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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碎碎情丝岁岁守 作者:伤逝之城(魔铁12.02.03vip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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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凤歌举着纱灯照着那篇祭文,头竟不觉挨近了他的肩,桔色的灯光辉映着两人的脸。平添了诸多亲昵。
  马思敏看完祭文,看向凤歌的眸光多了赞赏和惊讶,他的语气依旧维持着不变的淡漠,说:“你这篇文写得很好,想来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接下来,马思敏点燃蜡烛,凤歌就地叩拜一番,然后才把那祭文凑近烛焰烧了。
  待祭文化成黑烬,马思敏淡淡地说:“不早了,都回吧。”
  说着,他从凤歌手里拿过纱灯提在手中,想了想,他又伸出另一只手牵着她的一只手。
  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使凤歌怔了一下,心脏又莫名地不规则地跳了几下。同时一股暖流慢慢从她心上淌过。当下默默地跟着他往回走。
  接下来,日子仍和往常一样平淡,凤歌仍旧每日去福绮园听靖南侯夫人讲《女训》,她仍旧讨厌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训诫,后来她竟然能做到直着身子垂着头,公然在那位中规中矩的夫人眼皮子底下打盹。也幸好靖南侯夫人不再向她提问当天讲的内容;
  当天气晴朗时,有时靖南侯夫人会带着雨芷坐在廊沿下看着她和苔痕绣花,每回她那难看的针脚总会招来苔痕和靖南侯夫人嘲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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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下午,大雨初霁,马思敏在书房里看完手中的折子,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随手把折子放在书桌上,然后抬头对穆宝弦说:
  “你看看这上面的名单,上至少傅,下至州府提督衙门,朝中一品至六品官员,他的党羽几乎占尽三分之一,且都是一些身担重任的官职,若他造起反来,朝中又有几人能是他的对手?难怪皇上一直防着他。”
  “晋王用心险恶,要尽早除去这些人才是。”穆宝弦答道。
  马思敏又叹一口气,说:“但这举报的人竟然是晋王家的老四庆成王。”
  穆宝弦随即笑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位还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经有三十几个儿子的求子王爷?”
  马思敏点头,说:“凤歌的七个哥哥里面,就数这位庆成王最有意思,一门心思就放在娶老婆生儿子上面,对正经事倒从不上心。他这折子上如果写的真有其事,我正好趁这个月春闱开恩科,秘密奏请皇上以考核朝中各位官员的政绩作为由头,顺便把那些投靠晋王的人从朝中慢慢清除。”说到后面几句,他的眼底浮上一抹嗜血的残忍。
  “晋王和他的六位兄弟倒与宫里的几位主子爷相差不远,都为了一个王位争得你死我活。如若这回真要清理,恐怕皇上最想调离的人是汉王。”穆宝弦低声笑道。
  马思敏赞同,也低声说:“那倒也是,他册封为汉王算来已整整三年了,却还合家上下都住在金陵不肯去云南就藩。”想了想,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然后马思敏端起面前的茶盅来,这才突然发现茶盅已见底,他便高声喊道:“秋生,茶。”直叫了几声,才见一个小厮端茶进来,马思敏端过茶时,随口问道:“秋生去哪了?”
  那小厮慌忙答道:“二爷,秋生在吟翠馆那里听郡主说书呢。”
  穆宝弦讶然道:“凤歌什么时候当起说书的先生来了?这倒新鲜。”
  马思敏无可奈何地苦笑,说:“都有些日子了,不知她都说了些什么段子,弄得府里的丫头小子们都没心思做事。”
  “二姨娘不是不待见她么?难道就没说她?”
  “爹前几日瞧不过,便说了二娘几句,就算人家的哥哥再怎么不受皇上待见,好歹还是皇室宗亲。打那以后,二娘倒不好当面管她,背后议论几句还是有的。”
  穆宝弦的双眉往上扬,放下茶盅,说:“不如我们也瞧瞧去。”
  接着扔下马思敏率先走出书房。

  ☆、第二十二章  意外惊喜(二)

  青幽幽的竹林,竹叶如剑,随风轻轻摇曳,地上的青苔上满是被人踩踏过的泥泞,马思敏皱眉。
  在竹林的另一边,一个清脆的女声正绘声绘色地讲着:“……洪七公笑道:‘娃娃,你媳妇儿煮菜的手艺天下第一,你这一生可享定了福。他妈的,我年轻时怎么没撞见这样好本事的女人?’
