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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五胡战史-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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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立起身对王羲之道:“你速回江南,就说我过几日便回!” 
  话尚未定,便又迈步而出。 
  王羲之道:“你现在依旧要去平阳么?” 
  王绝之道:“那弓真曾为救我而七日未歇,由洛阳赶至浇水连行四千余里,你说此时我是不是要去救他!” 
  王羲之叹一声道:“那十奶奶那边……?” 
  王绝之道:“十奶奶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应是多福多寿之体,我只有缓见她老人家一步了!” 
  王羲之道:“我同你一起去!” 
  王绝之道:“你凑这热闹做什么?” 
  王羲之道:“回去也是一番责骂,不如与你一同闯荡闯荡!” 
  王绝之道:“你是怕我此去有危险是不是?” 
  王羲之黠然一笑道:“琅琊狂人之名不是虚叫,哪里会有危险,我只是去凑凑热闹!” 
  王绝之盯着王羲之好一会儿,只好叹口气道:“好象你每一次提要求,我都无法拒绝,看来你倒是我的克星了!” 
  王羲之笑笑道:“我想现在弓真已是很危险了,我们该走了!” 
  王绝之也不言语,白袍闪动间,施展亦步亦趋向北奔去,王羲之紧随其后,两人首尾相御,如弹丸流星,倾刻间,便消失于天际。 
  待农夫悻悻回到茅舍之时,四壁空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非但王绝之没了踪影,就连那王羲之也不知所踪。 
  这一下可真急坏了这农夫王庚,如此回去,只怕会被那王导骂死。 
  再说王绝之与王羲之二人展开脚力,一路向西北而行。 
  此时乃六月天气,天气炎热,可王绝之和王羲之两人丝毫不管路人如何驻足相观,只是鼓足力气向平阳而去。 
  王绝之经海上听禅,轩辕龙论功,此时功力较之失功之前尚且胜上一筹,此时情急之下,全力施展,那速度真可谓快若疾风。 
  王羲之紧随王绝之,功力展开,不逊王绝之半点。 
  王绝之心中暗自惊叹:“这二十六弟数年不见,易步易趋却已练得如此地步,倒于我不相上下,只是打斗功力尚逊一筹,假以时日,他必定更胜过我,此次入平阳,他倒是个好帮手!” 
  王绝之奔行之间,忽的顿身一停,王羲之不解其故,身形向上一纵,斜斜拔高三丈,将那前冲之势化去,一个筋斗倒纵至王绝之身边。 
  王绝之看着王羲之的身法不由奇道:“你这是什么身法,怎的我从未见过,有些象夫子奔逸绝尘,却又不完全是,莫非是你自创的?” 
  王羲之点点头道:“此身法乃是从写字中悟出,雕虫之技,倒叫十九哥见笑了!” 
  王绝之笑骂道:“我怎敢见笑,此身法灵动飘逸,变向与奔跑之势合二为一,身形顿转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比那原式要妙得多,我是想不出的!” 
  王羲之道:“多谢十九哥夸奖,只不过十九哥站在此地意欲何为?” 
  王绝之笑笑道:“我们若是如此脚不停歇地奔至平阳,只怕不需高手出动,只需三五十个羽林军便可将我们戳死,哪里还能救什么人?” 
  王羲之道:“此刻怎么办!” 
  王绝之道:“等马!” 
  王羲之眉头一皱,尚没会过意来,便听见驿路东头传来马蹄之声。 
  王羲之笑着对王绝之道:“这就是你要等的马么?” 
  王绝之含笑点头。 
  王羲之此时更加佩服自己这十九哥王绝之的功力,自己倾尽全力也只能与之跑个齐肩。疾行狂奔之间,十九哥的听力尚能如此敏锐,显然未全力运功。 
  马蹄声愈来愈响,尘头滚动,来者居然不下百骑! 
  此地已是刘汉地界,百骑临近,看那装束似乎是刘曜部曲。 
  “你的骑术如何!”王绝之看着愈驰愈近的马突然问王羲之道。 
  王羲之摇头道:“很不好!” 
  王绝之皱皱眉头道:“看来我们为夺两匹马却不得不将这行人尽数点穴制住,否则骑起马来,我们必不是他们对手!” 
