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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夺宝系列一赤血珀之猎人 by冯君-第6章

小说: 夺宝系列一赤血珀之猎人 by冯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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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秦潇火大的骂著、挣扎著,湛若水却不发一语的任他胡闹。一直到大宛马停在闻人伯楚的屋子前,他才抓著挣扎不休的秦潇下了马、进了屋,此时湛若水才有机会吐出一直压在胸口的闷气。 

  他到底在干什么?对!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他竟然冒著生命危险带著秦潇出门,只因他想治好失明的秦潇…… 

  他是……疯了吗? 

  用力踹开闻人伯楚屋舍的大门,湛若水拉住秦潇的手臂将他往前一推,低声一吼——“治好他!”他的表情早已没了平时的美丽、从容,因为焦急与害怕早巳化作一层冰霜覆上面容。 

  闻人伯楚原是坐在桌前喝茶,见湛若水竟这样就闯将进来也不觉惊讶,他摇摇手中铁扇,“湛少爷,医病是要钱的。” 

  湛若水正欲回答,一旁的秦潇已用力挣脱他紧锢自己的手,又疑又怒的问道:“谁有病了?”湛若水才有病咧,莫名其妙地把他拉到下流书生住的地方,足要干什么? 

  湛若水一听,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回去:“你瞎了,笨蛋!”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失明了,真是迟钝、著实白痴!什么天太暗看不到,现在可是大白天! 

  秦潇并未被他的气势压倒,他只是用比湛若水更大的嗓门狂吼一声:“我瞎了?” 

  他用力眨眨眼睛,甚至伸手又搓又揉的,眼前仍一片黑暗……现在不是晚上吗? 

  不要……他不要再也看不见这个既有趣又新奇的世界!秦潇既惊且怒,脸孑L都因察觉此事而扭曲。 

  “我不要瞎,快点治好我!” 

  漂亮的眸子已沁人一丝血红,湛若水见秦潇将要失控崩溃,重叹一口气迅速点了他的昏穴,不让他因为刺激太大而惹出事端。 

  闻人伯楚见到他精湛的点穴手法,不禁诧异的挑眉,“你…… 

  抱著软倒在怀中的秦潇,湛若水只是淡淡地道:“雕虫小技,献丑了。”他抱起秦潇走进内室,将他放到床上。 

  闻人伯楚跟在他身后,神情因他的话一凛。湛若水会武功?湛海冰竟将这事瞒著他! 

端正的面庞变得阴冷,莫怪湛若水会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这一轻敌,要取野心之人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医好他,多少钱我都付。”湛若水转身看向已恢复正常神色的闻人伯楚,丝毫不觉隐藏多年的秘密竞在此时被对方发现了。 

  “呵……”闻人伯楚忽然笑了起来,眼里的算计一清二楚,他盯著湛若水的脸,一字一句地将条件说出口:“我不要钱,我只要赤、血” 

  闻言,湛若水细致的眉头有一瞬的微拢,但他随即不动声色的一弯唇,讽刺的笑道:“没想到区区一块赤血珀,竞让我看清父亲所谓的十年深交,竟是这般可笑!” 

  闻人伯楚不以为意的摇摇扇子,“湛大哥再将这样东西留在身边的话,他永远也无法真正的退出江湖,我这样做算是帮他一个大忙。”也该是湛若水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瞪著闻人伯楚好邪的笑容,湛若水冷冷地一勾唇,“你以为我会答应?” 

  “你不答应,他永远会是个瞎子。”瞧湛若水如此呵护他、担心他,甚至为了他而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怎么可能不将赤血珀交出? 

  孰料…… 

  “那他就永远失明好了。”湛若水沉著脸抱起秦潇,立刻头也不回的踏出大门。 

  “你!”闻人伯楚大吃一惊,连忙追出去喊道:“你当真不管他、不救他?” 

