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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浮生念 作者:回乡路(潇湘书院2014.01.21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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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儿算算日子,离下月十五还剩些二十余日。她心中着急,推说参拜之事,事关重大,耽误不得,准备了些御寒的衣物,恢复了鹿蜀的真身,腾起一朵云头前往空桑山。落青无奈化出原身,载着闭月和行思吃力的跟随前往。
  鹿蜀熬了这许多时日,终于摆脱了辔头马鞍的束缚,威风凛凛抖擞出一副灵兽的身姿,鹿蜀扬眉吐气,一路腾云驾雾,三日后四人便来到了极北苦寒之地,空桑山便矗立在苍茫的雪原之上。
  他们四人来到空桑山脚下,巍峨的雪山高耸入云,四目所及尽是一片银装素裹,恕儿裹紧身上的貂皮衣,仍觉得寒风刺骨。北风呼啸而过,鹅毛大雪打着旋在如洗的碧空中飞舞,天空蓝的如此纯净,让人的心都变得安详。空桑山上一条河流如飞练蜿蜒流下,汇入山脚一片碧蓝的湖水中,湖面上氤氲缭绕,如一抹白色的轻纱扯在天地之间,飘飘荡荡,渺渺茫茫,如梦似幻。不同于四周的银白,湖畔有垂柳葱葱,芳草萋萋,湖面上飒白细雾之间有七色水鸟双双对对畅游湖中,鸣叫声如拨琴,清脆悠扬,回荡在一片雪域之上犹如天外仙乐,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沉醉其间。
  恕儿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一时竟有些痴了。她骑着鹿蜀驰骋到那一方碧蓝之畔,飘落。伸手掬起一捧水,水里倒影出她的笑脸,放在唇边,细细品尝,湖水清爽甘甜,竟然是温热的,想不到这极北的苦寒之地竟有一倾碧蓝恬静的温湖,如一位娴静的少女静静守望这一片位居九州之巅的苍茫!
  鹿蜀望着水中的嬉戏的水鸟,两眼放光,几滴口水挂在嘴角。恕儿瞄一瞄它的馋样,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叱道:“不准打那些水鸟的歪主意,不然我就把你烤了吃了。”鹿蜀缩了缩脑袋,哼哼唧唧的趴了下去,恋恋不舍的望着湖中肥美的水鸟。
  行思等三人也来到了湖畔,看见鹿蜀的狼狈,均是会心一笑。
  四人的笑容尚未散去,忽听得哗啦一声,尽旁的碧湖掀起十丈巨浪,雪白的浪花向四方翻滚,湖中央酿成一个巨大的旋窝,七色水鸟惊慌的拍打着翅膀纷纷飞起,呼啦啦的一派热闹景象。旋窝中一朵巨大的红莲花苞慢慢浮出,红莲娇艳欲滴,如鲜血浇灌而成。
  红莲花盏慢慢摊开,一阵阵冷香在空中飘荡,花盏中一位红衣女子盈盈站起,眉眼如画,淡定悠远,一头如瀑的青丝和火红的衣裙随着烈风变换的各种姿态,在白的地、蓝的天、清的湖之间扎入人眼,整个天地仿佛都为她的明艳而颤抖……


☆、第五章 锦郁

  红莲花盏慢慢摊开,一阵阵冷香在空中飘荡,花盏中一位红衣女子盈盈站起,眉眼如画,淡定悠远,一头如瀑的青丝和火红的衣裙随着烈风变换的各种姿态,在白的地、蓝的天、清的湖之间扎入人眼,整个天地仿佛都为她的明艳而颤抖……那红衣女子淡然的注视着恕儿四人,朱唇轻启,声音如细雨润物,丝丝沁人心肺,“我乃往生湖婆娑宫赤龙女锦郁,不知来者何人?到这极北恶寒之地所谓何事?”
