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一遭(至2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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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季公公应声。
“晚膳都备好了么?”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
“那就起驾罢。”
天大地大,比不上我的胃口大。
我首先小跑跟了过去。
不久,他们也来到了皇家宴桌前。
“这回沈爱卿可是要输的心服口服了?”大叔哪壶不开提哪壶。
“臣还有绝招没使出来呢!”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不知道大叔开心个什么劲,我们都没“打”赢对方呢。
“这个,”我看那苍穹一眼,“这绝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听的。是不是,苍穹大人!”
“沈大人说的是,不过刚才我也没对大人下狠心呢。”
难不成你还手下留情来着。
“禀皇上,这几日连着熬夜,微臣忽觉身体不适,容臣提前告退。”
我听到几声窃笑。
“准了!”
我想退下,好象什么事没做,心里空落落的。
我回身,再跪:“皇上……”
“沈爱卿,朕已经交代了御膳房将今晚的菜色多做一份,你回府的时候自然会看到了。”
那就没别的事了。
宴上轰笑四起。
我抬头看去,潘靖云与韩是歌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赵汶的还维持着面部的平整,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盛启忱埋头吃饭,看不见他的表情。
然后看到苍穹,他望着我,嘴角勾起。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觉得脸有些烫。
“沈爱卿居然会脸红?是不是发烧了,季全,快传御医!”大叔也来笑话我。
我跺跺脚,跑了出去。
第二天,上朝路上,遇见了赵汶他们几个。
“你昨天说还有招藏着没使,到底是什么招呢?”韩是歌在瞅我第十六次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我听说,胜州牛肉天下一绝,”韩是歌想说什么,我瞪他一眼,他将话咽了下去,“我要说的是胜州家家养牛。
找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叫百姓偷偷赶几百头牛将那西凛的营地给围了,往牛尾巴上挂一串炮仗,亮灯示意,一齐点火,牛儿闯进营去,不踩死一千也能伤个八百。
再于营外伏两千士兵,逃得过牛蹄也逃不过咱们的弓箭手。
你稍微狠心点,还可以在牛蹄上下点手脚,装些利器。
此为一。
另外,就算如苍穹所说,我方败下阵来,我还有一招……”
“大哥!”赵汶叫道。
原是赵眚。
“今日早朝不上了,皇上正找你们呢!”
“昨晚各位爱卿回去后有何感想?”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
我第一个开口。
“微臣认为,昨晚凤凰里脊的里脊肉稍微老了些,菊形虾仁咸了点,”大叔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其他都好,都很可口!”
“朕问的是关于殿上谈兵,爱卿们有何看法?”
“经过昨日,可提点了西凛不少。”赵汶说。
“他们得了便宜,我们也有所获。”潘靖云也插了一句。
“若真与西凛开战,胜算又如何?”
“西凛现在战势正旺,我朝必定要元气大伤。”这回是韩是歌开的口。
“正所谓西凛铁骑震天下,我朝的军队在草原上的骑术终不如西凛。”潘靖云皱眉。
赵汶说:“同样地,若在山林中打,西凛必失优势。”
“那我们可以在西凛进犯时,佯作兵败,在胜州开个口,待他们打进胜州之后的岷州丛林,再派兵将胜州的口封了,来个关门打狗。”
他们瞪大眼看我。
“难道我说错了?”
“没错。”大叔终于散了脸上的乌云。
“其实,吃是很重要的。”
韩是歌翻白眼。
“微臣也同意沈大人的看法。”盛启忱支持我,“所以如果要开战,也要等到夏末,秋季万物凋零,西凛粮草必定难以供持。”
“战时若烧了他们的粮草,西凛士兵饿极抢百姓口粮,百姓必群起抗争,到时我朝又有了几万战斗力。”
“看来,这战打起来,我方损失不小,西凛却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上莫忘了这天下不只天朝与西凛两家。”
他们又全看着我。
“看来沈爱卿抓要害的本领不仅仅使在吃上。”大叔笑,转了话题,“现在御膳房的御厨得你一句话,可比朕赏十句还要高兴。”
刚出了宫门,与其他四人分了手,一个太监跑了过来。
“沈大人请留步,皇上遣奴才来叫沈大人去大明宫。”
又要找我下棋么?他的身子才刚刚好转呢。
我寻思着呆会儿劝劝大叔。
“这是往哪儿的路呢。小公公不会是刚进来,不认得路了吧!”我回神,发现事情有古怪,“得,沈大人我也常迷路,也不楸你的错了。咱们找人问问吧!”
