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劫美录之四莽汉索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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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少劫美录之四《莽汉索情》
伊芳 莽汉索情(六少劫美录之四)
珍爱小说2687
出版日期:2004年3月
男主角:高戡
女主角:赵容
内容简介
哼!身为公主又是皇帝的宠儿,“关爱”的眼神怎能弃她而不顾?
报答“皇恩浩荡”的最好方法,就是抄捷径拿“公主”开刀!
原本羡煞世人的皇帝指婚,居然演变成“羊入虎口”的真人戏码
娇贵的千金之躯才嫁入夫家,就当众吃了一记大闷棍
好好一个漂亮宝贝得不到宠爱,反而遭到恶男辣手摧花的对待
才刚新婚就引进一群狐狸精,“淫乱终日”的气势把她吓到腿软
虐妻把戏一一祭出,挟着男性勇猛的优势践踏纯真的女人心
闺房惨事频传,不管心情好坏都逼她嗑“堕胎药”自行了断
投注毕生精力为非作歹,誓言要让枝头的凤凰“倒头栽”!
可惜她早一步溜之大吉,留下“休夫”的诱饵让他穷追不舍
明明已经“改头换面”重新上路,把他列为“永久拒绝往来户”
居然又被那双厉眼盯上,挺着一颗“爱心”想抚平她的情伤
唉!不知是为了避风头而停止犯案,还是存心要她阴沟里翻船?
父女的战争
新的一年想必大家都是在欢欢喜喜的情境下度过的吧!我这个年却过得惨兮兮了,从年前开始就咳嗽、流鼻涕,头昏脑胀地躺在床上二十几天,搞得我实在有些快要抓狂。
不过也有让我心喜的地方,嘿嘿!今年我终于不用洗碗了。
自从多年前上了女子高中之后,我就租屋在外,学着独立生活,悲惨的洗碗工命运也自此开启。
打我第一次进厨房煮泡面起,几乎和我住过的室友没有人不嫌弃我的厨艺,渐渐地朋友们自动把我归为“收拾善后”的那一个人。
刚开始我也乐见这种结果,反正我讨厌下厨,但从南洗到北,整整洗了七年,想不烦腻都难,最惨的还在后面。
我外婆生了九个孩子,每逢大年初二就是我头皮发麻的时候,五、六十人的碗筷就是我们身为大姊姊的责任。
也许你们会问:“为什么不到外面吃算了,省时又方便?”
试过,第二年又改了回来,一句话——难吃。我小阿姨和二舅妈的厨艺精湛,一年难得吃上几回,经过表决,只好把我们几个给牺牲了。
这个情形一直到免洗餐具的使用,我们的悲鸣才得以缓和下来,不过还是免不了要用一些碗碗盘盘的,这一洗也是七年。
大学毕业后,外婆家的洗碗命运是暂时免除了,但自个家里的就没这么幸运,直到现在,只要有家庭聚会,善后都是我的责任,因为老爸说:“不学着下厨,就继续洗碗吧!”
这……这是什么歪理嘛!伊芳岂是坐以待毙之人。“那我买台洗碗机总可以吧?”
“不行!”老爸头也不抬的回答。
伊芳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洗不干净,我不相信机器。”老爸慢条斯理的翻着报纸,冷笑地说。
伊芳闻言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老爸,“那你就相信我?”
“相信。”老爸耸耸肩,平静地答。
“为什么?”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吗?这句话居然会从爱挑剔女儿的老头嘴巴说出来。
老爸终于放下手上的报纸,抬眼看着我,唇角绽出一抹奸笑,气定神闲地回答:“嘿!因为你这个好吃的女人,只会懒死,绝不会让自己慢慢被毒死。”
伊芳握紧拳头,狠狠瞪了老爸一眼,“总有一天,我定要摆脱这个羞辱。”什么嘛!我只是不喜欢扫地、洗衣服、做家事而已,这跟洗不洗碗扯得上关系吗?
