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姆讲述考古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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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而台西亚斯以善于杜撰而著名。根据台西亚斯的说法,在白希斯吞由大流士建造的巨大建筑,把赛米拉米斯描绘为由100名卫士环绕着;但根据狄奥多鲁斯的记载,她出生之后,即被遗弃,由鸽子喂养长大,成人之后嫁给朝中一位大臣,国王把她抢夺过来,立为王后,她的服饰“分不清是男是女”。最后她把王位交给儿子,变成一只鸽子飞出了宫廷,羽化成仙而去。 关于巴别塔,《圣经·创世记》中有一段这样的文字:
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漆当泥。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市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字,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通天塔(图)5
照《圣经》所说,通天塔不再存在过,但科尔德维只挖到了通天塔的塔基。大概在汉穆拉比执政时期,原先的通天塔被拆毁了,为纪念原物,后又另外建造了一个“塔”。那波帕拉沙尔传下的一段话可作证:“那时候巴别塔因年久失修,所以马尔杜克(公元前19世纪巴比伦之神———译者注)下令我去重建。他让我把塔基坚固地建立在下界的胸脯上,而塔的尖顶应直插霄汉。”对这段话,那波帕拉沙尔之子作了补充:“我竭尽全力把埃特门南基(指通天塔———译者注)的尖顶建得与天一样高。” 通天塔原先是建造在多层巨大的高台上。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载,这些高台共有八层,越高越小,庙建在最顶层的高台上,能够俯视全境(实际上是七层)。 通天塔本来是建筑在一片洼地里,这洼地名叫“撒琴”,意为“盘子”。科尔德维写道:“但我们的撒琴只不过是古代圣地的现代版,在这块圣地上建起了‘埃特门南基’阶梯塔。‘埃特门南基’阶梯塔就是‘天地基础殿堂’,也即巴别塔。圣地四周筑有围墙,还有祭祀马尔杜克神的种种建筑。” 塔基每边长288英尺,庙和塔总高也为288英尺,第一层105。6英尺高,第二层57。6英尺高,第三、四、五、六层各19。2英尺高,马尔杜克庙48英尺高,庙中奉供的为巴比伦众神之首。庙墙是用黄金包裹的,用蓝色彩釉砖装饰,太阳照耀之下熠熠闪光,游客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科尔德维写道:“尽管遗迹这样残破,但任何书面的描述都无法与亲眼目睹相比。通天塔硕大无双,《旧约》中的犹太人视它为人类骄傲的标志,四周有僧侣们朝拜的华丽的殿堂,有许许多多宽敞的仓库,长长的白墙、豪华的铜门、环绕的碉堡,外加林林立立的1000座敌楼,如此豪华壮丽的景观,当年在全巴比伦是无与伦比的。” 在巴比伦各国,大城市里都建有阶梯塔,但都无法同巴别塔相比。巴别塔是用5800万块砖砌成的,它那高大的躯体巍峨耸立,雄健伟岸。 奴隶是巴别塔的建筑者。同古埃及金字塔一样,这里也不断地传出监工的皮鞭声。而两者之间的重要区别在于一座金字塔的建筑时间不会长于法老的一生,因为它是为法老一人的木乃伊和“卡”(灵魂)安息之用的;而巴比伦阶梯塔的建造能够世代相联,有些工程是从爷爷建到孙子的。埃及金字塔如果倾塌,绝对没有人再去修葺,塔里的珍宝被人盗窃了也绝对没有人再去补上;但巴比伦阶梯塔却能够不断地获得修饰和修复。 