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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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沛抿抿唇:“叫我们去接他。”
话罢,人已经往外走,隐隐听见他交代队员查找这支号码的信号发出地点,还有安排逮捕苏克己的事宜。
燕裘呆呆地问:“只说了这些吗?”
监听的警员见这孩子怪可怜的,便回答:“妻子,儿子,等我……是这个意思。
听罢,燕裘怔住,好一会才推推眼镜,安静地坐回沙发上,眼镜阴影打在眼底下,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一片阴影,却掩不住两日来无法合眼形成的黑眼圈,燕裘外形本来就瘦削斯文,现在更显病态,脸色苍白面形憔悴。
可他只是安静地等,面无表情,他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因为吴水牛还活着,可又没有回来。
吴水牛挂断通信,稍稍思量,将手机塞进兜里,然后迅速从屋子里搜刮武器,幸好这边准备干大票的,藏了不少走私军火,他挑了些轻便易携的带上,掏出一小箱手榴弹的时候,他的唇角差点扯到后脑上。少年人瘦长的身躯在屋里一阵忙碌,兴冲冲地布置一番,才匆匆离开。可才过十几秒,他又小心翼翼潜入,捡起桌子上一些食物,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外走。
当失去联以络后,出外搜索的人终于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计,便立即组织人员往回走。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屋外观察了一会,知道对手狡猾,就留了几人在外把守,剩下的几人进屋里探查。
他们缓慢地移动,即使各人都扛了一柄火力不错的冲锋枪,却仍旧紧张得手心冒汗,更别提额角和背上了。可是他们的精力集中寻人,却忽略了地上,其中一人踢到一些东西,卡一声响,所有人直觉地循声望去,只见是一条细细的钢丝,末端扣住一个抽环?
当时所有人心里想:这个拉环真他妈的脸熟。
下一刻,轰隆一声,巨响,他们被爆炸吞没,更可怕的是摆在不远处的军火被波及,爆炸声一浪接一浪地响起,度假木屋被火光包围,屋外的人们抱住脑袋趴在地上,惊恐地将全身贴紧沙面,不敢动弹。
这一刻,屋里的人脑袋里闪过的只有一个词——保险销。
这一刻,屋外的人在爆炸带起的气浪中仅仅余下茫然和惊恐。
这一刻,在礁石掩护后的少年人目光炯炯,静待时机。
黎明前的黑暗中,一名杀手被击毙,另一人果断离开。
同一时间,B市富商苏克己及几名市领导,被特警从家中带离。
仿佛为了响应这些,B市灯火璀璨深处响起比平时更热闹更激烈的乐章。
当晨光撕破黑暗,一切又很有默契地划下休止符。
已经过了立秋,一大早阳光已经显得毒辣,秋老虎热头凶猛,烤的室外那片绿油油靡靡地耷下脑袋。
一辆商用车风尘仆仆地在中心医院门前刹住,车门被推开,一名少年人跳下驾驶座,立即吓得鸡飞狗走。不为别的,就为少年人那一身搞恐怖袭击的装备,还有万夫莫敌的气魄。
守在医院外的警员立即拔枪指住这危险人物,喝止:“站住。”
吴水牛眨眨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干脆举手投降,双指指车子里。
警员们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名警员跑到车子旁边,戒慎地瞄一眼少年人,再往车子看去,立即呆住了,好半晌才吼:“组长,这车里捆了几个受伤的人。”
水牛连连点头,缓缓地把手伸向身上装备,眼见警员们整了整持枪姿势,手指一同向板机施压,他不禁猛翻白眼,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手往伤口上醮血,往地上书下悲壮的血字——阮元沛。
“阮队长?”
“他要见阮队长?”
“要制服他吗?”
