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4番外 作者:子伽(起点大封推vip2014-06-09正文完结)-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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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如针扎的剧痛。他当即就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双腿打颤,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但那人并没有放过大胡子的意思,他再一拳挥来,稳稳当当地正中大胡子的鼻梁,顿时那高耸的鼻梁便塌下去一半,温热的液体爬满了大胡子的半张脸。大胡子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那人把拳握一握,立手变掌,朝大胡子的锁骨位置直劈下去!
随着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大胡子终于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从他口中喷吐出的浓烈的烟气,扑到了来人的脸上。来人这才住了手,厌烦地将大胡子痉挛不休的脸向一边推去,好像是推开什么肮脏恶臭的东西一样。
独属于修的,低沉性感的声线终于响了起来:
“我讨厌烟味,滚开。”
在他松开对大胡子的控制后,已经瘫软成一滩稀泥的大胡子顺着墙壁软倒在地,从口中发出断续的、类似动物垂死时的呻吟和哀叫。
手电筒的光芒再度亮起这才发现,光芒是来自地下室窗户的外部。
手电筒光在室内扫了一圈,发现只有修一个人还保持着站立姿势的时候,上面的人明显是放下了心,把手电筒抛了下来。
修把原先紧握在大胡子手里的手枪拿了下来,转身拾起躺在地上的手电筒,朝桌子方向走去。
走到桌子前后,他蹲下身来,正巧和打了个照面。修顿了顿,对说……
其实此时的心情非常激动,就跟当年朝鲜老大娘看见解放军时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修利落地打翻那么多人,这种帅气的举动,和她偶尔犯少女花痴病时,所想象的骑士形象简直一模一样。她期待着,修会对自己说什么,是说“我来救你了”,还是“对不起,我来晚了”?
但那些浪漫的话语,修一句都没说。他只说了三个字。
而在听到修这句依旧没什么感情的冷冰冰的话后,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脱身出来,却又差点哭出声来。
修蹲在地上,伸手替她解绳子的时候,问她:
“饿不饿?”的眼前顿时被一阵热雾笼罩,手上的绳子松了后,她才从波动的情感中平复下来。
她点点头,想支起身子来。
突然,她借着手电筒光,看到在修的背后,从凌乱的书堆里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还握着枪,枪口正对着修的后背……
她连一声“小心”都来不及喊出口,手就条件反射般地先行动了的手上,正握着从女人手机上解下的手机链,那个一头有尖端的,黑色的十字架。
十字架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尖端不偏不倚,深深戳入那人的手背,手枪顿时从他手中落下。
修闻声转身,蹙一蹙眉,站起来疾走几步,拾起枪一枪托拍在那人的后脑勺上,那人哼唧一声便倒头晕了过去。
而在十字架脱手的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朝地面直栽了下去。
第二十五节shine的心灵独白
抱着安送来的、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毛绒玩具,正望着医院淡米色的天花板发呆。
她的床边坐着简遇安。她正在削一个苹果,她削苹果的技巧很高明,苹果皮非常完整,没有削断,长长的一直拖到地板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觉得无聊,转过身来,开始扯着那条长长的苹果皮玩儿。
大概过了半分钟,安把削好的苹果送到嘴边,把苹果皮从手里取走,说:
“吃吧。”也不客气,抱着苹果咔嚓咔嚓啃了两口,才想起了今天她叫安来的目的:
“安,你是怎么知道‘BR’是在billy goat咖啡店的?”
安把苹果皮丢进垃圾箱,听到的问话,微笑着答道:
“很简单啊,‘BR’是溴元素的元素符号,而溴元素的拉丁语是Bromum,源于希腊语:βp?μo?,意为‘公山羊的恶臭’。‘billy goat’这家咖啡店店名的中文翻译,不就正好是公山羊吗?”
“当时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公山羊,在中世纪鬼神学中的形象是人身羊足,而撒旦时常会化作一只巨大的黑公山羊主持巫魔夜会,有时也为女巫赴会时的坐骑,这家店的主人为什么要用这么邪恶的意象来作为店名?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店主并不清楚这个意象的意思,只是随便起了个名字;第二,店主对玄学很有研究,她非常清楚‘公山羊’在鬼神学上的代表义。这点,正巧和你非常符合。”
“后来……你不是喝醉了吗?为了找进门的钥匙。我翻了你的包,刚好看到了你那柄刻着‘BR’的钥匙。我虽然当时没有太留心,但后来我看到了你的日记,再加上我先前看到的奇怪的咖啡店店名,自然能推想出来,所谓的‘BR’到底是在哪里喽。”不甘地咬着苹果,嘟囔道:
“人家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你一下就破解了,没劲……”
安戳戳鼓鼓的腮帮子,出声笑话她:
“你不擅长这个。”
一听安这样说更不服气了:
“安,你说的倒简单,你都不知道要瞒住夫人。搞这么一个秘密基地有多难……赶明儿你也设计个暗号什么的,你就该清楚多困难了。”
安又从桌子上摆着的水果里挑了一个香蕉,把皮剥好,递给,并开玩笑道:
“要是哪一天我自杀了。在死前我肯定给你们留一个完美的死亡暗号。”忙伸手去捂安的嘴:
“说什么呢!不吉利!”
