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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青铭(高干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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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对安庆生的仕途影响不好,于是就请了一尊小神来。好巧不巧刘震此时正跟今天下午刚回归的肖同志、安同志夫妇还有羲扬一家人在吃饭。他挂了电话跟肖同志说:“妈,肖肖出了点事儿,我去看看。”
  肖同志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怎么回事儿?她不是上课呢么?”
  刘震就把事儿简单说了。肖同志听了就直接看向警察的头儿安同志。安同志说我去一趟吧,看看那个区的治安怎么回事儿。羲市长一听涉及到市民安全了,说:“我也去看看吧。”于是一群人开着三辆车往一小派出所去了。
  当片儿警同志点头哈腰地把公安部长和市长一行人送走之后,恍惚间还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打架斗殴的事儿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起,今儿抓了几个小毛孩儿,竟然惊动了部里和市委。“这都是第二代啊,碰不得呦!小刘儿你说你怎么把领导的心头肉都抓进来了!”派出所的老鸟儿幸灾乐祸地对菜鸟儿说。“我哪儿知道啊,我这倒霉催的……”
  陈肖再三声明了今晚上的事情不怨自己也不怨安然,都怨那潘冬子。肖同志出于自身的优越感,总觉得咱们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比起那样的混混是天上和地下,自然不屑先去找茬儿。这样想之后她就判定此次事件完全都是那伙儿混混的责任。然后说了陈肖和安然几句,让她们以后见到这样的人绕着点儿走。安庆生从来没说过女儿半句重话,他现任夫人是后妈更不可能说安然什么。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
  羲扬站在陈肖身后低下头在她头上小声说:“你小时候经常闯祸吧,编瞎话编的很完整么。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里面有猫腻儿。”
  “原来你是同道中人。”
  “彼此彼此。”
  安然回头看一眼窃窃私语的两人,像陈肖伸出手,“肖肖,走了!”陈肖蹦过去,拉着安然的手回家了。羲扬看着陈肖的背影笑了。
  第二天,安然第一次主动跟李想说了话,她说:“谢谢你,昨天。”
  “为你打架,那是应该的,必须的!”李想趁机表忠心。
  “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
  “你还是记着吧。”安然说完要走。李想在后面嘟囔:“不然,你跟我谈恋爱算还我人情得了……”安然回头眼睛一眯,李想吓得脖子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决心也没了,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因为安然给了好脸色。看见的同学都说:“看,李想又犯病了。”
  陈肖见过蒋芩的第三天,华北地区普降大雨。那天赶上他们月考第二天,上午考完下午休息。陈肖本来想跟王佳一起去买东西的,到西单雨下的实在是大,俩人就进了一间冷饮店躲雨。王佳说雨下这么大,咱东西也别买了,回吧。于是两人就各自打电话让人来接。没多大一会儿方垚就来把王佳接走了,陈肖打给谁不好偏偏打给了最不着调的肖同志。肖同志正跟老同学打麻将呢,说打完这一圈儿就来接她。王佳走了之后陈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再打电话给肖同志:“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快了,快了,你再等一会儿,饿了就吃点东西。”
  陈肖放下电话无语了。她想打她姥爷家电话让警卫员来接,想想今天是星期天,警卫员放假了,折腾人家多不好。然后她就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傻傻地等着她那不着调的肖同志。
  要不说这世界上的事儿无巧不成书呢。蒋芩这时候也在西单,也刚好进这一间躲雨。陈肖坐在门口看见蒋芩进来站起来跟她打招呼。蒋芩仔细看了看她,“啊,你是前两天来找安然的……叫陈肖?”
  “蒋老师好。您怎么知道我叫陈肖呢?”
  “听安然说起过。安然可是我的得意门生。”
  “是,安然英语学的真好。”
  “我作为她的老师也是相当骄傲啊。”
  “蒋老师坐这儿吧。”
  “好。”蒋芩掸着书上的水,说:“这雨下的真突然。”
  “蒋老师有人来接么?”