  郭靖却吃了四大碗,菜好菜坏,他也不怎么分辨得出。洪七公摇头叹息,说道:‘牛嚼牡丹,可惜,可惜。’郭靖心想:‘牛爱吃牡丹花吗?蒙古牛是很多,可没牡丹。’……”
  马思敏听着那果然是凤歌的声音,他便纵身跃过竹林,果见院子里席地坐着一群丫头小厮,凤歌斜倚在院里的石凳上不紧不慢地讲着,凤歌的神情自信,眼神明亮纯净,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随着故事情节变化着。
  素锦提着茶壶在人群中添茶,马思聪坐在凤歌身后,手里捧着一只茶盅,秋生坐在那群小厮中最前面,离凤歌最近。
  马思敏和穆宝弦在人群最后面盘腿坐下来,静静地听着那娓娓动听的讲述,一时之间烦恼尽消,思绪随着她走,不久其中一名小厮回头挠背时发现了他,小厮诚惶诚恐起身正要叫,马思敏用手制止了他,不久素锦走了过来,看见他,便低声笑道:“郡马爷,您做完公事了?”
  马思敏点头,微笑,也低声说:“给我也泡杯茶吧。”
  素锦乖巧地说:“那郡马爷今儿是喝碧螺春还是大红袍?”
  “那就碧螺春吧。”
  “给我泡壶眉茶吧。”穆宝弦懒洋洋地说。
  素锦把嘴一撇,穆宝弦便笑了起来。
  凤歌讲了大半天,看看天色渐暗,也不知讲了多少时辰,她转头问素锦:“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素锦答道。
  “明儿个再讲吧,都回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惋惜声,再相继起身。
  马思聪放下茶盅,笑着对凤歌说:“凤歌,你从哪里听来这些有趣的故事?”
  凤歌嘴角勾出一抹笑,歪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脑子里常常跳出这些东西罢了。”
  “老二娶了你,倒真是娶了个女秀才回来。老二肚子里的鬼点子颇多,赶明儿我把他叫来和你比试比试。”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马思敏的声音传来:“大哥,趁我不在,你就对凤歌编派我是不是?”
  马思聪和凤歌这才看见马思敏以及穆宝弦,下人们纷纷见礼。
  马思敏挥了挥手,若无其事地说:“都下去吧。”
  凤歌的脸上便摆出一副诧异的表情,说道:“你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马思敏说道:“你还真像模像样地当起说书的来了,不过讲得确实很有新意。”神态之间仍是清冷,只在嘴角边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笑。
  穆宝弦呵呵笑道:“郡主,没看出来你还认识江湖中人,改天把他约来让我们瞧瞧。”
  凤歌说道:“这不是讲故事么?哪里就能当真了?!”
  秋生说:“郡主,我还没听尽兴呢,不如待会吃了晚饭,你再把后面的讲给我听吧。”
  马思敏往秋生脑袋上拍了一把,嗔道:“你想偷懒了吧?!还不快去给我备些酒菜,你弦爷等着呢。”
  秋生吐了吐舌,赶紧说:“爷要找弦爷喝酒也不早说?!”说着,他便迅速跑出竹林。
  马思聪这时用手掸了掸袍上的灰尘,说:“大表哥是来找二弟议事的吧?我出来也有半日了,回去晚了,苔痕又得在二娘面前瞎叨叨,我这就先行一步了。”
  马思敏说:“我们也回吧。”
  凤歌说:“等等,素锦,把我的鞋拿过来。”
  马思敏这时才注意到凤歌赤着脚,他一瞬不瞬看着她,温和地问:“你这些日子就是这样做个赤脚大仙给人讲书的么?
