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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五胡战史-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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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绝之懒洋洋道:“那你快点折磨我吧!先此声明,我王绝之的硬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若少了一片指甲,你要求我办的事情便再也别指望了。” 
  金季子冷笑道:“我才不相信一个人给一刀一刀割下肉来,还能忍住什么也不应承。上次我只是轻轻地在那名倒楣的叛徒的手臂划了一刀,他就痛得哇啦大叫,连爷爷、奶奶,以及爹娘也忙不迭答应全杀了。” 
  王绝之道:“结果呢?他真的杀了他的家人?” 
  金季子道:“我要他家人的性命做什么?我不过是逼着他玩而已。这没骨气的小子一答应,我便喀嚓一刀,把他的脑袋瓜给砍了下来。” 
  王绝之微笑道:“我王绝之有骨气得很,绝对不会答应你去杀掉我娘和奶奶的,至于先父和先祖父早已去世多时,更是杀无可杀了,所以你一定不会喀嚓一刀砍掉我的脑袋瓜。” 
  金季子嗤道:“你肯定?” 
  王绝之道:“我不但肯定,而且还知道你要我为你办的是什么事。” 
  金季子不信道:“连这个你也能猜到,除非你是神仙下凡。” 
  王绝之道:“我不是神仙下凡,不过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已。试想,这里是通衢大道,你制住了我,却不立刻将我宰掉,反而待在这里跟我穷罗唆,难道不怕鬼池安、武都一阳、零霸他们横加插手吗?由此可见,他们不但跟你是一伙的,而且此刻就站在你的身后。” 
  他一说完,便听得一人拍手道:“王公子果然聪明绝顶,什么也瞒不了你。”那声音正是鬼池安。 
  另一人道:“王公子武功高强,耳力过人,佩服佩服。”是武都一阳。 
  王绝之道:“你们不用拍我的马屁,我软硬皆不吃,如果你们有心求我帮忙,必须立刻放了我,然后——”这时,肚子忽然“咕咕”响了两声,他丝毫不觉得尴尬,“你们听到了我兄弟的叫声,该知道如何拍我马屁吧。” 
  他的话尚未说完,金季子便已放了他。 
  鬼池安笑道:“王公子,肥鸡三支,是老早风干腌好了的,刚刚烧热的,请享用。” 
  他说话不卑不亢,令人听得舒服无比。 
  王绝之想:“素闻迷小剑麾下三大得力部下,以姚戈仲武功最强、鬼池安口才最佳、武都一阳性格最直,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鬼池安拍拍手掌,立即有一名羌人捧着一个木盆走过来,木盆里果然有三支肥大烧鸡,大老远就已嗅到了香味,令人馋涎欲滴。王绝之至少听到了五个人吞口水的声音——他自己当然是其中之一。 
  “鸡从何而来?”他指着金季子问:“你不是说为了简单行装,只带稻米,不带鱼肉的吗?” 
  金季子笑了笑,“纵是简便行装,也少不得带上十支风腌的肥鸡,来孝敬付我金子的迷小剑大爷。” 
  王绝之拿取一支肥鸡,咬了一大口,点头道:“噢,这肥鸡原来是迷小剑的,既然他不在,你便给我大快朵颐了。” 
  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得知口中食物的原来主人差不多快死了,不啻是吃着死人之物,恐怕再也吃不下任何一口,然而王绝之依然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受影响。 
  王绝之吃完了一支鸡,肚里有点东西撑着,力气又多复一分,他望着金季子道:“金季子,你好大的胆子,先前暗算我,把我的腿拧得好痛,居然还敢站着不逃,嘿嘿,你以为我王绝之是这样好惹的人吗?” 
  金季子嘻嘻笑道:“你揍我一顿,我拧痛你的腿,刚好扯平。再说,你有伤在身,未必打得过我,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的腿受了伤跑不快,我绝对逃得掉。” 
  王绝之双眼瞠大,瞪着他,“信不信我用单腿跳也跑得比你快。” 
  金季子怪笑道:“不信,老子要打一个赌。” 
  王绝之道:“打什么赌?” 
