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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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表象那般弱质,肢体修长均称,由于锻炼,还挺结实的。而且他知道这侄子被堂哥训出一身好本领,在燕家其他同辈之中属上等,他实在怀疑,这样出色的年轻人,会是GAY吗?
这厢燕裘已经换好衣服,扒了扒微润的短发:“叔叔,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要出去一会儿。”
“哦,这么晚了,还要去哪?”燕南飞状似关心地问。
燕裘也不隐瞒:“找罗伯特先生。”
“有事不能跟我商量?”
“……”
燕裘注视燕南飞,对可能发生的事若有所觉,于是小心翼翼地说:“听说水牛要在医院守夜,他今天还没有洗澡,我想让罗伯特先生送些换洗衣物过去而已。”
“……你真关心他。”燕南飞眯起眼睛,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燕裘,老实回答我,你对吴水牛是不是有不正常的感情?”
“谁跟你说的?”燕裘不答反问,心里却早有答案。
燕南飞见燕裘不否认,心已经凉了半截,脸色一沉,冷声说:“你必须要回燕家,至于你要当律师的事,我会替你争取。”
燕裘眉头深锁,不自觉退后一步:“如果我拒绝呢?”
闻言,燕南飞看燕裘的目光更加严厉,语气更是不容置喙,异常强硬:“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这种行为,已经让燕家蒙羞。”
面对叔叔的指责,燕裘抿紧唇,语气也变冷:“用不着担心,我爸爸早就离开燕家,丢不了你们燕家的脸。”
燕南飞气极,他是真心着紧这侄子,不想燕裘竟然这般不争气:“你!你怎么不想想你爸,你就忍心让他绝后?”
提到燕十六,燕裘轻扯唇角,嘲弄:“他都死了,有没有后又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能说这种话?!”燕南飞怒极,怒其不争,提手就一掌掴上这不孝不义侄子的脸。
啪地一声脆响,燕裘打了个踉跄,刚才戴上的眼镜已经飞出去,湿发凌乱覆面的样子异常狼狈。燕南飞是当过兵,受过训练的特警,由于怒急攻心,这一下根本没有留情,燕裘不躲不避硬吃下这一记,顿时眼冒金星耳鸣不绝,一边脸颊全麻掉了,满嘴里血腥味。他捂住被打的脸颊,一声不吭。
握住紧微微发痛的手掌,燕南飞越过燕裘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撂话:“从现在开始,不准备离开房间,直至我说可以。”
门在背后重重阖上,听着上锁声,燕裘拨开覆面乱发,指尖轻触脸颊,疼得他直抽气,可这牵扯到唇角,又是一阵剧痛,他不觉得眯起眼睛等待痛楚缓和下去,这才拾起眼镜,走进盥洗室去照镜子。果然,镜中斯文白净的脸庞烙下狰狞手印,半张脸红肿,嘴角也破了,一缕血延落颌下,触目惊心。
随手抹掉血迹,燕裘徐徐走出盥洗室,从里面将房门反锁。
不一会果然听见有人敲门,说是给他上药的,而他只是忍住痛冷声拒绝治疗。
房门不再被敲响,燕裘独自在寂静中沉思,颊边的痛越来越明显,这般想来,他真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爸爸很疼他,除了锻炼偶尔会受伤,燕十六根本舍不得揍他,而且即使是锻炼受的伤,那个人也会很紧张,又是上药,又是上医院,活像他受了什么致命伤似的,天知道有时候只是一点点红肿。
当然,他不会以为天下人都像燕十六那么疼惜他,不过今天揍他的是亲叔叔,感觉又截然不同。他总算对父亲所讲述的燕家生活有所体会,燕氏顽固的铁血作风,的确难熬,不是受不了苦,是打心底不服而已。燕裘相信自己是遗传了燕十六的叛逆心,暴力只让他更加反叛。
“就因为我是Gay吗?”
