求。
“吴晓来，我们算不算朋友？”白玉琥决定换一个角色。
“算。”虽然相处的模式有点怪，可不算朋友还能算什么？
“我父母对你好不好？”
“好。”虽然白志远夫妇也有些富贵人家固有的傲慢和自大，但对她这个编外的小保姆却很客气。相处久了，白夫人对她甚至有了几分疼爱。
“你到公司以后，公司有没有对不起你？”
“当然没有。”知道她懒，公孙颖特意把她安排到行政部，要是遇上什么问题，也会暗中帮她解决。对这一切，白志远也从没有阻拦过。
白玉琥欺身向前，“晓来，你希望我们白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好吗？”
“当然！”吴晓来睁大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