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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淡墨画秋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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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琤翾合了刚批的折子,再拿起的一本,又是保荐的,这些人连今年恩科都等不到,就急着安插自己的人到户部和兵部。倒是秦相,果真是两朝元老的重臣,知道这个时候最不应该出头,所以到如今除了给自己的儿子求了恩典,其他全部装聋作哑。当然这也只是表面功夫,那些上折子保荐的大臣,一多半都明里暗处的和秦相有关,还有一部分则是为了跟秦相作对。他们当真以为自己不什么都知道?
  “啪”的一声,折子被摔到地上的声音,只听皇上大喊一声“摆驾凤藻宫”之后,大步流星的出了御书房。李德海回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折子,急忙跟上前去。
  
  “皇上怎么这会儿来妾身这里了?”
  皇后听到消息的时候,皇上已经到了凤藻宫的殿门口,一殿的人全部匆匆的出来迎接。
  “笑嫔也在这儿呢!快起来,你有身孕,不用给朕行宫礼。”
  皇上却没有应回应皇后的话,而是看向一旁跪着的笑嫔,笑着将她扶起。这一幕,让人很难不想到犹如蓉德妃还在的时候。可想而知地,皇后的脸上又挂上了几分阴霾。而护着笑嫔走在前列的皇上自然没有看到这些,或者说故意不去看。
  笑嫔却不像当初的蓉德妃一样,依着自己的身份坐在下手的位子,留了两个主位给皇上和皇后。这才换得了皇后的一丝丝笑脸。
  “笑嫔有身孕这段日子,还要皇后多加照顾,朕到如今只有一个皇子,可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
  皇上的话震惊了殿内的所有人,皇后的拿着绢帕的手微微的绞了一下,很快却恢复了平静,笑着说“是啊!这宫里总是太冷清了,多几个皇子才好呢。其他几位妹妹也要多努力才是。”
  今日本是后宫的几个宫妃邀好了到皇后这里请安,所以不只笑嫔一人在场。听了皇后的话,众人也明白这是故意将气氛减弱,于是便都笑着谢恩。笑嫔也聪明,赶忙说“我倒希望是个女儿,女儿才跟为娘的贴心。皇上和皇后不会怪我吧?”
  “嗯,宫里到真是缺一个长公主,不如皇上先进了笑嫔妹妹的位份,日后就不麻烦了。”皇后笑着建议,却引来其他几位妃子面面相觑,皇后可从来没主动要进某个妃子的位份。
  “早就应该的,之前耽搁了。皇后这两天定好了报来就是了。”
  众人听得心中直叹,只觉得皇上今天好奇怪,好像故意要给皇后不痛快一样。几个妃子也是有眼力劲儿的,看这情形还是先告退的好。笑嫔看事情这样,也以身体为由请辞了。一时间,诺大的凤藻宫主殿内竟无一丝声音。
  “皇上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事情?”终是皇后先开了口。
  “朕一直很信任皇后,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可皇后让朕很失望。皇后的哥哥那样的人还敢向朕要兵部?又保荐他的妻弟去户部,是不是朕的天下也要给你们顾家?”
  “啪”的一声,皇上手边的茶盅被摔了出去,惊得皇后一颤。
  皇后从皇上提到自己哥哥的时候就知不好,皇上话一落音,便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妾身实不知这些啊!若是知道,怎么也会劝阻兄长的。兄长为人如何皇上也是知道的,此事定是有人挑唆了他,请皇上原谅妾身的兄长吧!”
  皇后的哥哥是个典型的二世祖,靠着祖上的荣耀和皇后兄长的身份,捐了闲散的官职。虽然偶尔会有荒唐事传出来,可总是绕在女人上,最多被人耻笑。可这也正是皇上放心皇后的地方,到如今他竟然想要兵部侍郎的位子,皇上怎么会不震怒?
