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七星结之孔明锁+4番外 作者:子伽(起点大封推vip2014-06-09正文完结) >

第280章

七星结之孔明锁+4番外 作者:子伽(起点大封推vip2014-06-09正文完结)-第2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具,更别说找到配套的乒乓球拍了,于是,他就把这个乒乓球吊在坏了的风扇上,让风扇吱嘎吱嘎吃力地转动的同时,辨认上面的字。

    尽管他不认识那些字,可是那些字形看久了,也逐渐印在了他的心里。

    到后来,他把乒乓球砸向墙壁,甚至能够在乒乓球弹回来的瞬间,辨认出来球弹回来朝向自己的那一面上写的是什么字形。

    他的臂力和腿力也并非与生俱来,说起来,他练习的方法简直简单得好笑,跳台阶,打水,倒立,以及帮父亲到离家一公里外的地方买酒。

    对,买酒也可以锻炼一个人,武诚喜欢喝离家大概一公里刚出头的酒铺的老白干,可他又偏偏非得等到酒瓶喝干,酒兴正浓时才喊修去打酒。

    修在挨过超过三次打后,明白自己必须在十分钟之内把酒打回来,否则就免不了一顿打。可要在十分钟之内打回酒来,又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打酒的人虽然不多,但酒铺的老板是个老头,动作慢,往往光是往酒瓶子里舀酒就要花去2、3分钟,武诚给自己的酒瓶又没有瓶盖,要是洒得太多同样会挨打,后来在修锻炼出来后,一公里的路,算上来回一共两公里,当时刚刚满五岁的他能在七八分钟内跑完,酒瓶里的酒还能一滴不洒。

    这并不是什么天赋问题,而是被硬逼出来的。从母亲死后,本来落在母亲身上的拳头,都悉数落在了修的身上,武诚从来不会怜惜一个人,他在打人的时候,尤其是在喝醉时打人的时候,会下死手。他打人不需要理由,更多时候只是因为他想打,修就得挨一顿莫名其妙的暴揍。

    最恐怖的是,在每次挨过打后,武诚都会醉醺醺地叫他换上裙子,像是从来没打过自己的儿子一样,抚摸着儿子遍体鳞伤的身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痛悔,而是满满的情欲和陶醉!

    如果放在以前,修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被照顾的话,他可能还会乖乖地承受下来,可是,在看过别人的生活后,再回到自己的生活,修就觉得,自己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至少,狗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后来,修就养成了一个古怪的习惯,在被武诚抚摸过之后,他就会跑到院子里,倒立半个小时左右,直到头晕或是胳膊没了力气撑不住了才下来,好像通过这个仪式,他就能摆脱那种被抚摸后从心脏里萌生出来的耻辱感了。

    修长大了一些,长到了六岁,力气远比同龄的孩子大出了许多,可是他从来不借自己的力量去欺负人,在市场上他一向是最规矩本分的那个,只低着头缩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卖东西,话也少得惊人。

    这个地方的人还算是善良的,没人会去欺负这么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娃娃,只是有不少人都在暗地里议论,居然叫一个小孩子来卖东西,大人呢?这么小的男娃娃,不是应该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着吗?

    对于他们的议论,修从来不知道,也从来不关心,他看上去很小,可是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说话,也不笑,眼睛里也黯淡无光,好像有一个饱经痛苦的灵魂栖居在这具小身体中一样。

    修的生活就是这样单调无比地重复着,在春夏秋的时节,去市场上卖筐,挨打,换裙子被抚摸,打酒,做家务,在冬天,就玩他的游戏。

    在六岁半、快要到七岁那年的冬天,修琢磨出来了一个新的玩法,不过这个玩法要冒一点儿险:

    修经常趁武诚大醉在屋里的时候,从他攒酒瓶子的屋子里偷偷偷出来一两个啤酒瓶,捡几粒石子,试图去打倒那些个瓶子。

    随着练习的深入,他从刚开始的打不中,到后来可以把瓶子打一个趔趄,再到后来便可以把石子准确无误地打在十米之外的酒瓶子上。再后来,他甚至可以凭借自己的指力打碎一两个瓶子了。

    但练了那么多,他还是那么瘦。一个正处在生长期的男孩子,嗅着满屋弥漫的酒气,跟狗吃着一样的食物,干着比牲口还要多的活,怎么样都是长不胖的。

    有的时候修会想,或许当年母亲一头扎到井里而没有丝毫的挣扎,就是因为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吧?