安摆摆手,示意自己只是在开玩笑才不情不愿地把掩着她的嘴的手松开,还不忘瞪她一眼,意为“让你乱说”。
安接着问她:
“高国瑞怎么也被绑了?”的表情开始变得幸灾乐祸了:
“他纯属倒霉呗。不知道他是闲着没事情做,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深更半夜的,非要来找我,结果正好和来找我的那群人碰上。顺道就被掳走了。”
安了然了,再次改换了话题: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到了宴会,又不跟我们说一声就走了?你一直没告诉我们呢。”沉默了一下,把手里的香蕉转了转。咬了一口,才别别扭扭地说:
“那天……我把修和夏绵送到了之后。本来是想借机告诉你们关于我身份的事情。但是,夫人半路叫走了我……她说,她说……”
本来,在那天晚上,她准备了周密的计划,准备趁大家玩得开心的时候,适时地把自己的另一层男性身份透露给大家。
她会有双重的性别,完全源自钟小茹的恶趣味。
抱走父母的骨灰后,她把骨灰盒埋在了一座公墓旁。在那后的一年,她结识了一个惯偷,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偷窃的技术,之后就一直靠偷东西维生,这也是她为什么开锁技术了得的缘故。
她只偷小钱,而且是直到饿得受不了了才会动手偷东西。后来,因为有一次失了手,她被失主抓住,送到警局,她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警察没有办法,只能把她送到孤儿院管养。
在九岁的时候,在孤儿院里,她碰上了正在寻找养子的钟小茹。
在收养她的时候,钟小茹根本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她的性别改成了“男”。
原因很简单,钟小茹想收养一个男孩,可除了性别之外,都很合她的心意至今都还记得钟小茹轻描淡写的话语:
“改个性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喜欢男孩,你是我收养的,所以你是我的所有物,我让你是男的,你就得是男的。”
从那之后,自己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穿过女生的衣服,但她死活不愿意剪掉自己的头发,认为那是她最后的底线。钟小茹也由着她,但要求他在人前露面时,一定要戴着假发。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自己的这副模样。钟小茹也渐渐对她放宽了要求,准许她偶尔可以换身女性的衣服穿。这就是为什么她在大家面前,一直以女性身份出现的原因。
之前,一直不告诉大家,是因为在一开始大家都还不怎么熟,她觉得没必要多费口舌,反正大家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女装打扮。
等到渐渐玩熟了之后,她还觉得这样的角色扮演很好玩,可后来,这种游戏的乐趣被慢慢滋生的不安覆盖了,她担心,万一大家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欺骗?不坦诚?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高国瑞那天出现在木梨子家里,和她狭路相逢的时候,才升到了巅峰。
她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到了不告诉他们不行的地步了。
但是……抱住脑袋,她的脑中又回荡起钟小茹那残忍而又戏谑的声音:
“那就是你的朋友们?我调查过哦,除了一个姓木的女孩子,还有一对兄妹,是商人的孩子,其他的。都是再草根不过的平民吧?你和他们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自从碰到他们之后,你就总是惹事。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教你的?作为钟家的……”
“你不要打断我,你这个人都是属于我的,哪有什么隐私呢。别忘了,你可是我领回来的孩子,相当于我从商店里买来的洋娃娃。懂吗?据说。他们以为你是女的?”
“你猜猜,如果我走到他们面前,说你是……个男的?肯定很有意思啦?”没料到钟小茹会在这时候给她来这一手,如果她本人向他们说出这件事,那他们充其量会吃一惊,然后蹂躏自己一顿。这件事就能揭过去,但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性质就完全不同了的隐瞒,就是对他们不信任的表现。
接下来的事情,她只能记得,自己几乎要跪下来哀求钟小茹的卑微恳求声,还有钟小茹那熟悉的、无耻的声音:
“石冉。你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孩子,听我一句话。骗子是得不到真正的爱的,你说对不对,嗯?你对那些朋友,是不是隐瞒太多了?比如说,你是毒枭的女儿,当过一年的小偷,最后落到被抓起来、送到孤儿院管理的悲惨境地?这些你还没打算告诉他们吧?你不方便说的话,我帮你说,如何?”
当时,听到钟小茹的话,她如遭雷击!
