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法则ii-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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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
“见到我有点尴尬吧！其实我也有点。但是我觉得还是和你见一面比较好。”
“没，没有。”
“上次见到你和俊言，你们之间……那种感觉，我大概也猜到了。前天昀潇旁敲侧击地和我提起你，我就明白了。”小薇拿起两个罐头放到购物车里，接著说，“我猜，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我那天……有点失常呢！跟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我们的名字也很像，所以觉得挺投缘的。说实话，我经常特意跑来这里买东西，就是想著能不能遇见你。”
小薇笑了笑，顾晓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特别亲切……你……不要觉得困扰，我也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就是那天……一下看到你们，有点……出乎意料。”
“小薇……”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有什麽看法，同性相爱也是相爱，我也是支持的。”
“小薇……对不起。”
小薇回头对著落在身後的顾晓纬甜甜地笑著：“傻瓜，这有什麽对不起的。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不了是吧？昀潇跟你说了什麽吧？她太担心我才会这样。这有什麽，有谁能想什麽就有什麽的！我没那麽脆弱的。”
“你是个好女人。”顾晓纬想了半天，觉得这时候说什麽都不合适。
“谢谢！你也别太顾虑了，这没什麽的。”小薇放慢了脚步，等小薇向前一步走到身边，“俊言以前不这样的，你们在一起，他肯定是很喜欢你了！你也是，很喜欢他的吧？”
顾晓纬点头。
“两个人相爱了在一起，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其他的就不要再顾虑了。我就是怕你太纠结，怕直接约你你会尴尬，才来这里等你的。我就是想说，好好的和俊言在一起好好相爱，不必担心我。”
小薇说的话顾晓纬听得浑浑噩噩，但是意思还是清楚的：跟你相爱的人在一起，我没有关系，我不会难过。
不知道可以说什麽，只能重复那句话：“你是个好女人。”
小薇一笑：“好啦，都说清楚了，你就不用一直担心著吧！我约了昀潇吃晚饭，这些东西留著明天晚上请客。怎麽样，你和俊言有空赏脸吗？”
“顾晓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有空有空，你请客我们当然有空！”
“我会叫上昀潇……那明天晚上下班後就到我家？”
“行！行！没问题！”
昀潇到达餐厅时，小薇已经喝完了一杯奶茶。
“怎麽来得真麽早？”昀潇看看空空的奶茶杯子再看看时间，确定自己应经提前五分锺到了。
“刚才去超市，直接过来了。”
“哎呀，你怎麽就先去了，我也想去呢！”
“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晓纬他们也过来。”
“唔？他们？”
“晓纬和俊言。”
“啊……”昀潇睁大了眼睛。
“刚才在超市遇见晓纬了。”小薇神色平静，像是在说著今天天气如何，“我跟他聊了聊。”
“你们？聊什麽？”
“别紧张，就是说了该说的。我都明白，也没那麽脆弱，你太紧张了！”
“都说了？”
小薇点头：“没什麽的，我不至於连这点都受不了呀！他们相爱，那就应该在一起呀！晓纬不好意思说，你也紧张兮兮的，那就我来说吧！现在都好了呀！”
昀潇盯著小薇看了很久，确定她不是在强颜欢笑，才放心地笑了：“是我太多心了！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准备晚饭？”
小薇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缘分，好感，亲切，也抵不过相爱。
相爱的人在一起，有好感的人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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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在小薇家酒饱饭足，顾晓纬回家跟俊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今天小薇的那麽坦然的表现，俊言沈默了很久很久，就到顾晓纬以为他都睡著了，他才说：“这麽好的女人，怎麽就看上你了！？”
顾晓纬一愣，随即看到俊言嬉笑的表情，心里了然，钻到俊言怀里撒娇：“你这麽好的人，不也看上我了吗？”
之後的事情，荒淫无度啊荒淫无度。
可是，快到半夜里的一个电话，让两人所有的激情都被浇灭。
“晓纬，晓纬，对不起……怎麽办，怎麽办……”电话里传来小薇焦急的声音，带了点哭腔。
“怎，怎麽啦！？小薇？你别急，发生什麽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和昀潇在楼下聊著天……聊著你们……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注意到。”