那些“竭尽全力”修建阶梯塔的国王,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家。那些阶梯塔里公共的场所,这是成千上万的人朝拜马尔杜克神的地方,可以想像人们横穿整个城市涌入阶梯塔的浩大场面。顶端之下的神庙里供奉着半人半兽的金像,好像是用纯金铸成的,端坐在宝座上,一张纯金的大桌子搁在旁边,神像脚踩着纯金的足踏。根据希罗多德记载,神像及其附属物品总共耗费黄金800泰仑,约合现在的2400万美元。在一所僧侣的住房里找到了一只石鸭,鸭子身上有铭文“准秤—泰仑”,而石鸭重达29。68千克。假如希罗多德的记载可靠的话,照此推算,结果是马尔杜克神像连同附属物品统共用去了纯金23700千克。 当年浩浩荡荡的虔诚的朝拜队伍拾级而上,直达105。6英尺高的塔顶,那景象何等壮观!僧侣们作为朝拜队伍的先导,他们到达第三层之后,循着特别预备的秘密阶梯预先登上塔顶,进入马尔杜克庙中。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通天塔(图)6
塔顶庙墙是用深蓝色琉璃砖建成的。公元前458年,希罗多德看见了这座庙,其时阶梯塔已建成达150年左右了,那时的塔是完好无损的。“上庙”与“下庙”不同,上庙里面没有神像,只有一张大床在里面,床上“铺设十分豪华”(同希腊和罗马贵族一样,美索不达米亚贵族是躺着进餐的),大床的床边搁着一张漆金桌子。这种超级神圣的东西与老百姓是无缘的,由于马尔杜克近在眼前,假如被他瞄上了一眼,任何普通人都是承受不住的。这座神庙里仅仅住着一个人,是一个特意拣选过来陪伴大神取乐的女人。希罗多德写到这儿很谨慎:“他们还告诉我大神还时不时来到庙里并躺在这张大床上,但是我认为不太可信。” 阶梯塔周围建有围墙,围墙内有些房舍,远道而来的看客朝拜时就住在这里。此外,还有专供马尔杜克的僧侣使用的屋宇。马尔杜克把王位授予巴比伦国王,而僧侣们是马尔杜克的仆从,他们理所当然很有权势。埃特门南基的大院可以等同于巴比伦的梵蒂冈,只是色调暗淡了一些,而且主要是用巨石建造的。 图库尔蒂—尼土尔塔、萨尔贡、辛那赫里布和亚述巴尼拔都攻打过巴比伦,并摧毁了马尔杜克神庙和巴别塔———埃特门南基。 巴别塔被那波帕拉沙尔和尼布甲尼撒重建了起来。尼布甲尼撒死后,波斯国王居鲁士于公元前539年攻破巴比伦之后,一改过去的征服者的一惯做法,把阶梯塔保留了下来。在当时,居鲁士的观念属于青年一代,他十分折服于巴别塔的雄伟,不但没有把它毁掉,而且下令在他死后,要按照巴别塔的式样,在他的墓上建起一座小型的埃特门南基。 然而,巴别塔最后还是被毁掉了,它被波斯国王薛西斯化作了一片瓦砾堆。后来亚历山大大帝远征印度时,巡视了巴别塔,他同居鲁士国王一样喜欢它的雄伟,就抽出10000人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把废土清除掉,接着命令全军集体劳动。为了这项工程,据斯特拉波的记载,亚历山大竟投入了60万个人工。 过了2200年到了现在,一位西方学者跑到了这个地方,与亚历山大大帝不同,他是为了求得知识,而不是为了求得美名;他没有10000人供他役使,只是雇请了250人。但他孜孜不倦,一连干了8年,为了复原工作总共用去了80万个工。经过科尔德维的不懈努力,巴比伦昔日的面貌基本恢复了,一片举世无双的建筑群重见了阳光。 空中花园被古人视为世界奇迹,因为那是人类虚荣心的标志,而巴别塔则至今为人铭记于心。接下来巴比伦城的另一部分又被科尔德维揭开了。在古铭文中,这块地方是有所记载的,但从来没有人看到过。 在这里,科尔德维只挖出了一条大街,但古代最美丽的一条街就是它,其美丽超出了古罗马所有的街道,也超出了所有现代城市的街道———如果不用长度作为衡量标准的话。这条大街主要的作用不是用于市内的普通交通,而是专供拜神的队伍使用的。