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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铁板铜琶-第25章

小说: 铁板铜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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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寒梅微微一笑地截口道:“今宵你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邱尚文尴尬地笑道;“是是!”
  连声应是中,目光向冷寒梅偷偷地一瞥,又试探着接道;“约莫是十五年之前,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中,邂逅老弟你这位师叔冷姑娘……”
  目光再度向冷寒梅一瞥,见对方的俏脸上并无愠色,这才大胆地接道:“从此之后我就象着了魔似地单恋着她,可是冷姑娘竟对‘惜花公子’白大侠情有独钟,十几年来,一直也不曾对我稍假词色……”
  冷寒梅笑着截口道:“够了,在晚辈面前,也不怕难为情。”
  邱尚文笑道:“这是人间至情的表现,发乎情,止乎礼,又有甚么难为情的。”
  冷寒梅轻轻一叹道:“目前大劫方兴,我正心乱如麻,未来休咎,谁也没法预料。”
  话锋略顿,注目正容接道:“我知道,赶虽赶不走你,只要你不怕遭受池鱼之殃,你尽管,跟着我就是……”
  邱尚文飞快地接道:“邱尚文敬遵芳命,今后姑娘任何差遣,虽然是赴场蹈火,决不敢辞。”
  冷寒梅长叹一声道:“可是我要提醒你,你既然知道我对白晓岚情有独钟,你再跟下去也不会有甚么希望的。”邱尚文苦笑道:“这个我知道,我所求的,仅仅是如孤星之伴明月,尽管永远有一段无法缩拢的距离,但我只要能长相厮守,分享一些冷月的余晖,也就心满意足了。”
  冷寒梅俏脸上肌肉微微一阵抽搐之后,幽幽地一叹道:“别再情呀爱呀的了,你既然一意孤行,我也没法劝阻你,现在你且静坐一旁,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接着,目注柏长青道:“贤侄……”
  柏长青截口苦笑道:“师叔,贾伯伯以往一向叫我小明,所以,我也希望您叫我小明,比较更亲切一点。”
  冷寒梅的美目中,陡地涌起一层迷漾薄雾,语声颇为艰涩地道:“好,小明,你……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世?”
  柏长青凄凉地一笑道:“是的!”
  微微一顿,又苦笑着接道:“明儿正想问您,前些日在洱海时,师叔曾问过我,‘你是不是姓’虽然下面的话被人打断了,但不久,……如今想来,那该是通天教中的人口中获得了答案……”
  冷寒梅忍不住截口问道:“他们怎么说?”
  柏长青道;“他们问我是不是姓白,如今师叔同邱前辈又说我像那‘惜花公子’白大侠,这……这……”
  一时之间,他可不知何接下去才好。
  冷寒梅长叹一声道:“孩子,如果师叔的猜想不错,你的身世,可能跟白大侠大有渊源。”
  柏长青对冷寒梅的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轻轻一叹道:“师叔,有时候,明儿也有这种构想,可恨的是,贾伯伯所遗留有关明儿身世的那个油布包儿,竟失踪了。”
  冷寒梅凄然一笑道:“孩子,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只好慢慢地去查。”
  柏长青注目问道:“师叔,您知道以前白大侠的家庭情况么?”
  冷寒梅道:“自从他同江丽君成婚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不过我知道他们有过一个男孩,算起来那孩子的年纪,也正跟你差不多。”
  柏长青嚅嚅道:“师叔,明儿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冷寒梅苦笑道:“师叔面前,不必有甚么顾忌,而且,师叔也没甚么不可对人言之事,孩子,有话你尽管问就是。”
  柏长青这才神色一整道:“师叔,您恨白大侠夫妇么?”
  冷寒梅苦笑如故道:“我也不知道。”
  接着,又幽幽地一叹道:“爱之深,恨之也切,有时候,爱与恨往往是不可分的,孩子,你现在还不到领会这些的年龄,但是慢慢地你会懂的。”
  柏长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那么,师叔之所以找他们的两位,是——”
  冷寒梅道:“起初,我不过是渴望看见他,可是当我发觉他们夫妇,甚至连‘中原四异’也同时神秘夫踪之后,却感到事态非常严重,所以才继续暗中追查下来。”
  柏长青道:“师叔着手追查已多久了?”
