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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西拉姆讲述考古的故事-第27章

小说: 西拉姆讲述考古的故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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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主”———吉尔加美什的形象。有些墙壁用的是巴比伦砖砌成的,这是一种带彩釉的砖,别处的古建筑是绝不会有的。墙上的饰板上画着打仗和狩猎的紧张场面,描述的是2700年前亚述纳西尔帕执政时的景象。      这些展品得以展出主要是因为奥斯汀·亨利·雷亚德的努力。1839年,雷亚德抵达底格里斯河上游的摩苏尔时,其处境和流浪汉差不多。但当西德纳姆的不列颠博物馆展出了他所找到的亚述文物时,他已经是英国外交部副部长了。      在事业上,雷亚德和博塔、罗林生非常相似。三个人都有开拓型的性格,又都喜爱权力;既是优秀的考古科学家,又是普通人;参与政治、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却都具有机敏锐利的审美能力。      雷亚德生在一个定居不列颠的法国家庭里。1817年他在巴黎出生,少年时随父居住在意大利,1833年回到英国学习法律,1839年游历了中东。他先在君士坦丁堡的英国大使馆住了七天,1845年开始在美索不达米亚开展考古发掘工作。1852年到1861年两度受命为外交部副部长,1868年出任负责军用建设事务的部长,1869年担任英国驻马德里特命全权公使。      他从少年时期起就向往遥远的东方,渴望有朝一日能够亲自赶赴波斯、巴格达和大马士革。雷亚德22岁时就开始在伦敦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办公室很沉闷,工作单调而乏味,除了法庭外再也没有发展的余地。雷亚德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毅然摆脱了羁绊。      雷亚德在考古事业上走的是同海因利希·谢里曼完全相反的道路。两个人都是从少年的梦想出发;谢里曼的激情来自于荷马,而雷亚德则是《天方夜谭》。谢里曼首先全力以赴在金钱上取得富足,表现了出色的自制能力和经商才能;他首先成了百万富翁并享有国际威望,然后才从容地去兑现未了的少年心愿。但雷亚德没有这种耐烦心,他等不了那么久的,在自己还是一贫如洗的少年的时候,就一脚踏进了神话的故乡去了。在那里也得到了比神话故事还要丰富的经历,也收获了地位和名誉,从而一步一步地沿着社会的上升阶梯通达到功成名就的境界。      然而,雷亚德也有一件事做得十分像那个德国著名考古学家。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谢里曼早在阿姆斯特丹的一间阁楼里就专心致志地学好外语;而年轻的雷亚德也动手做好一切准备,为的是将来到了自己神往的地方能够畅通无阻。他对许多实际应用的知识的兴趣远远超出了法律的范畴,比如如何使用六分仪和罗盘;如何勘察地形等都属于他学习的范畴。他钻研了热带病防治和急救方法,学会了波斯语以及伊朗、伊拉克等地使用的其他语言。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智斗总督的业余考古家(图)2

      1839年,雷亚德走出了他在伦敦的办公室,只身前往中东。不久,他的许多使同行望尘莫及的才能就显露出来了:他不仅擅长开展发掘工作,而且文章也写得十分优美,能用精彩的文字阐述自己的成就。下面是他叙述的刚来美索不达米亚时的一段经历,这里引用的比原著略有删节:    