全巴比伦城的人们,在尼布甲尼撒的带领下,穿过这条大街,走到巴别塔,祭拜马尔杜克大神。 大概在尼布甲尼撒在位的43年间,这条朝拜大街的修筑工程始终没有间断。对于朝拜街的起源和作用,尼布甲尼撒曾这样说:“这是巴比伦第一大街,名叫艾布尔沙布,它是祭拜马尔杜克神的队伍的专用通道。为建造这条大街,我使用优质的材料,用吐尔米纳班达石和沙渡石铺垫艾布尔沙布,这样它才能和朝拜马尔杜克神的队伍相匹配;我把它和父王建造的工程连在一起,把它变成一条与众不同的大街。” 这果真是这样的一条大街———祭拜马尔杜克神的专用大街。这条大街同时也是巴比伦城防御工程的一个组成部分:整个大街的构筑就是一道庞大的战壕。站在大街中心朝两边望去,什么也看不着,因为两堵22。4英尺高的高墙把大街夹在了中间。这是进入巴比伦内城的惟一通道,它就像一条深沟从外城墙直通到伊施塔门。敌人只有走这条通道才能攻破通道城门,但这夹在两堵高墙之间的大街却是使敌人陷入死亡之地的陷阱。 彩釉雄狮浮雕装饰着大街两旁的墙壁,雄狮分两列,共约120只,每只达7英尺长,露出扑向敌人的姿态。那个时代普遍相信神怪,这条大街两侧的这些浮雕形象能够发挥威慑敌人的效应。两扇墙从头到尾都是狮子,它们威武而华丽,张牙舞爪,毛色白黄相杂,鬃毛有黄有红,而背景是深蓝色。整条大街长73。6英尺。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通天塔(图)7
几块一码立方的石灰石竖立在大街中央,底座是用砖砌的,上面覆盖沥青,各面用角砾岩包了边角,大约盖住了石块的一半,包角石片的接缝也用沥青填满了。埋在下面的石灰石上镌刻着这样的铭文:
我是巴比伦国王那波帕拉沙尔之子、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为了朝拜马尔杜克大神,我用石板铺就了通往巴别塔的大街。马尔杜克大神啊!请赐我永生。
类似的铭文伊施塔门上也有。至今大街两旁的高墙的遗址还有40英尺左右高,成为巴比伦城最引人注目的古迹。当时大街上还有两座哨所,上面各有一座高高耸立的观望塔,从塔上俯瞰大街,能够看到墙壁上五光十色的神兽,据科尔德维估算大概有575只。这种兽形态威猛,五彩斑斓,衬以深蓝的底色,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当年,从这里眺望门里豪华的宫殿时,人们一定会肃然起敬了。 伊施塔门的装饰神兽用的不是伊施塔女神的狮子,而用的是气候神兰曼(又叫阿达德)的公牛和众神之王马尔杜克的“西鲁什”。西鲁什是一种神兽,它狗头蛇身,有点像龙。它有四条很长的腿,后脚上有钩状甲爪,全身披鳞,一颗扁平的头长在长颈上,双角直立,眼睛特大,口吐双叉舌,它就是巴比伦龙。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通天塔(图)8
这里又有一则借用传奇的方式显示真实的历史的《圣经》故事。当预言家但以理被上帝从狮子坑里救出了性命时,他实际证明了,在他所信仰的“活的上帝”、千秋万载的神面前,龙神是软弱而无力的。 科尔德维写道:“可以想像一条像龙的动物被埃萨吉拉的僧侣们捕捉到了,被放在庙中昏暗的屋子里展览,声称它就是活的西鲁什,而实际上是生长在当地的一种爬虫。《圣经》之外的古书记载:但以理用毛发和沥青做出了一只小‘家禽’给‘神’观赏,但‘神’却把脸扭了过去,这就不感到奇怪了。” 马尔杜克大街的元旦朝拜队伍必定场面盛大,蔚为大观。科尔德维对当时的情景是这样想像的:“一次,我看见圣母玛利亚的银像被人们用舆床从西拉库斯大教堂里抬出来。银像比活人大一些,各种戒指、宝石和金银饰物———祭祀时人们奉献的———挂满了她的一身。在狂欢的鼓乐和人群雷鸣般的祈祷声中,14个人抬着银像,像飞一样从众人的头顶越过,进入了采石人的花园。当朝拜马尔杜克神的队伍前进时,人们欢呼着,把神像从埃萨吉拉寺抬出院墙,沿着朝拜大街前行。我想那情景应该是非常相似的。”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通天塔(图)9