  “没错。” 

  这之间孰轻孰重他早已想通,只是刚才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才会来求闻人伯楚,要不是他那样胁迫自己,他还差点被一时的激动冲昏头,忘了自己根本没必要为了秦潇而危害自己的安全与利益。 

  眼睁睁地看著湛若水枸著秦潇翻身上马,闻人伯楚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良久,他才望著那抹消失在树林后的背影懊恼地吐出一句话——“冷血!”看来他是不该对湛若水抱有什么期望才对,他怎么会笨到认为湛若水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放弃赤血珀?他一定是疯了。 

  偌大的街道,有一位美丽的少年左手牵著一匹骏马,右手则握著另一名漂亮少年的左手,缓缓地在大街上走著。 

  那位漂亮少年很明显的是个瞎子,眼眸虽美却无神,令过路的人都忍不住地为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惋惜。 

  “这里是哪里?”秦潇恢复冷静,任湛若水牵著他走。 

  自昏穴被解开后,他就不再吵闹了,反正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现在他要想的是如何治好自己的眼睛,而不是浪费气力地叫嚷。 

  “我昨天带你逛过的大街,还记得吗?” 

  湛若水对秦潇笑了笑,可惜对方完全看不到。 

  “才来一次,怎么可能记得住。”秦潇皱起眉头,“我饿了。”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进食,肚子早就饿扁了。 

  “那……我带你去吃上回没吃到的豆腐脑,好不好?” 

  “思。”秦潇点点头。 

  随即只觉得湛若水拉著他左拐右弯,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又被带到哪里。 

  “到了。”湛若水道。 

  他拉著秦潇小心翼翼地坐下,再向老板娘吩咐了几句,两碗热呼呼的豆腐脑立刻送上。 

  秦潇摸索了一阵,抓到一个很像汤匙的东西,他试著舀了一口送到嘴里,却什么也没吃到。 

  连吃东西也没办法,他懊恼得丢掉汤匙,不吃了。 

  见状,湛若水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别生气,我喂你,好吗?” 

  “随便!” 

  秦潇气呼呼的撂下这句话就不再吭声,湛若水连忙舀起一匙豆腐脑,细心地将它吹凉,然后送到秦潇唇畔。 

  “来。” 

  秦潇一张口便将那匙豆腐脑吃了,两人就这样一送一吃,将那碗香甜的豆腐脑解决了,看得那摊子的老板娘热泪盈眶,为这温馨感人的一幕频频拭泪。 

  多令人感动的爱情啊!让她想起过世好几年的老伴,也曾这样悉心呵护她啊! 

  湛若水见老板娘红著眼睛看著自己,他对她微微一笑,付了钱后便又牵著秦潇离开,往别处走去。 

  两人就这样绕啊绕的,秦潇只知他俩现在还在大梁城内,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耳里听著湛若水说东说西,介绍这是哪里、风景怎样,但他一点概念也没有:最后,湛若水带著秦潇来到一个地方坐下。 

  “这是东城门的护城河畔,春天时堤岸旁迎风飘扬的柳树很美,届时我再带你来看。” 

  秦潇冷哼一声,“看不看得到还是个问题,我还在不在这里又是另一个问题。” 

  听他这么说,湛若水心头一惊,眼尘闪过一抹仓皇,却不动声色地握住秦潇的手哄道:“我会想办法医好你的眼睛,别著急。” 

  秦潇隔了一会儿才道:“赤血珀是我的,谁也不准抢走。” 

  “当然。”不用秦潇提醒,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自他手中夺走赤血珀。 

  湛若水握著秦潇的手,不发一语的陪在他身边,而秦潇也静静地支著下颚发呆:不久,不远处传来小贩叫卖糖葫芦的声音,湛若水又开口了。 

  “想吃吗?”他侧头询问秦潇。见秦潇点了下头,湛若水便道:“我去买,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又紧握了下秦潇的手,他便站起身朝小贩走去;而秦潇只听得脚步声渐渐隐去,最后没了声响,小贩的叫卖声随著时间缓缓流逝也逐渐消失,再也听不见了。 