她不知道钟小茹是什么时候知晓她以前的黑暗历史的,或许是她在收养自己的时候,就听孤儿院里的老师们说起过。
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孩子,钟小茹为什么还要收养她?
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天才?
而且,就是因为这天才的记忆力,她才会遭遇被绑架被追踪的命运。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裕界大厦的,怎么到达那天和安一起喝饮料的咖啡厅的。她只知道,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安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希望安能来陪她,但等安真的来了,她又感觉无话可说了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又苏醒过来后,她莫名其妙地心情压抑,勉强趴在桌子下写下“我放弃了”四个大字,她不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安他们了。写完后,她又枕着胳膊睡下了,等她醒过来,就已经落在那群人手里了。
听到迷茫的倾诉,安把揽在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一句话也不多说,任凭在自己怀里颤抖着,呢喃着:
“天才,天才吗,当一个天才有什么用?对,很多人围绕在你身边,说你聪明,说你是他们见过的最优秀的孩子。可天才有什么了不起?天才连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保护。”
“没错,小的时候我最希望人家夸我是天才,但是我最想从她那里得到表扬的人总是跟我说,你这个废物,别在我眼前乱晃,烦不烦。我知道,她只是因为工作烦心,她跟我发火也是因为她把我当作最亲的人,可是,一个你一直期待着她温暖的回应的人,总是……直到我会背了那些号码,她才……才多关心我那么一点点……咳……”噎住了,呛咳了两下,接着说道:
“……我只希望她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儿,只是个会撒娇会耍赖的小女孩儿就够了,不是什么天才。安,你知道吗,我三岁就会识谱了,七岁已经会说三国的语言,九岁我就已经可以把飞刀掷得很准了,周易八卦星象塔罗牌所代表的含义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十岁我不仅背下来了五千多首诗,钢琴也过了十级。十一岁……十一岁我碰上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们。我知道她早就死了,早就看不见我做的这些了,可是我相信我如果足够努力,我可以摆脱那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挫败感。”
她无力地拽着安的衣服,低语道:
“……可是为什么啊安,为什么现在我还是觉得自己没用,我做什么,总觉得有个声音对我说,你这个废物,别在我眼前乱晃。”
“我只是想她好好看我一眼,好好表扬我一句,很过分吗……安,我不是废物是不是,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不是……我不是废物啊……”
花了不少功夫,安才把哄睡着。看着甜美的睡颜,还有她睫毛上悬挂的泪珠,微微叹一口气,蹑手蹑脚地退出了病房。
修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正对着手机发呆,看安出来了,他站起身来,和安一起朝医院门口走去。
安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修:
“你平常很少看手机的,和谁说话呢?”
修没说话,把手机拿出来,放到安面前。
手机上显示着一条短信,安看了看发信人,发现,这条短信竟然来自高国瑞:
“明天有时间吗?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和简遇安明天来我家一趟可好?我有事情想和你们说。地址是……”
安奇怪道:
“他已经出院了?”
修答道:
“他没什么事儿,比的情况好得多。昨天就出院了。”
安再次细细看了一遍短信的内容,依旧不得要领:
“有事情和我们说?为什么是我们?”
修把手机收回来,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高国瑞在计划些什么。
安问修:
“我明天没什么事,你呢?有空吗?要不然我们去一趟,看看他要问我们什么?”
修点点头,默默地听安继续说话:
“话说回来,高国瑞这个人还蛮聪明的。那天,他正对着窗户,看见我们了,他故意用言辞拖住那些家伙,后来又帮你把书架弄倒,看得出来,他的心理素质的确不错。毕竟是警察的孩子,家长言传身教,对应付这类突发事故也是很有经验的……吧?”
说到这儿,她突然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修和她一起停住脚步,问她:
“怎么了?”
安抬手敲了几下左眉骨,说:
“没事。刚才好像想起来点什么。我们走吧,一起吃饭。明天我们在我家附近的公交站集合,一起赴约。”
说完后,安低低嘟囔了一句:
“怎么感觉……我们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高国瑞来着?”
第二十六节 可怕的巧合(第八卷完)
高国瑞家住在最普通不过的警察家属院里,里面居住的多是干部家属。
但在进入高国瑞的家后,安就有种莫名的严肃感。
高国瑞家里,只能用秩序井然来形容。一百二十平方的房间里没什么多余的花哨的家具,入目都是严肃的黑与白。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因为保持着良好卫生习惯长久形成的洁净,棕木的立式衣架上挂着一套警服一个警帽,给这间屋子平添了更多的紧张严厉感,让人连声音都放不开。
家里没别的人,高国瑞替他们开了门,把安和修招进屋里,把房门锁上,并连锁了两圈。
安也不认生,被救出来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