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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从简三从四德 by牙瑾贺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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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管家不必多礼。” 
      知他不惯礼节,腾管家也便不再拘泥,躬了躬身道: 
      “这半月可要辛苦大人了,府里有何招待不妥之处,大人尽管找老管家申诉便是。” 
      牙瑾轻笑,并不答应,知道管家处事认真也便由他客气了。 
      “主子们刚起身,这会儿也差不多用膳结束了,我这便引大人过去。” 
      牙瑾出口唤住了他:“不急不急,其实牙瑾正有事情要找腾管家询问一二。” 
      管家一听忙抖擞了精神,等候他发问,很是一副知无不言的架势。 
      “其实也不是多紧要的事,只是却不得不过问下管家您……” 
      预师大人笑起来和煦有如沐浴春风,煞得一旁的腾管家眯着眼半响没法睁开,只恭恭敬敬的听着,随即细细款款地回着。 
      却说这厢被管家喝散的丫鬟们,一大清早挨了管家白眼警示还失了难得的乐趣,不免有些悻悻然,几人一群的一路唧唧喳喳没完没了,才刚跨进厅堂便见眼前有人过来了。 

      来人正是‘雅清阁’里的玺卉,丫鬟们自然知道这玺卉是新夫人跟前的人,忙却了却身子道安,不敢失了礼数。 
      同样都是伺候人的身份,这其中微妙的差异大家倒也是心知肚明的,那玺卉也甚是不客气,当了她们的礼,随即问道: 
      “一大早便听着庭堂动静挺大,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丫头们面面相觑,稍微思索着当不当回,最终却仍是老老实实说了: 
      “牙瑾大人来了,说是要在府上稍住时日,替樊主子授法来着。” 
      听着这回话,玺卉似乎有所沉吟,但那也只是稍瞬,随即向丫头们道了声谢,便又兀自朝着‘雅清阁’去了,那一路走得倒也潇洒从容。 
      丫头末晚这阵子刚被调来了潇湘北馆里行差事,才一入馆里见着新主子樊儿,心头便鹿儿乱撞的决心往后都跟定了这貌似天神般的主子。当然,这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们做丫头的也都明白得很,况且平日里也受了小十七不少教唆,自然一伙儿丫鬟都把‘雅清阁’当作了假想敌,如今这玺卉一番询问,末晚心头便计了上来,满面的不屑道: 

      “不知道又要耍的什么花招?哼!看看那家伙阴谋诡计满肚子的。” 
      一旁几个不知事的丫鬟倒有不同看法:“可他也挺懂礼数的不是?况且啊,跟咱们府里那些奴才可都不一样,气势都强多了。” 
      “他那叫狗仗人势!”末晚忙把小十七的话拿了来,可不能让其他丫鬟帮了雅清阁才是。 
      “话也不是这么说,你们不觉着他还挺风度翩翩的么?有哪个奴才像他那样……” 
      那几个丫鬟还个个说得面色潮红的,看着末晚心头火大: 
      “得了得了,你们就被他人模狗样的给骗了吧!” 
      懒得跟几个丫头穷紧张,末晚想着得去跟小十七招呼一声才行,她心里头的正义可丝毫不逊于小十七,毕竟她也是听着习抒大人谈评过来的。 

      桃花早已褪尽了残红,庭院处处景色四溢,宸缄府里已是夏意满园。 
      自前日以来已然过去半月,府里太平如初,任何扰人的事情也未曾发生。今日便是牙瑾最后一日留在宸缄府,按说如此他便可安心离去的,可自清晨开始,他便一刻也没安宁过心神,掐指盘算了几回,也看不清丝毫迹象。哪知才一晌午,果真便出了事端…… 

