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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3378-凯恩舰哗变-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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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糟到那种程度了?”    
    “呵,梅仍旧付给我百分之十。其实她不必付,我们从来没签过书面的东西。我知道一件事,费瑟曾劝她不要付了,但是她每次都付了。不是我要她付的。我们为你那封信大吵大闹了一场——对不起,威利,我干涉你们的事情了——但是我说了,费瑟是个逃避兵役的家伙,而在这件事上梅没有嘲弄过沃尔特——”    
    “我必须和梅谈谈,马蒂。”    
    “嗯,咱们去瞧瞧。他们可能正在排练。”


第七部分 “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 (6)

    他们步行到了阿兹特克酒吧,酒吧的门上画着一些黄绿色的长着羽毛的大蛇,可以透过关着的门听到里面的乐声。乐队正演奏着《起锚》。“瞧,向你表示特别欢迎呢,”鲁宾说,“走,进去吧。”他们从门缝溜了进去。这间花花绿绿的大房间里有一个宽大的地板、打了蜡的舞池和许多空桌子。绿纸做的棕榈叶遮住了门口。透过这些棕榈叶,威利看见梅站在乐队平台上唱歌。他着实大吃一惊。梅的头发变成了鲜亮的金黄色。    
    “咱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吧,”鲁宾说。他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靠在墙上,透过他那厚厚的淡绿色的眼镜凝视着舞台。“你认为她的样子怎么样?”    
    “讨厌。”    
    “费瑟喜欢金发的歌手。”    
    音乐的节奏慢了,在歌的中间停住了。指挥敲着指挥棒。“宝贝儿,这一段有什么难的?”    
    他喊叫道:“从C再来一遍——”    
    梅不耐烦地一摆头,说道:“沃尔特,我不喜欢这首该死的歌。我们为什么非唱它不可?这种过时的东西——”    
    “瞧,宝贝儿,游行散了以后大家要和海军一起热烈活跃起来。整个晚上我们都要唱这首歌——”    
    “噢,你来唱吧。我受不了——”    
    “什么游行?”威利小声问道。    
    代理人咧嘴笑了,“你怎么变得这样糊涂了?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海军节吗?”    
    乐队又演奏起来。梅唱了几小节又停了,固执地看着费瑟。费瑟耸了耸肩,挥了挥手让乐队静下来,“想喝咖啡吗,玛丽?”    
    “喝什么都行。”    
    “休息半小时。”费瑟对乐师们说。他们挪动椅子,互相交谈着走下了平台。梅将一件驼绒大衣披在肩上。她和费瑟并排向门口走来,他们自动地靠得那么紧使威利很反感。威利从棕榈叶的后面走了出来,对自己缀有金色纽扣的舰桥上穿的大衣、白色的围巾和黑糊糊的帽子感到很不自在。    
    “你好,梅。”    
    梅姑娘吃惊地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费瑟的胳膊,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天哪,威利。你想让我倒下去死在这儿呀?你——你来这儿多久了?”    
    “刚来。不想打扰——”    
    “我——沃尔特,他是威利•;基思——基思舰长,或基思上尉——我不知道,该叫什么?你还是那艘扫雷舰的舰长吗?”    
    “今天上午我已宣布从那艘舰退役了——”    
    费瑟伸出手。“见到你很高兴,威利。玛丽曾经向我谈起你——”他们握了握手。费瑟长得不难看,饭店门厅中的那张照片没拍好,他的表情愉快而热忱,眼角已有了鱼尾纹,眼眶发黑,浓密的棕色头发中已显出丝丝白发。他握手很有力,声音洪亮,性情随和,很有魅力。    
    “你好,马蒂。”梅冷淡地问候道。    
    “哎,你们二位跟我们一起去怎么样?”乐队指挥问道。“我们正要出去吃点东西——”    
    “梅,我想和你谈谈。”威利说。    
    “嗯,好呀,咱们一块去吃烤肉吧。”费瑟说。    
    “梅,我想和你谈谈。”威利沮丧地重复了一遍。    
    梅姑娘胆怯地瞥了费瑟一眼,露出左右为难的神色。    
    “你怎么都行,玛丽,”乐师满不在乎地说,“时间不是太多啊——”    
    梅抚摸着乐队指挥的手,“我耽误不了多久,沃尔特。你先去吧。”    
    费瑟扬了一下眉头。他点了点头,向威利微微一笑,“穿戴得这么整齐要去游行吗,上尉?”    
    “我不去游行。”    
    “哦,太糟糕了。嗯,晚上过来吧。带个朋友来,作为我的客人。”    
    “谢谢你。”    
    “走吧,马蒂,”乐队指挥说,“跟我一起去喝咖啡。”    
    梅和威利单独留在画有阿兹特克图案的大舞厅里。一排排的空桌子和椅子显得凄凉而忧伤。威利说:“你究竟为什么要染头发?”他的说话声在房间里引起微弱而空洞的回音。    
    “你不喜欢这种颜色吗?”他们就像职业拳击手那样相距不到两英尺,面对面地站着。    
    “不喜欢。我认为它既粗俗又刺眼。”