      1839年秋天和1940年冬天,我把小亚细亚和叙利亚走遍了,凡属传闻中的古迹我极少漏掉,也不曾放过一个历史上有名的古墟。同伴是一位和我一样热情而又好奇的人,我们俩人都不把困厄和危险放在心上。我们备有防身的武器,一只行李包挂在马鞍后面还兼做衣橱。我们亲自动手喂马,好客的土库曼村民或帐篷里的阿拉伯人偶尔也代劳一下。没有多余的奢侈品累赘我们,别人的偏见或看法也不能干扰我们,我们同地方上的群众打成了一片……      时至今日,每当我回忆起那段幸福的日子就觉得很欣慰。我们自由自在,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天亮的时候,我们从快乐的帐篷或是从简陋的茅草房出发,放辔慢行,不考虑行程的远近,也不论时间的早晚。日落时刻,我们或许来到了一处古墟,看到游牧的阿拉伯人在那儿暂时落脚,或是碰到一处闻名许久的残破村落。      ……这个时候,我急切渴望深入到幼发拉底河对岸的地区里去,因为历史上一直把那儿称作西方文明的襁褓。去过中东众人都熟悉的地方的旅行者,大部分也一样希望横过这条大河,看看那边的风景。在地图上,在这个地方和叙利亚之间,是一片辽阔的地区,里面有亚述、巴比伦和迦勒底。同这几个名字连在一起的是历史上大量伟大而古老的城市与国家;常常有大片的古迹孤零零地散落在沙漠里,看不出它们是什么样的形状,旅行者往往觉得无法形容。昔日强盛的民族的子孙在这里游戏;《圣经》上的预言有的已在实现,有的已经兑现;不论是犹太人,还是异教徒,都把这里当做本民族的发源地。      3月18日,我和同伴仍然没有雇向导带仆从就从阿莱波动身了。从来沙漠里的路是险恶的,只有那武装齐全、人员众多的骆驼队才感觉得好一点。4月10日,我们进入摩苏尔,在那里作短暂停留,并看了河东的古迹。传说那就是尼尼微的遗址。我们又骑马驶进沙漠,欣赏了卡拉·舍尔加特土丘。这处古迹位于底格里斯河岸上,位置在底格里斯河与扎伯河汇合点以下50公里左右。途中,我们还在一个名叫哈蒙·阿里的阿拉伯人的小村落里过了一夜。它的周围有一处古城的遗址。爬到一座人工土台的最高点,我们朝下俯视,那边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平原的东西有一排大土丘,其中有一个显得特别高大。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土丘之外的扎伯河。这个土丘的位置特别明显,那就是色诺芬(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将军,曾经出征阿塔薛西斯———译者注)描述过的金字塔。在2300年前,这位希腊将军统率1万军队驻扎在这里,四周的古迹都被他看遍了。或许当时它们就已是一座古城的遗址了。这儿的地名和一个希腊地名被色诺芬混为一谈,称它为拉里萨;但从悠久的传统中仍然能够寻觅到这座城市的源头,这里的遗迹至今被人叫做宁录(《圣经》载传说为巴比伦王国的缔造者———译者注),由于传说这座古城是宁录修建的,而且人类始祖也在这里居住过。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智斗总督的业余考古家(图)3