  冷寒梅沉想着道:“也不过是最近年把的事。”
  话锋微微一顿,又轻轻一叹道:“自他们两位成婚之后,我伤心失望之余,一直逐迹风尘,希望能忘掉过去的一切,可是,一个人要想抹去心灵上的创痕,又是谈何容易!”幽幽一叹,又苦笑着接道:“挥慧剑,斩情丝,说来轻松,但实行起来,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几句话,也许触发了一直单恋着她的邱尚文的伤感,竟也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冷寒梅幽幽地接道:“于是,经过十多年的流浪之后,我终于悄悄地找上了‘避秦别院’,但远出我意外的是‘避秦别院’中已是人去楼空…”
  柏长青忍不住截口问道:“这些日子来,师叔也没发现一丝线索?”
  冷寒梅苦笑道:“要说有一点线索的话,恰如你所说的,仅仅感到这新成立的四海镖局,大有可疑而已……”
  “所以,师叔才赶到洛阳来?”
  “是的。”
  柏长青沉思着道:“由于司马宏那假疯子的出现,显然是敌人针对师叔的有计划安排,今后,师叔的行踪,可很……”
  冷寒梅慰然一笑截口道;“孩子,师叔会当心的,待会,你将凤丫头的行踪告诉我,我决定同他们共同行动,彼此之间,也便于互相照料。”
  柏长青微微点首间,冷寒梅又正容接道:“孩子,倒是你,尽管你迭膺奇遇,并已获姑父母两位老人家的全部真传,但你独居虎口,而鬼蜮手段又是防不胜防,今后,你可得随时随地格外当心。”
  柏长青正容答道;“是的,明儿记下了。”
  冷寒梅慰然笑道:“这才是好孩子!”
  接着,微笑注目说道:“小明,方才你说过,自从你迭膺奇遇之后,已长得完全成了一个大人,现在恢复你的本来面目,给师叔瞧瞧。”
  柏长青点首微笑道:“明儿遵命。”
  接着站起身来,全身骨节一阵暴响过处,已恢复了他那有若玉树临风的绝世风采。
  不过,配上他目前这一套既窄又短的衣衫,却显得殊为滑稽而已。
  冷寒梅,邱尚文二人,但觉目前一闪,禁不住目射异采地同声赞道:“真是奇迹,还不到半年,一个默默无闻的毛头小伙子,竟变成大人,并成了名满天下的少年奇侠……”
  “老弟,不知有多少姑娘,会为你茶饭不思,魂萦梦牵哩!”
  冷寒梅目光深注地接着:“小明,也许师叔对白晓岚的印象太过深刻,此刻,你固然变得太多,不像半年以前那么酷肖他,但仔细看来,仍不难在你的眉宇神态之间,看出白晓岚的影子来,所以你得特别当心魔崽仔们瞧出你的破绽!”
  柏长青正容答道:“明儿会当心的,今宵明儿之所以故意以小明的姿态出现,也是为了混淆敌人的注意力,给他们一个莫测高深。”
  冷寒梅连连说道:“唔,不错!好,好……”
  邱尚文更是一翘大拇指道:“武功智计称高绝,不愧是寰宇共尊的‘不老双仙’的衣钵传人……”
  当冷寒梅,柏长青,邱尚文等三人在废祠中详谈既往,并策划未来的同时,洛阳城郊,北邙山上,那叠叠荒坟之间,却也有五个夜行怪客在低声密谈着。
  那五个夜行怪客中,两人是曾在宓妃祠中出现过的黑衣蒙面人和假疯子司马宏,另三个却同样一袭青衫,青纱幛面。
  黑衣蒙面人高踞一座墓碑之上,司马宏待立一旁,另三个青衣蒙面人则恭谨地肃立碑前。
  黑衣蒙面人双目中冷芒如电,在三个青衣蒙面人身上一扫,沉声说道:“你们三个,一个一个的说。”
  三个青衣蒙面人同声恭喏中,左边的一个首先躬身说道:“禀太上护法,柏长青及季东平二人是今夜二更过后进的城,现寓高宾客栈中。”
  黑衣蒙面人“唔”了一声道:“本座知道了。”
  当中的青衣蒙面人躬身接接道:“禀太上护法,柏长青,季东平二人落店不久,季东平即单独外出,顿饭工夫之后,柏长青也独自走出客栈,不过……”
  黑衣蒙面人截口问道:“怎么?”