第七部分 “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 (7)

    “谢谢,宝贝儿。城里的每一个夜总会专栏的作家都夸奖我有了进步。”    
    “夜总会专栏作者都是些想入非非的人。”    
    “你回来心情很好嘛。”    
    “你想吃点东西吗?”    
    “不要紧。你刚才讲你要和我谈谈。如果你要清净的话这个地方再好不过了。”    
    他们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威利解开了大衣,把帽子摘了下来。梅却紧紧地裹着大衣。威利想她肯定在发抖。她说:“你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马蒂跟你讲什么了?”    
    “别管马蒂。”    
    “你以前总是讨厌他。你从不相信他是你的好朋友。天晓得他为什么喜欢你——”    
    “你不认为我有权利得到回信吗?只写一行字说‘不,谢谢,我已经有了一个乐队指挥,而且我还有一头金发’,这也不行吗?”    
    “我没有必要听你讲这些损人的话。不要忘了,朋友,是你把我踢倒在水沟里的。如果有人把我扶起来关你什么事?”    
    “梅,我在信里讲过的每一句话仍然有效。”威利本想再说一句“我爱你”,但是他不能讲,四周到处是龇牙咧嘴的阿兹特克面具。    
    姑娘的眼神变柔和了。“那封信写得好极了,威利。我看着它就哭了。我仍然保存着它,但是你这封信晚了四个月。”    
    “为什么?你已经订婚了,或结婚了?出了什么事?”    
    梅把头转向了一边。    
    一阵痛苦的痉挛从威利的脸上掠过。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他的情妇吗?”    
    “这个词已经过时了,情妇这个词已经跟随狄更斯一起消失了,亲爱的。”    
    “你是吗,梅?”    
    梅面对着威利。她的脸色苍白极了,使她化的妆显得过分鲜艳。“嗯,你究竟在琢磨些什么?当两个像我和沃尔特这样的成年人日夜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做什么——玩弹子游戏吗?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你,还有你那些该死的乏味而愚蠢的问题。”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威利说不出话来。他的咽喉噎住了,“我——好了,好了,梅。”    
    “所以我想这可使你完全满意了,对吧?”    
    “不完全是——我只是——”威利把脑袋靠在拳头上,“给我10秒钟时间来适应它——”    
    “10秒钟就完全够了?”梅尖刻地说,“你的心胸真宽广啊。”    
    威利看着梅,点了点头。“好吧,我承受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现在你倒高尚起来了。高尚就是你长期的求婚。你会在早上重新考虑后改变主意,而且很体面地自食其言——”    
    “梅,你听我说,我爱你,而且我将永远爱你。你怎么骂我都行,我该骂。已经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们本应得到美满的爱情,就是所有的书里所写的初恋。我把它毁了,但是你和我彼此属于对方,我了解这一点。”威利握住了梅的手。“梅,如果你爱我,嫁给我吧。”    
    梅没有把手拿开。威利心里感到有点压力。金色的头发使威利非常烦恼。他竭力不去看它。“威利,什么事改变了你?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我差点死了,而且我认识到我为你感到非常后悔。”威利知道他这番话讲得好,不过他心里还没打定主意是否真的要娶她。但是他无法抑制感情的冲动。梅就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他要娶梅。    
    梅情绪消沉地问道:“威利,你要我干什么?根据美国军人的议案跟你一起到一所大学去,在电烤架上给你烤排骨,洗尿布,谈论书籍吗?我现在每周稳定地挣一百块。”    
    他探过身子去亲吻她。她的嘴唇在亲吻中笑了。威利一跃而起,把梅也拉了起来,热烈地吻着她,而这一次梅的反应跟以前一样。她靠在他的怀里,嗓音沙哑地说:“真令人惊奇。这仍起作用。”    
    “那么就这样了——”    
    “你怎么也猜不着的。坐下,英俊的水兵。”她把威利推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并用手蒙住自己的两眼。“然而,它会造成混乱的,一点小的混乱,我要说明这一点。真让我惊讶——”    
    “你爱这位费瑟吗?”    
    “如果你把我们以前的事叫做爱的话,那些事不会再发生了。哎呀,这事还要感谢上帝。”


第七部分 “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 (8)