对此除了不屑,燕裘没有别的感想,他轻轻嗤笑,反身躺落床上,想了想,还是用手机请罗伯特派人送衣服和食物到医院去,自个就别提衣服,连头发都没有心情弄干,就躺着神游。
因为刚才那一巴掌,除了脸颊痛,耳朵也有些堵住的感觉,理智告诉燕裘应该接受治疗的,可他骨子里却硬气得紧,有点要跟燕南飞怄气的性质,有点故意利用这伤的想法,他死命隐忍。只是有另一件事让他懊悔的,他现在想念爸爸,却在苏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想着有吴水牛在,就没有带上照片什么的,现在连翻翻相册解闷都不成,就这样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燕裘干脆念书,把高考练习试题集一页一页解答,不知不觉就伏在案上睡着了。
医院里,水牛环手抱胸板着晚娘脸死死瞪那床上看文件的病患,旁边前来探望伤患的医生也环手同样姿势,却饶富兴味地看着这多天来嚣张地无视他忠告而熬夜工作的警官在儿子瞪视下悻悻然搁下文件并乖乖躺下。
“哼。”水牛冷哼一声,脸色稍稍缓和:“不玩命了?”
阮元沛重叹:“只是想尽早解决案件……现在还早。”
还要诡辩?
水牛咬牙切齿:“是尽早解决你的命吧?MLGB的,活腻了也不用这样磨叽,一句话,老子秒杀你。”
好了,阮元沛发现这时候是多说多错,干脆拉高被洞遮住口鼻:“我要睡了。”
水牛一把抓住被子扯好,顺手摁了摁,嘴里骂:“靠,你肩膀受伤怎么像脑子受伤了?三岁小子都知道被子闷着会出问题,你是智力退化了?”
“……你嘴巴越来越毒。”阮元沛轻叹:“好好,我现在休息,你也别熬夜。”
“得了,你睡。”水牛依旧那个姿势,大有观摩入眠过程的架势。
阮元沛唇角抽了抽,不知怎么说这小子,倒是医生见他怪可怜的,仗义执言。
“小伙,你要是这样瞪着你爸,他会失眠,走吧,咱们到外头去聊聊病患出院的事宜。”
“哦?他可以出院了?”水牛的注意力被拉走,亦步亦趋跟医生走。
待二人出了门外,存在感薄弱的孔子和老万不胜唏嘘状,重重叹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嫂子,你何苦找这般一个‘小人’?”老万摇头慨叹。
孔子笑得别提有多龌龊,嘿嘿怪声从嘴里溢出,瓮声瓮气地说:“我说老万你真是不懂事,就是‘小人’才鲜嫩可口,就是想不到大嫂还好这口。”
“人不可貌相。”
“是呀,看以前总跟我抢冷艳美人,哎哎,反差太大了。”
受了下属调侃,相处八年余,阮元沛算是了解和认命,对这些管不住嘴巴,多半有口无心的家伙也很宽容,听
了这些话,与其说生气,他倒是更多的困惑,而且也不准备跟他们客气。
“你们尽拿我开玩笑,倒不会受不了我这癖好?”