  王羲之亦苦笑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王绝之、王羲之兄弟二人立于路中,视百余骑快马如无物。 
  胡人马快,眨眼间,百余骑带甲官兵已冲向两人。 
  “兀那臭汉人,还不闪开,莫非想要做那死于马蹄之魂。” 
  为首一名羯胡大汉挥鞭向王绝之、王羲之击去。 
  王绝之伸手轻轻一抓,不见挥臂夺鞭,那大汉的马鞭便落入王绝之之手。 
  王绝之轻声喝道:“你虽骂我,却是让我避开马匹,羯胡之中你还算个好人,今日暂且饶你不死。” 
  语音未落,伸手疾点,那大汉顿时软倒,跌下马来。 
  王羲之的手脚也不慢,只见他跌入人群之中,左突右冲,运指如飞,宛若他平时写字狂草般,飘逸灵动,瞬间便点倒二十多个。 
  百余骑兵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头脑,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 
  王绝之哪里肯为这事再多耽误时间,也不言语,更不纠缠,招招点中章门,举手投足间便将这百余骑俱皆点软在地。 
  王绝之见事已毕,和王羲之相视一笑,在百余匹中挑了两匹较为神骏的马骑上,绝尘而去。 
  尘土中传来他那隐隐可闻之声:“我等有急事要办,暂借四匹快马!恕不奉还!” 
  百余名羯胡兵士此时虽穴道被点,身上酸麻无比,只觉无力站起,但听力尚在,听了王绝之的话,几乎为之气结。心中暗想:这是从哪里钻出的两名怪人,胡乱施些妖法,叫我们动弹不得,这一变故不打紧,却误了老子们军机大事。 
  但想归想,实际上却毫无办法可施,只得望着绝尘而去的两骑,心中大骂。 
  当王绝之二人赶至平阳时,已是第二日黄昏,那四匹看似神骏的马,却实是绣花枕头,头三百里倒是风驰电掣,跑得飞快,后三百里就跑不下来,换了两次坐骑,至最后,四匹马俱都倒地,口吐白沫,已是奔得脱力。 
  幸而,此时已近平阳,王绝之二人去了四匹坐骑,反倒轻松多了。 
  两人携手向平阳城走去。 
  两人一样装束,只是王绝之脚上仍套着一双木展,而王羲之却穿着一双布鞋。 
  两人一样风流逼人,英气四射,人一观之,便知是两名身俱武功的世家子弟。 
  这年头,人人都学会了观人之术,一看便知这二人乃不好惹的主,是以行进平阳,没有一人拦阻。 
  乍进平阳,倒也一片太平升和的景象,似乎并没有事情发生。 
  王绝之奇道:“难道弓真未来平阳么?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羲之道:“找个人问问不就成了!” 
  王绝之道:“这事问其他人,其他人未必知晓,不如直接去问刘聪!” 
  王羲之吓了一跳,疑惑道:“你能见到刘聪么,他深居皇宫……” 
  王绝之道:“此事里透着古怪,想必内中有些计谋,弓真剑法虽好,江湖经验却无,与刘聪这班家伙相斗,十有八九上当,如今,弓真点滴消息没有,不问刘聪还去问谁!” 
  王羲之苦笑道:“十九哥行事果然与众不同,往往出人意表,令人吃惊!” 
  王绝之道:“我是前来问讯,又不是上门寻仇,如若刘聪与我相斗,弓真必在其手,否则他绝不愿与我结怨,皇帝怎的,皇帝不怕庶民之刀、五步流血么?” 
