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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铁板铜琶-第93章

小说: 铁板铜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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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并不奇特的半块玉块,拿在袁玉琴的手中,却如负千钧似地忍不住周身发出一阵颤抖。
  这情形,使得一旁的江月娥,不禁为之一楞。
  同时魂不守舍似的冷寒梅,她那茫然若有所失的双目之中,也为之异采一闪地道:“咦!琴妹妹,你……”
  她的话没说完,袁玉琴已由怀中取出形式与质料,都与冷寒梅那半块玉块完全一样的东西,将其凑合一起,显得无比兴奋,却是热泪盈眶,颤声说道:“冷姊姊,你瞧!”
  不用她说,不但冷寒梅已经瞧到,连一旁的江月娥,以及闻声聚拢的申天讨,邱尚文二人,也都瞧到了,而且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的。
  原来这两个半块玉块凑合在一起,竟天衣无缝地成为一块完整的玉块。
  冷寒梅美目大张地几乎连掩胸的那只左手也要放开似地,以右手紧握住袁玉琴的左手,摇撼着,以无比兴奋的语气说道;“琴妹妹,你这半块玉块,是哪儿来的?”
  袁玉琴激动得语无伦次,答非所问的道:“姊姊,姊姊……这下子,你真是我的姊姊啦……”
  冷寒梅方自黛眉一蹙地茫然不知所措间,一旁的江月娥,已含笑接道:“恭喜二位!此中必有非常的因果,但这屋顶非谈话之所,咱们且到里面去谈吧!”
  冷寒梅强抑心头激动,螓首连点道:“对!我也该换换衣服,咱们还得赶去接应小明他们哩……”
  江月娥笑道:“不忙,现在距约定发动的时间!至少还有一个更次以上呢!”
  话声中,五人都已相偕跃下屋顶。
  原来此刻的白马寺中,已只剩下这五位,其余群侠,都已改装易容,化整为零地前往通天教总坛附近埋伏,同时,为了白马寺中僧侣的安全,连所有的和尚们,也全部暗中疏散了。
  群侠这边,留下的是五位,恰巧冷剑英来的也不过是四位,这,固然是巧合,同时,也足证他们双方在心机方面,也是旗鼓相当群侠回到寺中后,除冷寒梅独自回房中换衣服之外,其余四位,都在小客厅相候。
  盏茶工夫后,冷寒梅已换过衣衫,回到小客厅中。
  她,挨着袁玉琴坐下,含笑问道:“琴妹妹,现在该答复我了,这半块玉块,是哪儿来的?”
  袁玉琴笑道:“是我爹给我的……”
  冷寒梅美目张得大大地截口问道:“你爹……令尊长的是甚么模样?”
  “他老人家……”袁玉琴话锋一转道;“姊姊,你先别问这些,我想,我叫你姊姊,是绝对不会错的了。”
  冷寒梅笑道:“妹妹,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一位妹妹,可是你得先说原因啊!”
  袁玉琴道:“他老人家送给我这半块玉块时,对我说过,如果以后能看到一位姑娘,佩有同样形式的半块玉块时,那准是我的姊姊。”
  冷寒梅闻言之后,不由热泪盈眶地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他老人家。”
  伸手紧握着袁玉琴的柔荑,泪落如雨地接道:“谢天谢地!想不到这人世间,我还有这么一个亲妹妹……”
  倏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妹妹,爹他老人家可好?”
  袁玉琴清泪双流地道:“他老人家早就仙逝了。”
  接着,又幽幽地一叹道:“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去世太早,我又何至于沦落到通天教中去。”
  冷寒梅禁不住泪落如绠,仰首悲呼道:“天!您……何独对我冷家如此刻薄……”
  不错!老天爷对她冷家,委实是太刻薄了一点!
