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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黄易-大剑师传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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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血在流着。
    那是山内一个小湖,只不过湖水是泥浆般味道难嗅的黑油,我认得这宝贝,它正是魔女国用以对付帝国大军的法宝。
    湖心一股黑油喷起数尺之高,哗啦啦声中落回湖面。
    我向妮雅问道:“预备了多少个桶子?”
    妮雅道:“二十个,够了吗?”
    我道:“命人装满它们,放在骡车上。”
    妮雅发出命令,战士们立即忙碌地工作,以各种盛器,取油注入桶里。
    田宗来到我身边,恭声道:“大剑师,取了油后,我们跟着怎么办?”
    我淡淡道:“将二十大桶黑油送到飘香城去。”
    四周所有将兵一齐瞪目结舌,连正好奇地察视黑油湖的采柔,也愕然向我望来。
    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感受。
    这些危险品送去飘香城有啥用?难道要将飘香城烧个一乾二净、玉石俱焚吗?何况我们根本穿不过围城的黑叉大军。
    妮雅疑惑地道:“假若给黑叉人发现了,怎么办?”
    田宗和其他几名较高级的战士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想知道答案。因为这样一大队蜗牛般缓行的骡车队,要不给黑叉人发现,就只有是所有黑叉人那时都盲了。
    我微微一笑道:“立即弃桶逃命!”
    众人更是愕然,这算什么办法?
    妮雅神情一动,道:“这就是你的所谓送礼?”
    我向仍是一脸不解之色的田宗道:“假设你是黑叉人,逮到这载着二十大桶黑油的车队,会怎么办?”
    田宗皱眉道:“我当然会研究一下这二十桶怪东西是什么来的,为何净土人会冒险将它们运往飘香城。”
    妮雅恍然大悟道:“他们当然不会研究出什么来,只好将它们带回去,或者带到那木堡里,而我们那时便去烧堡,是吗?兰特公子!”
    我淡淡道:“只错了一点,不是“我们”去烧堡,而只是我一个人去烧堡,只有以妙法混进去才是唯一的方法。”
    妮雅待要抗议,采柔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阻止了她。
    田宗道:“假设黑叉人将骡车只是送到木堡外的空地上,岂非白费心机?”
    我苦笑道:“那就要赌上一场了,假若我真是那什么劳什子圣剑骑士,他们自应将黑油和我拖到城堡里去。
            

    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三卷圣域干戈——第五 章智破敌堡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三卷圣域干戈第五 章智破敌堡“吱,吱!”。
    这二十桶黑油的重量非常惊人,拖得那三十多头骡子直喷着气。
    我叫道:“停下!”和田宗同时跳下马去,三百多名“护送”的战士同时勒马停定。
    两人来到其中一辆骡牛,蹲了下来!
    田宗将车底特制的暗格拉开,有点忧虑地道:“假设黑叉人养有恶犬,可能会嗅到你的气味!”
    我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道:“放心吧!这些黑油可说是难闻之至,什么人味也可以盖过。”时间无多,我爬入车底,缩入了暗格里,在田宗关上暗格前,嘱咐道:“记得不要给黑叉人追上。”
    田宗脸上现出尊敬的神色,道:“我们一定不会令大剑师失望的。”
    “咔!”
    暗门关上。
    眼前一黑,到了另一个窄小黑暗的天地里。
    骡马队继续行程。
    不一会我已习惯了内里的黑暗和气闷的感觉。
    这些天来无时无刻不在赶路,反而在这刻松弛下来。车行单调的声音,颇有催眠的作用,不一会我的眼皮沉重起来,临睡前,我艰难地抽出了魔女刃,抱在胸前。模糊间,一股暖流由刃身透体而入,我待要挣扎醒来时,已沉睡过去。
    在最深的甜梦里,我感到自己的精神灵思无限地扩展,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
    忽然间,我从沉睡里惊醒过来。车底暗格外是人马嘶喊的嘈吵声。
    田宗的声音在外而响起道:“圣剑骑士!黑叉人来了,珍重!”