    假如,后来没有碰上那个老人的话,修可能也会选择母亲那样的死法,对着院子中的井,头往下一栽,就不用再承受那样的痛苦和恐慌了。

    但同样,假如没碰上那个老人的话,他就不用离开家里,从此走上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极端。

    所以,一些哲人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凡事都存在着两面性,我们永远无法预料到,他人对我们的意义,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第三节 隔壁的善意

    一个晚上,修突发奇想,踩着院子角落里的一架梯子,把酒瓶放在了墙头上,想试试看如果把瓶子放在高处,凭自己的指力能不能把瓶子打下来。

    修先侧耳细听了一下屋内武诚打鼾的响动,确定他不会突然醒过来后,才瞄准了那个瓶子,手猛地一使力……

    哐当一声,他手中的石子准确无误地砸中了放在墙头的瓶子,但修忘了,他把瓶子放在了他们家和左边邻居家的墙上,这瓶子一倒,就直接摔到了隔壁去。

    哗啦一声,瓶子落地碎裂的声音之大远远超出了修的想象。

    修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差点呼吸暂停。

    瓶子摔碎的声音确实很响亮,不过还好,这并没有打扰到武诚的酣睡,他的鼾声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响了起来。

    可修反倒越来越紧张,他屏住呼吸,听着墙那边的动静,生怕隔壁的人因为这件事闹到他们家来,把武诚吵醒,那样的话自己肯定又逃不过一顿毒打了。

    说起来,修自己跟邻居之间的接触几乎为零,见了面也不打招呼。他只知道父亲武诚和右边住的那户人家关系不错,跟那家里的男主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吹牛赌博,但是左边的人家武诚却基本不往来。

    修曾听武诚说过,左边住的是个“老不死的克妻鬼”。

    武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妻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修提心吊胆了半天,也不见那边有什么动静,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到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陡然从左边的墙那头冒了出来,吓得修险些朝后跌坐在地上。

    看到修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那个老人先是一愣,继而和蔼地笑了笑。问:

    “你摔的瓶子呀?”

    修先不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先朝着屋里紧张地看了好几眼,生怕武诚因为听到其他的人声而醒过来。

    然而那如雷的鼾声好歹让修放下了心。

    见到修紧张的样子,老人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修:

    “你在这儿玩儿什么呢?”

    修抬起头看着这个和蔼可亲,说话的时候也笑眯眯的老头子,一句话也不说。

    也许是太过缺乏关爱了,现在的修,对任何形式的善意都异常敏感,但不是向往,而是警惕。

    对于无缘无故的示好。修总觉得危险。

    在他的思维模式中,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表示好感,一定是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些什么东西。

    所以,他死死闭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老人,一言不发,满眼都是与他的年龄不符的警惕。

    老人也被修的眼神看得愣了愣。不过他并没有知趣地退下去或是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眼神,反而压着声音问修:

    “你饿不饿?要不要到我家来吃点儿东西?”

    修看看天色,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而他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所幸他的肠胃一直比较坚强,早已经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不会闹些胃痛之类的毛病。

    不过对于老人的邀约,他不是不心动的。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光是听到老人提到“来我家吃点儿东西”,修就有点儿馋了,他毕竟是个孩子,对于一些具有诱惑力的东西还是没有太强的抵抗力的。

    然而,听到房里高低起伏的武诚的呼噜声,他只能尽量逼自己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谁料到他刚摇摇头表示拒绝,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传来一阵响亮的抗议。

    尽管有夜色的遮掩,修的脸也红得快要滴血了。

    看到修窘迫的样子,老人笑着冲他说:

    “正好我也要吃点东西,你要是饿的话,十分钟之后来敲我的门,我给你煮饺子吃。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的话,就来陪陪我吧。”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的脑袋便消失在了墙的那边。

    修愣愣地在墙底下站了十分钟,也足足天人交战了十分钟,直到那边飘来了淡淡的饺子香气,才彻底冲垮了修的防线,他吞了吞口水,蹑手蹑脚地钻出门去,来到老人的家门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十秒钟后,门被拉开了,老人手里端着一盘饺子来给修开了门,看到修装作满不在乎、但是眼底则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说:

    “来啦?进来吧?”

    老人把修迎到了堂屋,把饺子放在一张老木桌上,拉修坐下,转身去厨房端醋去了。

    几分钟之后,老人坐在了修的对面,两个人中间摆放着两盘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饺子,氤氲的雾气腾腾地向上升起,修的眼睛都快要被这带着香气的暖意弄得睁不开了。

    老人见修双眼发直地盯着面前的盘子,知道他是真饿了,就把筷子擦了擦,递到他面前,微笑着示意他:

    “吃吧?”