这个老爸一点都不可爱。当然,父女两人的战争还在继续……
第一章
延宕两百多年南粮入京更走海运之议终于拍案定谳,却造成依靠运河维生的四万帮丁险些聚众举事,幸赖多方奔走调停,与之达成协议,才让朝廷松一口气,解除了民变祸连的危机。
当朝的情报头子赵子楚从所得的情报和证物赫然惊觉,原来这一切的诡谋是由前朝的刑部侍郎查旭所主导。不但如此,情报显示,淮南王赵煜也可能牵扯在其中。
面对这个让人头痛万分的问题,太子赵熙却表现得出人意外,似乎对这发展并不感到忧心忡忡,反而以“平常心”静观其变。
这一天,太子正和赵子楚在御书房讨论洛阳的重大发现,两人从手中的情报,重新对洛阳和京城的防卫做一番调度,最重要的是这些行动必须秘密的进行,不能让敌人发现而有太多联想。
一切部署妥当,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此时门外侍卫大声报上:“大公主求见。”
赵熙一手将地图卷起,一边转头唤赵容进御书房。
赵熙心知她可能因探视皇后,从而得知自己兄长之事,故找上门来。由于他母亲贤德皇后早逝,他和妹妹赵翩翩可说是当今皇后抚养长大的,为了赵煜可能因太子之位牵扯进叛逆情事,皇后已忧心得病倒在床。
书房的门“咿呀”一声轻轻打了开来,和赵煜一母所出的大公主赵容,正眉头深锁、凝着一双幽幽的美眸杵在门口。
“容儿!怎么站在那儿,进来吧!”对这个生在皇家却天性淡泊、温柔婉约的妹妹,赵熙有着无限怜惜和感激的心。
那是因为前些日子祥历皇帝忽然突发奇想,想为自己已届婚嫁年龄的女儿下诏婚配。原先他打算把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救命恩人镇国公之子高戡,但这个青天霹雳却让赵熙骇然失色,暗呼不妙,他绝对无法坐视自己一母所生的妹妹“羊入虎口”。
祥历皇帝并不知道这个以智勇双全,喜扶助弱小而有侠义之风的男人,实际上是个视权贵之女为蛇蝎之妇的偏激男。
他因父亲当年屈服于权势娶皇帝之妹为妻,而置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于侍妾之位,让他母亲含恨而终,深梗于心无法释怀。
赵熙闻得消息,立时不顾一切进宫痛陈厉害,他当然不能无凭无据攻讦高戡,只因他认为赵翩翩绝对无法得到夫君的疼爱。
他选择动之以情,让皇帝自己幡然觉悟到爱女“远”嫁,如果还想重温天伦之乐、承欢膝下,那会是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事。
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因为赵容得知这件事后,从没有声音的她竟主动找上祥历皇帝,言明愿意下嫁南京。
事情至此一变而成定局,他曾就此事找来赵容问个明白,“容儿,为什么要这么做?”赵熙露出一脸狐疑的神色,困惑不解地问道。
她摇摇头,“不为什么!翩翩就像必须让人细心呵护的名贵花卉,绝对受不起任何狂风和暴雨的肆虐。”赵容稍顿了一下,然后深思地瞥了一眼赵熙,“皇兄,我虽然身处深宫内院,但对于高戡的为人处世还略有耳闻。大哥去年回京述职时,曾经对我‘耳提面命’一番,要我留意避免父皇将我许配给此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飞蛾扑火’?”听到这一番话,赵熙更是让她给搞胡涂了,哪有人会笨得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赵容绽出一抹微弱的笑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爱翩翩,不愿看到她快乐幸福的日子提前夭折。最主要的是我想离大哥的封邑近一点,而且嫁给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我早就把这件事看淡了哩!”反正生为皇家之女,她已经失去选择和爱人的权利。
“容儿!”赵熙听得心酸不已,她脸上认命似的神情,更是让他心头一阵感伤,“容儿,皇兄永远记得你这一份人情。”他移步上前,伸手探上她的香肩,以示永不忘今天的承诺。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赵熙心里仍激动不已,赵子楚见她倚在门口欲言又止,识趣的连忙乘机告退。
赵容一身素雅的走到赵熙身边,仰起脸双眸凄迷、神情黯然的问道:“皇兄,告诉我,大哥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