    骡车忽地加速,显是骡受惊下四散奔逃。
    心中大叫不妙,若骡车翻侧,倒泻黑抽,便前功尽弃了。
    颠震抛荡里,我咬着牙苦忍身体跟暗格壁碰撞的痛苦。
    “呀!”
    骡车停了下来。
    接着四周充满了人马叫嚷的声音,可恨我一句也听不懂。妮雅还说黑叉人都在学净士语,但车外这群当非好学之徒,平时也不肯练习。
    一阵嘈嚷后,骡车又动了起来。
    多想无益,唯有收回心神。
    刚才睡了那一觉,使我精神旺盛,体力比之任何时间更充沛。心中一动,魔女刃的确是有神奇的魔力,既能使我疲劳恢复,又可把采柔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可是当日魔女受了大元首的暗算,为何不借助她的奇异力量?难道她是蓄意寻死?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魔女是否根本没有死了
    想到这里,我几乎想立刻赶魔女国,到她的陵墓里看看。
    当然这是没有可能的,尤其外面是危险的黑叉人大军的盘据地。
    骡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又在移动着。
    心神回到了紧抱胸前的魔女刃。
    直到现在,我还不懂怎样去和“她”交通,在某些特别的情况下,她便会发挥作用,但假若要蓄意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她却毫不反应。
    像第一次我拿着她血战帝国的大军和大元首时,她只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
    我第一次感到有奇异的暖流由她传入我体里,是在一次沉思中,当我细心欣赏她刃身流动的光辉之时。所以要和她交通,必须心无他念,又或在半睡半醒,疲倦欲死的特别时刻。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升起,横竖在这车底的暗格里闲着无事,不如试试和她培养点感情。
    我将刃体提高少许,直至刃尖贴着我两眼正中处,然后凝神在与刃尖的接触点上。
    奇怪得很,不一会我的神智清晰起来,和平时相比,那就像一盆污浊的水,忽地清澈起来,可照见平时反映不到的东西。
    心中一震,那种感觉立时破碎。
    正要继续尝试,骡车停了下来。
    外面的人马嘶喊声明显地增多了,可能已抵达了敌人的大本营,只不知这是木堡之内还是之外?
    长号响起。
    我不敢怠慢,将精神从魔女刃收回来,静心细察和等待着外面一丝一毫的变化。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蹄声轰鸣,有一队人马来了。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仍是木堡之外,否则蹄音怎会没有丝毫经堡壁反弹回来的回响?
    难道我真的并非预言里的圣剑骑士?
    蹄声在我耳旁骤止。
    接着是众黑叉人纷纷下马的声音。
    其中一个黑叉人说起黑叉话来,显是在报告着有关这从净士人抢来的骡车队的事,而对方的身分地位明显比他要高。
    当这人报告完毕后,对方并没有作答,也没有作声。
    盖子打开的声音响起,外面的黑叉人当然在研究桶内的黑色怪油。
    一把粗雄的声音道:“找那小子来!”
    我呆了一呆,为何我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才猛然醒悟他说的是净土语。
    一人应命而去。
    那人续道:“你们尽量练习多点净土语,否则‘尧敌’会不高兴。”
    众黑叉人齐声以净土语应是,这句亦是年加教我的第一句净士语,第二句就是“不”。
    外面静默下来。
    我禁不住脑筋大动。
    外面这发号施令的人显然身份极高,只不知他口中的“那小子”是谁,为何要他来提供有关黑油的资料,而且这黑叉将领语带轻渺,显是对那小子毫不尊重。
    黑叉将领的声音再又响起道:“祝同死了,你们知道他是因何而死?”
    我心中一震,这人的口气,似乎地位比之席祝同只高不低,难道是七大神将之一?
    只不知他是“光头鬼”左令权,还是“吃人鬼”工冷明?