  青衣蒙面人恭声答道:“不过,柏长青走出横门上后,很快又折了回来,同时还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一个中年商人。”
  “他们说些甚么?”
  “都是一些普通的寒喧。”
  “没瞧出他们的关系?”
  “听他们之间的语气,好像是长久不见的老朋友。”
  “以后呢?”
  “以后,那中年人独自辞出……”
  “独自?柏长青没送他。”
  “是……是的。”
  “说下去!”
  “以后,柏长青叫店家送进一碗面之后,就再没听到甚么声息,一直到现在……”
  黑衣蒙面人注目问道:“有没有去房间看过他?”
  那青衣蒙面人讷讷地答道;“属下……深恐打草惊蛇……所以……不敢过份欺近……”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青衣蒙面人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道:“属下该死……”
  黑衣蒙面人却目注右边的一个青衣蒙面人道:“你呢?”
  那右边的青衣蒙面人躬身道:“禀太上……”
  “简单点说。”
  “是!那季东平走出客栈之后……”
  “叫你简单一点,没听到!”
  “是是!属下已跟季东平说过了。”
  “他怎么说?”
  那青衣蒙面人立即恭声答道:“他,那季东平说,他很乐意为本教效力,不过,他认为酬劳太低了一点……”
  黑衣蒙面人冷然截口道:“你怎么回答他的?”
  青衣蒙面人道:“属下当时对他说:‘这酬劳已不算太低,只要稍有建树,咱们教主是不会亏待你的’。”
  黑衣蒙面人点点头道;“唔!答得好!”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伺道;“以后呢?”
  青衣蒙面人道:“他说:‘兹事体大,且让老朽多加考虑’。”
  “几时可能答复?”
  “他说过三天之后。”
  “你有否叮嘱过他,此事要绝对保密?”
  青衣人道:“是的。属下当时郑重地对他说:‘此事要绝对保密,如有外泄,本教可随时取你的性命。’……”
  黑衣蒙面人微微点头,扭头向侍立一旁的司马宏问道:“司马护法对今宵之事,有何高见?”
  司马宏微微一楞道:“太上之意,是指——”
  黑衣蒙面人道:“本座是说今宵出现宓妃祠中的那娃儿。”
  司马宏沉思着答道:“那小子似乎不可能与柏长青是一个人。”
  黑衣蒙面人道:“本座也不过是如此忖想而已,而事实上,柏长青刚到洛阳,那小子却也同时在洛阳出现,你不觉得巧得太过份了么?”
  司马宏道:“可是,那小于的身材与年纪,都……”
  黑衣蒙面人截口接道:“他不能施用缩骨神功么?”
  司马宏点点头道:“太上所见甚是,只是,施展缩骨神功而能与人交手,并支持如此之久,那未免太玄了。”
  黑衣蒙面人道:“这些,对于一个武功已致化境的人,都不应该算是问题。”
  司马宏不禁骇然张目道;“太上认为那柏长青的武功已臻化境?”
  黑衫蒙面人沉思着道:“是否已臻化境,本座不敢说,不过‘高深莫测’四个字,他却可当之无愧!”司马宏接问道:“太上对今宵宓妃祠中的那娃儿呢?”