  四周广片安静,暮色四合、野云堆聚,紫红流霞便这样悄悄地进驻天际,抹红天空的尽头。 

  绚烂的景色虽美却透著迟暮之悲,但秦潇完全领受不到,他只是维持相同的姿势坐在原处等待湛若水回来,直到一阵脚步声接近,他才动了下身子回过头去。 

  “你回来了?”他皱了下眉头,对湛若水离开这么久极度不满。 

  来人没答话,只是轻抽一口气。 

  秦潇听不到他的回答,恼火的又问:“湛若水,你干嘛不说话?我的糖葫芦呢?”要不是自己看不见,早揍他一拳了,没事装什么哑巴? 

  那人呆了一下,才迟疑地开口:“我不是。” 

  秦潇也是一愣,心里隐隐浮现一个不怎么好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气,僵硬的问:“这里是不是东城门?”最好是,否则…… 

  “不是。”那人搔搔脑袋,“这里是南门。”他伸手指向左边,“过了这条石桥再走三里才是东城门。”这位美人迷路了吗? 

  秦潇并未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他只是重重地吁了口气,强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掉过头又坐了下来,不再理会那个人。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著,既没有移动身子,也不再说一句话…… 

  “啊!少爷……好痛!” 

  “腿再张开一点!” 

  “呜……”香茗皱著眉再将腿打开,可湛若水进犯的手指又让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抗拒这陌生又痛楚的情事。 

  湛若水视而不见香茗痛苦的神情,硬是将自己的坚挺埋人香茗紧窒的身子,惹来他痛叫一声。 

  思……感觉上有点怪怪的,却不知是哪里奇怪;湛若水在香茗体内冲撞了一会儿就索然无味的退出了:心头涌现一股失落感。 

  香茗大口喘著气,没想到自己竞能如此快速的自剧痛中解脱,他躺在床上连动也不能动了。 

  良久——“少爷……秦公子呢?”香茗侧头看向已坐起身的湛若水,轻声问著。 

  他知道少爷喜欢男人,也隐约知道自己被买人府除了当个书僮外还有别的“任务”,只是少爷一直没碰过他,当秦公子来了之后少爷连其他人也不碰了:但是少爷今天为何一回来就将他扯到床上?而且秦公子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 

  “作啥问起他?”湛若水轻皱好看的眉。 

  “没有,我只是……”香茗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他才开口:“香茗只是在想……秦公子看不见了,若一个人在外头可能会有危险。” 

  湛若水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改变,声音陡地一沉:“我抛弃他了,因为眼睛一瞎就没有留著的必要。”更何况闻人伯楚竟要他拿赤血珀当诊金,两者之间孰轻孰重是再容易衡量不过的了:所以既然秦潇的双眼没有复元的机会,那也没有再让他待著的必要。 

  况且,他也对自己一直在秦潇面前扮演挨打的角色感到厌倦,秦潇的火爆脾气更是令他厌恶,也该是结束这个游戏的时候了。 

  没料到答案竟是如此残酷无情,香茗怔愣了好久才出声追问:“秦公子……回去了吗?”该不是少爷他…… 

  “算是吧。”湛若水不耐的蹙起眉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他有点光火,披上衣服打算离去。 

  “少爷!”香茗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您……生气了?” 

  少爷最近的脾气阴晴不定,今天更是反常,先是慌张的疾奔出府,前两个时辰却又懊恼不已地回来,一踏进门什么话也不说就强要了他,现在一问起秦公子的事他又立刻变脸,该不是……合了他先前的揣想吧? 

  “罗唆!”湛若水狠瞪他一眼,用力一挥手,恼怒一喝:“下去! 

