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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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展阳有点不好意思,“上次您说不……就能有孩子是怎么弄的?”
“嘿嘿……就是……”萨秋荻偷瞄一眼一旁闭着眼睛任她们哈拉的男人,有丝尴尬的停住,讨厌,为什么不阻止?金银瞳感应般的张开,似笑非笑望见她求救的眼神才懒洋洋的开口:“你不必知道。”
展阳一窒,突然回过味来,脸腾的烧上去,天啦,他在干嘛?主子再聪明厉害,毕竟是个女人啊,他他他,这是在说什么啊?瞪一眼闷笑的斐鸣,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主子。”幸好,齐笑衍他们此时回来了。齐家兄妹最近迷上了装神吓人的游戏,反正主子也默许了,他们就四处去装神仙玩,难得的是印莫竟也跟着去胡闹,不过事实上印莫只是不想当主子们的电灯泡而已。“咦?”齐笑衍奇怪的望着展阳,“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过也没等他回答,“飞玉在外面呢。”这么快?萨秋荻小吃了一惊,拉起练绝寒就去看她,最近实在是无聊毙了。
飞玉被齐笑衍安置在一个装杂物的帐篷,看起来颇凄惨,萨秋荻纳闷的皱皱鼻子。乱奇怪一把的,以飞玉拜金的性格,即使只当了几天皇妃,如今也不会这副样子吧?“你……”萨秋荻还未开口,就被飞玉凄厉的笑声惊住了,不禁后退一步。
练绝寒揽住她,皱下眉头。“是你,果然是你,哈哈哈哈哈……”飞玉笑的宛若厉鬼,凄红着眼睛死瞪着她,“萨秋荻,我的一生遇到你之后就改变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到栾名来,不会遇见秦环,不会成了军妓,这都是你害的……”突然拔高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都禁不住皱眉,这女人怎么回事?
飞玉毫无预兆的停下喘了口气,阴森森地笑了两声,道:“你以为你们都很高贵吗?别笑死人了,你,”伸手指了指萨秋荻,“你那个所谓名门之后的师姐,没名没分还不是照样下贱的怀上了秦环的孩子么?啊?哈哈哈,与妓女又有何不同?啊,对了,我们妓女是收钱的,她纯粹是倒贴连钱都不收,哈哈哈哈……”‘啪’的一声,气得浑身颤抖的展阳忍不住给了她一耳光:“你胡说。”
飞玉有些迟钝的转眼望向展阳:“啊,你就是那女人的断袖弟弟,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通笑声,“可真是好笑啊,恩?不是吗?”看展阳似乎又想说话,飞玉咕咕笑着开口,伸手朝他虚空一点,三八兮兮的声音:“啊,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没有宝宝对不对?”故作神秘的伸出食指嘘了一声,“我可没骗你呦,之所以没有宝宝,那是因为啊……被我下药打掉了,啊哈哈哈哈……可惜她没死掉耶,虽然躺了三个多月,可是为什么没死掉呢?”“她疯了。”萨秋荻突然说道。话音未落,飞玉便尖叫一声:“我没疯,我只是今天太开心了,啊哈哈哈哈,见着熟人当然开心了,对了,”又转回脸来,望见练绝寒揽在萨秋荻腰上的手,尖声笑笑,“萨秋荻,你一定也不是处女了对吧,”冷笑两声,“谁也别说我下贱,我们都是一样的啊一样的啊,”突然又贼兮兮地问道,“怎么样?男人的滋味不错吧?嗯?喜不喜欢啊?婊子!”抓住练绝寒,萨秋荻阻止他:“不要,她疯了。”飞玉又是一阵笑,异常不屑:“少假清高了,心里早巴不得我死了吧。”声音蓦的转为凄厉,“我诅咒你萨秋荻,我咒你们不得好死,你记住,我的死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害我的。”一片寂静,谁都没料到飞玉竟会用头簪自杀。萨秋荻默默的望了飞玉半晌,开口吩咐:“小绿,你去查查飞玉说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全至上。”声音竟哑的不成样子。“是,主子。”担心的望了她一眼,齐研绿领命而去。练绝寒有些着恼的望着萨秋荻。萨秋荻兀自盯着飞玉的尸体:“展阳,你老实在军营里呆着,不然以后就不要再认我这个主子。”展阳咬牙不置一词。萨秋荻转向练绝寒,伸出双臂:“我好累。”萨秋荻回了帐篷就开始睡,足足睡掉了一天,连练绝寒都叫不醒她。等好不容易睡醒了,又开始发呆。若是练绝寒发怒,她便一脸恍惚的亲吻道歉,窝在练绝寒怀里撒娇,可仔细一瞧完全是她平日里养成的下意识动作,她在走神。望着萨秋荻魂不守舍的样子,失去了往日的活泼灵动,像一尊精致的瓷偶。练绝寒左胸一阵麻痛,如中了噬心蛊一般。轻柔的环住她,温柔的摇晃,直到她的眼底映上他:“小乖,要谈谈吗?”
