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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阎王的新手特助 第一部+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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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留他做什麽?」凌驾警戒的问。他担心阎魔还会有什麽额外的处罚。 

  「你叫什麽名字?」阎魔没有理会凌驾的问题。 

  「零零九。」 

  「你跟石之森章太郎有什麽关系?」 

  「怎麽可能有关系!」凌驾插嘴。 

  阎魔摇了下头,「不要代码,你有没有好记一点的绰号?」 

  「阿元。」 

  「那好,阿元,从今天开始你归这个人管,如果主人有危险,就算全身都碎掉也要保护他。」阎魔揽着凌驾,口里说的『这个人』是谁自然不用特别解释。 

  「是。」阿元依旧是不动唇的出声。 

  「为什麽?」凌驾奇怪道。 

  「…嗯…硬要解释的话,这个大概是你的『贞操守护机』吧?防色狼用的。」 

  凌驾挑了下眉,心想对自己又抱又亲的男人说这种话,说服力为负值。 

  冥界观光团这回只参观了无聊的阎魔办公室而已(汗) 

  这种全身不带情色气味的主角真讨厌(喂) 

  阎王的新手特助05 

  动能自手传递到球杆,在由球杆至白球,白球滚动时因桌面摩擦力而减缓了前进速率,在触碰至红球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说你们到底在想什麽?」 

  穿着长毛白色连身帽外套的青年坐在撞球桌沿,手里甩着撞球杆。青年一整身都是白色,除了连身帽外套外,下半身则是布料看来较硬的白色牛仔裤。 

  「哪件?」五官问。原本笔挺的灰色西装外套连同领带一起脱去,随意挂在一旁的高脚椅上,所以他上身只剩下浅蓝色的长袖衬衫。 

  「宋帝说的还会有哪件?」秦广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的将撞球台上残馀的三颗红球一扫而空。 

  「我以为宋帝你是中立派的。」五官挑了半边眉。 

  「是不太想管,只怕又有人要心神不宁,在工作上别给我添麻烦我就阿弥陀佛了。」宋帝把撞球杆往地上一撑,随即跳下桌。 

  「我心神不宁,你就不会?也不想想是谁的推荐才让你这个小鬼坐宋帝的位置,现在还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五官并非认真的摆了张冷脸。 

  「我是一直都很感激师兄你啊,不过之前你跟『那家伙』的事情早就传的每个王都知道,这次还闯进考试会场,幸好是没惹出什麽大事,原本公平冷静的你居然做出这种行为,偏私也太过火了。」宋帝左手一扔,红球自掌心滚到球桌中央,连续几次之後,准确的排出了三角状。 

  「我先开球喔。」秦广说着,将白球放在做有记号的位置,架好球杆。 

  「随你。」宋帝只对秦广应了这麽声,再度朝五官道:「这次可别弄出同样的事情啦,当初那家伙舍弃你的时候就该有点觉悟,反正他也只是玩玩而已,就你一个人认真的话简直就像笨蛋。更何况那家伙现在归阎魔管,你还是趁早死心比较好。」 

  「什麽时候可以轮到你这个小鬼对我说教了啊?」五官手一伸,手压上宋帝蓬乱的白发。 

  「别小鬼小鬼的一直叫!」宋帝抗议时,却拦腰一把被五官抱起,转瞬间,青年化为少年,双脚在半空中乱踢,连身帽上装饰的兔耳也随之晃个不停。 

  「明明就是小鬼还硬要装大人。」五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哇丶绑架啊!诱拐啊!有变态啊!」宋帝扯着嗓子叫。 