老万和孔子微怔,互觑一眼,虽说他们嘴里贫个不住,但听队长亲口承认,还是有些受惊了。不过之前已经调侃了这么多,现在也不好意思惊奇,都挂上挺无奈的笑容。
“受不受得了,你又不是看上我们,就是我们不好这口,也没有发牢骚的立场啦。再说你总比咱们老大好,也不知他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不找女人。要不是跟他洗三温暖见识过,还真以为他不行呢。”
“孔子言之有理。”
孔繁旭来不及得意,一只听诊器砸中他的脑门,回头一瞧,有头蛮牛在刨腿,就立即闭嘴了。
“你们滚出来,别少着人睡觉。”
老万瞧一眼床上,刚才还精神抖擞地跟他们侃的队长瞬间‘沉睡’,乖得不得了,不禁不耻道:“含生怕死。”
阮元沛眉头跳了跳,双目依旧紧闭,而这一回老头脑中了病历夹,立即不敢多话,跟伙伴孔敏旭掂掂着排排坐,噤若寒蝉。
水牛跟医生谈了出院的问题,由于阮元沛身强力壮,受的这伤经过治疗已无大碍,近期就可以出院调养,他问了一些该注意的事项,送走了医生,就在病房的沙发上凑合着睡一晚,早上天泛鱼肚白的时候,就跟老万一起出外买了早点回来,陪着习惯早起的阮元沛一起吃过早餐,就等罗伯特派车子来接。
校服是昨天燕裘交代送过来的,水牛在医院换上校服,等到方宇鹏来接人,他才跟大夫人道别。
“我放学了再过来,你别给我搞小动作,知道吗?”水牛眯着眼睛等答案。
阮元沛轻叹,万分无奈地应答:“是是,我会很乖。”
满意地扬颌,水牛露齿笑了笑,挥别房间里三人,跟方宇鹏走。
走着走着,他发现方宇鹏不断从眼角偷窥自己,他不觉往脸上摸:“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方宇鹏依旧是那古怪的神情,好一会才说:“燕裘被揍了,你知道吗?一边脸青了,嘴角也破了。”
轻快的脚步猛地止住,方宇鹏见证,前一刻的阳光少年变成地狱恶鬼。
“谁干的。”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即使好玩如方宇鹏,此时竟然不自觉老实起来:“应该是他那个叔叔。”
下一刻,少年人以极速飙走,方宇鹏怀疑这速度要破世界纪录了——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
未修……
47第四十六章:公道
水牛一口气冲上加长礼车,不料燕裘不在车上,听司机说是请假了,水牛差点没掐脖子威司机把车子往回驶。
车子匆匆调头,方宇鹏刚刚赶得及上车,老实松了一口气。他与吴水牛对面而坐,本以为这小子会骂骂咧咧喷脏话,可今天的吴水牛却一改毛躁轻狂,展现出一派凝峻风貌,这使得原本就形格不错的五官更显棱角分明,与平常爽朗朝气不同,隐隐透出不容拂逆的王者气魄。方宇鹏抬手揉揉眼睛,确认是不是看错了,毕竟这小伙前后表现简直判若两人,可是眼前人并没有消失或者恢复‘正常’,依旧顽固地将深沉目光放落窗外,一言不发。方宇鹏算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已有些阅历,但这样的未成年人竟然让他寒毛直竖,不觉暗暗赞叹这小子是个人才之余,也感觉事情不妙。
稍微掂量一下情况,方宇鹏悄悄背过手给老大发短信。
“你少操心,出不了人命。”
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方宇鹏手上抖了抖,不觉扬眉睐向对面,轻扯唇角:“呵,我可以相信你吗?”
山民小子脸上不见笑意,含糊地嘀咕:“燕家人没有怕死的。”
“啊?”
接下来车子车子驶进苏宅,方停定,吴水牛已经长腿跨出车厢外,箭步冲进屋里。在客厅遇上萧迪迪和苏奕雷,二人见到行色匆匆的吴水牛,都一脸困惑。
“球球呢?”
已经维持了很多天绅士身份的苏奕雷恍悟:“哦,他在房间里。”
不用多话,水牛又直奔燕裘的房间,急忙拍门:“球球?球球!”
“水牛?”
听见回应,水牛赶忙拧锁把:“开门,让我进去再说。”
房间里静了一会,才又听见回答。
“从外面上锁了。”
燕裘语气平静,水牛也很平静:“好呀,我现在要破门,你找掩护。”
话落,水牛把鞋尖往地面磕了磕,估计球球已经准备好了,抬脚猛力一踹,巨响中房门应声而倒,随后赶来的人们只来得及看见这小子掸了掸裤管,大步跨进房间内。
后来的人看得两眼发直,好一会才知道赶上去看看。
这边水牛进入房间立即就看到站在衣橱旁边的燕裘,他三步作两步冲过去捧住燕裘的脸,细细一看,白皙的脸颊红肿不消,嘴角处淤清破皮,好好一个斯文俊秀小伙都破相了。水牛差点咬碎一口白牙,他力控制努火,几乎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可又怕弄痛儿子,就尽量把动作放轻柔。
燕裘只是凝视着眼前人,乖巧地任由摆布,一言不发。
“来,给你上药。”水牛把燕裘拉到床边,头也不回地说:“药箱呢!赶快拿来!”