“别,他身上有手雷。”
水牛真等不耐烦了,大掌往地上血字卖力地拍,差点没蹬脚打滚哇哇大叫。如果不是嗓子哑了,如果不是身上带爆炸品,他真想这么干。
幸好警员也给这人物镇住了,只好派人去跟阮队长说明情况。
阮元沛本听这情况,手上杯子哐一声砸了,一直愣着的燕裘也一支箭似地飙出去,阮元沛后脚跟上。
两个人匆匆跑到医院大门,见到那被警方包围着,灰头土脸地活像个塔利班激进分子似的吴水牛,心里五味交杂。
燕裘一把进包围圈,也不管别人的劝阻,飞扑过去。
水牛差点吓死了,身上背着这么多东西,怕一不小心真的成了自杀式炸弹袭击,幸好这一扑没有酿成悲剧,他一边抚着儿子的背,一边轻轻把武装卸掉。
燕裘激动过,心中狂喜压下来,立即注意到不妥:“怎么不说话了?喉咙怎么了?有哪里痛吗?医生!医生!你们滚开,找医生来。”
水牛指指嘴巴,比根大拇指,口型说:'大概因为冷伤风了,嗓子哑掉啦。球球,爸爸回来咯,厉害吧?'
燕裘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很多想象来面,之前一直极力压抑的情绪就像钱塘江大潮的回涌,排山倒海,两行泪涮地下来了,接着这个一直冷静斯文狡猾的少年就像个小孩子似地扯开嗓子哭喊起来:“吴水牛你这个混账白痴二楞子傻大个蠢蛋脑袋长后跟上还给驴踢坏的拿命去装B算毛英雄好汉呀,你大爷的有种试试拿脑袋碎大石,胸口挡坦克,**穿钢板呀,做不到吧?做不到还装什么超人蝙蝠侠,快点把脑袋缺的这根筋搭上,不然老子就跑去当流氓头,让你一辈子都操心不完。”
水牛一张嘴张成“O”型,下巴差点没脱臼,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有这等绝技,丰富的民间口语词汇,一边哭一边打嗝一边骂还能清晰区分开,还不用换气地一篇下来,竟然让人清楚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指不定球球还是天生玩口技的料呢。
一边囧囧地想着,水牛赶忙给儿子拍背顺顺这口气,另一手举在额前苦笑着拼命低头表示认错。
围观的众人已经囧得无以覆加,不过也相信此人无害,不禁松懈下来,向阮大队长讨指令。阮元沛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正在抑制心头一个恶质的念头,不得不用尽全力,他实在太想拎起燕裘扔到一边,把这个泥人捉怀里狠狠地吻,吻杀这个臭小子。
“阮队?”
“……”干涩的喉咙重复几回吞咽动作,阮元沛长叹一声,终于开口:“把枪放下,这是我的养子,他需要治疗。”
本来准备回身叫医护员,眼角余光却瞟见地上血字,当下微怔,淡淡的笑容一瞬即逝,他将已经移转的脚步再次扳正,大步走过去拎起燕裘往一侧搁去,再弯身将地上的人抱起。
吴水牛把眼睛瞪得比他家黄牛的还要大,燕裘也噎住了,低头看一眼,脸色煞白。
阮元沛却目不斜视,正气凛然,从容淡定地说:“你的伤势需要处理,走吧。”
水牛懵了,用什么走?