  「喂喂,我们这局还玩不玩啊?」秦广把撞球杆随手靠在铁椅上,往五官走去,然後他伸手:「借我抱一下。」 

  「抱一次一百,亲一下五百,带回去一个晚上一万。」五官把挣扎的兔子交给秦广,搓着手笑脸迎人的模样非常像妓院老鸨。 

  「友情价算八折如何?」秦广磨蹭着宋帝毛茸茸的身体(外套)杀着价。 

  其实外表凶狠,打扮前卫的秦广王对於可爱以及软绵绵或毛茸茸之类的东西很没抵抗力。 

  「不行,最多给你打九折。」五官摆摆手。 

  「那八五,不能再高了。」秦广抱着宋帝东摸西摸爱不释手。 

  「好吧成交,你要刷卡还是付现?现在使用十王厅联名卡可累积红利点数,一百元换一点,十点可换印有阎魔肖像的牙膏一条,二十点可换不用沾牙膏使用的清洁牙刷,三十点可换全套清洁组合以及两片贴上了要过一天才拔的下来的美白面膜,中间太长了所以省略,累积到一百点的话可换冥界去死去死大乐透一张,每年中元节当天准时开奖,目前头奖还没有送出去的原因是因为还没有人累积到一百点,大家好像比较喜欢换牙膏。」五官比出『介绍中』的手势。 

  「头奖是什麽?」宋帝回过头问。 

  「这个我还没想到。」五官理直气壮的说。 

  「为什麽是你想啊!」秦广也质疑。 

  况且刚才那些词怎麽听怎麽可疑,对了丶最近到员工福利社时,墙壁上贴着一堆鼓励大家刷卡的广告是怎麽回事? 

  「因为我是十王厅福利会的大股东啊,另外身兼『促进消费行为会主席』与『年节庆典执行委员长』,每年的中元节活动都是福利会在办的,你不知道吗?」五官看秦广听的一脸茫然,很快的就确定自己的猜测。 

  「废话!七月是我们最忙的时候耶,尤其是第一殿,回家探亲或是报老鼠冤的人都是从我那里出去,要是不紧盯着的话,还会有误领号码牌跟插队打架的情况,哪还有时间看你们那种什麽鬼活动。」秦广抱怨。 

  啊丶的确是『鬼』活动… 

  「难怪你每年致词都是叫助手代,而且连续二十年的台词都是一样的,听到我都能背了。」宋帝取笑道,「『希望各位到阳间去的时候要注意身体健康,太阳别晒太多,中暑了还要派鬼差去救很麻烦。供品不要乱吃丶纸钱不要乱拿,那些不是免费的,拿了要记得保佑人家。务必注意回来的门限时间,万一出了意外还要我派人去接,那就有你们好看的了。』」 

  而且秦广的节庆致词不像致词,反而像小学校长在放暑假前告诉学生们『吃东西前要洗手,饭後要漱口』之类的话。 

  「有什麽办法?我每年多想变成章鱼来盖通行证啊,哪来空闲想新的,而且我就算事先警告了半天,照样会有人犯同样的错误。去年还有更夸张的,居然无意间闯进收鬼道的家,被困在金刚塔里面差点就完蛋了。」 