      对这座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土丘,尽管他当时没有更加深入地考察,但是雷亚德对这片古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像守财奴常常抚摸自己的钱袋一样,他也时不时就兴奋不已地想起它。在他的旅行纪实里,这个地方被他屡屡提到,每次都会找到一些新鲜的词语来描述这个地方留给他的印象。      他说:“卡拉·舍尔加特就是荒野中的一个破土堆,冬天的雨水把几处陡峭的边缘冲刷成小沟,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了,此外,任何人为的痕迹再出看不到了。”接着他对这个地方的荒凉作了着重的描述:“这是什么形状的东西呢?对这个残破的土丘,到这里来看过的游客是无法形容出来的。”又说:“昔日宫室墙壁上那些精美的雕刻,现在已被荒草所掩盖了,看到的只是一座颓败的土丘,在灼热的沙原上耸立着,但巨大厚墙的残余和古陶的碎片却偶尔能够在冬雨冲刷处看到。”      尽管不久之后他必须回来,但在离开之前他的好奇心不想法子满足一下的话,他是食不甘味的。他写道:“阿拉伯人传闻,奇形怪状的刻在黑石上的雕像在这些废墟里至今还有。在这瓦砾堆中,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搜寻了一遍,把底格里斯河左岸的大片地区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对这次行动他这样总结:“这些亚述的大土丘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我严肃认真地思索应该如何做,因为即使是爱奥纳岛上的剧场和包尔贝克的庙宇也比它们逊色一等。”      他特别注意那一个土丘,不仅因为那个土丘大得出奇,而且由于它坐落在那座宁录古城的遗址上。在报告中他就说,由于这是《圣经》提及的古城,因此看来它同“人类的襁褓”有着紧密的关联。      《圣经·创世记》第10章说,古实是含的儿子,而挪亚是含的爸爸。洪水惩罚了人类之后,古实带领他的三个儿子、儿媳以及很多动物开始让万物在大地上重生。      古实又生宁录;而宁录为世上英雄之首。宁录在耶和华面前是一个英勇的猎人,所以俗话说,像他国的起头是巴别、以力、亚甲、甲尼,都在示拿地。他从那地出来往亚述去,建造尼尼微、利河伯、迦拉和尼尼微迦拉中间的利鲜,这就是那大城。      雷亚德带的旅费非常少,现在花光了,只好暂时回君士坦丁堡,在那儿,他认识了英国大使斯特拉福·坎宁爵士。他将那些古怪的土丘向斯特拉福爵士讲述,日复一日,他的心情愈来愈急迫,因为这时候,保罗·埃米尔·博塔在科尔萨巴德取得了重要的发现,这消息已传遍了远近。雷亚德那生动的描述和火样的热情让爵士大为动心,但还没有达到着迷的田步。在他首访中东五年之后,而博塔的事业已取得了完全的成功,这时斯特拉福大使终于资助了雷亚德50英镑。和雷亚德心仪的事业相比,50英镑的确是微不足道的资助。他的计划的规模是博塔不可能比拟的,可博塔不但得到了法国政府的全力资助,而且自己还支取在摩苏尔的一个挂名差使的薪水。      1845年11月18日,雷亚德搭船沿底格里斯河前往宁录,着手进行土丘发掘工作。这时他碰到的困难远不止经费匮乏的问题;从他首次访问至今过了五年,这里已是变乱频繁,人心惶恐。      当时土耳其管辖着两河之间的地区。雷亚德离开之后这里换了一个新总督,或叫“帕夏”。总督把他管辖的区域视作供他剥削的领地,把当地居民视作可以任意宰割的牛羊,这大概是东方地方首脑普遍的特点吧!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智斗总督的业余考古家(图)4

      这位新总督对摩苏尔实行了纯亚洲式的统治,关于他的全部文献记载都谈到了这个方面。这个帕夏是故事书中描述的坏蛋典型。其相貌也不折不扣地适合这个角色:单耳独眼,又矮又胖,满脸的麻子,一副东方式的长相。他举止粗暴,说话凶狠,脸上常常挂着猜忌的表情,好像时刻提防着遭人暗算一样。他害起人来颇有套路,是一个诡计多端的虐待狂。上任伊始,他颁布的第一号政令就是开征“牙税”,这和欧洲人的盐税大相径庭:帕夏晓谕,由于这愚昧的土地上的食品太差,吃坏了他的牙齿,为了补偿他本人的牙齿,并支付拔牙的费用而开征牙税。      然而同后来的事情相比,牙税只不过是小小的序曲而已。帕夏简直把人们吓得发抖。掠夺就是他的手段,在城市里是肆意抢劫掳掠,在村里是随意放火焚毁,把看着那烈焰升腾视为快乐之事。      残暴的统治之下势必谣言四起,因为弱者是把谣言当做工具的。一天,有人在摩苏尔造谣,说真主讨厌这个可恶的帕夏,会采取手段煞煞他的威风。不到几个小时,总督就风闻到了这个信息。他眉头一皱; 一个歪点子就想出来了。这个点子可能取自于意大利的旧小说,因为薄伽丘(14世纪意大利作家———译者注)曾经撰写过类似的情节,但后果都没有这样的可怕。      总督坐车出去游玩,佯装自己身体不舒服。手下赶紧把他送回总督府,总督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妙。目击者的报道在人们的期望下飞快地传遍了摩苏尔。接连数日总督府府门紧闭,然后太监和侍从的单调的哭喊声从里面传出来了。人们竖起耳朵,听清之后就高呼起来:“赞美真主!帕夏死了!”很快,一群人聚集到总督府前面,他们尖叫着,呼喊着,祈祷这个想必已病亡的暴君早日滚进地狱的最底层。这时候总督府府门突然大开,矮胖而可憎的帕夏就站在门里,他那只瞎眼上蒙着眼罩,一丝凶狠的冷笑挂在他那筛子般的麻脸上。      人们一片惊惶。      总督点了点头,卫兵们就冲向了人群。残酷的报复开始了,滚落到地上的人头不知有多少颗!这时,总督的虐待狂又加上了贪婪的欲望,“乱民”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了,官府平日横征暴敛范围之外的东西也悉数搜尽了。总督说,因为这些人“散布谣言损害土耳其的权威”,所以他才这样做。终于;人们再也无法忍受了,住在摩苏尔周围沙漠里的部落起来反抗了。反抗活动是没有计划和组织的,反抗者以劫掠对付劫掠。所有的道路都不平安,外国人的生命安全没有一点保障。在这样的一片混乱局面中,雷亚德前往美索不达米亚,计划发掘宁录的土丘。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智斗总督的业余考古家(图)5