      直到亲眼看着卧在床上的统冽,牙瑾这才恍然回神,沉着脸询问管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 
      腾管家早已是一脸的痛意,悔恨至死的神情: 
      “方才还好好的,刚从宫里头回来小的们便张罗了凉食伺候着,哪知才一放下碗筷,人便倒下了。” 
      “府里几个大夫都来看过了,谁也诊不出病因来……”小十七扶着俯在床头的樊儿补上一句,紧随着低声劝慰小主子:“公子您别急,先起来坐坐吧。” 
      樊儿由始至终只不发一言地伏在床边,紧攥着统冽的胳膊,动也不动分毫。 
      “派人去宫里禀报,速请伏臻大人过来。” 
      收到牙瑾命令,几个属下忙手忙脚乱地应着声去了。 
      屋里气氛甚是紧张,老管家向前来低声道: 
      “大人看这可似中毒?” 
      牙瑾不答反问:“近日可有何不妥之处?” 
      “没有,领了大人命令以来,这半月里府里大小事宜都向大人报备过了,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可是今日发生了什么?” 
      “这只是老管家的猜测……方才主子回府时直道气候炎热,便嘱咐奴才们把前些日子‘雅清阁’送来的琅琼拿了出来祛暑……” 
      “您的意思是……这酒里有问题?” 
      “本说是该这么怀疑,可却怎么也说不通……瞧主子面色并不像中毒的症状……”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那人,哪里看起来像是中毒?面色与沉睡无异,半分没有异常,也无怪乎管家没有主意。 
      “况且……樊主子也是喝了那琅琼的……” 
      一句话,更是加深了牙瑾眉间的深沉,只凝眉注视着眼前,再没了言语。 
      伏臻赶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统冽依然面色祥和地躺着,樊儿也依旧倚在床前没移动半分。 
      怎么也挪不开人,伏臻便就着床头把起脉来。 
      “怎么样?”率先问话的是牙瑾。 
      伏臻摇头不语,又再探了探统冽的鼻息,手指伸到他后颈抓摸了片刻,这才起了身,却是一脸的沉重面色,惊的在场几人都没敢再问什么。普天之下论起医术,除却阁柬司伏臻没人敢当这首位,如今连他也是这般脸色,想必事态当真是严重了。 

      “你们主子今日都吃喝了什么?”好半响才听得伏臻问这一句。 
      就近的小十七忙回了话:“其他食物都同往日没有差异,就只有那琅琼……” 
      “琅琼?” 
      “是的,前些日子‘雅清阁’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西城亲家送的贺礼。”小十七说的甚是义愤填膺,他早就猜这其中必定有诈的。 
      “你们几个,去把午时那些琅琼拿来!”腾管家立即明白了事理,忙朝下头吩咐着。 
      几个奴才领了命立即奔出了屋子,室里又是鸦雀无声了。小十七猛然想起重要一点,险些吓闪了自己舌头: 
      “不好!大人,公子也饮了那琅琼的……” 
      一时间,众人视线都聚集在了床前樊儿身上,有诧异,有不解,甚至还有凝眉臆测。反倒是樊儿本人一动不动的,对他们置若罔闻,只揪着手心里统冽的衣袖,一语不发。 

