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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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夜提剑杀了进去。喘气的功夫,斐鸣抬起头来,看见展夜,竟是极放松的一笑,道:“你小子倒好命,我还以为你也被抓了呢。”展夜又是一惊,斐鸣的声音竟是底到不能再低,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怕还听不见。
其实是展夜想错了,斐鸣声音低却不是他多虚弱,实在是因胸前的捆龙索,稍有大动作,便火辣辣的疼。这期间,展夜又麻利的解决掉几个人,挪到斐鸣跟前,想救他出去。斐鸣摇摇头:“这次我是不能跟你出去了,孟塬不知打哪儿弄来了诛仙链给我捆上了,要硬救我出去,怕是得砍断手脚了。”又涌进来几个人,展夜一下子被冲远了,斐鸣眯眯眼睛,叫到:“一定是宝贝偷偷跑来的吧,嘿嘿,夜儿宝贝这么关心我真让我开心,你再多杀几个小崽子让我爽爽得了,不用担心我,秋秋那丫头鬼点子多着呢,放心好了。”大概是太相信这诛仙链了,来挡展夜的人也就一般高手,而且无人到斐鸣跟前堤防。
展夜望了斐鸣一眼,心中一狠,照他的意思痛下杀手,自己离开,没敢回头多看一眼。
这厢,斐鸣吼完便低着头粗气直喘,暗道,真他妈的痛,孟塬你个老王八蛋别落我手里,不然我找一百个乞丐先奸后杀,杀完再奸……一会儿工夫,牢里只剩斐鸣一人的粗喘声和十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展夜刚到萨府,就被小叶子拦住,说是主子让他回来后直接去她那里。展夜呼口气,衣服也没换,直接奔到秋荻住处。“主子。”展夜要跪,被萨秋荻阻止。“展夜你先坐下,见到斐鸣了吗?”萨秋荻开口问道。“是,”展夜想起斐鸣毫无生气的样子,心头一紧:“孟塬那老贼不知从哪得来了诛仙链,捆在了他身上,属下无能,救不了他。”“诛仙链?”萨秋荻问道,这名字起得还真狂妄。“诛仙链天下只有一条,似金非金似银非银似铁非铁,坚韧无比,利器不可动其半分,且尾部有当年玲珑手亲手做的九转三重锁,此锁与链身同一材质,且精密无比,当时为测其牢固性,玲珑手摆了万两黄金擂台,任人解锁,半年竟无人可破。且最妙之处,就算拿到钥匙,亦得清楚知道开锁顺序,否则也是打不开的。”离凌月解释。听着还真熟悉,这不摆明了是保险锁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萨秋荻老本行可就是开锁。
看展夜听了离凌月的话变得更为凄凄的脸,萨秋荻刚要开口,就听到敲门声。
来人正是东尔然。此刻的东尔然透着说不出的疲惫,白瓷的面容透着淡淡的灰青,神色已是疲倦的很,倒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样子,配上那精致的容颜,却有着一种惊心的病态美。萨秋荻扶他坐下,递给他一颗青白色的药丸,东尔然随手一接,问也不问便吞了下去。