    一人以非常生硬的净士语应道:“他遇上了敌人里的真正的高手。”
    那不知是左令权还是工冷明的人暴喝道:“不!他致死的原因是因为他轻敌,自天梦河旁一战,他亲手斩杀净士四大名将之一的拉撒大公后,他便趾高气扬,一点不把净士人放在眼内,所以他死了,还使我们黑叉人吃了登陆净土后的第一次败仗,我左令权绝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我的心卜卜跳动,想不到这么快便和敌方两军主将之一的左令权如此接近,现在只希望他能再谨慎一点,将这批重礼拖返木堡内仔细研究。
    众黑叉人都默默受教。
    左令权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净土人也有这样的勇士,异日我若不能斩杀他于刀下,我便不配作‘尧敌’七只手的一只。”
    众黑叉人纷纷低吼轻呼,以示心中的愤慨。亦有人高呼什么“尧敌”。
    我心中暗笑,假若他肯和我单打独斗,我现在可以立即现身让他试试能否得偿所愿。
    另一人道:“统领!我明白了,所以你才要弄清楚这黑水的来历和作用。”
    左令权闷哼道:“飘香城危在旦夕,城破人亡乃指顾闲事,而他们仍要派人将这二十桶东西运回去,必然有其因由……”蹄声至。
    一阵喝骂之声。
    接着是物体坠地的声音,人的呻吟声。
    我暗忖,定是“那小子”给押来了。
    惊呼和挣扎的声音传来,在我暗呼不妙时,左令权声音转冷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一句话不令我感到满意,便斩你一根手指,所以你最多可说错十句话。”
    众黑叉鬼齐声笑起来,可见他们对虐待别人,实视为乐事。不禁暗暗叫苦,难道我坐看他们如此公然行凶吗?
    那人终于惊叫起来道:“不!不!我说。”
    我浑身一震,终从语声辨认出了这小子是谁。
    红晴贵士!
    他定是回飘香城途中为黑叉人所擒。
    黑叉鬼轻视不屑的笑声响起,有人道:“这小子比起他父亲,实在太没有种了。”
    左令权沉声道:“这二十桶黑油是什么东西?”
    一阵沉默,接着是一阵牙关打颤的声音。
    “不要!我说!我…·我想起来了,这是黑血谷的黑血。”
    我的心凉了一截,若他再说下去,我的所谓妙计便要被揭穿了。”
    左令权道:“这些黑血有什么用?”
    红晴显然愕了一愕,嚅嚅道:“这些黑……黑血,没……没有,噢!不要!不要”急带喘着气。
    我心中在祈祷!红晴红晴,为了你的十根指头,不要说真话,编也要编个好的故事出来。
    红晴几乎是哭着道:“这是魔龙的血,有奇异的魔力……”左令极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否则净土猪不会不怕死,派人出来偷运这些黑水,黑色是我们的幸运之色,所以上天早知净土是属于伟大黑族的。”跟着沉声道:“有什么魔力?”
    红晴喘着气,道:“这……这……”
    左令权暴喝道:“不要告诉我这黑水是没有用的东西,黑代表的是力量,只有黑夜才能击败和驱走白天,只有它退走了,白天才敢出来,天地就是黑夜强奸了白天生出来的孽种,净土猪你明白了没有?”
    我几乎想搂着这可爱的黑叉鬼亲吻,他这么一说,红晴只有在“说真话斩手指”和“说假话保存手指”两者间挑取其一,只要是正常人,便会挑后一项,只希望红晴能以他的想像力骗过黑叉鬼,做一个说故事者。
    红晴道:“黑血是……是……噢!我说真话了,据说若把黑血沾在剑上,刺中人后,剧毒便会钻入人身体内,使人毒发身亡,非常历害,真是见血封喉。”
    开始时我还有点担心他说谎话说得不像,幸好他愈说愈流利,愈充满令人信服的情感,最后连我也觉得黑血可能真的有剧毒,这小子是说谎的天才,这可能也是他唯一的优点。
    头上传来脚步移动的声音,当然是那负责揭盖的黑叉鬼小心起来,移离那桶对他来说拥有最美丽颜色“黑色”的水。
    隔了好一会,左令权道:“这事非常重要,我们找几个净土俘虏试试,若这小子说的是真话,那就是‘夜神’赏赐给我们用以征服大地的宝物,感谢夜神。”
    众黑叉鬼齐应道:“将骡车押入堡内!”
