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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千钧-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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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御殊淡然一笑,抖手递过信笺,目光中掠过一丝狡黠,“那位殿下却是好本事,除了我们几个,他那个身份隐藏得很好,主上和周侯竟然都以为兴平君姜如是被刻意打压,所以想从哪里得到什么好处,谁料完全被人家钻了空子。他这一次似是而非地对梁锋说了那些话,主上的疑惧之心肯定会加深,届时若再有人挑拨,倒行逆施是肯定的!”

“只是……那样的话,斗家的损失绝不在少数!”孟准嗫嚅了好一阵,方才忧心忡忡地说道,“岳父此举圆然可以激起国中百姓的反弹,但是,斗家明面上地势力必然会被连根拔起,到时……岳父,代价会不会太惨重了一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损失,斗家还承受得起!”斗御殊做然挺立,神情中流露出万丈豪情,“准儿,你记住,为了成就大事,没有人是不可能牺牲的,就像昌儿乃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可以把他扔在中州那种绝境!倘若他真是可造之才,就能够像汤舜允一样保全自己最终脱颖而出!这一次正好借机清除斗家那一批腐朽不堪的老人,正可谓一举两得!”

孟准只感到一股寒气直透五内,惶然无力地答应了一声。

第九卷 笑看风云 第十二章 新兵

华都城外的一处演武场上,许凡彬冷眼看着下头军容不整的一群新兵,俊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司马姬毓泰年事日高,要像从前一般纵横沙场几乎不可能,而伍形易那里的兵权也休想打太多主意,如此一来,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新军身上。好在如今风调雨顺,中州闲置的壮丁也仍旧不少,他才勉强先招募了近万新兵,只是这素质实在不敢恭维。

“擂鼓,令他们集合!一许凡彬沉声吩咐道,“传令各营主官,若是一刻钟内不能将自己所属约束完毕,军棍二十。若有人数缺失,军棍四十!”

一旁的两个扈从听得神情大凛,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服之色,躬身一礼便急匆匆地传令去了。于此同时,震天的鼓声传遍金场,下头顿时乱成了一片,不少人甚至连自己所属的阵营都找不到,场面难看到了极点。

“真是一桩麻烦的任务!”许凡彬见那些奉命辅佐他的人全都溜得远远的,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些天对上下军官的整肃吓坏了他们。这些全都是在军中厮混了多年的老人,平素不遵军法,自己新官上任便冲他们下了狠手,要不是背后撑腰的人中大多数都是中州显贵世家豪强,恐怕早就丢官去职了。“看来不杀人无以服众了!”他望着行伍中几个吊儿郎当的货色,露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说是一刻钟,但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这些兵卒才勉强排成了队列,歪歪扭扭不成模样,许凡彬几乎可以断定,若是拉这种人上战场,只是盏茶功夫就必定溃败不成队形。中州如今看似安定,实际半点不容马虎,新王姜偃和练钧如既然能在关键时刻收容他。他就必须得做出一点实绩来。父侯和师尊两边都已经是不共戴天的死局,他若是趟进去,唯有一个死字而已。

许凡彬见一双双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突然感到背后涌起一股燥热。他毕竟还年轻,以前最多也就管过一群师弟师妹,所谓带兵之道也就看过少许几本兵书,外加姬毓泰教导了他几日而已。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既然震慑了一群军官。便绝不能放过下头那些害样之马。

“各位既然招募入伍,从今往后就是王军一员,我奉圣谕整治新军,谁想你们竟如此怠慢!”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满脸轻蔑地带着两个扈从走下了高台,很快便抵达了阵前,“你们之中。不少都是家境殷实之辈,甚至于显贵世家,但是,军营中自有军现军法,似今日这般操练,少不得便要受罚!”他倏地停下了脚步,一把将身前那个挤眉弄眼的兵士扔出了队列,随即又如法炮制地拎出了十几个人。顿时阵前哀嘬一片。

“你们大概要问,我为何要把这些人拉出来示众,今日我就在此说明白了,刚才擂鼓集合之时,有些人是动作慢了,有些人不识队列。还有些人则是还未习惯军营,这些虽然可恶,但念在初犯,还有可恕之理。而这些人呢,蓄意绊倒他人,传递虚假信息引他人上当。甚或在旁边看笑话,根本就是挑衅军法森严!”他突然暴喝一声,大手一挥道,“将这些人通通绑了,立斩!今后但凡有故意怠慢军纪军令者,杀无赦!”