  此时的皇后恨得牙直痒痒,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的兄长一向有勇无谋,又安于现状,如今却想要这个位子简直是太奇怪了。若是让自己知道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决不轻饶了挑唆的人。
  “是吗?我倒觉得是皇后的兄长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了。”皇上继续阴沉的讲话。
  “皇上明察。若是妾身的兄长有雄才伟略,一早就为朝廷报效了,又怎会到今日才去谋这两个位子?皇上若是相信妾身,这事就让妾身来处理可好?”
  皇上盯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很久,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将皇后扶起,说到“阿桐不要生气,朕最近被那些保荐的折子弄得十分恼火。皇后兄长的人品,朕是了解的,此事就交给阿桐了,可不要让有心的人钻了空子。朕再也经不起亲人的背叛了。”
  皇后也温柔的笑了,“皇上放心,妾身会处理好的。对了,刚才说给笑嫔妹妹进位,妾身想问问皇上的意思。”
  皇上仿佛累了,靠在椅背上,任由皇后为自己揉肩,不甚在意的说“这事还是等孩子出生再说吧。朕累了,休息一会儿,过会儿就在阿桐这里摆膳吧。”
  皇后给云流使了眼色,云流悄悄的退了出去,李德海也领了一众宫人,留了安静的空间给皇上和皇后。至于殿内会发生什么,自然就不是宫人们能过问的了。
  
  皇上并没有留宿在凤藻宫,吃了晚膳便去了笑嫔那边,然后凤藻宫内能摔的东西便全被碎了。宫人们早躲到了外面,只有云流不敢躲也不敢靠前,小心翼翼的的伺候着。
  好不容易皇后摔累了东西,歪在凤座上,气急败坏的说“去跟我那没脑子的哥哥说,让他明天滚过来见我。还有,明天我要知道皇上和笑嫔做了什么。滚,别在这儿碍眼。”
  云流如蒙大赦一般,急忙退了出去。到了殿门口,云流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长舒一口气,一滴汗顺了脸颊滑了下来。皇后此时是绕过了自己,可若不赶快将皇后吩咐的事办好,只怕明天有的自己受了。云流摇摇头,不甘心的往宫外走,心想着还是先打听笑嫔那边的消息好。毕竟皇后再气自己的兄长,也不至于真的动手。笑嫔?躲在蓉德妃身后,如今又迫不及待的出头,还怀了皇嗣,皇后岂能轻饶了你。云流阴沉的想,冷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啊!!家里装的网通,忘了缴费,断网啊!!!
哭喊!!昨晚回家上网,怎么登都不行,最后才发现直接断了。郁闷啊!郁闷!
今天上班把昨天的一章补上。
明天去缴费,数钞票。 
                  如梦如露如是观
  “小姐咱们就这么过去双桂寺,老王妃那里不说一声,行吗?”
  都做到马车上了,如宝还在嘀嘀咕咕的。墨秋正埋首在书中,不得不分出一点精力回答如宝的问题。
  “怎么,如宝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我没有那么差啦,只是怕又被责罚怎么办?”
  墨秋叹了口气,“放心,这次她不会管我们。”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只需要安静的跟着我就可以了。现在可以让我安静的看书吗?”
  如宝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手里却在摆弄着一个银质的九连环。很快的拆下再装上。
  
  到了双桂寺才知道,无疑并不在寺中。墨秋觉得奇怪,这几次过来总是很少见到他,以前的无疑很少到外面讲经的。更何况如今天朝和鲁国正在打仗,他却去了那边。虽然说佛法无边,佛无国界,可这样的时间真的很是奇怪。再加上心中的疑问,墨秋觉得事情也许真的另有内情。
  “敢问小师傅,无疑师傅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施主,师叔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墨秋点点头,又让如宝端出了些素点心,便也让那小和尚离开了。转眼如宝问到,“小姐,无疑师傅不在,咱么可还要留在这里?”