看着她搜寻探索的明眸,赵熙眼中射出痛苦和心疼的神色,沉吟良久,他仍无法做出决定,因为他不愿说出口是心非的话骗她。
“皇兄不用为难。”赵容见他似有难言之苦,心一软,不忍再相逼,“只是你不觉得大哥的反常行为来得太突然了吗?”她一双眼睛仍掩不住怀疑的深深凝望他,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端倪来。
赵熙让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知道如果不给她一些安慰,以她忠贞善良的个性到了南京,非逼赵煜表态不可,到那时才真是“作法自毙”,非捅出搂子来不可。
一阵气氛诡谲的沉默后,赵熙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容儿,身为太子,我必须以天下百姓的福祉为优先考量,有很多事使我身不由己。”话完,他轻叹一口气,别转过身望着外面花园黄昏夕照下的美景,若有所思。
“还记得父皇五十大寿时,要我们兄弟姊妹许下的愿望吗?”
虽然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但那时的情景赵熙仍历历在目,他记得赵煜最想幻化成鹰翱翔天际,悠游天下每一处角落。
回想起那温馨的一幕,赵熙倏地回过身,以诚挚的眼神凝注在她脸上,“你已经为翩翩做出了最大的牺牲,所以无论世事如何变化,皇兄保证,大哥绝对能完成他的心愿。他日我若违背誓言,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赵容想不到他会以储君的身分立下誓言,心中大是感动,一双明媚的秀眸更是异采闪闪,露出惊愕,欣慰和感激交织的神色。
“皇兄,谢谢你!容儿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感激哩!”她移步上前,握紧赵熙的双手,原本愁眉不展的俏脸终于绽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在这一刻,赵容清楚了解到,儿提时所培养起的信任和真诚,并未因这件还未证实的传言,将他们兄弟间的情谊给分化瓦解。
“高爷,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南京烟雨楼的花魁管媛媛睁大了一双眼睛,心里仍有些怀疑,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个向来有侠义之风、在婴宛界拥有多位红粉知己的男人,提出一个对她们这些倚门卖笑的女子来说,是千呼万唤才能得以脱离苦海的大好机会。
为了抗议平空而降的婚姻,这个天下男人妒羡的驸马爷高戡选择了最激烈的手段,来回报这“皇恩浩荡”。
他要将江南十二名花全请回将军府,置一个百花楼供养这些女人。在他大婚前夕忽然广纳姬妾,自是为了奚落皇家的面子,还隐有为亲娘报仇的快感。
当然除了为她们赎身之外,他答应事成之后让她们自由离开,但在这一年内他要亲眼看到赵容像自己的亲娘般,过得生不如死,然后主动求去。
“我这辈子对这件事最是确定不过了。”高戡唇角露出一个冷酷森寒的邪笑,脸上更闪动着颇堪玩味的诡谲神色。
对于管媛媛她们这种欢场女子而言,出钱的大爷说的话就是命令。“好吧!其他的女人我负责帮你找了。”
管媛媛从他认真的眼神知道,这个男人似乎毫不在意已掌握在手中的名位利禄,一心只想解了累积在心头多年的怨恨。
她不禁为这个还未谋面的娇贵公主悲哀,当一个人为了报仇连这一切都可抛掉时,实在是最可怕的。
今晚将军府张灯结彩,贺客盈门,热闹非常。高戡自然是宴会上的主角,杯来盏去,酒酣耳热之际,他连忙借如厕的机会顺利脱身。
离开会场,高戡回到绮望楼,居内灯火通明,众婢仆聚在大厅,战战兢兢地等新郎官到来。
“少爷回来了。”众人正喁喁私语时,一阵女声忽地低呼起来。
高戡冷着一张酷脸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神情不耐地挥一挥手,要他们立时消失在大厅。
这些人哪敢稍有迟疑,谁不知他今天有如一座活火山,随时可能爆发。顷刻间分做鸟兽散,深怕自己是最后一个,而惨遭池鱼之殃,那才叫冤枉。
“砰!”高戡来到房门外伸脚猛一踢,把门硬给踹了开来。
皇家尊贵的大公主一身华丽的大红袍服,头戴凤冠,颤了一下,然后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稍动的坐在床沿。
