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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剽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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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贝子:(瞥一眼地上的合同,大惊)你……她和你也订过这东西……你竟然拿给我看,你无耻。 

  邢如苟:(狰狞地)哼,现在合同过期了老子想睡她,她也得给我睡。否则,我给她张扬出去,让天下人看看这只凤凰是什么变成的!嘿嘿,告诉你,今天依了我,我不让你吃亏,否则我也可以叫你身败名裂。老子哪一点不如那个打工仔,你竟然心甘情愿给他睡不给我睡。 

  西贝子:(杏眼圆睁,大怒)你当姑奶奶是什么人,姑奶奶可以喜欢谁就跟谁睡,但不是卖×的。想睡找你妈、找你妹子去……打工仔怎么啦?他哪一点都比你强,干这事都比你强百倍。我就跟他睡了,怎么样? 

  邢如苟:(凶相毕露,猛扑过去)臭婊子,老子今天整死你。 

  〔西贝子小姐情急生智,拎起桌上的热水瓶向邢如苟砸去。热水飞溅,邢如苟捂住下身跺脚哀号。西贝子小姐踉跄着夺门欲逃,却被邢如苟用烟缸砸中头部,昏厥过去。邢如苟正欲继续行凶,保姆回来了,遂仓皇逃逸。〕 

  画外音:西贝子小姐不久就受到了邢如苟的恶意报复,他盗用西贝子的名义非法出版淫秽小说,企图毁坏西贝子的名誉。西贝子小姐没有想到的是去年夏天碰到的那桩“乌鸦变凤凰”的文坛丑事,身边的这位“掰洋腚派”人士竟也是其中一个无耻角色。她一直替人保守着这个秘密,但这个秘密恐怕最终是要见天日的。 

  〔幕闭〕 

  唐娜,是唐娜。这是唐娜发来的。原来神秘的电子邮件一直是唐娜发的,原来“卿卿小姐”就是唐娜。狗日的高桂林,卑鄙、下流、无耻……可是,可是神枪手“卿卿小姐”怎么会是唐娜自己?那么乌鸦又是谁? 

  文亦凡正想得头昏脑涨,屏幕上照例又慢慢冒出一句: 

  亦凡,现在该知道“百变女作家”是怎么由乌鸦变成凤凰的了吧? 

  文亦凡如梦初醒:天呵,乌鸦原来竟是曲菲。迫不及待地拨通电话,劈头就道:“‘卿卿小姐’,你蒙得我好苦啊。” 

  唐娜幽幽道:“你还记得打电话给我?现在明白了?” 

  自从文亦凡与向浅吟来往后,与唐娜的联系少了。文亦凡歉然道:“唐娜,我怎会忘记你。”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跟我讲,发什么邮件,弄得神神秘秘的,吓死我了。” 

  唐娜笑了起来:“你就这胆子?要不就是你心中有鬼,不然你怕什么?” 

  文亦凡不悦道:“凭空给你来这么一封没头没脑的邮件,你吓不吓?” 

  唐娜叹了一口气,道:“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心。我问你,你每次到曲菲家里去干什么?我叫关鹏问你都没问出来,准没好事,跟她上床了吧?” 

  文亦凡急道:“胡扯!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曲菲要教我报纸编辑知识,每周星期天约我去她家排版编稿,我不便推辞。” 

  “她还能教你?”唐娜鼻孔里“嗤”了一声,“她也就是个三流编辑的水平吧。以前我还纳闷,她那版面有时排得格外精美,有时排得十分蹩脚,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现在明白了,那蹩脚的版面自然是你没去时她自己搞的。” 

  文亦凡道:“我知道她是利用我,但我不好说破。” 

  唐娜问:“这么说,她这编辑一直是你当的?那她给你什么回报?” 

