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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淡墨画秋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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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成大师一边往院外走去,一边说到“是非对错,云烟过。”
  
  空成大师离开后,墨秋看着那半枝莲许久,想着大师说的话许久,无果,便回了自己住的客房去了。刚到房间,如珠就迎了上来说:“小姐,听说无疑师傅不在寺里,怎么办啊?”
  “是吗?那也无妨,即来了住上三日就是了。更何况这里清清静静的,王府还不如这里安宁呢!看看经书,听听讲禅也好。”
  如珠跟上前继续说到:“哦,这也不错。对了,说到经书,刚才来了个小师傅,送了这书过来,说是空成大师让交给小姐的。我想也许是小姐问空成大师借的,便收下了。”
  蓝色的封皮已经很旧了,黄色的扉页有些毛卷,显然是有人经常翻阅。墨秋愣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哦,没什么,只是问问。既然是大师送给来的,正好这几日可以看看。”
  
  用过晚膳,墨秋翻着书,却怎么的也看不进去。墨秋一直都不信什么神佛之说,直到来到这里,才因为娘亲的缘故看过一些佛经。第一次看到《了凡四训》这本书时,墨秋觉得很奇怪。这书墨秋前世就听过,据说是明朝一个人写的,可是那时听说的明朝与此时身处的明朝不同,却没想到也有这本书,真是奇怪的事。但墨秋并不喜欢这本书,所以从不曾仔细研读过。却不想今天空成大师派人送来的书竟又是这本。墨秋觉得奇怪,再加上今天空成大师的不同寻常,墨秋的心中不免生出了许多异样。却不想就在这样的异样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摆在枕旁的佛经突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最终落在了最后一页,上面是一行小字: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从心而觅心扉侧
作者有话要说:俺保证一个星期至少更三章。  墨秋是在寺里晨课的钟声中醒来的,昨晚睡的并不安稳,此时听那低低的钟鼓声,却觉得心中难得的清静祥和。早膳用的是寺里的素斋,虽然简陋清淡,却感觉比那王府的精致荷叶包还要可口,竟多吃了一碗白粥。
  如珠一边在一旁伺候,一边说“小姐,那人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傅大夫说那眼睛就没办法了。”
  墨秋心里难过,摆摆手让如珠退下,自己拿了书到院中。
  
  “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求在我,不独得道德仁义,亦得功名富贵;内外双得,是求有益於得也。若不反躬内省,而徒向外驰求,则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内外双失,故无益。”
  墨秋倚坐那院中的青石旁,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几句话。从心而觅?自己求自己的福祉,而不是从他人身上,这颇有点像那个时代说的万事靠自己。在前世,那么爱着的人却还是将自己推向了深渊,自己又怎会相信别人会平白的给出幸福呢?想着想着,墨秋便再无心思去看那经文。想着这一世还是得不了一个白首的良人,又想着前世那场痛彻的爱情,那伤了自己却理直气壮的人,心痛如绞。原来这么久之后,每次想起还是心痛,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睛,那挂在项上的坠子火热的烫着自己的心。
  “如珠……”墨秋只得喊出这声就陷入黑暗再无知觉。
  
  “嗯?”墨秋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自己都迷惑了几分。接着墨秋在如宝一连串“姐姐,姐姐,姐姐……”的呼喊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灰蓝色的纱帐,竟是许久未反应过来身处什么地方。
  然后墨秋看到如珠一脸担忧的说到:“小姐,你醒了,先把这汤喝了吧。” 
  “如珠,这是哪?我怎么了?”
  “小姐,我们在双桂寺的客堂啊。您心悸病犯了,晕了过去!”是如宝焦急的声音。
  墨秋听了如宝的话,在心中叹息,何时才能真的放下。
  如珠一边小心伺候着墨秋喝药,一边说道:“这几年小姐身子好了许多,我和如宝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今天可把我们吓坏了,想来是最近烦心事比较多。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希望小姐一切都好,那些不开心的通通忘掉。小姐想清静的过日子,我们就陪着小姐清静。小姐要争,我们姐妹就是拼了这性命也帮小姐争到底。小姐可能答应我?”
  若说如珠的长相,也就是清秀之姿,可每次看着她认认真真说话的样子,墨秋就不自觉的全然去信任她。当初在西郊选中她们也多半是这个原因。她这番话说的让墨秋没有说“不”的机会,墨秋只有感激的点点头。
  “对了,刚才是谁扶我回来的啊?我记得你们那会儿都不在。”
  墨秋记得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却没来得及看清楚。
  如珠端着药碗说:“小姐,我们回来的时候您已经躺在床上了,旁边是空成大师。大师说过来找你询问那本书看的怎么样了,才发现你昏倒在院内,就把你送回屋内,又派人找了我们回来。”
  如宝接着说到“是啊,小姐,原来空成大师也懂医术的,我们回来之前已经为你诊了脉,说您的心悸病犯了,要我们好好照顾您呢!大师真是好人啊!”
  