  恕儿还在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美人,思绪飘飘忽忽,一脸痴茫,完全没有听进去半个字!这红衣女子这般惊艳的出场,旷古绝今,真是太养眼了!而一旁的行思已经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施礼,朗声道:“我等大契国子民,久闻极北之地空桑山往生湖若人间仙境,有紫气东来,能赐福一方水土,洗尽人间烦忧,心中久慕之,顾今日贸然而来,还望仙子莫要责怪。”之后,又将四人的名号报上,与那锦郁寒暄一阵。
  行思一番信誓旦旦的马屁搪塞着,恕儿听着心中很是佩服,感叹行思真是个外交人才,应该向父皇好生推荐推荐,也不枉自己身为一国公主,当有些许对国政的担当。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腰际的僻邪玉一阵痛似一阵的悲鸣,如当空一抔冷水淋过,恕儿心中一紧,僻邪又有新发现?莫非面前这女子身上有邪气?莫非面前这女子又是一抹怨灵?如今这世间怎的如此流行魑魅魍魉了?!手抚上僻邪,她又觉得这次似乎有所不同,不似平常僻邪警告一般的轻颤,这次似有阵阵悲痛与恨意传出,难道是……紧紧握住僻邪,她以心传音:白大哥,可是你么?你认得这姑娘?僻邪玉慢慢的、慢慢的恢复平静,她等了半晌,也未得到白鸣轩的回应,手指间却感受到了他的慌乱与失措。
  锦郁微微一哂,淡淡道:“我这往生湖婆娑宫中鲜有客来,今日能见得四位更是难得,不如四位随我到婆娑宫中稍作歇息吧。”说着,她水袖一扬,湖面上浪涛泛着白色泡沫,掀起壮观的浪头,湖水迅速向两边退去,在湖中形成一条巨大通道,红莲花盏行云流水般迅速开遍,朵朵相连,铺陈成一座延伸至湖底浮桥,浮桥彼岸,一座高大巍峨的水晶宫殿,晶莹碧透,熠熠生辉。
  恕儿心中虽然忐忑,但她终究是个好奇宝宝,何况白鸣轩的反常更让她对这个锦郁仙子又平添了几分,不对,应该是很多分的兴趣。她拍拍身边的鹿蜀,蔼声道:“你给我好生在这里待着,回来赏你烤鸭子吃……”鹿蜀两眼顿时放出精光,虔诚的点点头,恕儿甚慈爱的摸摸鹿蜀的头,接着道:“若是有半点调皮,我便把你烤来吃!”鹿蜀眼中的精光迅速燃烧,甚是不满又哀怨,最终乖乖的趴在了地上,低垂了头,臣服于恕儿的淫威之下。恕儿很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逃出一包肉干,放在鹿蜀哀怨的眼皮子地下,又装模作样的很友善的梳理梳理鹿蜀的鬃毛!
  随后,恕儿转身一跃,跳上了红莲浮桥,锦郁在前方引路,行思寸步不离的跟在恕儿身后。闭月有些犹豫,毕竟她不是修行之人,走向湖底岂不是自寻死路?踌躇之间,落青蓦地拽住她的手一跃而起,轻声道:“一切有我!”闭月一愣,任由落青拉着也走上了浮桥。
  他四人在锦郁的引领下,一步步走向湖底。身后行过之处,风浪渐息,湖面自然合拢,红莲花盏如朵朵幻影,在湖水中消融殆尽。
  行至水晶般的宫殿前,恕儿抬头见明亮的宫殿上一块金字匾额,上书“婆娑宫”三个大字。锦郁停住脚步,站在宫门前,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冰晶一般剔透的宫门缓缓打开,五色祥光自宫门内缓缓射出,仿佛打开了一室的明媚,让人心旷神怡。锦郁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恕儿四人鱼贯而入。
  进了婆娑宫,宫门内是个巨大的庭院,各色仙花灵草满地铺陈,花香、草香、药香混杂在一起,形成独特的味道,闻之,神清气爽!庭院正中是一座灵秀的水晶宝塔,塔门上贴了几道符咒。宝塔的身后是两座翠竹搭建的二层小楼,一座是名副其实的“翠楼”,一座是想入非非的“青楼”。院落西侧种着几株垂柳,柳絮翻飞,仿佛漫天素雪,却又是暖洋洋的。院落东侧搭着一排木亭,错落有致,素雅清秀。抬头,头上是湛蓝的湖水,成群的锦鲤姿态婀娜的在头顶游过,几只水鸟肚皮在远处滑动,阳光被碧蓝的湖水打碎,粼粼洒下,泛着波动的碧光……
  “想不到这湖底竟是,别有洞天!?”闭月惊奇道,满脸惊喜之色。她伸手想去抓眼前飘过的柳絮儿,手一动,却发现落青正死死的握着她的手,眼神飘忽,脸上尽是茫然,好像丢了魂儿似得。闭月扭了扭手,想抽回来,落青竟浑然未觉,仍旧死死的握着。一抹流光飞过闭月的脸庞,她低垂了眼,任由落青握着。
  恕儿偷偷觑一眼那双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如此严丝合缝,心中泛起微微的苦涩。眼望着落絮飘零,飞起又落下,落下又飞起,竟无一处容身之地……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肩头,恕儿顺着那手掌望上去,行思正默默的看着她,目光相接之时,他如细雨春风般一笑,似一束阳光拨开云雾的阳光,温暖祥和。恕儿也笑了笑,只是微笑的脸却掩不掉眼中的失落。
  锦郁也随着四人进入了婆娑宫,她跨入宫门后,抬手一扬,身后的水晶门便徐徐阖上,清脆的一声撞击,如流水击玉,宫外汹涌的湖水被格挡在门外。她款步来到四人面前,幽幽道:“四位旅途劳顿,不如先到青楼中稍作歇息。”
  “青楼!”恕儿脸上一红,闭月脸上一窒,行思脸上一黑,落青脸上一片茫然。
  主人家起名字的品味独特,做客人的也不好妄加菲薄,心中嘀嘀咕咕,面上还是一派祥和。四人随主人迈步走向青楼,茫然的落青终于回过神来,神情有些黯然,指着面前的水晶塔道:“敢问锦郁姑娘,这座塔是什么由来?”