  文亦凡道:“一来她是我们系统行业报的编辑,我不能得罪她;二来是她路道粗,帮我发了不少新闻稿,我不好意思拒绝她;三来我很推崇她的‘百变笔法’,以为她只是缺少美工基础,又想挤出时间写作的。哪知道……唉——” 

  唐娜笑道:“和我预料的差不多,我一直担心你也和她签个合同,把自己卖了。” 

  

  文亦凡想起最后一次见曲菲的情景,心有余悸,仍有些不能置信:“曲菲真是那样的人?你干吗不早告诉我?” 

  唐娜叹了口气,道:“‘曲百变’确实是这样变成‘凤凰’的,我那活报剧只写了两个场景。那次网络大赛临近颁奖时,我从一位熟识的主编(就是剧中那位贾主编原型)那里无意中得到这个秘密的。获得‘神枪手’美称的‘卿卿小姐’就是这位闻名遐迩的‘曲百变’。她知道我了解了这个秘密,将大赛奖金退还给我,苦苦哀求我为她保密。我知道,这种事一旦公之于众,她脸皮再厚也活不下去的,所以我不能明着告诉你,又担心你上她的当,就用这种方式提醒你。我用‘卿卿小姐’之名也是为了引起你的警觉。”说到这里,唐娜幽幽道,“再说,我直接告诉你,你哪里肯信?还以为我在争风吃醋哩。我答应过曲菲,为她保密,自然不能食言。现在已经不成秘密了,我才能向你明说。” 

  文亦凡心中感动,尴尬无语,陡然想起在莲花池公寓赏莲时,曾经看到过高桂林从那栋公寓的楼洞里走出,一下子全明白了。想起曲菲的端庄娴雅,仍是不能和剧中的乌鸦等同起来。半天才道:“难怪曲菲能写出各种风格迥异的作品,‘百变笔法’原来如此。只是这件事现在是怎么捅出来的?” 

  这一提,唐娜愤怒了:“高桂林这狗日的逃出去一阵子,钱花完了,就跑回来敲诈曲菲,曲菲没那么多钱,他就把那份合同复印了几份寄到曲菲的单位去了。” 

  文亦凡也气炸了肺,骂了句“衣冠禽兽”,问:“那抓住他没有?” 

  唐娜恨恨道:“他迟早跑不了。” 

  文亦凡道:“怪不得那天编辑部的人一脸古怪的神情。这么说,安教授的质疑文章不是她自杀的直接原因了?”心下寻思,那天那些人大概是把安靖当成了与曲菲签过合同的某主编或某作家了。 

  唐娜道:“编辑部的人与曲菲是同一个单位,对此当然讳莫如深了,所以安教授不必为此自责。你快告诉他真相,不要让他再背着包袱了。” 







六十六




  文亦凡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不说话。 

  唐娜知道他心里难受,转了个话题:“亦凡,心情不好,出去透透气吧。我明天去北京,顺路到山东、天津、W省、T省转转,你能请假陪我去吗?” 

  文亦凡苦笑道:“我哪有你那么潇洒。我倒是很想去T省的,亲眼看看那到底是一方什么水土,竟能同时培育出文僧、文隐两个杰出人物。” 

  46 

  文亦凡连夜打电话告诉安靖这一切,安靖听得目瞪口呆,道:“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简直成天下奇闻了。”包袱虽然卸下了,安靖的心情仍很沉重,“文坛,文坛……唉——” 

  文亦凡安慰道:“这毕竟是少部分现象,文坛的主流仍然是健康的,积极的。文尼风紫袖、文狂古尤今、文姑秋伊人、文侠谢千里、文僧了一、文痴师桓、文傻老夭……”他随口报出一大串活跃在现今文坛的作家,又道,“还有您,你们才是当今文学的主流。那些不健康的现象权且当做是文坛感冒了吧。” 

  安靖道:“可你别忘了,感冒有时是各种病症的引子,文学家应是诊治社会精神疾病的良医,如果自身得了感冒不及时治疗,会诱发各种并发症的。” 

  文亦凡心中倏地跳出“文贼”的影子,一下子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放不下“文贼”,原来自己一直有意无意地酝酿着一部作品。放下电话以后,不禁独自出神:你算什么?一个文坛小卒,你也想做医治“文坛感冒”的良医么?笑话!你对文坛有多少了解?谁又把你当回事?还是省省吧。 