      伏臻再度上前,容不得他挣扎,硬拉了臂膀过来便掐他脉门。 
      “唔…放开!” 
      许是没料到他力道如此之大,伏臻才刚按住脉博便让他甩开了去。 
      小十七忙在一旁又劝又哄的,却是半点效用也没有,只得耷拉着脑袋看向呆在一旁早已面露怒容咬牙切齿的伏臻大人。 
      “公子,您且先让伏臻大人看看吧,有大人在这里,主子定会平安无事的。”老管家可是急白了一头,这情形,怎会演变到如此地步的?唉! 
      任旁人怎么说劝,床前人仍是没有反应。 
      樊儿凝着一双水目,透着碧绿的光芒,死死盯着统冽面上,脸上没有任何神情,按说是与往常无异,却有令人不由得心寒的感觉。 
      一只手臂横伸了过来,小十七抬头看去,是牙瑾大人。 
      “你起来。”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是落地有声也没有铿锵有力,只平淡如常的三个音节,却唤来了不同所有人的反应。樊儿抬头望他,不语,也不动。 
      握住他臂腕,稍许施力,樊儿便被拉了起身,任他带到桌边。 
      “伏臻。” 
      唤了愣在一旁的伏臻过来诊脉,牙瑾复又回到床边,静静凝视着床上人片刻,吐出几字便离去了:“他不会有事的。” 
      众人皆是摸不清楚状况,只小十七紧张地跟着小主子身后不断问着:“公子没事吧,大人?” 
      伏臻抬头望向牙瑾离去的方向,半响才放下樊儿手腕,面色并没好看到哪里去,可把小十七吓住了,可他却轻轻缓缓吐出两字:“没事。” 
      没一会儿,习抒也闻讯赶了来,还未来得及询问状况如何,伏臻便甩了甩袖,一脸没好气地越过他走出门去,只得腾管家趋近了前来帮忙解释。 
      “按伏臻的意思,果然这毒仍是与这琅琼有关?”习抒摇着纸扇坐在桌前,倒是一派轻松自在,让人还以为他这是纳凉来了。 
      “大人是这么说的。” 
      “牙瑾怎么说的?” 
      “牙瑾大人只说主子不会有事……接着便离去了,方才下人报说是出了府去。” 
      轻笑了声起身,习抒收了扇子吩咐下去: 
      “那好,你们只管悉心伺候着便是,余下来的事情,大人们自然会给了断。” 
      “是!” 
      习抒靠近床边,揉了揉又度倚着床前的樊儿的脑勺,轻笑着朝边上小十七道: 
      “看好你们小主人,这下边可还有的是戏。” 
      小十七一愣一愣地只管点头,脑子里却直想着到底怎么回事。却见习抒转身朝外走了去。 
      走到门前又再踱了回来,习抒笑着补充:“这消息,不必隐瞒下去,尽管任下头人散布。” 
      虽是不解,腾管家倒也只得领命,又目送着一位大人潇洒地离去,回头看着这一屋子凌乱,光是叹气也无济于事,这究竟,是怎生的一回事?自家主子中毒躺在床上,甚至可能性命堪忧,而这几位大人却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还有床前的新主子,自统冽主子倒下以来,就只揪着他衣袖不松手,甚至神色也没错乱半分。想来这其中,最正常反应的就独剩自己一人,啊不,还有那从来都是慌慌张张的小十七…… 


      果然,谁也不得小看那以讹传讹的力量,习抒的话才一落地,顿时宸缄府上上下下便都传开了来,甚至连菜园子里挑粪的大叔都知道了,譬如说王将主子让人下了毒什么的,投毒的十有八九便是那‘雅清阁’的新夫人什么的。 

      当然,没人成了他人说事还会沉默不言的,更何况还是此等大事。这不才刚近傍晚时分,传闻中的主角之一便举驾往了潇湘北馆里来。 
      “老管家给新夫人道安!”第一个迎上前的自然又是主权的腾管家。 
      千婵玉沉着面容,只点了点头便朝屋里走去。虽说不甚有礼数,可人家毕竟是新入门的夫人,管家怎好阻拦?只得跟着其后进屋了。 
      小十七见着来人,一下子可是急红了眼,忙起了身杵在床前拦住。他怎能让这下毒的凶手再靠近主子们? 
      “混帐!不得无理!”喝起声的自然是腾管家。 
      “可是……” 
      “懂不懂规矩?还不退开?!”管家心里虽有顾忌,但事情还未断出究竟来,他也不得不顾及新夫人的身份的。 
      “可以了,腾管家。”轻轻慢慢开口的正是千婵玉本人。 
      “夫人莫要气恼,小奴才不懂礼数……” 
      千婵玉轻笑出声,眼神留在床上床前二人身上,语态平和,却甚是傲然: 
      “管家无须紧张,我只是关心王将身体状况这才前来探看。莫非管家以为,我会是听了那些谣言动摇起来么?或是说,腾管家你也信了?” 
      “老奴不敢妄自断言!是非黑白自有水落石出之日,也请夫人等候消息便可,至于这府里的传言……” 
      “腾管家自管放心,千婵玉向来只听事实!”说罢拂了拂袖便兀自离去了。 
      腾管家面色甚是不好看地目送她走出门去,却也无言以对,倒是小十七怒气冲冲的模样叉起了腰杆子嚷嚷:“哼!做贼的怎都不心虚?” 
      “你闭嘴!事情没查明之前,谁许了你胡说八道?” 
      “可这不都明摆着嘛……”小十七也只敢继续嘟囔两句,不再多嘴。 

