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月光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4-12-15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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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苏晓气得瞪他一眼:“人家才不会那样呢!”
宁无章好心情地笑,又清了清嗓子:“说真的苏晓,你来我公司上班吧。”
凌苏晓看向他,听他道:“我想随时都能看到你,你给我当助理吧?”
凌苏晓长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说什么快递小哥,原来是你自己总在YY要跟助理发生点什么呀!”
这个话题就这么带过去了。凌苏晓暂时还不想换工作。当时决定了要离婚她就开始找工作,秦锐要帮她安排,她都没接受。她大学毕业后就待在家里,突然出来找工作其实并不容易,但她还是想要在生活中保留有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
如果说之前那段婚姻有给她带来什么最深刻的领悟,那么这就是。
转眼要到周末,凌苏晓盘算着该怎么过。颜斯敏这周刚回去上班,她的孩子也有半岁了,凌苏晓想和她一起带孩子去个什么地方,到时芭比和乐乐在旁边玩,她们俩则可以带着小宝宝喝下午茶。
事实上,应该不止她们俩,届时势必会一起行动的,还有宁无章。
所以,为了不让颜斯敏太吃惊,她得先告诉颜斯敏她和宁无章在一起的事。
她刚登录qq,就见颜斯敏的头像在闪:“在吗?”看时间是一个多小时以前。
她忙回复:“刚上来。”
颜斯敏像是一直在等,一见她回复,就迅速发了张照片过来。
凌苏晓点开大图,脑袋里嗡了一下。
图上的漂亮女孩,凌苏晓见过一次照片,又见过一次真人,且身份特殊,怎么能不记得?
她是秦锐的那个传奇女友珍妮!
作者有话要说:
☆、16、再也不能等下去
颜斯敏又补了张照片过来,这张照片更近更清晰,她追着问:“是她吗?秦锐的那个女人?”
凌苏晓回答:“嗯。怎么了?哪儿来的照片?”
颜斯敏发了一连串小图过来,各种形式的惊讶、抓狂、汗、黑线、衰,还有个不知所云的骷髅头。
“什么意思呀?”凌苏晓急了。
颜斯敏的对话框上正在输入显示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跳出来一句:“艾玛,你之前跟我说那个女人眉心一颗美人痣,我印象特别深刻,今天看到这人,就偷拍下来,果然还真是啊!”
凌苏晓还没把这句话消化完,又见下一句话发过来了:“这孩子是来我们公司拍广告的,我问了,她们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同班同学,哪里来的什么黑社会老大的女人、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里为秦锐守着?”
凌苏晓整个人都怔了过去。
手机传来接收到微信的声音,点开语音条,颜斯敏的声音等不及地说:“我说苏晓,这秦锐到底是玩的哪出啊?我说他根本就不像是在外面有女人的样子嘛,这算什么?!”
凌苏晓无言以对。
这些问题的答案,也是她想知道的啊!
晚饭的时候,凌苏晓几乎没怎么说话。
她一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粒,很努力地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碗里的东西越吃越多。
宁无章问:“苏晓,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凌苏晓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然后,她道:“宁无章,我得去见秦锐,我必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担心,今天这一天我的心都乱得要命,我越想越怕,我怕他是为了什么难言之隐才骗我离婚的,比如,他会不会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总之,我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宁无章放下正在给她盛汤的汤勺,眼神温暖:“嗯,我明白。去吧,什么时候?”
“我想一会儿,马上。”
晚饭后,宁无章径直把车子开向秦锐家。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有凌苏晓给秦锐打了个电话,没说别的,就说给芭比和乐乐买了玩具,要送过去。
车子停在秦锐家楼下,凌苏晓转身要下车,宁无章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吓了一跳一般,仓皇回头,却见他笑了笑,放开她的手:“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凌苏晓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不用等,但好像又不一定有这个必要。
她顿了一下,终于什么也没说,就开门下了车。
按楼门密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发抖,一连好几次都按错,她只觉得心慌意乱。
她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怕什么,纯粹是担心秦锐,还是更担心那个迫他离婚的真实原因会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握在手中的幸福?
门铃刚刚按响,秦锐就开了门:“芭比和乐乐刚睡……”他的声音吞了回去,因为看到凌苏晓两手空空,哪里有她刚才所声称的玩具?
凌苏晓低声说:“我是来找你的。”
他们俩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相对枯坐的时候,凌苏晓甚至不记得秦锐曾有过如此的沉默。
他最后笑了笑,那笑容疲沓慵懒,一派公子哥的玩世不恭,是凌苏晓不喜欢的态度,哪怕当初他出轨事发、谈离婚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么恶劣的态度:“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伟大?我要得了绝症,还不更得把我想要的女人绑在身边陪我到死?”
凌苏晓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要找个演员来骗我?”
秦锐望向别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因为我的那个女人……她不敢来见你,我们又怕你不信,就雇了个人来替她见你。”
凌苏晓追问:“那你之前这好几个月怎么又总是黏着我?你不陪她吗?”