萨秋荻眨眨眼睛:“小寒?”
所谓心结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萨秋荻突然大笑起来。看着练绝寒皱起的眉头,手搭在他肩上,带着笑意:“我没疯,哈哈……只是想通了件事而已。”“好啦好啦,”看练绝寒还是一幅不爽的样子,又拍拍练绝寒的胸口,“我没事了。”
练绝寒抓着她的手带进自己怀里:“说。”萨秋荻装模作样地叹了一番气,直叹得练绝寒由忧心到青筋暴跳,才悠悠开口:“人家我是因为发现了一件事情,震惊了一下,有点回不了神而已。”很好,又是而已,练绝寒望着她,眼睛里无风无波。“好好,别生气,”萨秋荻讨好的啄了他的唇一下,揉揉他的脸,给练绝寒柔出几丝无奈,才接着说:“一句话,我被你们宠坏了。”见练绝寒不解地望着她,她又接着说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事小事动口就行,而且你们大家都宠着我,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飞玉自杀我发现我已经被你们养成骄纵任性的特权大小姐了。”练绝寒忍耐地吁口气:“你哪儿骄纵了?”“飞玉确实是我最讨厌的类型,没本事明刀真枪的来,就会在背地里耍阴招害人,可是,换作以前的我,顶多揍她一顿,然后让她去坐牢,可是,我却因为无聊,将她捉来只是想着玩玩,反正我想她坏吗,被我碰到算她倒霉。在我潜意识里,她已经不跟我在一个等级上了,我把她当做了游戏,一个排遣无聊的玩具,你懂没?我自小到大的平等观念已经颠覆了。”就这样?练绝寒瞪她,惊得萨秋荻又是一阵奇笑:“小寒,你在瞪我耶,你发现没有,你第一次瞪人耶……哇,你居然也会翻白眼耶,啧啧,没想到金银瞳翻起白眼来这么魅……唔……”
萨秋荻气喘吁吁的自练绝寒怀中抬头,嗔道:“就会来这招。”练绝寒抚着她红艳微肿的唇:“不许胡思乱想。”萨秋荻低低笑了两声:“我是在反省啦,反省过后,发现自己就是命好没办法,特权就特权吧,姑娘我爽得很呐。”反正她自私也不是一两天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境地,是个人都不会抱怨吧。她才不想假道学的自厌忏悔,她爽就是爽,宁当真小人,不做伪君子。练绝寒不知道她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不过有句话他是听懂了:“早不是姑娘了。”
“哎?”萨秋荻愣了一下,回过味来,也不害羞,反倒双手捧颊,扭着身子,唱做俱佳:“你居然跟人家打情骂俏,啊啊~~~”练绝寒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伸手弹上她的额头:“没事了?”萨秋荻放下手,嘻嘻一笑:“没事了,再不满足可是要遭天谴的。”“小寒,等小绿回来我们去地宫好不好?”萨秋荻将脸靠在练绝寒胸前,手臂环上他精瘦的腰。
“好。”他根本不关心这里谁当王。又过了两天,小绿终于回来了。“怎么回事?”听到消息的展阳迫不及待的问道。小绿看他一眼,转而望向萨秋荻,关心地问道:“荻姐姐,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萨秋荻对她笑笑,心里有丝暖意。“小绿,快说说怎么回事?”齐笑衍大大咧咧的吃着水果问道,没外人,他们就不必装相了。