  金季子道:“便打赌那件事,你输了,便为我们做那件事。” 
  王绝之斜睨着他,“如果是你输呢?” 
  金季子语气平静的说:“我便在你的面前自刎!” 
  王绝之望望鬼池安、武都一阳,再望望金季子,问道:“这次羌人党又给了你多少金子,你竟肯为他们以命相拼?” 
  金季子笑道:“你猜猜看。” 
  王绝之摇摇头,“我猜不到。” 
  金季子微笑道:“耕田之利十倍,珠玉之利百倍,立主定国之利无数倍。” 
  他这段话是出自《战国策》中的故事。 
  秦国商人吕不韦到赵国都城邯郸做买卖,认识了秦国押在赵国的人质——太子赢异人。 
  吕不韦的父亲问:“耕田之利多少倍?” 
  吕不韦答道:“十倍。” 
  父亲再问:“珠玉之利多少倍?” 
  吕不韦答道:“一百倍。” 
  父亲接着问:“立主定国之利几倍?” 
  吕不韦答道:“无数倍。” 
  听完了父亲的话,吕不韦心领神会,从此努力经营,以金钱资助赢异人回国,争夺秦王的宝座。赢异人后来果然成功登位,是为庄襄王,而吕不韦果然得到了无数倍的大利,获封为相国,后更封为文信侯。 
  王绝之的文才学问虽不怎么样,但他也听过这一段典故,冷冷道:“只怕你学不了吕不韦的成功,只得到了他的下场。” 
  听过这段史事的人都知道吕不韦的下场,是被秦始皇贬处蜀地,吕不韦恐被进一步逼害遂饮毒药而死。 
  鬼池安连忙打圆场,“王公子请勿误会,金先生只是说笑而已,不必当真。这次金先生肯相助,纯为义气两字,不为其他,他义薄云天,羌人党上下无不感激万分。” 
  王绝之左看右看,上下端倪金季子一遍,却怎么也瞧不出他有半分义薄云天的样子,嘀咕道:“金季子啊金季子,你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主意,连你肚子里的蛔虫也猜不清楚了。” 
  金季子不理会他的话,迳自问道:“王绝之,别顾左右而言他,君子一言,你敢不敢比?” 
  王绝之哈哈大笑,足足笑了约半盏茶时分,才道:“你说你带了十支鸡来天水,给我吃了三支,还有七支呢?莫非是留给你和几位酋豪享用,还是留给易容补身?” 
  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出一句与金季子问题无关的话,众人先是愕然,继而绝倒。 
  鬼池安干咳一声,正色说道:“其中三支鸡,的确是拿给易容补身,其余四支则送给了迷夫人。” 
  王绝之转头道:“迷小剑既然无福消受美鸡,给他的夫人享用,也是聊表了敬意。” 
  他这番胡说八道,自有深意,正欲慢慢转到另一话题,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一位女子的呼叫:“救——” 
  声音凄厉,划破夜空,乍然而止,再不复半点声响。 
  鬼池安、武都一阳、零霸同时脸色遂变,异口同声喊道:“是迷夫人!” 
   
  

 
第八章 刺杀迷夫人的人



  鬼池安对地形最熟,跑得最快,领前而走,王绝之和金季子却跑了个并驾齐驱,不分先后。 
  王绝之不把金季子放在眼里,却暗暗留意鬼池安的步法,心下暗忖:他的步法精奇,比起易步易趋是稍有不如,比起伏飞鸟来,轻灵处或许稍有不足,沉稳处却胜过十倍,可见他的内力极高。单看这轻功,他的武功比起姚戈仲也差不了多少。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未尽全力,此人深藏不露,非同小可,倒得多加小心注意才是。 
  五人皆是轻功高强之辈,不消片刻,已到了一座毡帐前面。 
  鬼池安身子尚在十数文外,纵声叫道:“迷夫人——” 
  毡帐内无人应对,鬼池安一刻也没有停顿,飞身纵入帐内,王绝之四人紧随在后。 
  进入帐内,众人俱感心头大震,零霸更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先零晓衣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胸口赫然插了一柄刀,她手中还拿着一支吃了一半的鸡。 
  众人均是武功高强的高手,知道这一刀命中心窝,中者必死无疑。 
  鬼池安、武都一阳、零霸围着先零晓衣的尸身细细观察,王绝之和金季子便一并上前,遂站在一旁。他们是外人,处于这环境,站着不是,离开也不是,本该大感尴尬,然而他们一个是不拘礼节的狂人,一个是脸皮奇厚的高人,两人神色自若,一丁点的不自在也没有。不过两人心中均泛起了一个疑问:究竟是谁杀了迷小剑的妻子? 