  香茗被他的怒吼吓得一缩,连忙慌张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即使身子再怎么疼痛也不敢梢有延迟。 

  少爷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也知道身为一个下人是不该多嘴的,只是这一次 

  “少爷……”他咽了口口水,大著胆子开口:“香茗觉得秦公子太可怜了! 

  少爷居然将秦公子丢下,看不见的他该怎么办?他知道自家少爷向来冷血,但秦公子不是他的情人吗?这么做太无情了!不知道秦公子找不找得到回来的路? 

  只见湛若水眸光一沉,脸色因香茗的话更显阴惊,“你懂什么?” 

  他的目光扫向香茗,眼里全是森冷寒意,即使是在温暖的室内,也让香茗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香茗的身子瑟缩抖颤,不明白自家少爷怎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但或许是看出他眼里有著一抹深刻的懊悔,所以香茗依旧抖著声音哽咽道:“少爷,老爷和夫人都是……都是江湖人士所尊敬的……”看著湛若水冷厉的神情,他努力凝聚快流失殆尽的勇气,将哽在喉头的话全数吐出:“他们看少爷这样会伤心的……呜……呜哇哇……” 

  终于,勇气告罄,香茗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坐到地上,在湛若水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哇哇大哭起来。完了!少爷一定会将多嘴的他碎尸万段,要不然就是会赶他走,呜…… 

  湛若水的眉头因香茗的哭声而皱得更紧,良久,他才自床上缓缓站起,走到害怕啼哭的香茗身前。“你回家去吧……” 

  香茗因为这句话而哭得更加大声,没了这份工作,他家里的娘要吃什么?他不该多嘴的,呜…… 

  就在香茗打算开口拜托湛若水让他继续待在湛府时,只见湛若水将一叠银票塞到他怀中,令他诧异得猛地抬头。 

  “我会要人将卖身契一并还你,你回去侍奉你娘,不用再当下人了。 

  “少爷……”香茗愕然的望著湛若水,不知是受宠若惊或是太震撼了,总之,他傻了。 

  湛若水见香茗动也不动,颇觉不耐的又道:“难不成你想继续在这里让我像刚才一样对你?” 

  这……虽说当下人的本就该尽力服侍主子……但香茗还是诚实的摇了下头,因为那真的好痛、好痛。 

  “少爷,您……不生气了吗?”他嗫嚅地问。 

  湛若水摇摇头,轻吁了口气,“或许你说得对。”况且他也一直觉得心里有股罪恶感,再说……没被秦潇又骂又揍的,他真的很不习惯……他该不会真的被虐成瘾了吧? 

“那……”香茗期期艾艾的问:“少爷会去……” 

  “思。”湛若水想通了,层闾的乌云登时散去,“我现在就去寻他。” 

  一路狂奔到南门,湛若水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生怕秦潇已不在原处等他,直到在石桥上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他才松了口气。 

  一撩衣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秦潇身后。 

  “秦潇,我……”他牵起秦潇的手,手里的温暖让他心头更加踏实,“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拉秦潇起身,转身就走。 

  秦潇让他拉著自己往前走,但嘴里仍语带抱怨的念道:“你怎么这么慢?我的糖葫芦呢?” 

  “我……”湛若水一顿,回头就著月色看向秦潇微皱眉头的漂亮脸庞,难得涨红著脸说出别脚的理由:“我不小心将它掉在雪地里了,本想再买一串给你,怎知绕遍整个大梁市集就是找不到卖糖葫芦的小贩……” 

他还想扯下去,就听一道叫卖声响起——“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一串只要两文钱,买十串还送一串…… 

湛若水美丽的脸几乎要涨成紫红色了,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是僵著身子站在原地好久好久,这才不好意思地道:“呃……他又出现了,我这就去买!”死小贩、臭小贩,回头他一定要将他灭口! 

  湛若水说著就要走,但秦潇却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不用了,我不想吃。” 

  秦潇靠近湛若水,双手探索一会儿后捧住他的脸庞,在湛若水发愣时他踮起脚尖、吻上他微张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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