“是展姑娘先找到我,直接跟我说的。”小绿道。原来飞玉被赶出萨府后,又找了家妓院,重新换名字挂牌当清倌,不想竟被秦环的人找到。秦环道她是从萨府出来的,必知道些里头的情况,所以让人将他带回栾名。飞玉自然不会简单的就透露出来,借此,换得了数月的锦衣玉食。可怜这飞玉混迹青楼却看不透男人,抑或是太高估自己,仗着在萨府住了一段时日知道些皮毛小事,竟妄想以此让秦环纳她为妃。想秦环怎会肯,虚与委蛇之下,飞玉见到了展夜,当时展夜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飞玉大惊,随后狂喜,她以为秦环还不知道展夜的真实身份,想凭借告密获宠,可惜展夜自始便未加隐瞒,她早已与秦环有协议,她只是个女人,不干涉其他任何事。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飞玉不知分寸,一计不成,竟下药让展夜掉了孩子还差点要了她的命。秦环震怒,将飞玉充作最下等军妓。“该死,”展阳怒斥,“让她死太便宜她了,贱人。”萨秋荻并不像他那般狂怒,直觉的,以秦环的为人,没有杀了飞玉,一定有更残忍的方法:“什么是下等军妓?”练绝寒也有丝疑惑,最下等?齐笑衍挠挠头:“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于是就去看了一眼。栾名的上等军妓伺候将领,中等伺候将军以下士兵以上等级,下等的伺候士兵,这最下等么,就是……咳……在特定的时间脱光衣服被扔在帐外,任人挑拣,而且爱怎么折腾都行,一夜过后这最下等军妓身上通常无完好之处……”
哦,萨秋荻恍然大悟,这最低等分明是SM嘛,这秦环也真够绝的,在精神上摧毁在肉体上凌虐,确实比直接杀掉来的解气,而且若是再特别关照一下的话……回头望一眼展阳的表情,有些奇异:“怎样,开始觉得这个姐夫不错了吧。”身为当事人,或许展夜会为飞玉的遭遇叹惋,或许会觉得秦环手段狠辣,可这是因她而起,也许她会想我并不需要你为我这样,可,被人这样重视着,心里还是会高兴吧。就像海伦,因她而起特洛伊之战,虽然嘴上说我并不高兴你们为我这样,可两个男人这样爱她,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吧。展阳有些不好意思:“他对姐姐很好。”虽说手段有待商榷,可毕竟是为姐姐。
“不过,展姐姐怎会轻易的被下了药呢?”萨秋荻有丝不解。小绿道:“展姑娘开始的时候与秦环并不顺遂,有许多地方相互都不适应,心思难免分散,且没想到在重重保护下,飞玉仍能钻到空子。”萨秋荻点点头:“展姐姐有话带吗?”小绿点头:“她将飞玉从军中接出时,飞玉已经疯了,所以没能让她嫁成秦环,而且她的模样,已经不会辨认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就直接带过来了。”帐中一阵沉默。萨秋荻突然笑起来:“好了好了,反正雨过天晴了,看展姐姐的样子,已经没事了,而飞玉,死了也算是解脱,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你说呢?”看向展阳。展阳点点头,不然还能怎样?事情都发生了,将飞玉挖出来鞭尸?“那好,”萨秋荻伸个懒腰,“我跟小寒要走了,展阳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吧。”
“主子,你又要走了?”展阳急道。“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很不舍哦?”一直没说话的斐鸣闹他,他知道秋荻是为他们好,他奉了师兄之命不能离开,小阳当然也不能走。“啊,太好了,主子,我马上去准备。”齐笑衍跳了起来冲出帐外。齐研绿在这也玩够了,听到要走了,马上追着哥哥出去收拾,太好了。印莫是一言不发的跟出去,帐内瞬时又静了下来。展阳没理会斐鸣故作的挑衅,望着萨秋荻。萨秋荻微微一笑:“不久会见面的。”等聂沣丞夺了江山,她还要回来拿逆天石呢。