  黑衣蒙面人言;“同样的莫测高深。”
  司马宏注目问道;“太上是否认为那小子就是白晓岚的孽种?”
  “从他的面目观察,应该是的。”接着,又轻轻一叹道:“那小子,去年中秋节晚上,在洱海幸脱罗网,想不到未及半年,他的武功竟已精湛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如非亲目所见,真难令人相信。”
  司马宏笑道;“太上别忘了,那小子是‘不老双仙’那两个老不死的衣钵传人。”
  黑衣蒙面人道;“可是,他投师才不到半年,半年时间,那两个老不死,究竟用甚么方法将他调教得如此出色呢?”
  司马宏沉思着答道;“这……委实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黑衣蒙面人忽地钢牙一挫,冷笑一声,道:“不论那个小杂种是一而二也好,真是两个人也好,谅他也逃不过老夫的掌心去!”
  司马宏谄笑着附和道:“是啊!以太上的睿智明断,谅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儿,怎会是太上您的敌手……”
  黑衣蒙面人纵下墓碑,沉声接道:“你们都坐下,本座另有派遣……”
  且说柏长青辞别冷寒梅,邱尚文二人,独自回到高宾客栈时,已经快接近黎明了。
  当下,以真气传音向代他睡在床上的黄升问道:“黄兄有甚么情况么?”
  黄升也传音答道:“暗中人有监视,不过,好像是慑于少侠神威,不敢欺近……”
  柏长青淡淡一笑道:“这情形我知道。”
  接着,向季东平的房间呶呶嘴道:“怎么样?”
  黄升神秘地一笑道:“很晚才回来,目前正好睡哩!”
  柏长青微一沉思道;“马上要天亮了,黄兄,待会我向店小二要过一套衣服之后,你再出去。”
  黄升笑道:“少侠,这个,小的早就准备好哩,您瞧……”
  天亮之后,季东平缓步踱进柏长青的房间。
  柏长青刚刚调息顿饭时间之后,正在洗脸,见状连忙笑道:“季老请坐。”
  季东平连忙坐在一张木椅之上,注目笑问道:“主人,您觉得老奴这个人如何?”
  柏长青微微一怔道:“季老很好啊!”
  季东平神色一整道:“老奴好不好,老奴自己再清楚不过,而且,主人对老奴的过去,也该有过耳闻,是么?”
  柏长青微笑道:“耳闻往往不如目见,所以,我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季东平也淡淡一笑道:“主人,老奴自从跟随您之后,几乎每晚都在醉乡,您知道这是为甚么?”
  柏长青坐上另一张椅子,端起香茗,饮一口之后,才含笑问道:“莫非季老有不如意的心事,才借酒消愁?”
  季东平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小可能为季老效劳么?”
  “老奴怎敢当主人‘效劳’之称,不过,事实上老奴的烦闷,只要主人一句话就可解除?”
  柏长青笑道:“小可乐意为季老解除心中的烦闷,季老请尽管说。”
  季东平歉笑道:“老奴说出心中烦闷之前,要先问几句冒昧的话,尚请主人原谅。”
  “我不会介意的。”
  “那么,老奴先谢过了!”
  季东平微顿话锋,才神色一整地接道:“老奴虽然每晚烂醉如泥,但如果有人在房间中做过手脚,老奴还不致于觉察不出来!”
  柏长青心中一动,但表面上却平静地反问道,“季老此话,想另有所指?”
  季东平道:“是的!如果并非老奴神经过敏,则昨宵与前此在桐柏城的客栈中,都有人在老奴房间中做过手脚。”
  柏长青心中暗骂一声;“好厉害的老狐狸……”
  他心念电转,如果不能说服对方,即不顾一切后果,立刻将其除去,所以,他表面上依然平静地道:“不错,但那并非小可所做。”
  “主人知道那人?”
  “当然知道。”
  季东平拈须笑道:“那人好高明的手法。”
  柏长青道;“季老更高明,因为那人曾说过,他的手法,事后任何人都难以察觉,但季老竟察觉了。”
  季东平正容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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