    “他年纪大了。”    
    “你年轻。在很多方面更糟糕。”    
    “你可不能像你刚才吻我那样去吻两个人。你并没有爱上他。”    
    “不管怎么说,性行为只占一天里很少一点时间。”    
    “它使一天里其余的时间值得活着。”    
    “你总是能言善辩。老实说,威利,你像这样不知从哪儿突然回来是什么用意?一切都是肮脏的,破碎的,而且已经了结了。它以前是美好的,但是你把它毁了。”    
    “爱并不全是性行为。我们的心灵走的是同一条路。我们现在谈话就跟以前谈话一样。甚至我们现在谈论的这些痛苦的事情也是活生生的,值得一听的而且是令人兴奋的,因为是我们两人在互相谈这些事——”    
    “我已经赚钱了,所以我喜欢钱。”    
    “那么我给你钱。”    
    “你母亲的钱?”    
    “不是,如果你真要钱我就去经商。不管干什么我都能干得很出色——”    
    “我原以为你想去教书呢。”    
    “我现在仍想去教书,而且我认为你现在谈论钱是在胡说八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梅显得迷惑而绝望。“难道你不知道我受到你多大的打击吗?我以前认为我们的爱是美好的但是已经结束了。我当时为此感到高兴——”    
    “它没有结束。它仍然是我们的生命——”    
    梅冷冷地审视着威利的脸,“好吧,既然你这么高尚,我倒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我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也不想以此来改变任何事。只要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两位高尚的人。我从来没跟沃尔特睡过觉,所以不存在挽救可怜的、堕落的流浪儿的问题。”她看着威利震惊得发愣的样子不无讽刺地笑了。“毫无疑问,东西太多你咽不下去了。我告诉过你,我不在乎——”    
    “天哪,梅,当然我相信你——”    
    “不是他没有这个企图,天晓得,或者没有巧言令色地一直试图达到目的。但是有一个棘手的问题,他真的想娶我,而且他不是一个巧取豪夺的大学生。似乎他还没有离婚。而我又有这种天主教的粗俗的偏见,绝不跟结了婚的男人上床。其他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一点,你也没有理由应该——”    
    “梅,今天晚上演出结束后我能来看你吗?”    
    “不行,沃尔特要举办一个聚会——”    
    “明天早上呢?”    
    “天哪,早上!”    
    “下午?”    
    “你仍然在以海军的方式思考问题。有教养的人能在下午干什么?”    
    “做爱。”    
    梅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丰富的深深的感情。“你这个傻瓜。我刚才说的是有教养的人,不是法国人。”梅看着威利,脸上闪现出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的那种欢乐。“你知道吗,你终究仍然是威利。刚才有一阵子你在那儿显得非常令人望而生畏——”    
    “那是因为头发,梅。我讨厌它。你过去的头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我知道你以前喜欢它。这次是沃尔特的主意,他对这件事是经过冷静考虑的。他做过调查,征询过各种意见。去夜总会的那些蠢货都喜欢金发的歌手,就这么回事。”她用手摸摸头发。“它真的那么难看吗?我看起来像荡妇吗?”    
    “亲爱的,我的爱人,你后半辈子就染金发吧。我甚至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我爱你。”    
    “威利,你怎么差点牺牲了?出了什么事?”    
    威利注视着梅的眼睛,给她讲述了神风突击机的事。梅的眼睛里是他熟悉的眼神。威利看出梅正通过歌手房间的窗口向外看。她仍然在那儿。    
    “那——然后你就写了那封信吗?”    
    “当天晚上写的。”    
    “第二天早上你没有想收回一切吗?”    
    “我现在来了,梅。我甚至从珍珠港就设法给你打过电话——”    
    “听到你叫我梅真有趣。我已经习惯人家叫我玛丽了。”    
    “我因为表现非常英勇获得了这个。”威利从口袋里掏出了铜星勋章,打开了小盒,把勋章给梅看。梅的两眼闪射出钦佩的微光。“给你,收下吧。”    
    “谁,我?你疯了呀。”    
    “我要你收下。那是对我的惟一用处——”    
    “不行,威利,不行——”    
    “请收下吧——”    
    “现在不行。放回去吧。我不知道,也许下一次吧——它是——谢谢,放回你衣兜里吧。”    
    威利放好了勋章,他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梅说:“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抱着最美好的希望。”


第七部分 “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凯恩号”的最后一任舰长 (9)

    “我们可以再吻一次。只要你是英雄。”梅站起来,掀掉了威利的大衣,搂着他,用力地吻着。她将脸贴在威利的肩上,以微弱的声音说道:“我一直确实想给你生孩子——以前。我——我对沃尔特没有这种想法,那不一样——威利,这种事需要铁石心肠——而当时我不知道——你永远忘不了沃尔特——我也一样——老实说,你对我够狠的。直到一个小时以前我才恢复为一个完整的人——”    
    “你以前幸福吗?”    
    “幸福?就我所知,在你没有断掉一条腿的时候才谈得上幸福。”她开始哭起来。    
    “我发誓你错了,梅——”    
    梅突然推开他,并从大衣兜里掏出一面镜子。“天哪,要是沃尔特看见我这个样子,真的要出事了。”梅开始急急忙忙地修整她的化妆。“威利,你这个魔鬼,你只会给我惹麻烦。你是我的祸根。”从粉扑上飞出一小团一小团的粉雾。“想像一下你要把孩子培养成天主教徒的情景吧!正是在信中写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开始哭起来——谈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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