  「宋帝厅倒是很安静。」宋帝说着,手环上秦广的脖子。比起让五官抱,他还比较喜欢让秦广抱。 

  「七月除了秦广厅,哪里都很安静!」秦广哼着,「也不会来帮忙…我不管丶今年鬼月我一定要跟大哥要凌驾过来帮我跑公文!」 

  「等等!我七月要办活动也很忙,申请暂时调人手的公文我都叫人拟好了,凌驾要来帮我跑宣传。」 

  「你是想叫凌驾到处帮你张贴那种粗制滥造的刺眼海报吗?」 

  「那你是想叫凌驾帮你一厅一厅的跑那种无聊的鸟公告吗?」 

  「凌驾要来我这边!」 

  「他要来我这边啦!」 

  「…容我提醒一句,那家伙选的人是阎魔喔。」宋帝安稳的待在秦广的怀抱中道。 

  「『…唉。』」像遭到重击般,两人顿时垂头丧气。 

  五官苦着脸道:「为什麽会选那种家伙呢?」 

  秦广拿脸蹭着宋帝也唉声叹气:「就是嘛!大哥的办公室又没什麽好玩的。」 

  「本来办公室就不是拿来玩的吧。」宋帝提醒。虽然阎魔办公室实在是让人感到无聊的异常。 

  「大哥心情好的很,刚才在电梯里看到他,正愉快的哼着童谣谋杀案的主题曲。」秦广往後坐到撞球台沿,「跟他打听凌驾的事情,他说那家伙现在睡着了。」 

  「别被欺负就好,也不知道阎魔会丢什麽工作给他。」五官担心道。 

  「说到这个呀秦广,现在应该不是你的休息时间吧?怎麽会来休息室?」宋帝奇怪的抓着自己的兔子耳。 

  「因为他在躲平正。」五官笑道。 

  「啊丶鸟。」宋帝马上明白。 

  「平正气炸了,抓着火箭筒到处找人,前几天才听他跟我炫耀刚从邮购订了一批新军火,没想到这麽快就有动用的时候。」五官从口袋拿出计算机敲了敲,「秦广你快点跟他订个时间决斗,擂台我可以帮你们准备顺便兼卖门票,五五分帐怎麽样?」 

  「别说风凉话了啦!明明就你砍死的最多,为什麽是找我算帐啊!」秦广哀嚎。 

  「因为是你跟他借的啊,追溯源头不找你找谁?」五官推了下眼镜,「我是说真的,最近十王厅的员工缺乏娱乐,听到你们要决斗的消息一定会来买票,到时候还可以请福利社在入口摆爆米花摊,一举数得。」 

  「我倒觉得十王厅几百年来一直都欢乐过头啊…」宋帝打了个呵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钱鬼在想什麽,除了卖门票跟爆米花的收入外,你还打算开赌盘大捞一笔吧?」秦广恨声道。 

  被秦广一语道破,五官的笑容扭曲了下,最後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那赌金的手续费七三分…」 

  「不是这个问题吧!」 

  ☆ 

  在一片黑暗中清醒,凌驾才觉得需要一点光线时,整个房间便大放光明。 

  「这里…」凌驾躺在床上只用眼球环顾四周,洁净的天花板,洁净的墙,床边有个能置物的小柜,靠近房门口则摆了一个与自己的办公桌相似的桌子。 

  闭上眼丶再睁开。 

  景物跟刚才一模一样。 

  「果然我已经死了。」凌驾慢慢的从被窝中爬出。 

  也许,死前与死後的差别,就在於换了一个环境吧。对凌驾来说,家族这种羁绊,自从父亲在他十三岁车祸过世後,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这边』与『那边』,自己都是孤独一人,也许是自我意识过度,他一直觉得无法融入身边的人群,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原本就隔了一道墙,那麽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墙,一定是又厚又硬的那种。 

  他还记得自己七岁时父母离婚,母亲走的时候连一眼也不看自己。在父亲过世後,他被叔叔,也就是父亲的弟弟一家所领养,叔叔有个比自己小的儿子叫做晃茂,晃茂似乎觉得他是所谓的『外来者』所以打从初见面起就用一种很明显『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对着他。 

  凌驾觉得这样率直的厌恶还可爱些,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叔叔总是摆出『恩人』的态度以及阿姨『私底下的排挤』。 

  虽然他也觉得就算自己被这麽对待,也能将之归类为『人之常情』,但看久了也容易厌烦,所以一旦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他马上从叔叔家搬入宿舍。大学两年中,算是比较轻松愉快的时光吧,负责带实验的学长跟助教人都不错,跟同寝的室友也逐渐能聊开一些琐碎的事,正当觉得,如果能以这种方式轻松的过下去就满足了的时候… 

  他死了。 

  如果先报上年月日期,再加上一句『我死了』,就跟萤火虫之墓的开头一样了。 

  自己的故事也会从死亡之後才开始吗? 