我想转身,却被抓住了。
看来是躲不过了。
“你看看我是谁?”
途中
他揭了脸皮。
“原来是默史大人,”我笑,“恭喜大人看破红尘,一刀断了祸根。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不如没有。默史大人好气魄,我从来不歧视太监,真的,太监多好。没有……”
“谁是太监!”
“那你带我到这黑不隆冬的地儿,难不成……”我大叫,“你看上了我,要对我使强的?”
“我喜欢女人!”他嗓门比我还大。
“别中了他的激将法。”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是那苍穹。
我在心里叹气。
“哎,别别别,就不劳烦默史大人您了。我自己晕倒还不行么!”
可能今儿个吃的太饱,昨晚睡的太好的缘故,外加智勇小霸王的胆子不小,想晕竟有晕不过去的。
“就由本王助你一臂之力!”
后脖子一痛,眼前黑了起来。
“为什么不带迷药!”失去意志前我控诉道。
“醒了?”
天在动,地在摇。
我眨巴眨巴眼睛。
“啊!”我大叫,然后匆忙起身检查衣物,“还好!”
“你这是做什么!”苍穹没说话,一旁的默史倒开口了,“就你那身板,我王可不会这么没眼光!”
王?
“我防的是你,默史大人!”柿子要挑软的捏,“唉,其实爱上我也不是你的错,毕竟我是那么令人难以抗拒。默史,你就不要再挣扎了。虽然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接受你,当然这不是因为你是太监的缘故,主要是……”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我,绝对,不是太监。”被我惹毛了。
“即便你不是太监,我也要考虑考虑,你长得实在有点先天不足……”
“我哪里不足了?像我样才是真正的男人,比你这小鸡似的娘娘腔强多了!”
“够了!”声音不大,调也不高。
默史安静下来。
“苍穹大人,噢,应该叫殿下,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地,今天演的是哪出啊?”
“因为……”他顿了顿,忽然靠近我,在我耳畔低语,“因为我看上你了,我后宫的一百名男宠竟没一个比得上你的。怎么样?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的。”
“呵呵,殿下真爱开玩笑,呵呵,真是好笑……”
竟一点口风不露,还让我闹不明白这话中有几分真假,心里七上八下的,哪还敢开他玩笑。
如果他真喜欢男人……
如果他真看上了我……
“这是往哪儿呢?”我去掀马车的窗帘子。
不错,我正与默史、西凛大王坐在马车上。
至于青癸一行,应是大大方方以使者身份于今日离开京都了。
窗帘子掀开来是层纱蒙着。
“风沙大,蒙了纱可省了许多麻烦。”西凛大王朝我笑。
“殿下真是卓见!”
“主上,城门到了。”那日曾在杏园出现过的声音用西凛语说。
我看着苍穹,一脸迷糊。
我听不懂西凛语。
是么?
他挑挑眉毛。
“今天天气真好,天气一好,我就想唱歌!”我对他们笑。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往前走,
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啊!
……”
这是我妈教我的歌。
我妈说,我唱这类型的歌最是适合,一破嗓门使劲吼,颇有摇滚的味儿。
摇滚是什么?
摇滚啊,摇滚这儿没有,就相当于现在搭台子唱戏,不过比戏曲节奏快些,嗓门大些。
我脑海里冒出一幅图:有人在台上摇摆着嘶吼,台下的人一个劲打滚:“我受不了了!”
所以不到最后,我是不会使这招的。
没有人打滚,这是正常的。
可竟没个好奇的守城将士来探探,这就不妙了。
“你别费劲了,我们有皇室令牌,就是四品官员也不敢拦我们的道。”
内贼在皇宫是一定的。
可我一向安分守己(?),又从来不得罪人(?),长得也是天真可爱(!!),谁会犯这么大的险来算计我呢?