  “啊,我正要打电话呢。”蒋芩说着拿出电话来,“喂……我被大雨搁在西单这儿了,你来接我一下吧。这儿打不着车,我出去就全湿了……在2000年饮吧……好,我等着你。”
  陈肖听她打电话的口气不可能是长辈,平辈的话……有可能是男朋友么?“蒋老师……的男朋友?”陈肖小心地问。
  “是啊。”蒋芩大方一笑。
  “啊。”陈肖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她知道苏黎喜欢羲扬的事儿。从苏黎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些,再说那天苏黎找羲扬摊牌的时候她和王佳就在对面的超市,隔着玻璃看的一清二楚。苏黎那么激动地表达着什么,羲扬后来生气地走了。那两人之间肯定有一腿。本来陈肖认为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苏黎的,漂亮到那种程度基本等于情场无敌。可是看出来羲扬不喜欢她,那么就是羲扬有另外喜欢的人了。这个人就是蒋芩,可是现在蒋芩有了男朋友,让羲扬如何自处?他的那些坚持和为此做出的牺牲还有意义么?
  “怎么了?”蒋芩见陈肖盯着她出神,问道。
  “啊……”陈肖随便找了借口就说:“蒋老师你听这首歌好听么?”
  蒋芩凝神听了一下店里放的歌儿,“好听,梁静茹的‘勇气’么。”
  陈肖这才听出来是这首歌,就顺着聊:“歌词写的好。我最喜欢那句:我们都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陈肖说完悄悄观察蒋芩的反应。蒋芩面色如常,只是用手指沿着咖啡杯画圈。“是啊,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这样的勇气的。”蒋芩看似随意地聊天,陈肖听来就带了无奈的意味。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有些尴尬。
  如果说陈肖和蒋芩是的巧遇是偶然,那么接下发生的就只能用宿命来解释了。蒋芩的男朋友进来找蒋芩,蒋芩看见了站起来跟陈肖道别,然后挽着她男朋友的一只胳膊刚要出门,就遇到了进来找陈肖的羲扬和苏黎。事情是肖同志搓麻正高兴不想走,于是羲扬妈妈就打发羲扬来接陈肖。羲扬半路遇上等车的苏黎就捎上她,反正苏黎和陈肖家在一个方向。好巧不巧他们进来的时间刚好撞上蒋芩和她男朋友。
  羲扬在看见蒋芩那一刹那眼睛就瞪圆了。当他看见蒋芩挽着一个男人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人掐着他喉咙一样难受。他把目光转像陈肖,无声地问这是怎么回事。陈肖也没想到那样巧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蒋芩最先反应过来,可是她采取了逃避的态度,挽着男朋友一声不发地走了,似乎不认识羲扬。羲扬看着陈肖的眼神里变换着色彩,有些严厉。陈肖走过去刚想打哈哈说跟安然的老师巧遇,真巧。她应该装作不知道羲扬和蒋芩的事情。在她的立场应该那样,她并没有权利过问羲扬过去的感情,就算有她也不愿去问。她感觉那是羲扬心里的硬伤,一碰必然痛彻心扉,起码现在,在羲扬没主动对她讲起的时候,她是不能问的。
  陈肖刚想开口,苏黎在前头对羲扬说:“你别那么看着陈肖。她也是喜欢你,才会约蒋芩出来问问的吧。”
  陈肖闻言一惊,第一反应是去看羲扬的表情。她看着他的眼神从愤怒到不可置信,知道他误会了,她急忙过去要解释,羲扬却转身就走。陈肖着急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羲扬用力地甩开,冲她喊:“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啊!你找她干什么!还带着她男朋友!”羲扬喊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不是……”陈肖追出去,她现在必须要解释,不然这误会大了。可是羲扬不给她机会,快步地上车发动车子离去了。陈肖站在倾盆大雨里,欲哭无泪。
  在雨里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书包还在冷饮店里,这一刻她想的竟然是回到店里去拿书包的话怎么面对店里那些异样的目光。刚才店里那么多人,一定都看见了她被一个男人甩开她还追出来了。他们一定认为她是个不要脸的人吧。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进去的时候看见苏黎坐在她刚才坐的地方。她走过去端起蒋芩喝的咖啡就泼在苏黎脸上。
  “你这是干什么!”苏黎一下站起来,怒视着陈肖。
  “苏黎,你在我背后捅我一刀的感觉很爽吗?”