  第二天,墨秋让如珠回了趟王府,禀告说要在寺中多休息几日。巧的是老王妃不在府中,如珠去跟管家禀告的时候,正好碰到秦芳,于是秦芳就做主让墨秋在寺中多休养些时日,说是不用急着回府。
  墨秋听了后当即就笑了出来,这不典型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嘛。如珠却有些气愤,好一阵子都冷着脸,任墨秋怎么说都没缓过来。总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突然冒出一句:
  “明天我再回府一趟见了老王妃禀报一声,省得惹麻烦。小姐说可好?”
  墨秋点点头说“极是”,正想再劝解如珠,却听到外面远远的传来如宝的声音。
  “小姐,小姐,我听说无疑师父回来了。”真是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到了。 
  “如宝,你从哪里听说的?”墨秋笑着问如宝,这个消息让墨秋觉得开心了许多。
  “是守门的小师父啊!不过我也看到无疑师父了!他啊!跟他那师父一样,老爱盯着半支莲……”
  
  如宝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墨秋却已经起身往屋外走去。
  按如宝说的那样,墨秋在半支莲前看见了无疑。他那样背对着墨秋站在花前,墨秋却可以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的落寞与悲伤。此时已是太阳西下之时,那半支莲大多已收了花容,他却那样一动不动的面对着它们。
  墨秋突然觉得心痛,这样的无疑,那么陌生,又那么让人难过。
  然后墨秋看到无疑慢慢的回过身来,还是墨秋熟悉的样貌,谦和知礼的样子,眼神透着坚定的光,那句淡淡的“施主来了”也如往日般熟悉。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没有多余的言辞,墨秋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始终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人。墨秋忍不住喊了一声:“谦知哥哥。”
  
  墨秋只喊过无疑两次“谦知哥哥”。
  第一次是顾将军把他从一群小混混的手中救下来,满身是伤的他却坚定的对墨秋说他叫谦知,谦和知礼的意思。墨秋听到爹爹说今后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兄长。墨秋很开心,一个人的童年太孤单了,有一个哥哥陪自己、疼自己会是一件幸福的事。于是,墨秋开心的笑着说“欢迎你,谦知哥哥,我叫惜儿”,而无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昏了过去。于是无疑被送到了傅山那里。
  第二次再看见时,无疑的伤已经全好了,却要跟了傅山的师弟离开。墨秋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学武功。于是,墨秋又开心笑着说“那谦知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学,然后才能保护妹妹,我等你回来。”无疑再一次用坚定的口吻对墨秋说“放心,十年,最多十年,我一定回来。” 
  然后,墨秋一直等,一直等,终于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切都变了。
  
  “听说施主旧疾复发,这是我此次入山采的药材,希望对施主的身体有益助。”
  无疑还是那种谦和知礼的摸样,对墨秋淡淡的笑,从袖中拿出一个木漆的盒子,打开来递到墨秋眼前,墨秋看了一眼,眉头微挑,便伸手接了,笑着说“又麻烦无疑师父了。”
  “施主客气了。若施主能解开心结,对身体会更好的。”无疑说话的时候,墨秋注意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墨秋心中苦笑一下,却只能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半枝莲说到“前两天看到空成大师,大师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最近大师有很多烦恼吗?”
  “我出去有半个月了,这期间不知道师父怎么了。一会儿我会去跟师父谈谈的。”
  “那就好。无疑……”墨秋张了张嘴,想问他最近好吗,却终是没有问出口。只是这么静静地站在无疑身旁,而无疑也什么也没有说,两个人并肩站在夕阳下,感受夕阳落下,看着半枝莲闭了花容。
  夕阳隐去的时候,无疑终于开口说:“天色不早了,施主早点回去吧,这院子也要落锁了。”
  墨秋看着无疑,心中叹气,面上淡淡一笑的说到“嗯!无疑也早点回去。”
  无疑点点头,却并没有动身,墨秋一步步的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又转身回望。无疑还是那样的站在花前。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你突然间这么的落寞难过,谦知哥哥。”墨秋看着无疑的背影对自己说到。
  
  “如珠,你有没有觉得无疑变了?”
  吃过晚膳,墨秋拉着如珠说话,最想讲的自然是无疑。
  “小姐啊,我还没见到无疑师父呢!不过小姐拿回来的药材只是一般补身的,没什么特别,我不明白无疑师父为什么这么郑重的给你?”
  墨秋从桌上拿起盒子,仔细的翻看,说“我也正觉得奇怪呢……如珠,你看这里。”
  原来这盒子是有暗格的,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的。如珠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封信,封上只写了“惜儿”二字。墨秋认得是无疑的笔迹,便准备拿起细看,却被如珠拦住。只见如珠拿了快丝帕将手裹起来,将那封信放在鼻下闻了闻,之后才将封内的信取出来。随即又拿到蜡烛上点了一角,很快有青烟冒起。如珠迅速的将火灭了,这才将信递给了墨秋。
  墨秋静静地看了,却一直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墨秋将信递到烛火上,看着烛焰很快的燃烧了信纸,终是低低的叹了一声,却什么也没再说。
  