  凤歌的脸倏地红了,她尴尬地笑着,把脚藏在裙底,嚅嚅道:“我只是觉得脱了鞋讲故事,更自在一些,刚下过雨,这鞋沾上泥怪可惜的。”
  穆宝弦便哈哈大笑,说:“思敏,你听听,她这话有趣得紧。”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讲,我同人议事时也该不穿鞋了?”马思敏轻声责备道。一旁的穆宝弦更笑得前俯后仰。
  马思敏轻描淡写的反诘,凤歌无语辩驳,只得傻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
  接下来马思敏的唇边又逸出一抹笑,伸出手来牵着她的一只手,才温和地说:“你往后想赤脚就在自己屋子里行了,这府里人多嘴杂,只怕一个不小心被一些用心险恶的人胡乱编派。”
  温暖在手,使凤歌更不知如何自处,竟有些神思恍惚。

  ☆、第二十三章  彼此算计

  才走出竹林,穆宝弦便对凤歌说:“凤歌,你那故事着实令人好奇,等会子我们吃酒,你就把后面的讲给我们听。”
  凤歌侧头看了看他,只笑不语。
  才走到抱月轩外,一个小厮过来传靖南侯夫人的话,靖南侯夫人让马思敏等人过去用晚膳,马思敏便说道:“你去帮我回了太太,就说弦爷在我院子里用膳,我们就不过去了。”
  抱月轩马思敏的屋内,云儿早已备好热气腾腾的酒菜,穆宝弦坐下,看着凤歌,笑道:“郡主,你这个女先儿敢不敢和我们一起吃酒?”
  凤歌被他一激,便脱口而出,说:“秋生,给我备只酒杯。”她又挑衅地瞪着穆宝弦,心下暗道你别小瞧了我,这酒我今儿还真就喝定了。
  那晚,凤歌讲着故事,和穆宝弦和马思敏推杯换盏。
  没过多久,凤歌便醉了,她说话舌头开始打结,两腮若涂脂,醉眼迷离,唇边笑意连连,马思敏叫来素锦,说:“把郡主扶到我房中去歇息。”
  素锦怔怔地看着他,马思敏又催了一声,她才欢喜地应了一声,并和另一名丫头扶着凤歌走进里间去。
  穆宝弦惊讶地看了她半晌,才对马思敏说:“郡主性子直爽,倒不似晋王那般心眼子忒多。”
  马思敏看看里间,这时压低声音说:“如若凤歌真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晋王就不会让她嫁来金陵。”
  “你是说……”
  马思敏摇头。
  送走穆宝弦,马思敏进屋看看熟睡中的凤歌,竟然生出一种想亲近她的想法,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脸,这时凤歌呓语道:“三哥……三哥别走。”
  马思敏脸色大变,他伫立片刻,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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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明成祖凭窗望去,只觉得紫禁城里的那些飞檐比平时更显得黑暗,天空阴沉得似乎要滴下墨来。
  他的胸脯急剧起伏,满脸溅朱,深吸了几口凉气,仍无法压下心头那股怒火,攸地,他转过身,马思敏和朱高炽垂着头站在下方,屋子里安静极了,静得只听得见人的呼吸声。
  明成祖的手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如此反复几次,他终于把手狠狠地拍在书案上,书案上堆着的那些折子受此重力,纷纷落地,他大声咆哮道:
  “朱济熺的胆子也忒大了,他这是要毁了朕的江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心当诛。马思敏,朕这就给你下道秘旨,今年春闱科考之事你就不用参与,就让解缙去吧。”
  明成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却仍旧严厉。
  朱高炽说:“父皇,儿臣倒是觉得此事牵涉太广,您才登基没几年,如若此时太过张扬,必定引起朝中大乱,依儿臣所见,此事只宜慢慢惩戒,以图杀一儆百。”
  明成祖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温吞吞的?你就不像你两个弟弟那般急性,罢了,朕意已定,都回吧。”
  打发走马思敏两人,明成祖觉得有些倦怠,便唤道:“王安。”
  王安从外面进来,明成祖揉着太阳穴,说:“高煦这几日没进宫来,连他母后都不见了,听说他最近又迷上秦淮河上的一个粉头了?”