他无言的信任让萨秋荻心中一暖,问道:“怎么样了?”“想了各种办法,但诛仙链不但锁住师弟,还连着他身后的石壁,想要弄碎石壁连着链子一起将人就走,虽然可行,但总不能让师弟带着链子过一辈子,且那链子缠得及刁钻,平南王的意思,必要时断其手脚带回来。”东尔然颓然道,脸色灰败。断其手脚,展夜心一抽,是啊,平南王怎肯用无忧谷的势力换斐鸣平安,反正没了他,还有东尔然不是吗,呵呵,可笑,掌权者不都是这样吗,他早知道不是?还能奢望什么?大不了,大不了,他照顾他的后半辈子。但,那个骄傲的人,若没了手脚,还会愿意活着吗?展夜在这边胡思乱想,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呈现出绝望与厌世的神色,惹得萨秋荻一惊。
“我能救他。”不敢再作怪,萨秋荻忙说。一瞬间,展夜,离凌月,东尔然全都转头看她。萨秋荻搔搔头:“我能解开诛仙链。”
救人(上)
“你?”三声其发,实在不是他们不相信,只是这诛仙链多少年来无人得破,如今萨秋荻轻松说她能解,让人多少有丝诧异。“呵呵,”见众人反映如此强烈,萨秋荻干笑两声:“我还有个疑问。”
见成功将三人注意力吸引过来,萨秋荻才接着说:“这诛仙链刀枪不入,那当初是怎样做成的呢?还有这……什么锁,同一材质,又如何打磨的呢?”离凌月微微一笑,刚要回答,却被东尔然抢了先。“正所谓一物克一物,诛仙链的克星便是神溟剑。”离凌月阴沉的扫了东尔然一眼,想他何时被人抢过话,打一开始,这东尔然便跟他不对盘,不过此刻显然不是发作的好时机,离凌月便只能硬生生将怒气压下。在夜明珠的光晕下,离凌月因怒气而更显阴冷的双眸,在俊美无双的脸上愈显邪媚。萨秋荻见气氛不太对头,也懒得再问神溟剑是怎样炼的,反正这世间诡异的事不差这一件。当下忙转移话题:“钥匙好偷出来吗?”东尔然点点头:“孟塬深信诛仙链的牢不可破,钥匙虽藏的隐蔽,却并不难盗。”
“那就更方便了,”萨秋荻笑道:“展夜,你吩咐小叶子去盗钥匙,等天亮了,咱们就去救人。”展夜放下心来,脸色已不再苍白,感激地看一眼萨秋荻,转身离开。“得,这立马我就成外人了,再怎样斐鸣也是我朋友啊,这展夜真是的。”萨秋荻看见展夜那最后一眼,哭笑不得的嘟囔。离凌月笑笑,东尔然却是叹息的望着展夜的背影,神色复杂。辰时,小叶子将钥匙带了回来。“我陪你一起进去。”离凌月道。萨秋荻摇摇头:“你们都在外头等我,展夜找辆马车在府外等着接应,冰冰跟君夏在地牢外等我的信号。”说完又每人给他们一颗红色的丹丸:“到了地方再吃,只有一个时辰的功效。”
见众人收好,犹豫了一下,萨秋荻将她屋内一把装饰用的佩剑拿下,挂在身上。假装没看到众人深思的眼神,走了出去。开玩笑,要是让你们知道这华而不实的剑鞘下面竟是神溟剑……
原来,萨秋荻将神溟剑带出后,思索再三,将它套入装饰佩剑的剑鞘,高高挂在房内当装饰,以掩人耳目。如今一思量,还是将它带上比较保险,毕竟古人的智商不容小觑,万一她解不开那锁,只好斩断诛仙链了。只是回来后还得再为神溟剑想个安全之所了,萨秋荻苦恼的想。
地牢门口,秋荻走上前去,吆喝:“开门。”守门人见她光明正大前来,衣着不俗,长相更是美若天仙,也不敢硬拦,陪着笑脸说:“这位小姐,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地牢有什么好瞧的?您还是回去吧。”萨秋荻脸色立马变了:“蠢货,以为姑奶奶想来啊,还不是大人有吩咐,费什么话?赶紧开门。”她这么一说,守门人明白了,感情这是大人的新宠啊,当下又怀疑,既是大人新纳的小妾,跑到地牢来干嘛?秋荻见他还不动,上前就是一脚,掏出钥匙来晃晃:“笨蛋,瞧见没有?还不开门?”