“怎麽回事？”顾晓纬不由自主地紧张。
“我没想到晓经姐会突然过来……我真的没有注意到。对不起晓纬，对不起。”
“她知道了？”顾晓纬出奇的平静。
“是……是的。我正说著你们的事，她就……对不起晓纬，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她在後面……”
“没事的小薇，你不用自责，不是你的错。”
“怎麽办晓纬……怎麽办？晓经姐她，过去找你们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们。”
“对不起……”
“你没有错，不要自责。早点睡吧，晚安。”
挂了电话，顾晓纬看向俊言。俊言听了他们的谈话，也猜到发生了什麽事，他紧紧握住顾晓纬的手，坐起身把他搂进怀里。
“害怕吗？”
顾晓纬没有一丝犹豫地摇头：“不怕！”
“会後悔吗？”
“不会！”
“一起面对。”
“嗯！”
“我爱你。”
回答他的，是顾晓纬一个坚定的吻。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杨俊言和顾晓纬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客厅。
顾晓纬开了门，顾晓经就气急败坏的一脚踏了进来。
“是真的吗？你和俊言，你们是真的吗？！”
“是的，姐姐。”顾晓纬镇定的回答。
“你，你！你怎麽回事！？你竟然……”
“姐姐，我一直是这样子的。”
“胡说什麽！”
“我没有胡说，我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
“你……”
“晓经。”俊言打断顾晓经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对不起！”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麽？！”
“晓纬跟我在一起，我很抱歉。”
顾晓经看著眼前成熟稳重的男人，她和他，曾经多麽默契的搭档，多麽亲密的同伴，一起经历过危险死亡，怎麽样也让她恨不起来。
她了解他，他从来不质疑自己做的事情，从来不。
黝黑的眸子深深注视著她，知他如她，顾晓经怎麽会不知道俊言的坚定。
“俊言，晓纬不在身边的这几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我们四个里面我和你最亲近。”顾晓经突然提起过去，虽然有点突兀，却也合情合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要面对这种情况。”
“对不起，姐姐。”顾晓纬看著晓经已经有点涣散的眼神，很是心疼。
“晓纬住在你家，你们很亲密，我很放心，但是……为什麽会这样？”
“因为相爱。”俊言原先微微低著头，这时却直接对上了顾晓经充满雾气的眼睛。
“你们……你们……”
“晓经，我们相爱，所以我们在一起。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
“已经这样了，所以没办法是吧！？你以前没这毛病啊！”
“是我先开始的。”顾晓纬抢在俊言之前回答。
“你闭嘴，还敢说！”晓经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是你搞的鬼！？你……”说著就要上前去揪晓纬的耳朵。
俊言一下把晓纬拉到自己身边：“晓经，你知道我的，如果没有感情，什麽也奈何不了我的。”
“你现在有感情了，我也奈何不了你，是吧！？”顾晓经轻轻一笑，华丽的容貌却让顾晓纬心里发毛。
“姐姐……你别这样，我们只是相爱。”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词！”顾晓经几乎吼了起来，转而长长地呼了口气，“俊言，你过来。”
俊言放开顾晓纬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到晓经跟前。刚刚站稳，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姐姐！”顾晓纬一步抢到晓经跟前，“你怎麽能打人！？”
顾晓经看也不看晓纬一眼，对著俊言说：“我不打你我就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我明白。”俊言伸手制止了想说话的顾晓纬，一直迎著晓经闪烁的目光。
“我不反对，不代表我接受。你们两个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往外走。顾晓纬在身後叫著“姐姐”，顾晓经也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顾晓经不是个保守的人，没有一定要男丁为家庭传宗接代的思想。但是，自己的弟弟和亲如胞弟的俊言相爱，让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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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经前脚刚踏出门，小薇和昀潇後脚便跟了进来，看来她们一直在外面等著。
夏小薇红著双眼，直到进门还在哽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谁见了都不忍心。
“你们……怎麽样了？”先开口的是昀潇，一脸的担忧。