然而这必定是一种远远不够的对比。朝拜马尔杜克神的队伍(我们非常熟悉这套仪式)一定更强大、更狂暴、更奢华、更野蛮。马尔杜克之下的众神被人们从埃萨吉拉寺的“命运室”里抬出来,一直抬到幼发拉底河岸边,停在岸边朝拜三日,然后欢呼着抬回原处。 帕提亚人统治之后,巴比伦城人口剧减,国运衰颓,雄伟的建筑也逐渐倾圮。公元226到636年萨珊王朝(波斯人的王朝———译者注)统治时期,还是有人居住在坍塌的古代宫殿里,到了中世纪阿拉伯人统治时,巴比伦就只残留一片茅屋了,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今天。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通天塔(图)10
今天,在这里人们能够看到被科尔德维从地下唤醒的巴比伦,看到许许多多的古迹,看到昔日繁华的痕迹和五彩缤纷的残片。先知耶利米是如何说的呢?
于是,沙漠中的野兽岛上的野兽将栖息在那儿,猫头鹰要栖息在里面。它将永远没有人居住,世世代代没有人居住。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图)1
看见黑猫横路就必须回头,这只是一个迷信。但谁又想过这迷信起源于古巴比伦人呢?当我们看看12格的时针盘,卖鸡蛋以60个为一单位,观察星星的运动来卜知福祸的时候,谁又想到古巴比伦人呢? 应当教育人们不要把这些事情忘记了,因为古巴比伦是我们一些思想感情的起源。说得更为准确一点,是渊源于古巴比伦国的那片土地,但是不一定就是古巴比伦人。 深入钻研人类历史之后,有时候似乎能够感觉到,远古的气息穿透岁月的隔阂飘落在我们的身边。有些事例明显地说明,人类5000年的经历并没有白白地过去。我们还感觉到,往往昨天被认为是美好的东西,今天则认为是坏的了,昨天是对的,今天却往往是错的。尽管这样,过去的力量是保留下来了,并且不断地对我们产生影响,尽管也许我们并没有察觉到。如果对身为人类到底意味着什么有了真正深刻的认识,那我们就会感到吃惊,因为人类的特性在于代代传承,每一代都与生俱来地具备了前人留下来的思想感情。传统的重要性多数人永远看不到,更看不到在所有哺乳动物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地前进的只有人类;并且对怎样才能使我们从前人继承来的东西发挥最大的效用这一点,我们很少想到。 夸张一点地说,考古学家手中的铁锹每挖一次,就会有更多的材料挖出来,证明我们的全部不自觉与自觉的思想与感情,有些早已在巴比伦想过和感觉过,这是考古学家们惊诧不已的亲身体验。然而更使考古学家惊诧的是,愈来愈多的资料表明,巴比伦文明是从远远早于闪米特巴比伦人的民族传承下来的,同古埃及相比,这个民族甚至还要古老。
第三部分:关于塔的记载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图)2
1946年,美国学者萨穆尔·挪亚·克拉默着手对他翻译的一批古文件进行出版,而这批古文件就是这个民族遗留下来的泥牌。经过他26年艰苦而紧张的破译工作,一本名字很大胆的书1956年出版了,它就是《历史从苏美尔开始》。这本书把他的研究成果用故事的形式表达出来了,写得不但没有学究气而且趣味横生。他把这个民族最早发现、创造或记录的27项事物找出来,并用最现代的语言开出了清单:
1。 最早的学校。 2。 最早的“奉承老师”的事例。 3。 最早的少年犯。 4。 最早的两院制议会。 5。 最早的历史学家。 6。 最早的减税举措。 7。 最早的“神经战”。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