要说这守门人还真没见过诛仙链的钥匙,但那钥匙煞是精致,且那材质一看就是跟诛仙链一个模样,是以乖乖的开了门,放萨秋荻进去。果真是蠢货,离凌月心道,难怪荻儿会让偷出钥匙,原来还有这个用处。
东尔然只是赞叹地望着那个光彩夺目的小人,眸中异彩连连。“你等着别锁门,我一会儿就出来。”萨秋荻理直气壮的吩咐。“是,是。”守门人连声答应。萨秋荻信步往牢里走,牢里散布的侍卫见她从正门进来,也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拦,只好不时瞅她一眼。(其实也怪萨秋荻长得太美,小侍卫难得见美人。)萨秋荻随手抓个人:“斐鸣的牢房在哪里?”被抓住的小侍卫近距离的看着萨秋荻柔美的脸庞,晕陶陶的不知所以。萨秋荻没等到回答,诧异的看他一眼,哭笑不得的摇摇他:“喂喂,醒醒,斐鸣的牢房在哪儿?”小侍卫红着脸把位置指给她,失落的望着她纤美的背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呢……
萨秋荻到了斐鸣的牢门口,发现里头有三个人在守着他,不过只是普通好手,看来这孟塬对诛仙链的坚不可摧真是深信不疑。有专人守着,牢门并没锁。萨秋荻推门进去,看见斐鸣潮红的脸色,暗道不好,正要上前查看,就被拦了下来。拦住秋荻的人,跟牢门口的守门人一样,带着一丝恭敬,显然是不知底细不便轻易得罪。
“滚开。”秋荻挂念着斐鸣的伤,没什么好脸色。那侍卫脸色变了变,后来大抵是觉得量秋荻个没什么内力的人(一般有点功夫的人都能觉出对方内力深浅),又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再说,没准这个美人是他们大人正得宠的小妾,所以,也就顺着秋荻的意思放她过去了。“喂,醒醒。”拍拍斐鸣的脸,萨秋荻往他嘴里塞个药丸。“呵……”斐鸣睁开眼睛,看见是秋荻,‘秋秋小宝贝’立马就要说出口,萨秋荻眼明手快的捂住他的嘴,翻个白眼。“还行吗?”萨秋荻打量他胸前的东西(一般武功高点的人被擒,都会被上捆龙锁以封住内力,展夜他们以为秋荻知道,所以没说,其实这是秋荻第一次见这东西。)“嗯。”斐鸣看一眼她身后三人,脸色怪异的问:“你就这样进来的?”
“忍住。”萨秋荻见他一副忍笑的样子,当即放下心来,趁他不注意,三两下拨开捆龙锁,用力一拔,将捆龙锁拔出来。“……呜……”斐鸣闷哼一声,显然痛极,但精神却明显更好:“他妈的,总算拆下来了。”
那看管斐鸣的侍卫见了,自然不可能不管,任由秋荻将捆龙锁拔下来,是因为秋荻动作太快来不及阻止。“小姐,这捆龙锁可不能除下来。”侍卫弯腰捡起被秋荻随手扔到地上的捆龙锁,便要再给斐鸣上上。秋荻又是一脚过去,张口便骂:“要是没事我干吗给他拆下来,蠢货,难怪只配在这里看犯人,大人要是不给我钥匙,我能这么快把这东西除下来吗?猪脑袋。”侍卫在一旁低着头挨骂,更是不敢惹秋荻,毕竟,刚才他捡起捆龙锁时,那上面的锁确实完好无损。(就没想过女人,即使是个貌似娇弱美丽的女人,也能是开锁高手吗?果然是蠢货。)
秋荻又拿出诛仙链的钥匙在他眼前晃晃,顺便扫了眼见侍卫甲挨骂,便畏缩在后面没敢过来的侍卫乙、侍卫丙,见他们都老实了,才转过身研究斐鸣身上的诛仙链。斐鸣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笑,但唇角那熟悉的抖动还是让秋荻知道他憋笑憋的厉害,忍不住出手在他胸前的伤处不轻不重的摁了一下,听见他的闷哼才略微满意的准备开锁。
这时,离凌月突然出现,无声的点倒那三个侍卫,道:“回去再开锁吧,孟塬发现钥匙不见了,带了高手往这边赶呢。”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打斗声。
救人(下)
当机立断,离凌月弄断斐鸣所有的阻碍,只剩下一条诛仙链,对萨秋荻说道:“你带他先走,我们断后。”萨秋荻点点头,掏出个瓶子递给他:“来之前给你们的药都吃了吗?”离凌月点点头。“那就好,一会儿要是人实在多,就把这个撒出去。”话说这厢萨秋荻刚走,十数人便涌进牢房。只见里边有个青衣男子正背对他们负手站立,不由一愣。不过下一秒已然回神,就见领头的喊:“出去五人,逮捕逃犯。”但离凌月哪容他们逃走,众人只见青光一闪,来不及躲开的人已颓然倒地。