      雷亚德迅速对形势作了分析。抵达摩苏尔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他就明白当前的策略最好是只字不提考古的计划。为了给真实的意图打掩护,他购买了一桶短矛和几支大口径的步枪,放风说要到河底去打野猪。      过了几日,他租到了一匹马,只身一人朝宁录进发。实际上,这时的宁录是贝都印盗贼聚集的村落。      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当天晚上,雷亚德就和部落酋长阿瓦德做上了朋友,而阿瓦德酋长正好管辖宁录周围的地区。当日临睡之前,他已经从酋长那儿雇到了六个阿拉伯工人。阿瓦德酋长保证,第二天他们就帮他挖出“山肚子里”的东西,而且索要的代价非常低廉。      当夜,想来这位年方28岁的青年人是无法入睡的,因为明天就要决定他的运气怎么样了。是明天吗?不是的,或许是几个月,博塔不是挖了整整一年才见到成果吗?      然而事实呢?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两座亚述古宫的宫墙就被挖出来了。一大清早,雷亚德就跑到土丘上查看起来,他看到刻砖到处都是。贝都印酋长阿瓦德把有一块雪花石膏露出来的地面指给这位新朋友看,这样,雷亚德就立即决定从这里挖起。      六个工人一起挖了起来,在土丘上开出了一条长沟。几个小时之后,几块垂直埋在地里的雪花石膏板就露出来了,它们是宫墙里面用做装饰的碎片。从这些华丽的装饰层可以看出,这里的古建筑必定是王宫。      工人们即被雷亚德分成了两组。但他忽然又担心更为宝贵的收获可能会被错过,同时一面一直盼望的完整无损的墙壁———此前挖出的都有被火烧过的印痕———被挖了出来。这样,他就派三个人到土丘的另一面去开挖。这时铁锹似乎再一次发挥了探棒的作用:一面墙很快被他们挖了出来,墙上覆盖着浮雕饰层,当中一条饰板上面刻有铭文。雷亚德认定这是另一所宫殿的墙角。      为了对雷亚德在1845年11月份的收获有个更好的了解,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考古学家对宁录出土的一片浮雕的描述:    

      战争场景是一号(浮雕)上半部的主题。画面上有两驾马车,马匹配有华丽的鞍辔。每辆马车上各有三名老兵领头人物;都无胡须,应该是太监吧。他身着全副铠甲,头上戴着尖尖的头盔,头盔两侧垂下的蓝布把双手、面颊和颈部遮住了。左手伸出,手里握着张满的弓,右手把弦拉到了耳边,弯弓待发。第二个士兵驾驭着三匹马奋力在原野上疾奔。第三个兵未戴头盔,须发迎风飘扬,手持盾牌保护那领兵人物。马蹄之下与画面的其他部分零散地横陈着带箭的敌兵。整个浮雕装饰十分华丽,人物和马匹身上的肌肉和线索细腻而真实,人物和这样类似的浮雕在欧洲、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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