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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淡墨画秋容-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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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李德海选了一个相对算好的时机说话。虽然之前的皇上有些怒气,可刚得到的前线密报可谓是好消息,也就冲淡了些那先前的怒。
  果不其然,对于他的问话,皇上竟耐心给了答案。“她们是有问题,只是朕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再说宫廷之内她们也做不了什么手脚,所以暂时留着无妨。朕想看看这结局她们究竟要上演什么。”
  皇上很自信,认为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翻出花样。
  李德海了解皇上的心情还算不错,说话便又大胆了几分,“皇上今天没给皇后娘娘留面子,老奴怕那两个坤伶会遭罪了。”
  提到这个,皇上一阵皱眉,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叫华愁的女子是所有事情的中心。而她那双眼睛总是让他没来由的想到一个人,那个刺在他心中的,不敢碰触的女子。话说回来,已经许久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了,虽然派去监视的人没有撤回来,可他却故意什么也不问,以为这样就能慢慢忘记。
  “李德海,她最近如何?”
  李德海的小眼咕噜咕噜转了两圈,脑子才明白这是说的谁,心里嘀咕这话怎么突然转到那边儿去了。低头回答“回皇上,听说一切都好,为了给青王和老王妃祈福,同秦家的那位一起在双桂寺敬佛呢!”
  “多长时间了,一直都在?”
  “是的,说是要做足了日子,以表诚心。”
  说实话,李德海也许久不去关注这个人的消息,谁让皇上好像忘记了一样不闻不问的。不过幸亏前几日刚问过那些暗处的人,总算没有皇上问的时候答不上来。
  “青王说要不了多久就能结束战事,到时候他们夫妻就能团聚了。也好啊!”
  到这时,李德海的心里有层充分的认识,这个人对皇上来说真的成了不一样的一个存在,不是他以为的时间能冲淡的存在。否则这番话里也不会带着不甘心的味道。 
  “让你派人去查华愁她们的底细,可有结果?”
  话又突然的转回之前,有些杀的李德海措手不及,可他也变换的很快。对于之前的那些话,仿佛从来不曾听到过。
  “回皇上,雅悠的身份应该没问题,是自小被卖到坊间的,倒是跟韩戟将军有些关系,据说是他的红颜知己。韩戟将军甚至说过要明媒正娶她的话,可最后却不了了之。至于华愁,似乎是前一阵突然在坊间出现,就像娄大人说的那样,一出来就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局面。而她的真实身份竟没人知道,就算在坊间也只跟雅悠有些亲近。连一手将她捧红的非怜,似乎都对她不算太客气。而她跟江南曹家的关系也不像外面说的,似乎只是和曹家定了协议,要借曹家打名声,而曹家则借她赚钱。奴才还在继续让人追查,一有消息定立刻禀告皇上。”
  “曹家不可能为了这点小钱就出山,凭空出现的人物啊?有那样眼睛的女子啊,在她之前朕还只见过一个,果然值得朕研究。”
  皇上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李德海熟悉又害怕的笑。那是皇上在追逐猎物时的表情,一种逗弄中又势在必得的表情。
  “这件事就按你刚才说的,继续查,直到出了结果。这个世上有无根的浮萍,却没有无根的人。对了,刚才忘记吩咐,你送口信给无疑,说他的事情结束了,至于想走想留随他。”
  “可是,皇上……”
  皇上一摆手,制止了李德海后面的话,继续说到“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答应过他,事情结束就放他离开,朕不能食言。只是朕可以肯定,他一定会回来。”
  李德海想问为什么,却没敢出口。而皇上好似听到了他心底的声音,难得心情好的给他答案。“这个世上没有无根的人,却有很多无家的人。一个人一旦熟悉了某个地方,即使不喜欢那里,在他没有别的选择之下,还是会选择回到熟悉的地方。更何况,当年他是因为有自己的目的才答应朕的要求,那些似乎还没有完成,怎会离开?”
  “别的目的?皇上不担心会出问题?”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老祖宗定下来的命运,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而他被皇父选定的责任,也是他甩不掉的。有时候,朕觉得皇父在用这种方式保护他最爱的儿子。是不是很可笑,看起来朕是皇父最喜欢的,可却是从小被摆在最险要位置,明枪暗箭感受最多的一个。而他,早早的成为历史,却可以去留随意。”
  
  老祖宗定下的命运,号称为了天朝的永治。
  双桂寺,前朝的国寺,前朝灭亡的引子,又依然是天朝的圣地。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不重演前朝的覆辙,所以要暗中控制,由每一代的皇子中选出一人去做住持。其实只是皇族的一个暗桩,用佛祖的慈悲去控制世人的心思,那宣扬的慈悲,布道的轮回,只是要人慢慢忘记反抗。
  这种人为谱写的命运,如同一把枷锁,牢牢的桎梏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最近的就有两个,一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空成大师,一是还在沉浮的无疑,也许该说是明谦知,安帝四子,雪妃之子,灵亲王。
  
  “可是他一直是事情的牵线人,万一他回来后断了联系怎么办?”