  锦郁脚步停住,回身望望落青,和风细雨般说道:“落公子,我长居在此,便是为了守护它。至于它的由来,请恕我无可奉告。”
  落青怔了一下,讪笑道:“我只是见了这塔,心中便无端的酸楚悲凉,故而才有此问,锦郁姑娘莫怪。”
  锦郁道一声“无妨”,四人便随着她一起逛起了青楼。青楼第一层是间会客厅,屋内布置虽称不上堂皇富丽,但也算是考究的很。锦郁为四人斟上尚好的香茗,茶香杳杳,众人闲话一番。
  恕儿问道:“锦郁姑娘,这偌大个水晶宫,怎的只有你一个人?赤龙族其他族人呢?”
  


☆、第六章 赤龙

  恕儿问道:“锦郁姑娘,这偌大个水晶宫,怎的只有你一个人?赤龙族其他族人呢?”
  锦郁执杯的芊芊玉手微微一顿,“这里便只有我一人,”她目光中有些许落寞,继续道:“赤龙原是由锦鲤修行而成,虽不如碧龙族那般艰险,但也是需要些机缘的。我的祖上是得了一位高人相助,便是在此地才修的了龙身。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这般吧,自那之后,我们这一族锦鲤中先后数人修得龙身,当初我的祖上受那位恩人之托,在此立誓,世代守护这水晶塔。”她不着边际的看了一眼落青,“千年之前,我辈还是臣服与东海白龙族的锦鲤,后来锦鲤中越来越多修成龙身,赤龙族便逐渐强大,竟可与东海白龙一族抗衡!”微微蹙了蹙眉,目光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恕儿,继续道:“只叹这世上万事万物都应了那句”盛极而衰、否极泰来“,赤龙族雄霸一时,也免不了败落的结局。十年前的一战,我赤龙族元气大伤,幸存下来的或沉睡,或归隐。只我一人退守在这空桑山旁。”
  锦郁眼中透出脉脉温情,眼神再次不经意的飘落在恕儿腰间,声音越来越低:“我便是想这样一直守着空桑山,守着水晶塔……”
  一直,能有多久?一直,又能守得住什么……
  大家又寒暄了一阵,四人已经显出困顿之色。毕竟一路劳顿,尤其是落青,干了一路体力活。锦郁将行思、落青、闭月三人安顿在青楼中,小小的青楼就住满了。恕儿只好随着锦郁去另一座“翠楼”安顿。
  锦郁走在前,恕儿随后,二人一路分花拂柳,来到水晶塔另一侧的翠楼。跨入小楼,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各种典籍,各色草药,各种瓶瓶罐罐布满整座小楼,这翠楼俨然是一座地地道道的药铺。恕儿睁大了眼睛感叹道:“锦郁姑娘,原来你竟是个医者。”边说边参详着那些精致的小瓷瓶子,上面均用蝇头小楷写了各色的名字:化瘀散、大补丸、止血丹……一路打量着,她忽然发现木架上有一个精致的金色小匣子,匣子敞开着,里面呈放着一颗瓷白丹药,白如凝脂、温润剔透,十分的夺目。恕儿心中十分纳罕,伸手取了那盒子,却发现盒子后面还有一个白色锦缎包裹的物什,像是一柄折扇,金丝线绕着的白玉扇坠露在外面,恕儿觉得竟有几分熟稔,却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刚要拿起来看看,却被一旁的锦郁捷足先登。锦郁拿着那锦缎的包裹的物什,佯怒道“这位姑娘,搜查许久了,可有何赐教?”