  “既然来了,就呆上几天吧,权当作休息一下。”
  “也好啊!不过可惜啊,如今不是那半枝莲的花期。”
  听如宝提到“半枝莲”,墨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中正巧也与这相关。当初谦知哥提到宫中有一处的半枝莲开得极美,墨秋进宫后便让如珠去打听了,可结果却很是吃惊。那里是满园皆妖娆的半枝莲,可却是禁地。是先帝最宠爱的雪妃曾住过的地方,自那美的不可方物的人故去之后,那里便成了禁地。先皇遗命,即使当今圣上也不可轻易动那个园子,其他人更是连进去都不可以。据说那里只有一个曾经伺候过雪妃的老太监守在那里。那个地方有个很美的名字。
  “莲天雪”
  莲花似冰凌,天山独绽放。雪落舞轻盈,边崖不思往。
  那美丽的雪莲,犹如冰雕出般的晶莹,在天山上独自绽放芬芳。那美丽的女子,美好的犹如轻盈雪落,即使是边塞悬崖,也让人顾盼相思不愿回。
  这是先帝和雪妃的故事,开始在美丽的犹如梦境的天山,陨落在黑暗的犹如地狱的宫廷。那曾经被世人乐道的诗句见证了他们的开始,却没有人去为结局书写只字片言。哪怕是那个美丽女子的离开,史书上也不过寥寥数字:
  安帝十五年,雪妃莫氏携皇四子于双桂寺进香,遇歹,俱殁。雪妃莫氏以贵妃礼葬。皇四子封灵王,以亲王礼葬。
  他们是宫廷争斗的失败者,所以这样已是最好的结局。
  墨秋查到了这段往事,却不敢再查了下去,有一个念头在墨秋的脑子里徘徊,墨秋不敢想,不敢问,不敢知道。
  “如宝,这几日是谁的讲经?”
  即使自己不相信神佛,可那钟声,那经文里的故事,依旧可以让自己的心稍稍平静。
  “是空成大师的,前面大殿里的人可多了。”
  墨秋甩甩头忘掉刚才的胡思乱想,笑着说“就这会儿功夫,你倒已经前前后后跑过了。”
  明知是嘲笑,如宝还是大言不惭的说“那是因为我能力比较高。”
  墨秋正在喝茶,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却是咳了两声,无奈的摇摇头。等顺过气来,才说“好了,本领高的如宝姐姐,麻烦您带路,咱们也去听听吧。”
  
  “佛说众生平等,可为何还有等级之分?”
  “向善、向佛之心不分等级。”
  “佛法可教化一切,可为何还有战争?”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过一瞬。”
  “即全是由心、念所致,佛有何用?”
  “佛导人心向善,佛教执念放下。”
  “佛导何人心,佛教何人念?”
  “天下、苍生、万物。”
  “天下、苍生、万物与佛何关?”
  “佛之孩徒。”
  “佛之孩徒即是世人所说之亲人?”
  “然。”
  “那为何修佛便要断了六根,绝了红尘,拜别亲人?”
  “别小家,爱大家。”
  “小家尚不珍惜,如何珍惜大家?”
  “万千小家即为大家。”
  “那么说,佛爱大家即是爱万千小家,爱万千小家即是爱自己的家,爱自己的家即是爱家中每一人,那为何修佛便要断了六根,绝了红尘,拜别亲人?”
  ……
  那一日,空成大师面前端坐一清丽女子,二人一问一答,辩佛论经。周围静寂,大殿上回响着女子温婉轻柔的声音。那素衣上五彩丝线绣着的蝴蝶和红花绿叶纹线的桃花,被穿堂的风吹得偶尔轻轻飘动。世人便忘了这已是炎炎夏日。春风拂面,仿佛又一阵风过,才发觉这场辩佛竟是空成大师最后无言。众人愕然。
  “阿弥陀佛,女施主好论道。”
  “在大师面前卖弄了。”
  “老衲还是那句,皆是人心。”
  “谢大师教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好一句应作如是观,参佛,参佛,竟是如是。”
  那一日,世人都说空成大师失去了往日的镇定,颠笑了着离开,竟是一步步下山而去,慢慢消失在暮色之中,却无人阻拦。
  那一日,世人都说那女子淡笑遥望,大殿门口,山巅之上,竟似金光绕体,如仙下凡。众人皆不知她在遥望什么,却无人打扰。
  那一日,世人如梦般清醒后,已不见了那辩佛论经的二人。
  那一日之后,有人传诵这天的盛况,却无人能说出那女子是谁。闻讯而来的各地高僧道人,想要打探那女子,寺中众人却只是一句“阿弥陀佛”。
  人道那女子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过历练,在那金光之中完成修炼,返仙而去。
  只有一人在不断的哀嚎“这几日可累死我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断忆啊,心痛啊!”