秦锐瞟了她一眼:“她出国上学了,放假才能回来,我总不能独守空房吧?”
凌苏晓气得身体渐渐发起抖来。他什么意思?把她当什么了?!
然而片刻之后,她到底还是压下了情绪,冷冷地留下一句:“好,那祝你们幸福,虽然你不尊重我,但也请你祝我幸福。”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凌苏晓走出楼门,一眼就看到宁无章的车子,依旧停在刚才的位置。
她打开车门,看见宁无章正静静地望着她。不过隔了短短的半个多小时,他好像一下子憔悴了下去。
他们俩静静凝望对方片刻。
他忽然倾过身来,张开手臂,而与此同时,她也扑进他怀里。
他紧紧搂着她,屛着呼吸,想问又不敢问。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低声告诉他:“没事了……”
他感激又感动,低下头用力吻她。
有谁能体会?刚才那大半个小时,仿佛长至半生,不知道会不会又要失去她,那种煎熬,几乎要了他的命。
她也热烈地回吻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满脸。刚才受辱的痛苦、以及发现只是虚惊一场的释然,令她此际再也没有办法坚强。
第二天晚上,凌苏晓回到家,一进门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掩着门的卧室隐隐透出橘色的亮光,空气中浮动着玫瑰的气息。
她来不及多想,惊呼一声:“不会遭贼了吧!”鞋也没换就冲了进去。
卧室的地上、床头柜上、台子上,摆了几十个装在玻璃小杯里的香味蜡烛,床上撒满了玫瑰花瓣,并且,摞着好几个大大的枕头。
宁无章在后面笑道:“时间来不及,玫瑰摆不出心型,原谅我好吗?”说着,他已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吻在她的后颈窝里。
凌苏晓满脸娇红:“你什么时候回来弄的?”她说着话回身,他顺势将她横抱起来:“上班的时候溜号呗!”
她搂住他的脖子,笑嗔:“当老板就是好啊!”
“老板才最不能溜号呢,我这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他将她半压在那一大摞枕头上,笼罩着她的目光和呼吸散发着烈烈的危险气息。
她正提着呼吸等他进行下一步,不料他却只是笑着问:“美丽的公主,这床舒服吗?有没有觉得被什么东西硌得慌?”
凌苏晓愣了一下,忽而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新花样?在演豌豆上的公主?
她便配合地蹙起了眉:“是啊,腰下有个什么小东西,硌得我浑身难受,一晚上没睡着!”
他笑道:“那你还不快看看,到底是什么坏东西?”
凌苏晓不解,疑惑地瞪着他,却也依言坐起来,翻开身下的好几层枕头——
一枚精巧的钻戒乖顺地躺在那里。崭新的白金指环和大粒的钻石映着烛光,温柔地闪闪发亮。
凌苏晓惊呆的一瞬间,左手已被宁无章捉住,无名指根处的浅浅印痕被新的戒指遮住。
他跪在她跟前,捧着她的手:“苏晓,经过了昨晚那一遭,我真是怕极了,所以,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凌苏晓缓过气来,只觉得不确定:“……不会太快了吗?”
宁无章不同意:“我们相爱了十年,错过了十年,苏晓,谁会觉得快?”
激情过后,宁无章先起来,去浴室洗澡。
凌苏晓气息奄奄地躺在满床被揉得一片混乱的花瓣和枕头中间,忽然想起一件根本不该在此刻想起的事。
那是去年,她过二十七岁生日的那天,发现一个帖子,分析了一大篇,说人在二十七八岁结婚是最好的,因为之前都还太年轻不定性,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至于早到二十二三岁结婚的,那就更要不得了。
她跟秦锐说:“喂,看见了没?咱们应该现在才结婚的。”
秦锐挠头:“所以?”
“离了再结吧。”
他想想,笑了:“好,我还能再休个婚嫁。”
她也想想,却又嚷嚷道:“不行不行,你得先把下一段婚给我求了,不然离了你又不娶我,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仍是笑:“好。”
这段对话发生的时候,其实他们俩不是面对着面在说话的。那天他们晚上要出去吃大餐,中午便只是简单做点,当时凌苏晓在厨房做饭,秦锐在餐厅里,把笔记本电脑放在餐桌上,他向来有空就这样陪她做饭。
那个帖子是他看到、然后高声念给她听的。
他说第二个“好”的时候,她正在炒菜,冷不丁觉得有什么小东西在后面扯她的衣角,冷不丁吓一大跳!
她连忙转身,见他单膝跪在地上,仰着一脸为老不尊的正太表情咬着舌头嗲嗲地却很认真地说:“老婆嫁给我吧!”
她顿时笑得差点没一头栽锅里去!