  撇开她父母的遭遇暂时不论,试想,冷剑英如此倒行逆施,其下场不难想见,袁玉琴历尽沧桑,受尽劫难,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是冷家的子孙,至于冷寒梅,又何尝不是满腹辛酸,无从倾诉!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仍然是孑然一身,尽管有一个痴情的邱尚文,不时地嘘寒问暖,备极关怀,但却无法弥补她心灵上的创伤,有时,她甚至感到这种隔靴搔痒似的关怀,是一种精神虐待……
  这时,江月娥含笑宽慰道:“二位姊妹重逢,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伤感起来。”
  接着,又目光左右一扫地笑道:“二位朝夕相处,已有不少日子,却不知道自己是亲姊妹,说来,还得感谢冷剑英方才那一抓哩!”
  冷寒梅、袁玉琴二人,不由同时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江月娥又自我解嘲地苦笑道:“看来,二位是同父异母的姊妹,这一点,与我同小明的母亲相同,但比较起来,二位的遭遇,却比我同小明的母亲要幸运得多啦!”
  邱尚文也附和着笑道:“怪不得二位如此酷肖,原来竟是亲姊妹……”
  这时,袁玉琴才拭去脸上泪珠,向冷寒梅问道:“姊姊,爹是怎样离开家里的?”
  冷寒梅幽幽地一叹道:“详情我也不清楚,因当时我年纪还小,以后由母亲口中获悉,他老人家是舍不得外面的情妇,被祖父含怒之下,逐出家门的。”
  “啊!”袁玉琴禁不住美目大张地接道;“怪不得他老人家,连姓氏也改了……”
  冷寒梅注目问道:“他老人家是改姓袁?”
  袁玉琴道:“不!他老人家说是姓林,我是从母姓,也是他老人家坚持这么做的。”
  冷寒梅轻轻一叹,沉思着接道:“他老人家临走之时,将我身上的玉块切掉半块,还搂着我亲了一亲,当时,那种依依不舍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还好像就在目前。”
  “我想。”袁玉琴幽幽地接道:“他老人家一定是很疼你的,当他老人家将这半块玉块交给我时,还一再叮嘱……”
  冷寒梅苦笑着接道:“说来,还真得感谢我们那不成材的哥哥,如非他方才那一抓,我们可真是失之交臂哩!”
  袁玉琴长叹一声道:“看来,大哥是具有爹所遗传的叛逆本性。”
  冷寒梅凄然一笑,美目中又挤落两颗晶莹的泪珠。
  袁玉琴接问道:“姊姊,大妈她老人家可好?”
  冷寒梅茫然地答道:“自爹出走之后,大哥外出学艺,不久,祖父母相继去世,所谓屋漏又遭连夜雨,船沉偏遇打头风,接着,一场大火,财产尽付劫灰,母亲也在多年积劳与忧愤之下,呕血而死,如非姑妈(按即“不老双仙”中的冷飞琼)适时返里扫墓,将我带往东海,可能早已……唉!”
  袁玉琴也不胜悲楚地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江月娥含笑接道:“二位,往者已矣,苦难都已过去,不必再提了,且好好迎接光明的未来吧!”
  邱尚文也故意岔开话题道:“二位姊妹重逢,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所有的人,都该为二位虔诚祝贺,不过,有一位,却恐怕会有点失望。”
  江月娥讶问道:“谁会失望?”
  邱尚文笑了笑道:“这‘失望’二字,可用得不恰当,应该改为‘吃亏’二字才对。”
  江月娥笑道:“我问你说的是谁?”
  邱尚文道:“我说的是小明啊!”
  江月娥方自微微一楞,邱尚文又含笑接道:“‘袁姊姊’忽然变成了‘袁阿姨’,小明还能说不吃亏么……”
  他的话没说完,冷寒梅与袁玉琴二人,也不禁为之绽颜一笑。
  申天讨却神色一整道:“诸位,今宵本该立即设宴,为冷袁二位姑娘庆贺,但时间已不多,咱们必须立即出发,前往接应二位令主,且等扫穴犁庭,荡平妖氛之后,明天一并庆祝吧!”