  
  墨秋还在双桂寺,安静的看书,安静的想等待无疑回来,那些累人的事情自然是别人去做,虽然事是自己惹下的,再说医鹊也挺闲的。
  墨秋看着书,扯出一抹微笑,不用顾及后果的闯祸,果然是件不错的差事。断忆,断忆,截断的记忆。只有这样世人才不会追到自己头上。若想搅乱一池水,只需轻轻的投下一块石便好,可不需要把自己全投进去。只是没想到,空成大师竟这样离开了。
  “小姐以后若是再这样,我绝对不会再理小姐。害得我担惊受怕,还被姐姐骂惨了。”
  “知道了,以后我想做什么一定会先告诉你们好了吧?如宝姐姐,别再念叨我了。”
  从那日之后,多少人在自己耳边念叨,虽知他们是关心自己,可听多了总是厌烦啊!可也无奈,若是反驳只会惹来更严重的责备。所以,只能讨饶。
  如宝瞥了墨秋一眼,顺便哼了一声,转身出去。墨秋摇摇头,继续埋首书中。他可听到消息?可是要回来了?
  
  双桂寺的夜总比别的地方宁静,墨秋曾想过,若是可以永远在这宁静的地方生活当是人间幸事。可如今这片宁静也被打破了,是自己动的手。可又有多少人在推波助澜呢?非姨那边被告知了最近不联系,也不派人过来,为的就是怕那暗中的人察觉。这几个夜晚总是睡的不踏实,总觉得黑暗中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清醒时却依旧是漆黑一片。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要忍不住了吧,在自己做出那么大动作之后。
  再一次在黑暗中清醒,依旧也没有看见什么人,墨秋叹了声气,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呢?这几晚,公子不累吗?”
  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回答,墨秋又叹了声气,缓缓从榻上起身,批了外衣,穿好鞋子,一步步向书架所在的角落而去。
  “今日的你气息凝重,比往日让人好辨别的多,还有一丝的血腥气,你可是受伤了?”
  墨秋轻轻的说话,只要一抬手便能拨开书架上的书,看见那个躲在后面的人。可是墨秋却停住了,此时那喘气之声显得越发的重了。
  “无论你为何而来,为何而伤,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唤了别人过来,只是我不想在看到别人死在我面前,死在我的房间里。”
  “王妃倒是仁慈。”
  这人终于开口了,墨秋的脚步一顿,立刻认出这个声音就是曾经绑了自己的那个家伙。不曾想,第一个见到的竟是他。
  “原来是公子你,那日之后公子只酌人送上药丸,却不曾现身,如今真是意外。”墨秋边说边将绕到书架后面,那人果然躲在后面,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还蒙着块黑巾,右手握着左臂,显然伤在左臂上方。
  “有劳王妃了。”那人此时却是嬉笑的。
  “无妨,举手之劳。”
  墨秋没有想去将那人面上的黑巾摘去,将那人左臂的衣服撕破了一个口子,查看了一番便又到外面拿了些包扎用的东西回来。
  “为何不问我是谁?这面巾下的样子你真的不好奇?”
  “好奇啊!可是若我刚才去扯你的面巾,此时怕是已经没命了吧?你那右手上的银针又岂会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终于通了。 
                  别绪如丝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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