  李德海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在结局大白之前谁能保证一切是稳妥无恙的?
  皇上显然也在思考这些,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谅他鲁国五皇子也不敢耍什么花样。让无疑回来不会有问题的,你再给青王那边追发一信,要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一切。最好是明年开春之前,这事确实拖得太久了。是时候收网捕捉那只飞禽了,让他逍遥了这么多年,通敌卖国,看他这次怎么破网而出?”
  李德海认真的将这些记在心里,心中也是一阵开心,秦相得势的时候,他也曾吃过不少苦,如今终于等到了看秦相溃败的时候。转念一想,李德海又小声的提醒到“那万寿宫里的太后怎么办?”
  这一朝的太后依旧存在,却是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因为她只是一个痴傻的废人,每天被关在万寿宫中,只知道吃、睡和傻笑。而关于她的事情是后宫中的另一则禁忌。
  “她给了朕荣耀的身份,却又始终防备着朕。所以如今怎么对她,以后照旧。朕不会要她的命,只要她体会朕娘亲的悲惨。至于她的那些龌龊事,为了天朝的面子,朕只当不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个,哪需要花费这番功夫对付他们?”
  往事依稀犹似梦,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在皇上脑海里重新上演,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控制自己的脾气,麻痹那些他恨的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布局,终于要到了最后一刻。最后一枚棋子落下的时候,就是看那些人在他面前求饶、痛哭的时候。为了这一刻,他早已等得心痛煎熬了。可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只是因为皇父曾说过:
  “为帝王者,就要忍人所不能忍。”
  皇上真的很想痛快的告诉太后和秦相,他们合谋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将他扶上了太子之位。
  李德海似乎能够猜到皇上想到了什么,安静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陪在一旁。
  
  有些伤痛是经过岁月的打磨,却沉淀的更久,被揭开的时候就会更痛的。而这些伤痛,也是任何一个旁人都无法抚平的,一种始终存在的折磨。可是一旦缺少了,又仿佛丢失了灵魂。
  
  过了许久,皇上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握得发白的指关节渐渐了血色,神情也舒缓了很多,对李德海吩咐到“你最近盯紧了前线的消息,其他的暂且可以延缓,要先解决秦峰。等到消息一出来,他一定会有所举动,还要小心天牢那边。记住了?”
  “皇上放心,老奴定不会误了皇上的事。老奴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
  皇上走到李德海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无声的感谢吧。感谢他这么多年的扶持,感谢他一直的忠诚。
  李德海激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颤抖的向皇上叩谢“奴才为了皇上万死不辞。”
  皇上却突然心情放好,笑着说“朕不要你的性命,你没了,朕还要再花功夫多养一个新的,还不一定有你用着顺手。所以你还是好好的保住你的小命,为朕办事吧。”
  李德海跟着说笑到“只要皇上用着顺手,老奴一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小命,就是阎罗王来取,没皇上点头老奴也不给。”
  “哈哈……好,朕就看着你跟阎罗王讨价还价。走吧,去凤藻宫,差了她的面子总要补回来,她才不至于给朕生事。”
  如此看来,做皇上也挺累的,无时无刻不处在算计和被算计的局面之中,还要始终顾及各处的平衡。
  李德海虽然嘴上不说,可心底开始同情起皇上来,也许该说是心疼吧,毕竟是他看着一路吃苦长大的孩子,从小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真正疼爱。一个当他是巩固地位的棋子,一个当他是巩固江山的棋子,却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
  其实,皇上之前说的有句话并没错,先皇最爱的应该是无疑,先皇和雪妃,两个相爱的人所生的皇子。所以,才早早的让那个孩子远离了宫廷,不必体会手足相残的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在年前结束此文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期完成。
不过,所有的内容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无妄之灾惊险度
  黑暗中墨秋不断的在想该怎么逃离,可浑身无力的她,除了能缓缓的挪步,手指能碰触东西,却连搬动的力气都没有。怪不得她们敢不将自己束起来,是算好了她根本没力气逃。可药效总有过去的时候,除非她们有本事一直给她下药。如此说来,那就只能从给她的食物中下手了。
  这个狭小的空间,只有从门缝间微微透过的光亮,让墨秋揣测已经过去了一天,奇怪的是竟没有人来给她送吃的。总不至于想在药效过去之前将她饿死吧。
  就在墨秋胡思乱想之间,门外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个人过来。墨秋有不好的预感,警惕的躲在角落。
  还是云流的声音,低声吩咐,“你们两个进去将她带出来,弄小声点儿。”
  门开了,即使是柔和的月光还是刺得墨秋不敢直视,感觉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直逼自己而来,墨秋急忙躲避,却被迅速的塞住嘴,然后被一头一脚的抬起丢进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里。在墨秋一声呼救没来得及呼喊之际,已经盒上了箱盖,听到落锁的声音。
  奇怪的是,墨秋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想说这些人真是训练有素,还想告诉他们简直太粗鲁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原来自己挺大胆的。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在墨秋觉得被晃荡的几乎要吐出来的时候,箱子终于被放了下来。
  开锁的“咔嚓”声犹如钉在墨秋心头的钉子,突然一下的疼。然后是大把的强光直刺刺的射向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睁开双眼。墨秋没办法从箱子里站起来,可怜兮兮的一手护着眼睛,一手搭在箱子边缘,突然觉得手背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留下一丝血腥气,以及三道火辣辣的痛楚。
  好不容易可以微微的、缓慢的睁开眼睛,墨秋于模糊间看到正前方端坐的人。心底却扯了一个微弱的笑,当真是没有猜错啊!