这一声令下非同小可,那些军官虽然先前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毕竟性命无忧,谁想到主官这一次竟要杀人立威。一时间,不少军官上前求情,不外乎念及初犯之类的老话。许凡彬自然清楚这十几人之中有些人身份千碍甚重,但他更清楚,一个主将若毫无威信,根本就别想管教这些惭散新兵,因而一概置之不理。

“还等什么,立刻行刑!”许凡彬见管军法的几个军士都犹犹豫豫地站在后头,不禁怒声喝道,“进了军营便是兵士,就应该知道军法无情,尔等听清楚了,倘若再求情,便与这些犯法军士一例处置!”

一句话顿时让一群想卖人情的军官噤若寒蝉,看向许凡彬的目光中便多了几许畏惧,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旁。见此情景,十几个彪形大汉便似虎狼一般扑了上来,抓起那些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军士往身前一丢,很快便把他们按倒在地,雪亮地大刀高高掣了起来。

直到此刻,所有新兵才如梦初醒,他们本以为这位新任小司马不过是做做样子,谁料竟是真的行军法杀人,他们这些没见过血的顿对吓得脸色煞白,不少人甚至骇得腿肚子抽筋,但一个个都紧紧闭上了嘴,没一个再敢喧哗地。

“我,我是贵族出身,你,你不能随意处置!”眼看着自己就要身首异处,刚才最嚣张的一个年轻军士终于高声惊呼,声音中是掩不住的惊惶,“你不过是一个小官,我家乃是世家大族,你敢轻易得罪?”

听了这一条,场中其他几个犯事的顿对也鼓噪了起来,一个个都开始吹嘘自家背景深厚,狂妄自大的模样令人无不侧目。许凡彬倒是好整以暇地听这些人胡言乱语,末了才淡淡地道:“我奉天子令整军,尔等若自恃富贵,可以不入王军,我自然管不着你们,但是,你们偏偏选择了入伍,那么,一旦犯了军法,我绝不容情。”他见那些人仍不服气,脸色顿时换了一副凝重之色,“刀斧手何在?”

“听凭大人号令!”十几个彪形大汉同声应道,声音整齐划一没有丝毫差别,这些人便是姜偃自伍形易军中调拨,而后钦赐给许凡彬地刽子手了。

“斩!”许凡彬重重点了点头。

十几柄闪动着寒光的大刀如闪电一般劈下,带起一道又一道血光,那一股骇人的血腥气顿时让离得最近的几个军士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地上的十几个头颅血肉模糊,看上去狰狞可怖,无一不是死不瞑目。

“传令下去,将这些首级挂在高柱之上示众,今后集合操练,若有故意怠慢者,金部比照此例!”许凡彬冷冷地扫视着身前众人,竭力忍耐着心中的厌恶情绪,全然不顾胸腹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尔等听着,三月之内,若尔等不能成就雄师雏形,到时,陛下就会钦赐‘疲敝之师’为此军称号工那时,尔等就追悔莫及了!”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这些士卒虽然也有寻常百姓,但不少都是出自士大夫之家,是要靠着军功来求取将来前程地,哪里能够受得起这种撩拨。一时之间,场中群情激昂,没有人愿意接受疲敝之师这种屈辱。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许凡彬按照姬毓泰的教导,对这些新军进行了各色操练,从最简单的列阵到行进配合作战配合,几乎累得倒仰。饶是如此,每日被拖下去行军棍的人也不在少数,但那些劈劈啪啪的肉刑声却震慑了所有士卒,他们已经清清楚楚地记住了这位新任小司马的可怕手段,至于那些军官也是个个卖力,再无一人敢抱着看笑话的情绪。