  “我说的不是事实么?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你迁怒我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他妈的为了个男人疯了了么?”
  “我他妈就疯了!我先认识羲扬的!比你,比蒋芩都早!我是他初恋!”
  陈肖一瞬间觉得不可思议,那是苏黎啊,同学了好几年,平时玩儿在一起,以好姐妹相处的人……陈肖看着苏黎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苏黎,从现在开始,你我断交。以后见到就当不认识。”说完她拿起书包走出了冷饮店。
  
  当天晚上陈肖发了高烧。她烧的口干舌燥就频繁起来喝水。肖同志终于被她吵醒了,出来问:“肖肖你怎么老起夜啊……”还没说完就看见陈肖满脸通红,鼻血流下来滴到她手里的杯子里。
  “肖肖……你怎么了……这么烫!这孩子,发烧了也不说。你别动……拿卫生纸把鼻子塞上……快穿衣服去医院……”肖同志还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一下就懵了。
  “妈,我没事儿……”陈肖冲她妈妈笑了一下,然后就晕过去了。
  
  
                  在意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永远不失去。有些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失去的总是要拼命找回来,找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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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陈肖被篮球拍地的声音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环顾了 一下房间,发现视线比之前清晰了很多。抬手摸摸额头,一层薄汗,冰冰凉的。感觉舒畅了许多,她掀被下床,到楼下去喝水。
  “肖肖,起来了?”她舅妈汪同志和她妈妈肖同志正在厨房里搞股什么,看见陈肖下来汪同志过来摸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你这孩子可真能磨人,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让雨给淋的发了高烧。”肖同志的教育一向一批评为主。
  “也不知道谁忙着修长城不去接我,要不然我能这么惨么。”
  “嘿!我不让羲扬去接你了么。”
  “没接着。”
  “这小子办事儿也忒不牢靠。”
  “得,得!自个儿的事儿让人家去本来就不怎么厚道了。”
  “我看你病是全好了,都能气你妈了。明天就上学去吧”在肖同志和陈肖的屡次辩论中,只要肖同志没理的,她肯定就拿母女关系来说事儿。
  “行啊。我喝点儿水就上去接着睡。我这命啊!病了还得上学……”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贫呢!我告诉你啊,今天我去给你拿月考成绩,你们老师可说你偏科啊。”
  “你去跟我们老班接洽了?”
  “那可不。你现在是人生中最关键的时期,我可是时刻关注着呢。你给我杀下心来学习,别学那些个不着调的……”
  “行行!我考了多少分啊?”
  “620。”
  “那么牛?”陈肖有些惊喜,看了她舅妈一眼,“舅妈,我上次月考多少来着?”
  “545。进步了。”汪同志也非常高兴。
  “你也别美,你们老师说了,你实力是有的,就是发挥的不稳定。你知道高考的时候你状态是好还是不好啊,所以你们老师说了,让你这两个月就夯实基础,尤其是文综!你上回文综考的,三科加起来还没有你数学一科分儿多。你怎么学的你……”
  “不感冒么。高考要是就考语文数学就好了。”
  “你做梦!”
  “小点儿声儿,做梦也让你吓醒了。”
  “你就贫吧,你就学去吧你!”