“没事。”顾小伟和俊言异口同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小薇小声抽泣著。
顾晓纬走过去轻轻揽住小薇的肩膀，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柔声安慰：“没关系小薇，这样更好，要我自己跟姐姐说我还不知道怎麽开口呢！你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他说的倒是实情，通过别人让顾晓经知道这件事未尝不好。
“对不起。”小薇现在除了道歉，实在说不出别的话了。
“别这样，你有什麽错呀？没事的，姐姐也没有反对，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接受的……再说……”
顾晓纬耐心地安慰著自责不已的小薇，这边，昀潇拉著俊言说话。
“对不起啊，我们在楼下散步，我有点担心小薇，就说起你们的事，没想到晓经姐就过来了。真是……太巧了。”
“这没什麽，别想太多。”
昀潇点点头：“我们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我觉得，晓经姐不是真的反对你们，只是事情太突然，她可能没反应过来。等她想一想，会没事的。她不是说了吗，她不反对。”
“我知道，她会理解的。”俊言看向沙发上的晓纬，两人的目光刚好撞上。俊言温柔地一笑：“只是，晓纬一定希望他姐姐能接受，不只是不反对，他希望她能接受。我更贪心，我希望能得到晓经的祝福。”
“给她点时间。”
“我明白。”
“你们会好好的。”
“嗯。”
昀潇带著小薇离开之後，俊言和晓纬并肩坐在沙发上。俊言搂著顾晓纬的肩膀，一只手揉著他的头发。顾晓纬顺势扎进俊言怀里，闭著眼睛，像是在睡觉。
不说话，并不代表没有交流。
俊言温柔的手告诉顾晓纬：我在你身边。
晓纬紧贴俊言胸膛的脸颊回答：我们不会分开。
“在想什麽？”好久好久，俊言像是在说梦话一般，幽幽地开口。
“想了好多。”
“有我吗？”
顾晓纬乖乖地点头：“很奇怪，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姐姐那边。刚才一闭眼，脑中都是我第一次行动时的情景。那时没有留意，倒是现在很清晰。”顾晓纬用脑袋蹭了蹭俊言的胸口：
“那时候你很担心对不对？担心我会有危险。”
“嗯。”
“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嗯。”
“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啊！”顾晓纬感叹。
“我们还很很长时间。”
“你知道若涵哥知道我们的事的时候跟我说什麽吗？”顾晓纬在俊言怀里动了动，找了一个可以舒服说话的姿势，“他说，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要保护好自己。我要使自己变强，时刻小心，不要使自己陷入任何一种困境，成为你的牵绊。他那时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记著。”
“嗯。”
“想想出巢行动，再想想我们下去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我觉得，姐姐那也不算什麽了！我们难不保哪天就遇到什麽事，如果因为谁谁的反对就分开，那会後悔莫及的。相爱了，就不能考虑那麽多了。这叫义无反顾，对不对？”
“对。”
“我义无反顾的爱你。”
俊言感到眼睛有点湿，一向嬉皮笑脸的顾晓纬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他感动不能自已。
他想说点什麽，但此时有什麽话语可以表达他满溢的柔情爱欲？
这种时候，身体上的接触更为直接，也更彻底。
你义无反顾，我又何尝不是破釜沈舟。
我从没想过我也会爱得这麽深，但是遇到了你，一切的发生都不是我能预想和控制的。
爱就爱了，该怎麽做就怎麽做。
你千万保护好自己，我也会让自己更有力量保护你。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现在只是开始。
如果一天你动摇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如果爱，请深爱。
既然顾晓纬说了义无反顾，那麽他就不会再去疑虑顾晓经会不会接受。而俊言，更是不会去想自己没法掌握主动权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悄无声息。
夏小薇销声匿迹了好些天，晓纬一直担心她太过自责，但也不知道以什麽立场安慰。俊言说，顾虑太多，反而会弄巧成拙。顾晓纬觉得有礼，也就不再刻意做什麽了。
後来昀潇打来电话，汇报了一下小薇现在的情况。大体就是，在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运用私人感情和专业技能的开导下，小薇已经能坦然面对。
顾晓纬欣慰地松了口气：“我觉得，我们的事，最对不起的就是小薇了。”
俊言点头：“我们不是超人，不能什麽人都对得起。”
“也是，什麽人都对得起，那就对不起自己了。”
他们都不是自私的人，只是觉得自己有权利在有限的生命里为自已活一段时间。
──────────────下集预告───────────────────
“他还做了什麽？不止这样吧！”俊言也开口了，“借刀杀人！？”
“哦？借刀杀人？”顾晓纬不大理解借刀杀人的意思。
“所以我最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