许凡彬自己却并没有那么笃定,那一日行军法杀人,结果善后地功夫便花了练钧如和石敬老大的功夫,他原本还有些歉疚,谁想到这两位竟然趁此功夫清理世家豪门,并把那几个世家子弟的狂妄举动通告整个中州,一时间,那些原本还鼓噪着要查办许凡彬的豪强全都缩了回去,忙不迭地往上呈递请罪表,动作慢的全都尝到了苦头。

雍容华贵的石府中,练钧如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石敬地一双孙儿,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石大人,你这两个孙儿虽然行事鲁莽了一些,却都是心志坚毅,要从军也是一条路子。如今许凡彬那里正在筹备新军,你为何不把他们俩送过去?”

两兄弟顿时大喜,不待石敬开口,大的那一个便抢着出言道:“殿下,我和弟弟早有此意,只不过爷爷始终不肯允准,甚至还把我们关在房间里!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沙场建功,而不是在朝堂上钩心斗角,还请殿下允准我们的请求!”

石敬顿时大为尴尬,沉默了好一阵子后才解释道:“殿下,并非我不愿让他们俩从军。唉,我儿子早逝,只有这一双孙儿承欢膝下,只怕无人承继家业。说来也是我的一点自私,这沙场之上若有一个万一,我又如何对石家的祖宗交待!”

练钧如点了点头,见两兄弟仍是一副不忿的模样,不由笑着打趣道:“你们俩都已经到了婚龄,不若先娶妻生子,只要石家有后,石大人也就不会阻拦你们从军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若是因为自己地一点执念而忽略了石家的传承,岂不是罪莫大焉?”

石家两兄弟顿时无话可说,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才微不可闻地吐出几个字:“我俩愿意娶亲!”

石敬顿对大喜,他当初也不知道为两个孙儿择过多少次妻子,最终却全都打了水漂,如今练钧如一句话解决了这个难题,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石家终于有后了。

第九卷 笑看风云 第十三章 清除

梁锋也算是机灵,除了照例派出两名飞骑将之外,还送出了两只信鸽和鹞鹰,结果,落到夏侯闵钟劫手中的密信就有几份,至于一个失踪的飞骑将,他自然心知肚明其中结果。尽管梁锋从姜如那里得到的信息极其简单含糊,但夏侯闵钟劫还是下了最后决心,斗氏已经呈现出尾大不掉的格局,若是再不加以诛除,将来闵西全继位后,恐怕就更难向斗氏一族下手了。

怀着这种心情,闵钟劫在次日的朝会上暴起发难,以私交外国奸细,图谋不轨为名,当庭将孟尝君斗御殊软禁宫中,并传令各处捕拿斗氏族人,至于洛都之内所有斗家人居住的府邸,则金部遭到了大军围困。此事一经传出,朝野为之哗然,往常攀附斗家的臣民圆然惶惶不可终日,就连那些指摘斗氏颇多的重臣也都纷纷上书劝谏。毕竟,斗家世代有大功于国,若是擅加诛戮,动摇国本就是转眼间的事,就连世子闵西全也上本维护,言辞颇为恳切。

“迂腐!”夏侯闵钟劫狠狠地将一叠奏章摔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西全,寡人往日看你果断,怎么事到临头反而如此不智?你知不知道,寡人一心想要拨掉斗家这颗钉子,就是为了你将来能够坐稳大位?你倒好,未曾出谋划策也就罢了,反而上书为斗氏求情,你,你这分明是……气急之下,闵钟劫几乎说不出话来。

“父侯息怒!”闵西全连忙膝行上前,重重叩首道,“儿臣所奏也是谋国之言,断然没有与父侯相争的意思!父侯,斗氏权倾朝野不假,但是,斗家历代家主都以宽仁驭下,常常以小恩小惠示百姓。以为收民心之举,故而,自洛都以外。人人皆道斗氏忠良仁义,乃国之辅弼。父侯如今骤下重令,以含糊之罪治国之重臣,传扬出去,父侯多年的声名就全都毁了!”