离凌月不屑的撇撇嘴,施展轻功去跟东尔然汇合。若说离凌月对付的这十几人是一流好手的话,那这东尔然遇见的便是顶尖高手,虽说不多,只有三个。看来,孟塬还是对诛仙链太过放心。人呐,就是只能相信自己,这些个身外死物,既然有人做得出,那定有人破得了,况且,这诛仙链虽是至宝,但毕竟有百来个年头,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料不到不是?东尔然的武功自然是比这顶尖高手再好上那么一点喽,不过,一人对三人多少还是有些吃力,暗忖这三个厉害人物是孟塬打哪儿招来得,还有两把刷子。离凌月的加入明显减轻了东尔然的负担,要说刚才是步步为营,那现在就是游刃有余了。
“元浩?”离凌月对其中一人冷哼:“原来躲到这里了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这仨人具是暗凤的人,当时篡位没篡成,被离凌月下贴通缉,躲藏之间便入了孟府,想等风头过后再另做打算,没想到会被撞上,现下皆有些发慌。只见那元浩一个眼色,三人猛地退后一步,一股暗香霎时弥漫。离凌月望向东尔然,用眼神询问,吃了吗?东尔然点点头,吃了。不消说,二人指的是秋荻给的药丸。元浩等人见他们竟是不闪不避,心中更慌,竟是转身就要逃走,离凌月本来要追上去,却听到一声响箭,竟是秋荻发出的求救信号。没有一丝停顿,两人迅速朝后撤走,奔向发出响箭的地方。……荻儿……千万不能有事…………秋荻……坚持住啊……秋荻扶着斐鸣刚出门口,就发现黑压压一队全副武装的弓箭手拉满弓对着她们,一个五十多岁的锦衣男人笑眯眯的望着她们,分明就是孟塬。这孟塬呼吸均匀,目光精亮,竟是个练家子。
秋荻心中一紧,刚才在狱中,冰冰分明说孟塬带着人奔向了牢里,那个孟塬,恐怕是假的吧。
望见这阵势,秋荻一下子把所有事捋顺了。这根本就是连环计,一环扣一环,无论哪环胜了,他孟塬都是胜利者。秋荻面色平和,其实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她真蠢,孟塬既能成为与聂沣丞、曹明德对立的另一股势力必有其过人之处,岂容轻忽。先是捉住斐鸣与展夜,展夜被救了,好,被救就被救,反正诛仙链就一条;然后要挟着拿无忧谷来换人,无论换是不换,就算最后只留得斐鸣的命,也是大胜不是;接着是他们来救人,又设下天罗地网,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真是……好歹毒……幸亏她预先准备了碧罗丹,能挡一时辰毒药迷药,但,一时辰之后呢?是以,萨秋荻也些微的有些着急,更让她着急的是,展夜呢?在孟府门口等待接应的展夜呢?
似是知道她的着急,孟塬不紧不慢说道:“这位美人应该就是咱们凤湘的传奇了吧……”
这话说的很是肯定,倒是萨秋荻挑挑眉毛,传奇?“……萨姑娘的才智孟塬甚为佩服,早就想见姑娘一面,今日终于得愿。”孟塬不紧不慢的说,好像两人在花园闲叙,而不是此刻兵戎相见。萨秋荻提起全身精力,戒慎的望着他。斐鸣记挂着展夜的安危,但也明白此刻非同一般,完全收敛了平常浪荡公子的样子,冷着脸望着孟塬。孟塬见二人的样子,意味不明的扯扯嘴角,似乎有些得意。只见他抬起胳膊拍两下手,弓箭手们让开一条路,展夜被人架到前面来,只见他胸前有个血洞,不停的在流血,明显是中箭生拔出来造成的,可能是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秋荻闷哼了一声,斐鸣面色沉静,但手却紧紧地握住秋荻的手臂,秋荻只觉手臂要被他捏断了。
秋荻深吸口气,稳稳的扶开斐鸣,自己吃颗药丸,又在他嘴里塞了一颗,然后,慢慢朝孟塬走去。斐鸣一惊,拿不准萨秋荻想干什么,不过小腹突然升上一股热气,斐鸣立刻明白,萨秋荻喂他吃了颗玉露,玉露可以短时间内恢复体力并提升二成功力,事后除却体力透支,对身体并没太大损害。斐鸣配合的站着不动,暗中运功让药效发挥得快些。萨秋荻慢慢走着,显然不想引起孟塬戒心,边说:“孟大人,您使计将我们困在此处,我无话可说,自知难以逃脱,不过,展夜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并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况且,活着的展夜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