  凌驾爬下床,往房门移动,开了门後映入眼前的是个小客厅。同样洁净的天花板与墙壁,唯一有变化的是木造地板。长沙发上坐着个人,他一看到凌驾从房间出来,马上恭敬的起立。 

  他是阿元。阎魔派给凌驾的贞操…不丶保镖。 

  「没关系,你坐着吧,我只是有点渴想喝水…」 

  凌驾还没说完,阿元立刻从桌上提起水壶帮凌驾到了杯水送过来。 

  「谢谢。」凌驾接过水,坐到沙发上,「你也坐吧。」 

  阿元也坐下,但是他坐的位置是离凌驾最远的,正好在沙发的另一头。 

  「不用这样啦…」看阿元完全把自己当成主人看的态度,一辈子(真的是已经过了一辈子了)没给人服侍过的凌驾不太自在。 

  阿元只得往凌驾身边挪动了大约一公分就算数了。 

  「如果我让你讲话的话,你就可以讲了吗?」凌驾仔细望着阿元,那铜绿灰的脸上有着一双如同死鱼般惨白浑浊的眼睛。 

  阿元点了下头。 

  「那丶你可以说话。不只我问你话的时候,也包括你想问我话的时候,这样懂了吗?」凌驾说完,一口气喝下半杯开水。 

  「懂。」阿元说。 

  「那我现在想问你问题,当然丶如果是你不想回答的,就不用回答没有关系。」 

  阿元再度点了下头。 

  「…你的皮肤为什麽是这种颜色?」那显然不是正常人…正常鬼的肌肤颜色,至少他在枉死城中或是与其他人接触时,没见过这种肤色。当然或许这是冥界某一种族的身体特徵,但…他有更充分的理由去怀疑另一个猜测… 

  这很像尸体。或者该说,阿元的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活着』。 

  「尸兵的皮肤都是这种颜色。」阿元回答。 

  阿元的声音意外的年轻,仔细一看,如果不论那双死鱼眼与怪异的肤色,其实他是个长相算不错的男人。 

  「什麽叫做尸兵?」凌驾接着问。 

  「尸兵是原本该堕入地狱服刑的重罪犯,但本身有比一般死灵高的基础能力值,所以被编派到平正王大人底下的部队服役,役期满才能去投胎。」 

  「既然如此,为何你的皮肤会变成这种颜色?又为何会有缝线的痕迹?」 

  「在进入部队前,我们会待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任由身体腐烂败坏至剩下骨骼,接着肉又会重新生出,就会变成这种样子,这是第一刑。等变化完成之後,出了房间,便有鬼差来将我们的身体砍成好几段。」阿元望着自己布满缝痕的手,「最後再一块一块的缝起来。这就是第二刑。」 

  「…会痛吗?」凌驾露出抱歉的表情。 

  「我的痛觉与你的痛觉相同,能亲身体体验到被缝起来的感觉,可不是人人都有。」阿元像是安慰般的对凌驾这麽道,「不必同情我,因为这是所谓的循环果报。」 

  「我可以问你…生前做了什麽吗?」 

  「我杀了两个人。」阿元顿了下,「我的女朋友与跟她在一起的男人。」 

  是情杀事件啊。 

  「我是一时气愤下做的事,动手後我也慌了,在逃走的途中被卡车撞死,然後就到这里了。」 

  「…你後悔了吗?」 

  「嗯。」 

  「我…是被人杀死的。」凌驾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 

  「欸?」 

  「我没看到凶手的脸,所以不知道到底是谁杀我的,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死了的时候,人就在枉死城外了。」凌驾微笑了下,「也许对我来说,死了也好,没死也好,说不定是一样的。」 

  「…你说…我能问问题吧?」阿元的声音突然充满疑惑。 

  「可以啊,你要问我什麽?」 

  「你说你不知道害死你的凶手是谁?」 

  「不知道。因为我是被从後面推下月台,之後被火车碾死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死了之後,灵魂会待在现场好一阵子等待鬼差来接吧?你没有看到凶手吗?」 

  「没有啊…一下子就到了枉死城,也没看到什麽鬼差啊?」凌驾疑惑道。 

  「但不可能啊,没有鬼差的接送,是不可能到达冥界的。正常程序来说,你在死後会待在原地一至四十九天,最多是四十九内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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