  “汉王殿下刚刚来过了,见您同马大人和太子殿下议事,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明成祖便脸带薄怒,骂道:“那小子还真记恨上朕和他母后了,连多等一会子都不肯,这哪像个做儿子的?你亲自到他府里走一趟,宣他进宫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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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宫门外,仰望着紫禁城那道绵延的宫墙,朱高煦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内溢出残忍,一名侍卫牵马过来,他在那名侍卫耳边低语一翻,然后说道:“你快去。”
  那名侍卫应了一声,然后朱高煦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奔跑起来,他的表情在马蹄声中渐渐变得狰狞。
  朱高炽,有我在一日,你这个太子之位就休想坐得安稳。

  ☆、第二十四章  一封信

  那日早,靖南侯夫人才刚吃完糕点,正在廊檐下喂一只虎皮鹦鹉,苔痕跌跌撞撞地跑来,她的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上泪水涟涟。
  靖南侯夫人皱起眉,说:“你这是怎么了?”
  苔痕扑倒在她脚下,边哭边说:“二娘,你可要替我做主。”
  “你是不是和聪儿争嘴了?起来说,雨芷,给聪大奶奶看座。”
  雨芷从屋子里端出一只凳子扶着苔痕坐下,苔痕用手巾不停地擦泪,断断续续地说:“二娘,思聪这些日子常常是过了二更天才回来,回来也不搭理我,府里人都在传他和老二的媳妇纠缠在一起。”
  “这事无凭无据可不能胡说。”
  “二娘,我没有胡乱编排,这合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每日都在吟翠馆那里私会,就是现在都还在呢,也不知那小蹄子使了什么妖术,思聪横竖看我不顺眼。”
  靖南侯夫人愠怒地说:“这还了得?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说罢,她放下鸟食,转身迈出一步,但立即她又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走,心里暗忖,这事她自然不好当面去问凤歌,如果让她查出凤歌的淫荡之举,到时不用她亲自出面,马思敏敏也会因着体面上过不去而上奏朝廷休了凤歌,一旦拔去凤歌这颗眼中钉,马家才算是真正太平了。
  转过来她又责备苔痕说,“屈指算来你进府也有四年了,你没为聪儿生下一男半女,也难怪他会心思野了。”
  苔痕嗫嚅道:“我这不寻思着给他纳小么?”
  “我看你这肚子也难以怀上了,你也不用到外面去给聪儿找人来收在房中,直接在府里找个信得过的丫头给聪儿。我想过了,我身边的丫头当中就数绿意最是心细,绿意的年纪也不小了,等凤歌这边的事一了,我就把她给了聪儿。”
  苔痕没有吱声,眼里满是悔恨。她悔恨真不该把事情给闹大了,如果不闹出来,就没人跟她争自己的丈夫,当她明白过来那个道理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靖南侯夫人的话她不能不听,她不能替马家留下一男半女是事实,仅凭这一点,她就无法反抗她丈夫的二娘。
  靖南侯夫人眯着眼望着檐外的天空,那里正有几只小鸟停在树枝上,她叹口气,说:“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转日早上,凤歌正在对镜涂胭脂,突然一枝飞镖凭空射进来,从她脸颊擦过,随后直直地插进柱子里,素锦捂着嘴尖叫一声,喊道:“有刺客。”
  凤歌吓得手一抖,胭脂盒从手中滑落,胭脂当即洒了一地,她抚着脸,怔怔地看向柱子,只见那枝镖上还插着一封信。
  她猛吸一口气,眼皮不由连连跳动,她用了很大的劲才把那支镖从柱子上拔出,信封上赫然写着“凤歌郡主亲启”,字迹很陌生,她想她在金陵除了马府里的人以及穆宝弦,她谁也不认识,会是谁写信来的呢?
  她正发怔,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丫头,凤歌藏信已经来不及,尽管她很想知道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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