  王羲之摇摇头,心中大叹道:“王家出了你这名狂生,就算没有七叔,九叔亦会名动庙堂江湖。古往今来,只怕唯有那名楚狂徒可以与你相映照,淳于虽狂,多了几份疯颠,弥衡虽狂,少了几许霸气,唯有你,狂得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罢!罢!罢!今天我也随你狂上一次。” 
  王羲之本是慎恃稳重之人,但受王绝之感染,不知不觉亦发了豪兴,起了与王绝之大摇大摆入皇宫的念头。 
  平阳汉王皇宫,此时正笼罩在一片阴沉气象中。 
  刘聪病重,躺在床上,心中忧烦不已。 
  石勒、刘耀虎视眈眈,太子刘粲又少不更事,尚若自己千秋万岁之后,只怕这小小朝廷撑不了几日。 
  “唉!撑得几日是几日,好在我已将朝中才高之臣尽数驱逐,否则,粲儿不但要受石勒、刘曜等外患欺压,我死之后,只怕立时会出现内忧。” 
  此时刘聪已渐近弥留之际,脑袋里依旧为他的江山愁个不停。 
  这皇帝,做得是苦是乐,想必他自己也不明白,但皇帝是一定要做的。 
  忽的门外传来喧闹喝斥之声,只闻一个声音大声喝道:“刘聪,你在哪里!”“刘聪,速来见我!” 
  刘聪精神一震,神智立即清晰无比,心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第一章 刘聪的计谋



  喧闹之声,愈来愈近,皇宫的喊声也愈来愈大,显见之有无数羽林军将皇室包围起来。 
  刘聪心中暗叫:“王绝之呀,王绝之,你若连这一关都闯不过,只怕难得见到那刘曜,你就死在朕的皇宫里算了,也免得朕再花心思。” 
  刘聪正思忖之际,忽听门外已响起王绝之的喝问声:“刘聪是不是在里面。” 
  似乎是一黄门太监颤声答道:“你……你乃何……人,竟然胆敢直呼皇上之名,难道……不……不怕……怕……砍头么?” 
  王绝之嘿嘿邪笑道:“我此时皇宫也闯了,羽林军也被我伤了不少,论罪,十八颗头也不够砍,倒不怕多砍一次,只是你若不告诉我刘聪是否在里面,只怕立即掉头的会是你!” 
  刘聪此时似乎清醒到了极点,听力亦异常敏锐一点也不混饨,临死前,他倒想看看皇宫之内,到底有多少人对他忠心耿耿。 
  黄门牙齿打颤的声音咯咯可闻。 
  只听王绝之又吼道:“到底刘聪在不在里面!” 
  显见外面情形逼得十分紧急,不远处似乎还有人在打斗,刘聪心中更喜:“看来王绝之今日倒不是一人独来,似乎还有帮手,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那黄门终于架不住王绝之连吼带吓,手向屋内一指道:“皇上……在……在里面。” 
  语还未完,裤裆里便湿了一片,嘀嘀哒哒有水向下淌出。 
  王绝之一脚踏开房门,身形就窜了进来。 
  刘聪悠然道:“你怎么才来!” 
  王绝之一愣,道:“数月不见,你胆子倒大了起来,难得如此镇定。” 
  刘聪道:“反正朕已是决死之人,迟早一死,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羲之!刘聪在此,不要打了!”王绝之低声喝吼。 
  羽林禁军听闻有刺客已经闯入皇上身边,心知此刻已中了那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护驾要紧,纷纷舍了王羲之向刘聪的寝宫扑来。 
  羽林禁卫赶来,却见王绝之早已闯入刘聪寝宫,投鼠忌器之下,只能鼓噪呼喝,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羲之趁着人少之际,易步易趋展开,如滑溜的泥鳅,那些禁卫羽林军只觉得眼前人影闪动,待得伸手去击之时,哪里还能见得到人影。 
  王绝之望着王羲之的身法,不由鼓掌赞道:“这招‘风漫漫兮迷眼’倒让你又使出不少新意来了!妙极妙极!” 
  王绝之的话音尚未落下,王羲之已从人群之中,钻了进来。 
  刘聪也看得呆了,眼前之人与王绝之穿着相似,却不相识,汉人之中何时又出了一个这等人物。 
  王羲之道:“这位就是刘聪么?怎的身旁连一个得力的守护之人都没有!” 
  刘聪脸一阵红,一阵白。 
  半晌长叹道:“禁军统领北宫出,御中左监武峥嵘在清河一死一伤,一时间又找不到心腹之人,是以这两个位子俱是虚设。再者就算有人接替,功力也超不过武峥嵘、北宫出,遇见象你们这样的高手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王羲之盯着刘聪奇道:“你不怕我们杀你么,看你胆色,倒不愧为一国之君。” 
  刘聪道:“朕冲龄之时便在马背之上征战四方,历时四十多年,如今又已是将死之身,何惧之有,倒是两位胆子大得出奇,无视皇宫禁地,擅闯而入,真不怕死么?” 