  武都一阳略通医术,他捏住先零晓衣的下颚,急道:“夫人的身体还是暖的,凶手尚在附近!” 
  鬼池安道:“我去追!”话未说完,身形已然不见。 
  武都一阳看见先零晓衣嘴角里还有鸡肉,咬牙道:“夫人手中有鸡,口中的鸡内还未吞下,已遭了对方的毒手,凶手好快的刀!” 
  零霸问道:“夫人武功不弱,能在瞬息间杀掉她的人并不多,会不会是熟人下的手?” 
  武都一阳颔首道:“很有可能。”见到插在先零晓衣胸口的刀柄圆滑微弯,形式奇特,“把刀拔出来看,或许能得到线索。” 
  他伸手封住先零晓衣伤口附近的穴道,以免拔刀时鲜血喷出,弄脏了夫人的遗体。他正欲用力拔刀,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呻吟,帐中四人面面相觑,同时浮起一个念头:莫非是尸变?或是帐中另有他人? 
  环顾帐内,虽然没有什么摆设,却有几十个大箱子叠在一块,每个箱上均写着甲一、甲二、乙一、乙二、乙三、丙五、丙六、丙七等编号。 
  金季子迅速来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箱子,为防有人从箱内跳出来突袭他,他采了一个守势,伸掌贴住箱壁,催动内力,箱子登时四分五裂,里面的纸张在半空中纷飞。 
  零霸道:“这些箱子里摆放的,都是羌人党的卷宗记录,迷豪每晚都在家中批阅至通宵达旦。” 
  武都一阳最近尸身,听见呻吟声音的的确确是从先零晓衣的口中发出来的。他定下神来,探探先零晓衣的脉门,喜道:“夫人还没死!” 
  王绝之和金季子闻言均感大奇。他们见闻虽广,杀人也不少,但心窝中了一刀而不死的人,倒还从未见过。 
  武都一阳连忙检视先零晓衣的身躯,这才恍然说道:“原来夫人的心生在右边。这等情形,万中无一,天可怜见,夫人可是幸运。” 
  不过虽未伤到心,但胸口中了一刀,也是极严重的伤,零霸不假思索道:“我去找滇书。”说完,立刻奔出了毡帐。 
  滇书是滇零种人,是天水最出色的大夫,专门负责照顾迷小剑、姚七仲、鬼池安、武都一阳等四大巨头的伤病。 
  武都一阳一边以内力护住先零晓衣的心脉,一边为她止血。心中犹豫不决要不要拔出她胸口的刀,若把刀拔出来,恐怕立时送了她的性命,但是要救她的性命,这刀子不能不拔,而且越迟拔出,越是危险,这该如何是好呢? 
  如果等滇书到来,由他来拔刀,把握自然多上几分,可是先零晓衣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怕一分也耽搁不得。 
  武都一阳握着刀柄,手不停地颤抖,最后他猛一咬牙,“看来只好搏上一搏!” 
  他气运全身,颤抖的手腕立刻稳定下来,深吸口气正欲拔出刀子,忽见一支手掌狠狠拍中先零晓衣的天灵盖,吓得他魂飞魄散。 
  等看清楚出掌之人是王绝之,知他正在贯注直气,护住先零晓衣的心脉,心登时定了下来。 
  武都一阳原以为拔出刀后,鲜血将溅得自己一脸都是,谁知先零晓衣的伤口连一滴血也没流出来,当下对王绝之神功大为叹服,心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内力竟然还这么深厚! 
  他忽然听到王绝之发出一声惊叫:“啊!” 
  王绝之遍历变故,能令他惊叫的事情并不多,但这次他不能不叫出来。 
  这把刀子弯曲奇特,正是绝无艳的刀! 