  江月娥点首接道:“对!对!诸位先收拾一下,咱们立即出发……”
  现在,再回到摘星楼中。
  白天虹替他的父母施行脑部手术,足足又耗去了将近大半个时辰。
  这时,那接受过手术治疗的人,都已沉沉入睡,而且,看情形,睡得都很香甜。
  白天虹方自目注三人,蹙眉沉思间,西门翠却目注他冷冷一笑道:“白天虹,你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可是,你是否知道,白马寺的人,都已中毒?”
  白天虹这时才意识到,方才忘了制住对方的哑穴,不由心中暗道一声“好险”,但口中却淡淡地一笑道:“方才,你为何不出声求救?”
  西门翠笑了笑道:“用不着,我也相信你的保证。”
  白天虹笑道:“既能相信我的保证,那也该相信白马寺的人,不会中毒!”
  西门翠脸色一变道:“你们早已知道了?”
  白天虹道:“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不妨坦白告诉你,目前的通天教总坛,早已陷入四面包围之中。”
  接着,又注目笑问道:“冷剑英是否前往白马寺打‘死老虎’了?”
  西门翠冷笑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冷剑英如果扑了空,必然马上回来。”
  白天虹心中一动,但口中却漫应道:“他回来又能怎样?”
  西门翠道:“以你的身手,再加上一个精通土木机关,又是这摘星楼设计人的向日葵,可能困不住你,但你带着三个活死人,却也没法出得去。”
  白天虹笑道:“多谢提醒!我倒不能不另作一番安排了。”
  接着,向门外的古剑低声说道;“古兄,请传老太君之命,将那司总机关的人请来。”
  古剑传音答道:“令主,那掌管总机关的人,不许擅离职守一步,除非有人接替,是任何人都请不动的。”
  白天虹蹙眉接道:“冷剑英可能快回来,咱们预定的发动时间也快到了,我想,咱们必须先将总机关控制或破坏,以免临时碍手碍脚。”
  向日葵接道:“令主,老朽请命,同小徒前往总机关……”
  古剑接道:“这,必须有教主的令牌才能进入总机关的控制室中。”
  白天虹扭头向西门翠道:“老太君,送佛送到西天,请将冷剑英的令牌交出来吧!”
  西门翠双眉一蹙道:“你找我那抽屉看。”
  白天虹转身向冷剑英的书桌旁走去,向日葵深恐那书桌有甚机关,连忙在抢在白天虹前面道;“令主,让老朽来。”
  向日葵小心地打开抽屉,找出一块金质的令牌,向门外的古剑一扬道:“古剑,是不是这个?”
  古剑点点头道:“正是。”
  白天虹促声接道:“时间已不多,两位快去快回。”
  “是!”
  向日葵与古剑同声恭喏,匆匆离去。
  白天虹向西门翠正容说道:“老太君,我想你自己也看得出来,冷剑英挟制我的王牌,已到了我手中,今宵,通天教必然土崩瓦解,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
  西门翠截口淡笑道:“别拐弯抹角了,有甚么话,爽快点说吧!”
  “也好。”白天虹笑了笑道:“我的意思,希望你改邪归正,共襄义举……”
  西门翠苦笑道:“纵然我有此存心,恐怕申天讨也不会放过我。”
  白天虹道:“这个,我负责替你化解,我想,申大侠不致于不卖我这点面子。”
  西门翠点点头道:“你让我多考虑一下。”
  白天虹接道:“好,我还是不点你的哑穴,等会有人来时,如何应付,希望你善加抉择,迷途知返。”
  说完,转身出室,将房门带拢,他自己,却以林维仁的身份,肃立门外。
  这时,二更已过,距他们事先预定三更正发动突击的时间,已不过半个更次,越来越接近了。
  白天虹虽然是悄没声地肃立门口,脸上看来虽极致淡,但他内心的激动与紧张,是不难想见的。
  当然,他不单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问题却在他父母与吕伯超三个全身无力,昏睡不醒的人。
  解药与他所施的脑部手术,能否有效,一直是他担心的焦点,像目前这情形,待会大战爆发时,除非能控制整个摘星楼,否则,既要应付强敌,又要照顾这三位的安全,那可就麻烦啦……。
  且说向日葵与古剑二人,因持有冷剑英的金牌,一路上通行无阻地直达位于四楼北面的总机关控制室的门前。
  这总机关控制室,负责的是一个一级护法,另外还有两个助手,门口负责警卫的也是古剑的两个师弟。
  当古剑与“胡文山”二人到达门口时,其中一人讶问道:“二位怎么上了楼来?”