                  梦里不知身是谁
  夜已经很深了,如珠、如宝她们已经去休息,墨秋却独自一人站在院落当中。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不是很亮,照在院子中却发出柔和的光。院子里有一株晚梅,如今还稀稀落落的开着几枝。黄色的小花,显得很单薄,特别是这样的夜里,越发的渺小。墨秋看得失神,不知觉得向那株梅花走去。
  这样小的花朵,却能耐过寒冬,迎来春风,真的应该敬佩吧。墨秋这样想着,便忍不住自言自语到:“冷香疑到骨,琼艳几堪餐。半醉临风折,清吟拂晓观。赠春无限意,和雪不胜寒。桃李有惭色,枯枝试并栏。哎,虽然你很美,虽然你很特别,可我希望下次你还是学那桃花李树,做朵俗世的花。不用忍耐严寒,不用忍受孤独,不用担心别人的嫉妒。”
  “若不这般,怎会有那么多人赞美梅花的傲骨娇颜?”
  “谁?”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墨秋一跳。看看周围却并无一人,再问之下也无人应答,墨秋不禁觉得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再问了一遍:“刚才是谁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声音回应的说到“小姐看不见我,因为我在院墙的这边。小姐莫怕,在下听到小姐说话,忍不住插嘴,吓到小姐了?”
  墨秋听得出来声音确实是从院墙的另一面传来的,胆子也大了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是我吵着公子了?”
  墨秋听到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然后听到那人说“小姐多虑了。我一向不善早眠,听到有人吟诗,才伫足而听。小姐不要怨我冒昧才好。”
  这个人的声音是墨秋喜欢的那种,带着磁性的男中音。听了这样的声音,墨秋原本有点焦躁的心竟然变得平静了些,轻声说道“纵使梅花再傲然独立最终不还是化作春泥零落不知哪里?” 
  “花儿飘落不过是自然归去,再说小姐赞叹的桃李之花最终不过是同样的结局。小姐的想法未免太过悲观了。”
  从他的话中墨秋可以感觉到他是一个坦荡潇洒的人,不免对他又多出几分好感。
  墨秋笑言“桃李之花虽然也会凋落,但总是沐浴春风,日照暖阳。看着就让人心情温暖舒畅啊!梅花太冷,太萧索,太寂寞了。”
  “这世间有许多种美丽。就像这梅花,虽然冬天里孤单,却看到了别的花看不到的风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特别是在一望无际的白雪面前,只会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豪迈万丈,那也很美的?”
  墨秋曾经是南方人,一直喜欢阳光,喜欢细雨,却不喜欢冬雪。所以连带的也不喜欢梅花,而是偏爱粉嫩的桃花。再加上爹娘的缘故,更是钟爱桃花,对冬日里落寞的梅花只觉得清冷孤寂。此时突然听到这样的一种描述,却是迷茫了。忍不住小声的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墨秋等了很久才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小姐形容的真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红妆素裹,分外妖娆。不想小姐的才情如此之高,欲与天公试比高,让在下敬佩。我一直知道那样的景致让我难以忘怀,却原来不只是景致,还是那般的气度。到如今竟是小姐让在下明白,可惜那样的景象怕是也再也没机会看到了。”说到最后那个声音变的越发的低沉,带了一丝的惆怅与难过。
  墨秋原是顺口借来主席的词句,却不想引得那位公子无限感伤,忍不住劝解道:“公子喜欢就在去看就是了,只要是真正见过的,总能再次看见的。即使没见过,也总有最好的回忆在,不是吗?”
  墨秋好像听到那人在说什么,却听不真切了,只断断续续的听到“金戈铁马……白雪热血……男儿泪,男儿志……”
  墨秋不再说话,那人不再说话,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梅花香。似梦似幻。
  
  那晚的一切墨秋并没有告诉如珠、如宝,直觉的将这件事作为自己的秘密。虽然只是短短几句的交谈,却在墨秋的心里投下不小的涟漪。墨秋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中一望无际下的白雪皑皑。墨秋的心中自此埋下了一簇小小的希望的、喜悦的火苗,却不去计较自己被秦芳设计在寺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当然,墨秋充分的利用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日,墨秋说双桂寺的后山有一片很美的树林,便带着如珠一起过去。边走边讨论无疑信中给的消息。
  秦家已经算是权倾朝野了,可皇上还在一直不断地加恩于秦氏一族。朝政几乎都交与了秦相打理,秦荪虽只是户部郎中,却比户部尚书说话还管用;秦蓂年初时辞了左卫大将军的职务,皇上却一直未任命他人接替,又把禁卫军交给了秦蓂;蓉德妃依旧宠冠后宫,民间都传说若不是她无子,那九凤后冠就是她的;至于秦氏一族的旁枝别系也是多有荣宠。
  墨秋觉得很是奇怪,像这样的权臣,皇上应该是多为忌惮的。总是能打压就打压,即使不能压制也不会再给权于臣。
  再说青王,不但世袭爵位,又兼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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