    骡车又开始缓缓而行。
    我既喜且忧。
    喜的是终可以送这二十桶宝贝入堡,忧的是左令权如此重视这二十桶黑水,必须立即作实验,找几个俘虏一试,那便是立即拆穿了红晴的谎话,那时我应否挺身而出,拯救红晴?但在木堡里,我纵多两把魔女刃,也难逃身死的命运。
    天色逐渐暗下来,暗格两旁透气孔射进来的光线逐渐黯淡。
    人马移动的声音也多了起来,使我知道木堡在望。
    叱叫此起彼落。
    大木闸“隆卤声中被推开。
    骡车队进入木堡。
    外面红光闪闪,火把的光芒烁动着。
    “咿唉唉!”
    骡车队停了下来。
    有人将骡解开,牵到不知那里去了。
    我一咬牙,轻轻移开身下的木板,滑下冰冷的泥地上。
    新鲜的空气使我精神一振。
    我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后才由车底往外望去。
    这样低的角度,看到的只是马脚和人脚,火光闪闪中,车队停在一个广场的中心,离开左方的木框城墙和右方的木框房屋最少有百步之遥,不禁心中叫苦,就算我将二十桶油完全倾出,也绝流不到这么远的地方去。这时更不禁暗恨自己应制些较小的桶,因为像现在高及人胸的大桶,载的又是比水要重得多的黑油,人力是没可能将它们移动的。
    没有了骡马,确教我煞费思量。
    没有考虑的时间了。“
    我爬前少许,估量着位置,魔女刃从底而上,“笃”一声中,刺穿了其中一桶黑油的底部,用力一圈,立开出一个巴掌大的圆洞,介乎固体和液体间的黑油缓缓流下。
    骡车队共有五辆木拖车,每车放了四桶黑油,很快我便如法施为,刺穿了我藏身其下那辆车上四桶黑油的桶底,黑油源源流下。
    我觑准一个机会爬出车外,迅速钻入第二辆车的底下。回头望去,后面那车的车底下已一片浓黑,慢慢在车底外渗去。
    事不宜迟,魔女刃破底而上,刺中桶底。
    脚步声响起。
    我一惊下停手,望往左侧。。
    十多对脚直追而来,至车旁停下。
    左令权的声音响起道:“红晴!这些黑油怎样使用?”
    红晴颤抖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道:“要……要将兵刃浸在血内……”左令权道:“浸多久!”
    红晴道:“最少要浸三天才可用。”
    “呀!”
    一声惨叫传来,看来红晴不是给人打了一拳便是踢了一脚。
    左令权怒道:“这小子在耍我,要浸这么久,那来这般道理。”
    红晴哭着道:“三天是最好,不然浸一会也可以了,不!不要!”
    跟着是桶盖打开的声音,当然是有人将兵器插进桶内。
    这时车旁围满了人,我若想爬出车外,再爬往另一油车之下,是绝无可能了。
    左令权下令道:“浸它一百‘专’的时间,然后拿出来试试,若这小子骗我,便在他身上割下几块肉来,送给工冷明将军作晚餐。”说完率着其中几人去了,可是留下来的仍有十多人。
    我不知“一百专”的时间究竟有多长,把心一横,先将车上四桶油刺穿,来到红晴的位置,用刃锋在车底开了一个小洞,往上望去。
    只见红晴双手给铁铐反锁身后,坐在车上,不住颤抖若,心中不由掠过一阵怜悯,我对这人虽没有好感,但始终是一条阵线上的人。
    我轻叫道:“红晴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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