  文亦凡和向浅吟终于有了第一次牵手。 

  星期天,两人约好去福州路逛书城。那天,正好有一位足球明星在书城签名售书,人挤得很,文亦凡怕挤散了,就很自然地抓住向浅吟的手,牵着她走。向浅吟先是一惊,轻轻挣扎了一下就不再拒绝了。偷眼看文亦凡时,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她不知道文亦凡此时已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见她不再挣脱,心中一阵狂喜,一股幸福感流遍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牵手,对于都市男女来说,初次见面就牵着手走也不稀奇,而对从农村来的文亦凡和向浅吟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天,除了中午吃饭,他们的手基本就没松开过,连看书也是一只手翻,两个人看,边看边谈论。直到遇见了沈燕云,向浅吟才不好意思地把手抽了回去。 

  沈燕云在三楼的音像柜里选听新上柜的专辑。她戴着一副耳机,两腿有节奏地轻轻抖动着,正在自得其乐,就看到文亦凡牵着向浅吟的手走了进来。惊喜地叫道:“文大哥、表姐——”见向浅吟害羞样子,取笑道,“好啊,表姐,我问你和文大哥怎么样了,你还瞒我,怪不得不肯搬到我那里住,原来你们已经……啊——哈——” 

  向浅吟涨红了脸,啐道:“死丫头,你别乱说,我和文大哥刚刚才……”却是越解释越说不清。 

  文亦凡怕向浅吟难堪,连忙道:“刚才人多,我怕浅吟走散了,就拉着她。”心中奇怪沈燕云变得更不像从前了。 

  沈燕云挺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笑道:“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害羞?早流行‘只求曾经拥有’了,从你们牵手的方式就看出你们是在求‘天长地久’,都让我嫉妒了。” 

  向浅吟怕她再说下去,连忙打岔:“你不在家待着,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们的咖啡屋筹备得怎么样了?” 

  沈燕云摘下耳机,道:“差不多了,这不,我来选背景音乐。关鹏到南岭我爸那里取经去了。” 

  文亦凡觉得她的话有些不通,笑道:“关鹏取经找错对象了吧,应该是找你妈妈才对。” 

  沈燕云莞尔一笑,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道:“我妈哪里懂得‘鸳鸯蝴蝶坊’的经营之道,我爸才是正主。嘿嘿,我们的咖啡屋算是我爸的分店吧,名字就叫‘新鸳鸯蝴蝶坊’,我也将正式成为店员了。”她叹了口气道,“万事天注定,千般不由人。命该如此,我最终还得走这条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文亦凡一眼,目光碰撞的一刹那间,文亦凡似乎又看到了昔日那个小燕子,心中一颤,急忙转过脸去。 

  与向浅吟牵手之后,文亦凡一直沉浸在幸福中,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竟有情窦初开时的那种感觉。沈燕云的身影在他的心中终于慢慢地淡去,但感觉里还是有一些缺憾。要是沈燕云和向浅吟合二为一那该多好!可人生哪有这么完美的事,他下决心把沈燕云从心底里彻底抹去。第二天下班后终于做出决定:把那本诗稿销毁,彻底清除这个心理障碍,也免得日后引起向浅吟的误会。 

  坐在办公室里,拿出那本诗稿,最后一遍翻阅,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与沈燕云相互交流的那段日子。沈燕云的清姿倩影又浮上心头,竟是割舍不开。闭上眼睛慢慢地回想与从前那个小燕子在一起的那一幕幕,自欺欺人地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回忆了。就这样坐着,坐了很久,连向浅吟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自从昨天文亦凡主动牵了她手之后,她心中也做了个决定。其实这个决定早已下了,只是隔着那么一层障碍,自己没有发觉而已。既然心中明白了这一点,就巴不得时时刻刻待在文亦凡的身边。今天一下班就直接赶来了,想给文亦凡一个意外的惊喜。 