  弯刀很短、很薄,刀身共有七个曲折,刀背反牙锯齿,一旦刺入人体,若要拔出来,必会将整片血肉一并扯出来,就算是由医神的手来拔刀,也无法幸免。 
  武都一阴道:“这是迷唐种的独门兵刃,名叫‘痴情刀’。” 
  绝无艳正是迷唐种的人! 
  王绝之把刀反覆看着,说道:“痴情刀,这名字取得美,但却不是一柄好刀。”他轻抚着刀身的曲折和锯齿,“这把刀一旦插人身体,很难拔得出来,虽然能使敌人受伤加重,但使刀者必须多花力气拔刀,这会使他的动作稍慢半分,和高手过招,慢上半分已足够死上十八次了。” 
  武都一阳道:“据说百余年前迷唐种的一位痴情女子,情郎被另一名别种的女子抢走了,她是铸剑师之女,失恋后在河畔苦思了七天七夜,然后铸成了第一把痴情刀。” 
  王绝之问:“她用那刀杀掉了负心情郎?” 
  武都一阳摇头,“她可舍不得,她杀的是她的情敌。那情敌遭暗算而中刀,但也把她打死了。” 
  王绝之长叹一声,“那女子铸出这把插入不能再拔出的刀来,只怕本就抱着与情敌同归于尽的心。” 
  武都一阳再次摇头,“她并没有杀掉情敌,她的刀只刺进了情敌的大腿,她在临死前,语带凄然的说:‘我不恨你抢走他,我只是怪我为什么不能忘记他!我只是想你也赏一赏陷入了就不能自拔的痴情滋味罢了。’自此之后,这种刀就叫做‘痴情刀’,迷唐种的女子为了纪念这位女子,便佩带此刀做为武器。” 
  鬼池安冷冷的接口说:“所以,这把刀就是一柄专门刺杀情敌的刀!” 
  他刚刚回来却空着双手,显然没有抓到杀害先零晓衣的凶手,但他已猜凶手是谁。 
  先零晓衣正是绝无艳的情敌! 
  王绝之只觉满嘴又咸又苦,说道:“此刀既是迷唐女子所常用,使用的人想来不少,未必是绝无艳。” 
  鬼池安闻言只是干笑两声,却不言语。 
  王绝之却像坠入冰窖般,身子有冷得发颤的感觉。 
  毡帐内,散坐着一群面色严肃的人,十一名酋豪加上王绝之一共是十二人。 
  迷夫人遭行刺,本该是羌人党众酋豪的事,可是他们却拉了王绝之一起商议,只为了一个原因——绝无艳是由王绝之带到天水来的! 
  武都一阳道:“疾情刀在百年前虽然极为盛行,但由于使用时并不称手,渐渐为人所弃。这二、三十年来,在迷唐种中流传的痴情刀,不会超过三把,而以痴情刀做为武器的人,只有绝无艳一人。” 
  王绝之反驳道:“可是这并不能表示绝无艳就是凶手。” 
  鬼池安忽道:“王公子,你用痴情刀刺我一刀试试。” 
  “要我刺你?”王绝之不解的看着他。 
  鬼池安点头道:“没错,你尽管使用全力,不必留情。” 
  王绝之看见鬼池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知他此举必有深意,便道:“小心了。” 
  他当然不会使出全力,却也使了八分力气,但刀甫到鬼池安的面门前,就被鬼池安用食、中两指轻轻拈住了。 
  王绝之如果运劲再刺,鬼池安的两指自然夹不住,可是他并不想要鬼池安的命。 
  鬼池安道:“如何?” 
  王绝之沉吟道:“这把刀挥动之时很不顺手,刺出时,劲道消减了五成,势道也减慢了许多。” 
  鬼池安点点头,“痴情刀形状奇特,破空也异于常刀,必须配上一套独特刀法,方能挥动自如。而这套刀法至少得有五年的苦练,方有小成。” 
  武都一阳接口道:“迷夫人是先零种酋豪先零走的妹妹,武功不在其兄之下,就算是被人暗算,暗算者的武功也得有一定火候,方能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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