      屋子里恢复了最初的宁静,下人纷纷退了出去,小十七劝不了樊主子进食,只得一脸沮丧地应了管家命令退下去守候。 
      樊儿捏着那人衣袖,仍是未动寸许,就仿佛石化了一般。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了。”进门来的正是先前最早离去的牙瑾贺鹄。 


      章六 


      “为什么?” 
      “为什么你安然无事?” 
      面对那人的逼问,樊儿做不了任何回答…… 

      距离统冽倒下那日,已然过了七天,王将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宸缄府内本该乱作一团才是,可情形却并非如此,或许是由于四大都府的当家一时都聚集到了一起的缘故。这也正是王上下了御令来守护的,有了王家担保,自然府里太平安然。 

      又是俯在寝边一宿,小十七死活拉不开小主子,只得颓丧地退下去了。 
      日光才是初开,屋子里并没有很通亮,枕上统冽的面色依旧很是祥和,看不出分毫端倪。樊儿动了动眉头,抬眼向他面上望去,就这么凝着,许久,眉头才打起皱褶。 
      “你醒来。” 
      捏着他手臂轻摇着,樊儿低哑着嗓子嗫嚅。 
      枕上没有回应,樊儿咬紧了唇,探起身伸手搂紧了床上人的颈脖,齿间颤颤地发出细微的声响:“我怕,你快起来……” 
      凭他怎么动摇,身下的人却是丝毫没有响应。 
      便这么拥着,许久许久都不松开。樊儿垂下了眸,低头挨紧了统冽面庞,脸孔蹭着脸孔,那人面上是微凉的,不若往日温暖。这又顿住了片刻,仿若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樊儿轻抬起头,目光停驻在统冽有着些微苍白颜色的唇上,缓缓仰起身,把自己的嘴送了上去。 

      唇贴着唇,没了往日的温情,樊儿内心里有些懊恼起来。伸了舌潜进去,才滑到冰凉凉的牙关,便皱眉退了回来。睁开眼往那平静睡颜的人望去,随即又合了起来,拧了拧眉,樊儿一狠力,张牙咬了下去—— 

      有血丝顺着嘴角淌下来,樊儿更是皱紧了眉头,忍着血腥气,舌撬开那人牙关,缓缓地渡着猩红的热流往他喉间哺去…… 
      交合了血腥味,便这么唇齿交缠着,樊儿有些力不从心,喘息急促起来,却也仍不停下。约莫半盏茶的时刻过去了,感觉指下些微动静,樊儿随即止住动作,离开唇吐着粗气静静凝着那人紧闭的眼。好一会儿,眉睫闪动一下,那眼便睁开了。 

      感到眼里有些干涩,胸头紧窒一阵,还没来得及细尝那是什么滋味,樊儿便使力扑了上去,拽紧了那人胸前,脸埋得紧紧的,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缓了口气,统冽动了动手指头,有些僵硬地捏了捏手力,回过气力来,便张开手臂搂紧了怀里人,嗓子很是干哑,却是溢满了柔情:“别…怕。” 

      王将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好消息自然是潮水似的涌开来,府上府下无不感恩说是天神庇佑,雅清阁当然也是立马得了听闻。 
      千婵玉停抚住指下的琴音,抬眼向一旁望去。 
      “属下去了北馆里探候,王将确实苏醒了……在樊公子怀里醒来的。”玺卉拱手报备着。 
      “哼!”千婵玉冷笑,指上又复撩拨起琴弦。 
      “小姐,如今……” 
      “住嘴!”琴声“铮”地一道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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