  向浅吟走进文亦凡办公室,叫了一声“文大哥”,就感觉不妥。自己始终改不了称呼,那层隔膜依然存在。她暗暗责怪自己,应该忘掉过去的他,一心一意地待眼前这个真实的人。她甚至觉得有些对不起文亦凡,想再叫一声,却不知叫“文大哥”好,还是“亦凡”好——“亦凡”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见办公室门虚掩着,就索性推门而入。 

  文亦凡正闭着眼睛坐在那里,面前摊着一本什么东西,向浅吟又叫了一声:“哎——”拍了拍桌子。 

  文亦凡这才惊觉,猛地睁开眼,吃惊地叫道:“浅吟?” 

  向浅吟笑盈盈道:“怎么,不欢迎?你在看什么呢?” 

  文亦凡这才反应过来,惊惶失措地说:“没看什么……我……没看什么。”慌忙要把诗稿收起来。 

  向浅吟疑惑道:“你怎么啦?看的什么?给我看看行么?”故意取笑道,“莫不是别人写给你的情书?” 

  事已至此,看样子是遮掩不过去了。文亦凡只好把诗稿递给了她,嗫嚅道:“浅吟,你看了别生气,听我慢慢解释好不好?” 

  向浅吟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子白了。狐疑地接过诗稿,一看扉页上那首“既非前世伴,何必此生逢?夙愿成一梦,深情仍独钟”的题诗,头脑一阵眩晕。 

  文亦凡担心地扶住她道:“浅吟,你听我说……” 

  向浅吟伤心欲绝地摔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继续往下翻看,表情急剧地变化,文亦凡几乎不敢看她的脸。 

  办公室里静静的,只剩下向浅吟翻动纸张的声音。这十几分钟的煎熬对文亦凡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 

  总算听到向浅吟开口说话了。她显然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好,现在听你解释吧,我很想见识见识你编故事的本领。” 







六十七




  47 

  向浅吟这一说,让文亦凡心灰意冷。看样子要让向浅吟相信他已是难上加难了,刚刚得到的幸福转眼间又要灰飞烟灭。到了此时,文亦凡反而没了顾忌,道:“浅吟,我知道很难让你相信我。是的,我对不起你。我心里的确牵挂着一个人,一个与我有过心灵交流的人。你可能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她是谁。” 

  向浅吟静静地看着他。 

  文亦凡吁了一口气,道:“她是你表妹沈燕云。”他把如何替关鹏代写情诗的事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最后道,“事情就是这样子,我也不想求你原谅。是我对不起你,但不论你相信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没有欺骗你。” 

  向浅吟咬着嘴唇问:“你……你说你是替关鹏写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文亦凡苦笑道:“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甘心为人做嫁衣裳,第一次写诗的时候留下了我的名字,希望你表妹能看懂,又害怕她看懂,可她最终还是没有看懂。那是一首藏头诗……”翻开那首诗推给向浅吟看,正是那首“文雅诗清识者稀,亦曾苦苦觅钟期。凡尘谁与同折柳?写就人间一段奇。”每句开头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文亦凡写”。 

  向浅吟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忽然伏下身,头埋在臂弯里抽泣起来,肩头剧烈地颤动着。 

  文亦凡道:“浅吟,我也不想骗你,我心中一直忘不了从前那个小燕子,但不是你现在的表妹。现在的小燕子似乎变了……我们的关系随你怎么处理吧,我……等候你的裁决。只希望你不要把真相告诉小燕子,否则她会很伤心,都是我骗了她。不过我看她现在蛮幸福的。” 

  向浅吟的情绪依旧很激动,看样子一时平静不下来。文亦凡不再言语,默默地坐在那里守着她。 

  过了许久,向浅吟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泪眼蒙胧地望着文亦凡。文亦凡满脸痛惜怜爱地望着她。她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欲言又止的样子。平静了一下,像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掉过脸去,道:“你……明天下班,到我那儿……去一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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