那时候哪里想得到,一年之后,他们还真的离婚了,只不过,不是为了重新结婚而离的。
那时候,他遇到现在的那个女人了吗?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了,打断了凌苏晓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透过微眯的眼缝,看见宁无章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他光着身子,肌肉匀称的修长体形恍若雕塑,这才是她真正所爱的人,而且她现在已经戴上了他的戒指,从刚才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只想着他这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17、称职的新爸爸
这个星期凌苏晓很忙,加了两天班,直到周日才得以调休。
周六下班,宁无章带她去接了芭比和乐乐。两个孩子乍一见到宁无章,都有些陌生和不适应,但是他们从小就被父母亲带着出席各种场合、见过各种世面,倒也不会像很多孩子那样对妈妈身旁的陌生叔叔充满戒备乃至敌意。再加上宁无章准备充分,事先和凌苏晓一起去挑了正合他们心意的礼物带过来,又在车载MP4上提前录入了小朋友喜欢的故事和儿歌。他们放不开的时候,他也不去强迫他们接受他,只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让凌苏晓去跟他们介绍这位“宁叔叔”。
等到下车,两个孩子已经惯熟了很多,芭比年龄大一点,对陌生人接受得更快,都肯让宁叔叔抱下车了。
然后凌苏晓做饭,陪两个孩子玩的事情自然就全放在了宁无章身上。凌苏晓听他们三个在那里又叫又笑,好像是在玩捉迷藏,芭比蒙着眼睛大声数数,乐乐和宁无章的脚步声又响又凌乱,宁无章在可怜巴巴地求饶:“乐乐,你别推我了……你的力气可真大呀,你真是个小男子汉!不过……你还不快躲起来?”
乐乐认真地说:“快点快点,你不知道躲在哪里,衣柜里面最安全,我带你去!”
芭比停止了数数,气哼哼地大笑:“乐乐!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不能说出来你们躲在哪里!”
宁无章也哈哈笑起来:“乐乐不是笨,他是太聪明,所以故意出卖我的位置!”
凌苏晓听着听着,也忍不住笑起来。她手脚麻利地做好饭,把三菜一汤一件一件端上桌,此时两个孩子正趴在宁无章两边央他给他们画画。
她招呼他们:“好了好了,快来吃饭了,吃完饭再接着玩啊!”
宁无章便把两个孩子往餐厅赶:“快快快,吃饭去喽!”
芭比说:“要先去洗手!”
“对,乐乐听姐姐的,快去洗手。”
“宁叔叔,我够不着,你抱着我洗。”
“好,没问题,叔叔帮你洗!芭比呢?要叔叔帮忙吗?”
“嗯!”
待这一大一小三个活宝上了桌,乐乐还在缠着宁无章:“宁叔叔喂我!”
凌苏晓故意板起脸:“乐乐,怎么又让人喂?这么大了,自己吃。”
乐乐扭着身体不肯,宁无章便问他:“乐乐,你在幼儿园里怎么吃饭呀?”
“自己吃。”
“那为什么回来又要喂了呢?”
乐乐想了想,理直气壮地答:“因为幼儿园里没有阿姨和妈妈,也没有宁叔叔!”
宁无章哈哈笑起来,凌苏晓也绷不住了,笑完之后,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行,自己吃!”
宁无章却一副溺爱孩子的兔爸样儿:“没事没事,叔叔喂就叔叔喂!来,张嘴!”
吃完饭之后,他们三个又玩了一会儿,在凌苏晓的再三催促下,芭比才不情不愿地去洗了澡,然后轮到乐乐。
乐乐还是要求宁叔叔帮他洗。
宁叔叔给乐乐洗澡,伺候得万分周到,帮他洗头搓背不说,还把手机音乐打开放在旁边。芭比把他们平常去沙滩玩用的小水桶、洒水壶、水枪、泡泡枪等等一股脑全搬到了浴室,宁无章还教她把气球和过家家的注射器也拿进来,打了好几个水球,三个人在那儿玩得一团糟,好不容易乐乐洗完澡,宁无章和芭比也成了两只落汤鸡,凌苏晓只好又给芭比换了身睡衣。
这么闹了一晚上,两个孩子都累得够呛,宁无章一个故事还没讲到一半,他们俩就都甜甜地睡了过去。
凌苏晓走过来牵他的手示意他离开,他悄声问:“不用讲完吗?”
凌苏晓好笑:“当然不用啦,都睡着了不是?”
“可是会不会睡梦中接着听也可以潜移默化地听到?”
凌苏晓笑着直接拉他出去:“好了好了,真不用讲了。”
他们俩轻轻掩上孩子的房门,宁无章立刻返身抱住凌苏晓:“就这么等不及要我?”
凌苏晓打了他一拳,娇嗔地蹙起眉:“什么呀!”
他吃下她这拳,撩起她的睡衣,轻轻抚过她腹部因为两次怀孕而留下的那条淡淡的色素沉积,腻声求道:“宝贝,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凌苏晓红了脸,却没反对:“我还能生吗?虽然他们俩都没跟我,可是不知道按规定……”
宁无章觉得这不是个事儿:“管他规定不规定的,大不了咱们去国外生!”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宁无章和凌苏晓带两个孩子去游乐园,中午就在附近的商场跟颜斯敏和她宝宝一起吃午饭。
宁无章吃得很快,吃完之后就帮凌苏晓照顾两个孩子,让她得以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