看她受惊小鸟般的模样,高戡眼中寒光一闪,暗感快意,接着移步上前,伸手一把将红巾盖头用力扯下来,似乎连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随着他转身的刹那,红巾帕已然落到地板上。
“来吧!”他站在更衣架前,张开两手等着让她服侍解衣。
赵容坐在新床上,让这背影看来剽悍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她连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就只听见他冷冽的下了一个命令。
“请问……来什么?”她实在被眼前的景象弄胡涂了,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硬着头皮柔声问道。
高戡闻言微一错愕,旋即怒火中烧,转过身欲开口喝斥,“你——”在这一刻,他想不到自己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那是一张极清秀的鹅蛋俏脸,且蕴含着一种绰约雅逸的神韵,但最引他注目的是那一对水汪汪的美眸,反映烛火的光芒烁动变化,更添温婉妩媚。
他没有想到会看到一个浑身燃烧着纯真气质的女人,这一点都不像自己接触过的那些骄纵矜贵的权贵之女。
看着这身材高挺、长相威武不凡、浑身充满男性魅力,且一双眼睛深邃莫测的男子,赵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看尽天下男人的青楼名花愿意成为他的姬妾了。
两人动也未动,就这么互相凝视着,高戡发现那大胆迎视他的明眸居然令自己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他深感迷惑,为这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而他十分确定,不是很喜欢这怪异的反应。
他心里立刻提高警觉,经验告诉他,长于宫廷这个世上最藏污纳垢地方的女人,为了要应付彼此之间的尔虞我诈,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清纯,以掩饰其工于心计的本性。对于这种诡诈伎俩,他已经不知道应付过多少。高戡眼中的惊讶尽褪,瞬间转为冷酷,而且再无一丝仁慈之色。
“看得还满意吗?”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收拾起困惑的心,语气嘲讽的问着,“听说是你主动要求皇上许配给我,那你就应该打听清楚,身为镇国公府的夫人,第一要件就是得好好伺候丈夫。别以为自己还是深宫内院的娇贵公主,嫁入这里,你的身分就只是我的妻子,懂了吗?”高戡的唇轻蔑地扭曲,落下的声音如鞭子般冷硬残酷。
只要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坏了他筹划已久的大计,他就一肚子气,两眼射出熊熊怒火。
高戡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免不了要走上父亲的命运,娶一个不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为妻,既然如此,他决定干脆自己伸手去拿。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被迫接受命运的人,于是他巧妙地要求父亲再次利用救命之恩,将祥历最宠爱的女儿下嫁将军府,然后实行他自小就立志要做的事。
当一切计划皆按照他的如意算盘进行时,不想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虽然同样是他女儿,但报复起来所得到的快感就是不一样。
“对不起!”赵容让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骇得倒抽一口气,连忙起身将凤冠放在桌上,接着移步上前,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帮他解衣襟上的扣结。
天啊!看来大哥的警告稍显温和了,这个男人简直就像只噬人的猛兽!赵容暗自庆幸嫁给他的不是赵翩翩,否则只怕他一开口,她就要昏倒在地了。
“算你识相,懂得开始善尽你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