  “华愁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墨秋样子极难看的从箱子里爬出来,跌倒在地上,又急忙抖抖索索的向皇后请安,面上全是惊讶、惶恐、不安的神情。
  皇后微微挑眉,似乎在欣赏墨秋的狼狈,却又对她的请安根本无一点回应的意思。怀里抱着一只肥胖的猫咪,很认真的帮它梳理长长的白毛,然后对一旁的云流说“之前那只该死的兔子真是不知好歹,本宫好好的养着它,它却反咬本宫一口,所以本宫就将它扒皮煮肉。这只猫儿却很聪明,知道本宫讨厌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它就会上先扑上去抓伤那人,真是讨喜的很。云流,回头让御膳房准备些好鱼给本宫的猫儿。”
  墨秋跪在地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果然是三道血淋淋的猫爪印记。心底沉沉叹气的同时,又冒出不合时宜考虑的问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预治狂犬病的药。在看到皇后的身影之后,墨秋其实是松口气的,至少之前的猜测没错,那么也许就有应对的办法,不至于处于完全劣势的处境。
  “娘娘饶命,小伶不懂事惹娘娘生气了,娘娘恕罪。”不管心底怎么想,表面上自然要表现的越柔弱,越无辜的好。
  “哦?你是皇上封的大家,你倒说说看你怎么惹了本宫?”皇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墨秋,出口的话冷飕飕的。
  “这……”不是找不到借口,而是再多的借口都会被皇后驳回来,倒不如示什么也不说,给皇后发挥完了再应对。
  “哼!牙尖嘴利,怎么说不上来了?本宫告诉你,本宫最讨厌你这种仗着星点儿本事,就在主子们面前卖弄的人。一个贱婢,还胆敢在皇上面前招摇放肆?”
  “娘娘冤枉啊!小伶一直感激娘娘的恩德,从来不敢故意卖弄,娘娘明察。”墨秋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不停地叩首祈求,心中觉得异常烦累。
  不知是不是自己做出的样子太过逼真,皇后脸上带着解恨的痛快。墨秋将这些看在眼里,慢慢松懈了对皇后的警惕。然而,墨秋并不知道,即使感觉再痛快,都比不过一次性解决的舒心。墨秋越狼狈,皇后越开心,可却不会改变她要斩草除根的本意。
  “真是个见风使舵的贱婢。云流,你说对付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回娘娘,各宫都说华愁大家的嗓子特别水,不如就给她喝些清肺润喉的汤药吧。”云流也不客气,这些手段她使得不少,又怎会不熟悉?
  墨秋本以为皇后只是将她折磨一番,教训一下,并不会在皇上刚刚发话之后动手。可此时方觉得皇后似乎不打算放过自己。心底暗道皇后真是歹毒,那岂会真是什么清肺润喉的补药?怕是喝下去就立刻化为了穿肠毒药。墨秋摆出了越发惶恐不安的懦弱模样,希望能混过去。
  却听皇后愉悦的说:“正合本宫心意。来人把她给架起来,云流你去给华愁大家喂药。”显然早就商定好的阴谋,只是一步步照着剧本上演。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从暗处窜出来,上前就扭住墨秋的双臂,将她的下巴紧紧扣住,逼着她张嘴。而云流已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缓缓靠近,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看到痛苦被转嫁后的兴奋。
  墨秋着急的挣扎,喊出的话却模糊的什么也听不真切。
  就在云流端着碗准备灌下去的时候,墨秋的袖中滚落了一个白瓷的小瓶。皇后眼尖,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东西,大喊了一声“住手。”
  那青花的小碗就停在墨秋的唇边,碗中的药汁再倾斜一分就进了她的嘴里。
  “放开她。云流留下,其他人下去,本宫还有话要问她。”
  侍卫一松手,墨秋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若不是反应及时,只怕自己这会儿已经可以看到黑白无常了。真没想到皇后早预谋好一切,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自己。也幸亏她一直把东西带在身上,才算是捡了一命。就是这会儿,手还在抖,刚才那一刻真是悬啊!
  “云流,把那个小瓶子递给我。”
  看到地上的东西,云流也忍不住暗自惊讶,心道这人怎么会有这东西。而她的怀疑正是皇后想问的。
  “给你个留命的机会,说,你怎么会有这个?”
  墨秋咽了下口水,缓和了心神,眼泪“扑簌、扑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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