    自从进门后连一句问好的话都没讲过的修,看着那一盘放在自己面前的热气腾腾的饺子,以及摆在旁边的醋和蒜瓣,咽了咽口水,伏在盘子上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他一口气吃完这一盘里的二十多个饺子,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等到他感觉到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儿,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老人正满眼慈祥疼爱地看着自己,他自己盘子里的饺子却一个都没动。

    见到修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老人笑着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盘子举起来,拨了一半到修的盘子里,简单地说:

    “吃吧。”

    修虽然没有受过家庭的礼貌训练,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比较合适,但他好歹也在市场上卖过一段时间的东西了,基本的人际交往常用语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低声嗫嚅出了“谢谢”两个字后,再次埋下头大吃特吃起来。

    一盘半饺子下了肚,修甚至都还没尝出来饺子的滋味。只刚把那带着热气的食物在嘴里咀嚼两下,就囫囵吞咽下去。他的这种吃法。明显就是饿极了。

    老人看着修近乎于小野兽一般的吃饭方式,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肃,等到修咽下盘中的最后一个饺子并抬起头,和老人的视线接触的时候。才发觉到老人的异常。

    修把面前的空盘子往前推了推,突然有点儿心虚起来。

    自己就这么贸贸然地跑到别人家里大吃大喝的,是不是不大好?

    但还没等修琢磨出来老人为什么突然表情看起来不好,就听到老人严肃地问他:

    “你爸爸经常不给你吃饭吗?”

    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看到老人严肃的脸,又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老人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打量了修一下。摇了摇头:

    “果然,你这孩子也太瘦了一点儿。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做大人的怎么能饿着孩子?还有,你吃不饱。大冬天的又穿这么少,身体能行吗?”

    老人一连串的问话叫修有点尴尬,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上穿的是一双硬板的夹脚拖鞋,身上则套着两件秋天的衬衫,最里面还穿着一件破了洞的小背心。这些都是武诚的衣服改小了扔给修穿的,所以看起来松松垮垮油油腻腻,而且一点也不保暖。

    老人见修沉默地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自己的衣服,面色有点发红。就知道这孩子敏感早熟,估计有点儿面上挂不住了,索性不提这件事,站起身来,走进里屋,翻腾一阵后,拿了一件款式和料子都有点儿老的棉衣走了出来,把棉衣塞在了还在发呆的修的手里,和颜悦色但是坚定地说:

    “这衣服送给你,是我儿子小时候穿过的,是我妻子生前亲手做的。我儿子的衣服,从小到大的我都舍不得扔,攒在橱柜里。现在也用不上了,就送给你吧。你还这么小,穿这么少,万一以后冻出什么毛病来可怎么好?”

    修急忙把衣服推了回去,他一半是不知所措,一半是真的不敢收。

    他没办法和武诚解释这衣服是哪里来的,万一为此再招来一顿打……

    老人看着修有点儿着急但又面红耳赤地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问他:

    “是不是怕你爸爸生气?他不让你收别人的东西?”

    修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尽管他清楚,父亲没那么正直,在武诚看来,别人送的东西,不收才是傻子。修只是担心,把衣服拿回家去,会不会触动武诚某根敏感的神经。

    毕竟武诚打人是从来不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的……

    老人半阖上眼皮,过了一会儿,有些混浊的眼珠里突然发出了亮光:

    “这样吧,你就说这个是在垃圾堆里捡的,怎么样?”

    说着,老人把那衣服丢到地上,用脚碾着猛踩了两下后,便把它捡了起来,递给了修,问他:

    “这样可以吗?”

    老人都这么说了,修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那棉衣抱在怀里,也的确是舒服。虽然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樟脑丸的气息,而且灰扑扑的,上面还有一个明显的脚印,可是这是修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份像样的礼物。

    自己也可以收到礼物吗?

    见到修把棉衣拥在怀里,抬头看着自己,虽不说话,可是眼中明显闪烁出了一些属于孩子的惊喜眼神,老人的眼睛再次笑得眯了起来,他用粗糙的手掌抚了抚修的头顶,说:

    “这孩子。吃饱了吗?”

    修点点头,仍看着老人不讲话。

    老人笑着问:

    “要回家吗?还是留在这儿陪陪我?”

    修的喉咙动了动,好不容易才费力地挤出一句话:

    “我要回家。我爸爸一会儿就要醒了,要是让他发现我不在……”

    修说到这儿就闭了嘴,老人也明白修的顾虑,点点头,长叹息了一口,对修说:

    “那走吧。不过你什么时候饿了,就来敲我的门。爷爷这儿别的没有,吃的还是管够的。”

    修抱着棉衣,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因为吃了一顿饱饭,外加这屋里的暖气很足,变得红扑扑的。对于老人的邀约,他咬着嘴唇,小心地惊喜地问:

    “可以吗?”

    老人再次抬手抚摸了一把修的头顶,语气慈祥:

    “当然。走吧,孩子。”

    修顺从地站了起来,抱着棉衣,默默地走出了老人家的院门。在准备进入自家的院落时,修听到老人在他后面轻声问: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修回过头,不知为何有点儿结巴:

    “武……武乐修。”

    说完后,看着老人皱纹遍布的脸,他莫名地有些惶然,从喉咙里挤出弱不可闻细如蚊蝇的“谢谢”两个字,然后一低头钻进了院门。

    修想也能知道,老人肯定在自己背后,露出了那种他从未见过的、也从未有人对他露出过的无比慈祥的笑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