明显阮警官没有注意到怀中人的困惑,径直走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咱未修,明早再修吧……睡觉鸟
飘过~
55第五十四章:谈
少年A被向来与人保持安全距离的阮队长抱进医院,这一幕杀死了多少眼球,可是身为主角的少年A吴水牛完全没有察觉,不是他的观察力不成,而是连水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抱抱,脑袋就成糨糊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护士姐姐们里里外外洗白白,换上舒适的棉质病人服,带去做了一连串内外检查。
阮元沛和燕裘一直安静地陪着,候在旁边等待诊断结束,燕裘数次用眼角余光瞟向身侧环手抱胸冷着脸一言不发的阮元沛,然而后者连一丝注意力也没有分给他。燕裘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刚才这个人是那般不以为意地将他扔开,然后从他眼皮底下把吴水牛抢走,实在让他难以释怀,心里犯堵得严重又无从发泄……他根本无法从这个男人刚才的行为上挑出毛病来,他不想鸡蛋里挑骨头,不想无理取闹。
就这会儿,鬓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医生笑眯眯地在病历上划下最后一笔:“嗯,放心吧,年轻人底子好,没有内伤,而外伤创口有几处都缝了线,注意不能碰水,至于失声是咽喉炎症导致的,要按时服药,这两天别勉强说话,很快会好。”
水牛猛点头,连忙咧着嘴灿笑,猛给陪同的二人比着胜利手势。
听了这好消息,燕裘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正要说什么,却听身侧一声如息重负的长叹,他惊奇地移转视线,就见刚才冷硬得像石刻的脸上浮现温暖微笑,感觉竟然像春天冰雪融化的山脉,是那种清俊爽朗,令人心旷神怡的感受。
阮哥,其实也是个出色的人。
这个人,燕裘自然是从来没有忽略过,毕竟爸爸过去就很会惹麻烦,经常闹得大大小小官司缠身,打小燕裘就决心要当个大律师,为爸爸解决所有麻烦,无忧无虑地做自己想做的。然而在他实践这个想法以前,阮元沛出现了,一个站在他梦想位置上的人,所以他从来不亲近阮元沛,因为早晚他会将那个人挤开,夺回理所当然的位置,他们之间不需要过分亲密。
然而,他所始料未及的是,到了今天他们的角在争夺,但意义却完全不同了。
燕裘实在不明白,阮元沛为什么会喜欢上爸爸呢?以前从来没有那样的迹象……那两个经常出现在道场,挥洒汗水,闲话家常的男人,分明只是普通的友谊。
只是特别亲密的同事关系……吧?
不知不觉间,燕裘盯紧阮元沛的目光像剑一样锐利,仿佛要将敌手刺杀。
徒地,白色屏障挡在眼前,燕裘后退一步,才看完整这是一张纸,但不是全白的,因为上头有几个字——带我去看苏卷卷。
燕裘微怔,愣愣地颔首:“哦。”
“你们去吧,我替你领药。”阮元沛摸摸水牛的小平头,微笑:“之前的衣服不要穿了,我给你拿新的。”
感觉头上抚触的温暖,水牛眨眨眼睛,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唇角上提的幅度不自学就加深,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不甚满意地咂咂嘴巴,他干脆将脑袋往热源蹭了蹭,表示附和。
阮元沛僵住,好半晌才舔了舔干涩的唇,强笑:“好了,走吧。”
话落,拿过医生开的药方,大步离开了。
水牛目送这走得有些急的身影,挠头抓耳,总觉得大夫人说不出的古怪。
燕裘看在眼里,特别不滋味,只是也生不起气来,他没有忘记这个人刚刚历劫归来,他一度以为要再次面对残酷的结局,幸好回来了,他实在没有力气计较太多。
“走吧,他在VIP病房。”
燕裘伸出手,水牛毫不迟疑地搭上去,手牵手,傍着走。
苏奕雷中枪距离今天已经过了一周,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已经脱离危险期。
当水牛走进病房,就见到苏奕雷依着靠枕把视线放在窗外蓝天,微风偶尔拂抚那头自然的娃娃卷,但本人却好似一尊雕塑,仿佛失去生命色彩。
此情此景,水牛抽离被燕裘握住的手,迅速写下:'他怎么了?'
燕裘也明显感受到苏奕雷的情绪低落,看见这问题,稍稍斟酌才附耳轻声说:“凌晨时候,苏克己被捕了,大概因为这事……”
关系到苏奕雷与苏家人好些纠结事,水牛知道的不深,可感受是有的,他扳扳指节,跑过去重重搓一把满脑袋的卷发,迎上回头那错愕的表情,他咧开嘴笑,然后我声地说道:'我嗓子哑了,能读唇语不?'
错愕渐渐消去,苏奕雷合上微张的嘴巴,抿紧唇,唇角轻轻翘起:“哦,没有死?”
水牛拍拍胸脯,干脆搬张椅子坐到旁边,从床头水果篮里掂出一只橙子剥起来:'死不了,倒是你小子扑上来就挡枪,你叫我拿什么还你?'