  古剑笑了笑道;“奉老太君之命,要入总机关控制室。”
  另一个神色一整道;“师兄是否持有教主令牌?”
  古剑一扬手中金牌,笑问道:“这个,行不行?”
  “行,请!”
  古剑伸手在门上叩了三下,室内传出一个清朗语声问道:“谁呀?”
  古剑扬声答道:“古剑奉命晋见王护法。”
  “格”地一声,门上出现一个方形小孔,一张颇为精明的面孔,出现小孔中,漠然地说道:“验令牌!”
  “是!”
  古剑双手奉上令牌,经仔细查验之后,室门才缓缓而启,门口一个劲装年轻人摆手做肃容状道:“二位请!”
  古剑与“胡文山”二人并肩缓步而入,房门也随之徐徐合拢。
  这总机关控制室,面积约丈五见方,除了当中一个有若船只上的巨型舵柄之外,四面大小机掣的扳手,足有三十具以上。
  临窗的一张书桌旁,端坐着一位三绺长须的中年文士,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向他走近的古剑等二人。
  另一角,一个劲装人,正斜倚椅上,闭目养神。
  古剑是与带路的劲装青年,并肩前导,以“胡文山”姿态出现的向日葵,则紧随二人背后。
  三人停立于中年文士前三尺处,古剑双手高举令牌,朗声道:“禀护座,老太君有请,此间暂派胡师弟坐镇。”
  中年文士起身朝着令牌深深一躬道:“王忠参见教主!”
  然后,目光深注地接问道:“请交验手令。”
  “是!”
  古剑将金牌揣入怀中,做取手令状,一面跨前二步,顺手一挥,一柄雪亮的匕首,已插入王忠的前胸。
  王忠身为一级护法,职司总机关的控制,身手自属不凡,虽然在变出意外之下,中了古剑的暗算,但他临死前的反击,却也委实惊人。
  但见他厉吼一声,一掌向古剑当胸击下。
  古剑侧身让过那威力无匹的一掌,顺势一脚,将王忠的尸身踢倒。
  “轰”声,古剑虽险煞人地避过了对方的临死反击,但他掌力的余威所及,却使一旁的一个机掣向上扳升,并发出一阵“轧轧”之声。
  当古剑出手杀掉王忠的同时,向日葵也疾如电掣地点了他前面那个劲装汉子的昏穴,同时,猛地回身,将那被王忠掌力击升的机掣扳回。
  这些动作,说来虽嫌冗长,但实际上,却几乎是发生于同一刹那之间。
  王忠临死前的那声厉吼,惊醒了那个正在闭目养神的劲装青年,立即骇然惊呼:“拿奸细!”
  这时,古剑高擎令牌,震声大喝道:“住口!”
  门外的两个警卫,也闻声推门而入,方自微微一呆,古剑已凛若天神地朗声说道:“王护法王忠,狼子野心,勾通外敌,图谋不轨!古剑奉教主密令,加以处治,其余诸人,可各守岗位,不得妄动!”
  古剑的这一番做作,做得煞有介事地,那两个闻声而入的警卫,和那劲装汉子,一时之间,倒是莫测高深地给唬住了。
  古剑一见初步计划,业已成功,不由暗感得意地沉声接道:“两位师弟请退出,谨守门口,未经召唤,任何人不许入内。”
  “是!”
  两个警卫恭喏着退了出去,并顺手将房门带拢。
  这时,古剑才向那另一个满脸惊惶,不知所措的劲装青年招招手道:“金师弟,你们两个,虽无通敌证据,但既与王忠一起工作,在未查证之前,仍有嫌疑,现在,请自动走过来,让胡师弟仔细搜查之后,如确无通敌证据,愚兄自当在教主面前,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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