  恕儿一只手还拿着金色的小盒子,有些无措的道,“只是好奇,好奇!嘿嘿……”将手中的小金匣子伸到锦郁面前,道:“这是何物?莫非是仙丹?”这样靓丽的药丸,她长这么大倒是头一次见到。
  锦郁接过盒子,目光柔和的似乎要滴出水来,轻声道“还真是堪比仙丹呢,我便将这丹药送与你了,你将来总归是要用到的。”说着拿起架子上锦盒的盖子,将盒子盖好,推到了恕儿面前。
  看着递来的锦盒,恕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她抬手将锦盒重又推回锦郁面前,“这丹药既然堪比仙丹,如此珍贵,恕儿又岂能夺人所爱。只不过,有件事还要请锦郁姑娘赐教,姑娘为何如此笃定我会用到此药?这丹药到底是何用处?”
  锦郁的双眼中闪着复杂的神色,她低垂了双眸,望着手中的锦盒,悠悠道“此丹名曰还魂,练就此丹药需得顺应天时,接连地脉,虽炼制中倒是不需何等灵药,只是机缘难求。锦郁在此往生湖中数十年,也仅仅炼成一枚而已。”
  “还魂丹?”倒是个稀奇物,可是与我又有何干?恕儿心中脑中又是一团浆糊,正在此时,腰间的僻邪玉又一阵止不住轻颤……对了,难道是……恕儿怯怯的问出来,“你可认得白鸣轩?”。锦郁神色有一刹那慌乱,双手紧紧握住锦盒,葱白的手指血色尽退。
  良久……
  锦郁语调平缓的道:“恕儿姑娘,二楼便是我的闺房,你若不嫌弃,便去那里歇息歇息吧。”之后,她默默的转过身,肩头微微颤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声音都有些颤,“恕儿姑娘,锦郁有一事相求,你腰间挂的僻邪宝玉,可否……借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恕儿将手抚在僻邪上,心中有些为难,还弄不清他们二人间的纠葛,更不知晓白大哥的意愿,如何能轻易借给锦郁!踌躇之间,恕儿耳畔隐约闯入一个声音……
  “恕儿,我有话问她!”恕儿一惊,略略安神后,料想定是白大哥示意自己答应了锦郁。也罢,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的纠纠缠缠还得他们自己才能理得清,解得开!
  如此一想,恕儿便不在迟疑,解下腰间的僻邪,绕到锦郁面前,郑重的捧给她。锦郁脸上闪过惊喜之色,伸手刚要接过来,恕儿双手一缩,眼神中有些许的担忧,认真的望着锦郁,殷殷叮咛道:“锦郁姑娘,这僻邪,我可是宝贝的很呢,视如生命一般,你可要好生保管!”
  锦郁嫣然一笑,柔声道:“锦郁记下了。”
  “如此,你便收着吧。”恕儿小心翼翼的将僻邪放入锦郁的掌心,“玉通灵性,切莫辜负了才好。”目光停在锦郁的手上,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安,恕儿揉一揉太阳穴,又以袖掩口,打了一个放肆的哈欠,对着锦郁挥挥手,道“本姑娘一路疲惫,真是累得很了,这便要去歇息了。锦郁,你随便就好,不必拘谨,不必拘谨。”说着便向楼上走去。
  锦郁一愣,升出一种自己才是客的错觉来,她唇边泛起一丝笑文,柔声道“恕儿姑娘且慢!”
  “嗳,还有何事?”恕儿转回身,看见锦郁从怀中取出一个净白瓷瓶,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霎时间,一股淡淡的幽香浮起,让人心神宁静。锦郁将药丸交给恕儿,“这颗是滴香凝神丸,恕儿姑娘可放在房中,一夜安眠,便可缓解周身劳顿之苦。”
  “如此,多谢了!”恕儿拿着药丸,便颠颠的约会周公去了。
  湖底的暮色格外的柔和……竹楼外,粼粼波湖水浸润着温暖的阳光,金灿灿的洒下一片。
  锦郁站在窗口,逆光而立,光晕自她身后散开,火红的衣裙,及地的长发,金色的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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