  王羲之道:“就凭你这禁宫羽林防卫,只怕尚难置我等于死!只不过我有点奇怪,堂堂一国之君,防卫怎的如此薄弱!” 
  王绝之哈哈笑道:“他正有计谋要施,若无人替他去办,他这番布置岂不白费心机!” 
  刘聪咳咳两声,叹道:“琅琊狂人人虽狂,心思倒也慎密,朕让你闯关见朕,正是有事要你替朕去做。” 
  王绝之厉声喝道:“你是利用弓真来胁迫我么?” 
  刘聪道:“我没有本事防得了你,又惹你作甚,我若用弓真胁迫你,只怕你立刻将我十三位皇子抓起来胁迫我,这等事,朕绝不会做!” 
  王绝之冷笑道:“你倒也聪明!” 
  刘聪叹道:“你人虽狂,心却不硬,朕虽怕你,但朕心知只要朕不招惹你,你绝不会动手杀我。” 
  王绝之哼了一声道:“那也未必,王绝之行走江湖之际,不知杀了多少与我无怨无仇之人,你凶残暴戾,却也该杀!” 
  刘聪叹道:“莫说朕此时已是风中残烛,延喘残缓,你不忍杀朕,就是当日在清河你有力杀朕,但却未杀。况且,弓真的消息朕立即告诉你,算是对你有利,是以朕断定你绝不会杀朕。” 
  王羲之心中直是惊呼,难怪琅琊狂人在江湖中名头最响,连这羯胡皇帝也坦言直说怕他,江湖之中,主动招惹他的只怕不多,这种自由自在,慷慨往来,虽没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的气势,但任性而为,快意恩仇,直抒胸意,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来。 
  王羲之心道:“狂人生涯也不错,只可惜我尚有重任,不能学十九哥那样。” 
  王绝之冷冷笑道:“你分析事情倒也在理,不过王绝之有时连自己都管不住,脾气上来了,那倒也说不定!” 
  刘聪不再兜圈子,轻声道:“弓真去了长安!” 
  王绝之一怔道:“弓真去长安作甚?” 
  刘聪道:“当然是去救那个什么张天师的女儿!” 
  王绝之脸色一沉道:“这可是你使的诡计么?” 
  刘聪摇摇头道:“这次乃五斗米教之计,张天师以为朕不久于人世,而粲儿暗弱,借口合五斗米教之势,双方互利共安天下,欲与朕联姻,送女入朝,实则暗藏祸心,以期朕死之后,攫取朝政,取粲儿以代之,兵不血刃,夺朕天下!” 
  王绝之叹气道:“这张天师也太小看你了,你虽荒淫,但谋略尚还有些。岂有识不穿之理!” 
  刘聪听了王绝之的言语,也不着恼,只是继续道:“信奉五斗米教者大多是汉人,张天师与我联手,岂不要大失教众,毁了他数百年根基,以五斗米教之数百年根基,冒险一搏,本就不当!” 
  王绝之怒道:“于是你就将这张逍人转赠刘曜,好让五斗米教计划落空,并诱使弓真去刺杀刘曜。” 
  刘聪似乎已经很累,端了口气,方才道:“我哪里知道弓真乃张逍人的朋友,我之意思本来是想以张逍人安抚刘曜,再者能使五斗米教与刘曜结仇!” 
  王羲之奇道:“你不怕五斗教与刘曜联合,更加对你不利么?你不怕五斗米教恼羞成怒,转而与你为敌么?” 
  刘聪从床上坐起,冷冷笑道:“那张逍人我也见过,人生得十分漂亮,可性子却刚,朕一见之下,本来也想纳之为妃。”他本病体,一口气讲至此,却无力为继。 
  王羲之心中暗道:“这家伙病体沉疴,却色心不死,倒也算得上色中之雄!” 
  刘聪歇了口气又道:“无奈,她性子太烈,又身具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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