少了吴水牛中气十足的大嗓门,苏奕雷总感觉欠缺些什么,看着这张嘴张张阖阖,他支着脸想了想,突然探身说:“不如,你就给我一个吻吧。”
未等水牛傻眼完,燕裘见势头不对,一个大步过来把人从椅子上扯离。因为这动作,剥到一半的橙子跌到地面,滚了一圈,水牛惋惜地撇着唇。
苏奕雷睨视这气冲冲的年轻人,挑高眉,唇角擒住一抹淡笑,仿佛在期待燕裘的反应。
燕裘咬咬唇,一时间表现出来的愤怒迅速被压下,他平静地说:“苏教授,很感谢你救了吴水牛,不过,请不要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苏奕雷眼中兴味渐消,表情渐渐认真,他审视燕裘,无可否认比起一般17岁小鬼,燕裘的素质的确属翘楚,可越是这样,苏奕雷就更加无法不正视自己的愚蠢……当初为什么就想从燕裘身上寻找燕十六的影子呢?真是蠢得可怜。
“我不认为要求有多不合理。”
苏奕雷淡淡地说,不理会少年瞬间绷紧的身躯和散发的危险气息,于是唇角有了轻蔑的笑纹,悄悄考虑该不该告诉这小鬼,想以气势太倒他也未免太天真了,燕裘还不够格。
“难道我以身挡枪,连换一个吻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
燕裘气死了,他的人,结果惹来左右一个二个的人出手,他憎恨这股无力感,如果他拥有足够的能力,今天就不会尽被这些人打压。
燕裘正咬牙切齿,温暖的手掌却轻轻拍上他的背,他回头便撞进吴水牛的笑容里,莫明地就安心了。
水牛对苏奕雷笑笑,而后冲过去一把捧住苏奕雷的脸,大刺刺地往那光洁的额上“吧唧”一声烙下大滩手迹。
直至额上濡湿温热的感觉消失,苏奕雷仍不敢置信刚才发生的吻……虽然这真的是吻,但打从十一二岁起,就没有被人吻过额头,还是这样粗鲁,不带任何其他色彩的,单纯的吻。
错愕中,苏奕雷看着吴水牛的嘴再次张阖,他无意识地跟着念:“这个吻付了首期,剩下的分期付款,什么时候要就来找我?呃……这,吴水牛,你这是使诈!”
水牛直把那可以拍牙膏广告的白牙露出来,洁白的,晶莹的,坚硬珠,牙角处的犬齿仿佛在微风中熠熠生辉,让人眼睛有些发酸。
好牙口。
'不是使诈,卷卷,我欠你的,从以前到现在都会认真地还,你安心过活吧。'
“……”
'你看有什么想不通,有什么要跟哥说的,现在慢慢说,我在听。'
苏奕雷唇角轻抖,半晌才憋出字来:“还哥呢……你倒有脸说。”
水牛二指捏住脸皮扯了扯,以示坚韧度十足。
这下苏奕雷真没辄了,苦笑:“真是的……你,果然来了吗?燕十六。”
'老子现在是吴水牛啦,要不要谈?不谈拉倒,我还想去看看阿飞他们呢。'
苏奕雷大惊,赶忙扯住作势要走的水牛的衣角,等发应过来,脸上微微发红,松了手:“是有些话要说,但,只和你谈。”
燕裘知道要赶他,立即反对:“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哦?你承认吴水牛是你的爸爸了吗?”苏奕雷淡笑,身上带伤的他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竟有种沐浴在晨光中湖泊的感觉,浩淼烟波无比的秀丽,让人不敢轻易触碰这样的人。
“不!”燕裘立即回答。“那你有什么能听。”苏奕雷笑意更冷:“请出去,这是我们的私隐。”
虽说燕裘不认他这爸爸,水牛却见不得儿子被欺负,立即给比了根中指给苏奕雷,回头刷刷地写,弄得太急,还划掉重写好几轮。
燕裘原本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