“寡人从来不贪图那些虚名。何惧流言蜚语?”闵钟劫冷笑一声,脸上犹自带着做然的神情,“西全,时值乱世,唯有手中实力才是第一重要的,所谓声名不过过眼云烟,哪有什么实际侩值?周侯樊威擎贤名天下皆知。然丰都之变后,长新君樊威慊以臣迫君,最终分去周国半数江山,使得他名望大跌,纵有陛下所授方伯之名也不得使用。已故商侯汤秉赋礼贤下士,建馆清宫纳天下贤才,结果鱼目混珠为人耻笑,不仅拱手将大好国家让给了汤舜允那个乱臣贼子。还坐看自己的世子遭人显戮,次子如今还要仰他人鼻息,这等屈辱,难道你也想试试么?”

闵钟劫见儿子满脸惊惧地望着自己,神情不由缓和了下来,伸手将他扶起。这才郑重其事地告诫道:“民乃国本,此事诚然不假,然市井小民只知言利,何人能给予恩惠,他们便会盲从何人,哪来什么大义之道?斗氏在民间纵有天大的名声。他们却逃脱不了君臣名分,夏国那些忠心于寡人的士大夫绝不会轻易从了他们,所以说,这个时候下手,虽然会损失一点微不足道的名声,对于大局却是有利得很!”

闵西全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心中第一次涌起一股身为世子地骄傲,他可以断定,以当初大哥的愚钝资质,父侯就是说这些,那个家伙也决计听不懂,更何况闵西原还是斗御殊的嫡亲外甥?他隐约生出一股明悟,光以当初地计算和谋划并不足以让自己坐稳储位,看来,一切都是父亲在后头操纵的结果。想到这一点,他顿时感到一股寒流自背心升起,慌忙跪倒在地。

“父侯,儿臣当日与大哥相争时,也曾借助斗氏之力,中间就是兴平君牵线搭桥!”事到如今,闵西全只得咬咬牙道出了实情,“儿臣并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怎样的交易,也并未见过斗御殊,只是得了一个承诺。我原本也没料到斗御殊会做出这样壮士断腕的选择,毕竟,大哥是他的外甥。此事儿臣一直隐瞒着父侯,还请父侯降罪!”在看似明察秋毫地父亲面前,他深深埋下了头,不敢再存有一点点别样的心思。

“很好,寡人一直等着你亲口说出来,既然你有这个胆量,寡人便可以恕了你这一遭,否则,诛除了斗氏一族之后,你少不得也要受牵连!”闵钟劫倏地沉下了脸,目光中也流露出几许冷冽,“怪不得那时斗御珠表现得那么奇怪,原来是早已有所图谋,好一个贤名远播的孟尝君,好一个心思细密的兴平君姜如!”他突然重重一拍身旁几案,霍地站了起来,“所幸中州御座已为他人所占,若是真的让他染指大统,怕是我四国诸侯都要坐立不安了!小小年纪就极尽笼络分化之能事,寡人还真是小觑了他!”

闵西全闻言顿感浑身战栗,他不禁想到当初和姜如结拜兄弟,再联想此时这位中州王子凄惨悲凉的下场,最后长长吁了一口气。确实,当初姜如在洛都时,不显山不露水,却一网打尽了几个重要人物,算起来,自己还不见得能比上他。

“你起来吧,寡人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为了大位,兄弟相争平常得很,寡人自己也是这样过来地!”闵钟劫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这才转身凝视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当日若非斗氏相助,寡人也没法登上大位,你不过循了寡人的老路而已!但是,”他骤然口气一转,一字一句地说道,“寡人不想让斗氏世世代代左右国政储位,亦或是国之大局,夏国的上下事务,自有我闵氏自己做主,怎能让外人指手画脚!”

孟尝君斗御殊既遭软禁,宫中敬姬的处境顿时变得极其微妙。论才捌,她是夏侯夫人,堂堂元配正妃,就连世子闵西全也要尊称她一声母夫人,然而,以她的软弱秉性,能够在后宫立足的唯一缘由就是斗氏的强大外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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