罗伯特递一个眼神,萧迪迪接下这活。
“有哪里感到不舒服吗?还是让医生瞧瞧。”絮絮叨叨地问着,水牛见燕裘不吭声,嘴上也停下来,过了好一会才问:“吃过早餐没有?”
燕裘抿紧唇轻轻摇头,也不用水牛发话了,罗伯特支使方宇鹏张罗去。
水牛知道燕家人身手厉害,怕的是燕南飞没控制好,一巴掌可能打出其他毛病,例如脑震荡或耳膜受伤之类,而脸上的是皮外伤,在场男人们多半是刀口上讨生活的,对付外伤机会多了,熟能生巧,在医生还没到来之前,就把伤口处理好。
方宇鹏给送来的是一腕麦片粥,根据他的说法,厨师们还没有上班,他的手艺只能做到这个。水牛尝了一勺子,味道还不赖,才给燕裘吃。
燕裘年纪才十七岁,再冷的性子,受委屈后有人关心有人疼,心里还是热烘烘的,眼眶微微红了。何况他怄了一夜气,昨夜今天都没有东西下肚,当下也不挑,乖乖进食。
趁这空档,水牛也不管其他人,单刀直入:“这一巴掌吃得结实吧?为什么不躲开呢?”他了解燕裘的身手,而现在儿子只有脸上的伤,明显是老老实实站着挨揍的。
送到嘴边的调羹停住,燕裘迎着清明的双眸,垂眸:“生气。”
“气什么?”儿子竟然白白挨揍,水牛也气,一把抢过调羹吞掉麦片粥再把调羹塞回儿子手里,义正词严道:“谁教你生气就要挨揍了?草呀,惹你生气还敢动手,你就该还手!还有,打不过就记得逃,知道吗?”
燕裘眨眨眼睛,失笑。
“笑什么?老子是认真的,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水牛气得直拍桌子。
这会燕裘含笑点头:“我知道。”
“嗯。”水牛满意了,点点头,也不管一众看愣了的围观者,径自问:“那说吧,为什么生气?”
“我能说?”燕裘轻声问。
“说呀,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了?”
得了保证,燕裘轻颔首:“昨夜你去陪阮元沛,我就特别生气。”
“呃!”水牛抹了把汗,唇角轻抽。
“后来叔叔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是不是GAY,我觉得他是心里早有定案,也就没有隐瞒。结果他说我这同性恋简直就丢光燕家的脸面,也对不起爸爸,我生气,就挑衅了几句,然后……他说要带我回燕家,不管我愿不愿意。”
水牛给后头惊呼的人们抛白眼,脸颊上泛起尴尬的微红,可他也没有大呼小叫,就是动作干脆起落地起身按住燕裘的肩膀,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你留在这里,把麦片吃完,过会儿我给你做好吃的东西。”
“去哪?”
水牛直接问金发灰眸的外国人问:“燕南飞在哪?我看他的车子还在,他没有离开吧?”
罗伯特看看燕裘的脸,立即老实回答:“在客房,跟我来。”
“嗯,萧哥,麻烦你给我盯紧球球,他不吃点东西不成,没有吃完这碗麦片都别让他出门。”
“不!我也要去。”
燕裘赶到门边,但唯一的出口给萧迪迪壮硕的身躯给堵住了,那几人已经快步走远。
行进间水牛凑空拨了通电话,挂断后就发现几人都在瞪他,那眼里多是敢置信。他都懒得理会这些人,边走边舒松着筋骨,准备大干一场。
“真有地方卖那个东西?”方宇鹏好奇。
水牛耸耸肩:“这家店专营宠物食品兼营‘惊喜’服务,有创意吧?”
“……你好像很熟悉B市。”方宇鹏满心好奇,特别对这个晓得变脸的小子,尤其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