  陈肖懒得跟她妈再斗嘴,喝了水就回屋儿了。
  汪同志听这母女俩斗嘴斗的有趣,就笑说:“你也别说她了,她这回进步很大,应该表扬。”
  “她不缺表扬,没人表扬她她自己也能表扬自己。不过她这次是考的不错,他们老师见我都特客气。”
  那是因为陈肖么?对你客气是因为陈肖她爸。
  
  “嘭!嘭!嘭……”陈肖来到窗前,拉开百叶窗,她倒是想看看这是谁,大热天的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打篮球。
  
  爱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还是冥冥中的注定?很少有人能确切的知道。但是,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了多深的牵系,往往是通过伤害来证明。当一个人给了你痛苦,你却无法怨恨的时候,那么,你爱他,毋庸置疑。
  
  当陈肖看清楚下面打球的人是羲扬的时候,她有一点惊喜。就像被抢劫了之后,你发现抢匪又把钱包扔在你家门口,里面除了钞票信用卡、银行卡、身份证等都在。这样比喻不知道能不能说清楚陈肖现在的心情,但是她就是没来由地觉得那仿佛是羲扬给她的暗号。她怀着这样些许复杂的心情看着羲扬夸下运球、上篮、投篮,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认真,好像对面由个强劲的对手在对峙一样。好像那是场战斗。一个人的战斗。
  那种“嘭嘭嘭”的声音持续了3小时45分钟。
  第二天,天刚亮,陈肖听见“嘭嘭嘭”篮球拍地的声音,她起身来到窗前看一眼,然后穿衣服下楼。
  朝阳初升,金黄色的一个圆。微微的晨风里,羲扬跑动、跳跃的动作优美流畅。他看着篮筐,带球上篮——在跑动的一瞬,余光好像看见了陈肖。他一回头,篮球敲在篮板上飞了出去。他看着陈肖向他慢慢走过来,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你这是跟谁拼命呢,弄那么大动静儿。”陈肖走到球场边坐下。夜里发了汗,早上起来还有点体虚。
  羲扬看着陈肖,有一瞬间的无措,然后想起来什么,“啊,你等着……”说着便跑到篮球架下面,从运动外套上拿起一束白色的小花儿,跑到陈肖面前,“给!祝早日康复。”
  “这是什么花儿?”陈肖接过,那小花儿白色的花瓣儿,嫩黄的花芯儿,还沾着露珠,很可爱。
  “不知道,早上遛弯儿摘的。野花儿。”羲扬说着在陈肖身边坐下,还有运动过的微喘。陈肖侧过脸看见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晶莹剔透的一片。
  “你好点儿了么?”
  “好了。”
  “你怎么那么脆弱啊,我也淋雨了,你看我都没事儿。”
  “我活该倒霉呗。”
  羲扬看她一眼,想了想说:“我现在后悔了,那天撇下你走了……”
  “是么。”
  “蒋芩……她是我心里的硬伤。碰到了就蹦高儿地疼。”
  “安然的英语老师?”
  “恩?啊,她现在好像是带高三。”
  “说说吧……说说你们的事儿。”
  “我们……她原来是我英语老师,高一到高二。高三我就不念了。我记得她第一次走进我们班的时候穿着职业套装,头发这样扎起来,像个职业女性。可是一看她脸,就觉得她是在装成熟。明明是个小孩儿的心性儿,偏偏要扮老成……”羲扬说起蒋芩的时候会微笑,带着点无奈和宠爱的微笑。陈肖转过头,看向前面。
  “她……她比我大挺多,但是心思很单纯。这要没在学校当老师搁社会上得让人骗的找不着北。我一开始只是觉得这老师人挺好的,上她课也挺认真。我不爱写作业,但是每天都写英语作业。我不爱吃早饭,但是每天都带两份去学校,因为她家离学校远,她经常赶不上吃早饭。我一开始不知道那是喜欢,只是觉得她人好,我就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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