展阳叹息一声,深深一拜:“主子保重。”“嗯,嗯,别这么急嘛,”萨秋荻哭笑不得,“最早明天才能走呢,还得跟聂沣丞招呼一声呢……”
忠臣时修
惬意。萨秋荻他们一路玩着出了栾名,战前紧张的气氛完全影响不到他们,无事一身轻的几人纵情的游山玩水,直到……“主子。”萨秋荻吞下口中的碧心菜,望向单膝跪在练绝寒面前的青年男子,瞄一眼齐笑衍他们立马苦下的脸有意思的笑笑,看来这个男人很难搞哦。“主子,您离海已经很久了,请跟属下回去。”一丝不苟的声音透着恭谨。
哎?萨秋荻环视四周,难怪他如此肆无忌惮,原来他们租的精舍四周都被人围住,呼吸平稳,全是高手。又夹口菜吃,看这阵仗,此人莫不是小寒说过的有能力成为下任海帝之人?可惜他低着头,看不到他的样子。“起来。”冷酷的声音响起,萨秋荻愣愣,这是……小寒的声音?狐疑地望向身边人,吞吞口水,哇塞,好一幅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模样,那金银瞳中一丝儿波光都没有,酷。来人不打折扣的服从,依言站起,仍是微垂着头:“主人,老海后刺杀叛乱的证据已备妥,二皇子预谋篡位的证人已找到,如今他们被软禁宫中,一切待主子回宫发落。”强,萨秋荻佩服的打量那张坚毅的脸,虽说仍然瞧不清楚眼睛,但面容已可看到。不算俊美的一张脸棱角分明,透着坚毅,这人一定固执,唔唔,萨秋荻点头打分,传说中敢于死谏的应该就是这种人吧,况且依他能让贪玩的齐笑衍变脸,应该还属于迂腐型。“蒙菁俞的事,我交由你全权处理,回去吧。”依旧是零下温度的声调,透着一股尊贵与威严,迷死人,萨秋荻傻乐一声,又夹口菜吃。“主子,请随属下回去。”果不其然,来人摆出一幅死谏的派头,又跪拜于地,“您出宫已久,海上事务繁多,都等着您示下,而且,海后名单已经拟出,大婚事宜已经着手在准备,待您过目后,便可立后。”哇噢,当她不存在啊,这大忠臣摆明瞧不上她嘛,萨秋荻放下筷子,瞧地上人半晌,恩,陆上人信不信传言说她是惑国妖姬她不知道,但眼前这位铁定把她当成是狐狸精了,瞧他,自始至终都没送她一眼。也好,先去海上玩玩,反正与地宫也顺路,晚几天不打紧,她正好过过妲己的瘾……
“冤家,人家不依啦,你说过要立人家为后,不管不管,你不能食言啦。”柔若无骨地攀在练绝寒身上,萨秋荻嗲声嗲气地说道。练绝寒带着笑意瞥她一眼,也不揭穿她,任她作弄他的下属,反正她玩归玩,还是很有分寸的。
齐家兄妹与印莫三人则是要笑不笑,憋着气不敢拆台,否则难保被整的就是自己。同情地望着时修闻言爆黑的脸,这家伙向来瞧不起女人,想必为外界荻主子好的传言打了折扣,坏的增了倍数,这次被整,真是……活该他倒霉。齐笑衍见时修不着痕迹的瞪他一眼,似在责怪他没将主子顾好,让‘这种’女人近身,他也是很冤枉的好不好?且不说人是主子自己感兴趣追回来的,单说他有那个本事管主子想给谁近身吗?他又不是他,脑袋硬得像石头,除了愚忠还是愚忠。绷着脸,时修努力忽视那让人火冒三丈的嗲音:“主子,请回海上。”“哎呦,这人可真是讨厌哪,人家不依啦,寒,你答应封我为后的不许反悔,要不然人家哭给你看哦。”萨秋荻看着那张越来越青的脸,越发的玩上了瘾。练绝寒不理别的:“先回去?”萨秋荻‘叭’的一口亲上去,声音大的整个精舍都有了回音:“人家就知道寒最好了。”哇,真可怜,萨秋荻屏着笑,青石地板都给他抠出洞来了,至于这么气吗?不过,还不反驳?萨秋荻再接再厉:“寒,人家不想这么多人跟着,让他们先回去,留一个侍候就好了,恩……就他吧。”纤指指向时修。难、以、置、信!!时修先怒后惊,他冷峻英明的主子居然如此纵容这狐狸精,若说以前他尚留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