途中2
两日来,我一直很安分。
如果这辈子我有安分的时候,那就是现在了。
“那勒,找个干净的地方过夜。”西凛大王说。
“是!”默史应声。
默史是个化名。
默史,莫是,就是“不是”了。
毕竟那勒的名头太响,在外行走不方便。
“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在一个弃庙里安顿下来后,默史,不,应该叫那勒,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我。
“我在想,去草原玩玩也是不错的。”灿烂一笑,阳光失色,“所以决定跟着殿下去西凛吃香的喝辣的。”
晚上的时候,那勒猎了俩野兔。
“殿下,你一定听过守株待兔的故事吧。”
他们吃兔肉,不理我。
“那勒将军,你知道为什么那兔子会撞在树桩上么?”
他动动嘴巴,看了苍穹一眼,终是没说话。
“我爹说,这兔子,前腿短,后腿长,上坡时跑起来飞快,下坡就前后腿不协调了。”我自顾地说着,“我想,这守株待兔里的兔子,一定是被人追赶,逃下坡时,一不小心就失了平衡,滚将下来,正好脑门撞到一大树桩,然后死了。
所以,将军逮兔子要往山下赶,那样会容易很多哦!”
“真的吗?”那勒傻看着我,苍穹也微微侧目。
“当然!”我骄傲起来,“我爹抓野兔从不亲自动手,我家非凡自然会把兔儿往山下赶,在山下等着就是了。”
妈妈说,万事皆有可能。
动动脑子,你可以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将不太可能变成极有可能。
“非凡是谁?”苍穹开口问我。
“非凡是我家的一条狗。”
“殿下知道蟑螂耳朵是长在什么地方的吗?”
没声音。
“我可知道。蟑螂的耳朵是长在腿上的。”
“为什么?”那勒忍不住了。
“我家隔壁有一个小孩叫狗剩。
有一次,他抓了只蟑螂,放了手,叫一声‘爬’,那蟑螂就拼命爬。
扯了它的翅膀,叫声‘爬’,蟑螂还是会爬。
断了它的脚,再让它爬,它却听不到了,一动也没动。”
“哈哈哈……呃……”那勒大笑,瞥见面无表情的苍穹,匆匆止住笑,一个不小心,噎住了。
“你想使什么鬼招?”苍穹起了疑心。
“殿下真是……聪明!”我站起身,“可是……来不及了!倒!”
你知道孙罡的迷药到哪里去了么?
它就落在了我的手里,用小荷包藏着,外加解药。
正所谓有备无患。
我在吃那兔子时将解药抹了上去,在说到非凡时开了迷药的盖子。
苍穹说了三个字:“‘一夜眠’!”
接着他俩外加赶马车的侍从朵果,都倒下了。
我坐上马车,往林子外赶。
然后,看见了城门。
正要喊人,却被拦住了。
一瞧之下,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你,你不是已经吸了我的迷药倒下了么?”
哪里出了错?
“我确实吸了,”来人苍穹背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可是,你不知道,这‘一夜眠’可是产自西凛,是宫中的密药,我自然是知道该怎么解的!”
我的运气够背的。
“这样啊,我也溜达够了,咱们回去吧,那勒将军在地上躺久了也是要着凉的。”
“这次可差点让你得逞了呢!”他的语调轻柔,“为了避免有下一次,我还是将你剥光了,仔细检查一下吧。”
“呵呵,不必了吧,这真的是我最后的一招了。”我眼中闪着光。
他将手伸了过来。
“啊!”
他的一只手上竟有一个大大的水疱,四周红彤彤的,带着点黑色的炭灰。
“这个,是为了醒醒神,所以抓了块炭火。”他对我笑,牙齿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着白光。
他动手解我的衣带。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很真诚地看他,“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的动作没停。
“我,我……”
豁出去了!
“我是个女的!”
一片静穆。
“呀,呀,……”一只乌鸦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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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短了一点
途中3
“哈哈哈……”
林子里发出一阵狂笑。
我看着苍穹,心想,这辈子他一定没作过这么剧烈的脸部运动。
“你以为使出这招就能蒙混过关么?呵呵,”笑声慢慢缓了下来,但还没完全止住,“沈子悦,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白痴。”
人在屋檐下。
我忍!
“你是女的?哈哈哈,”他又开始发作,“我,我从没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我难道就不能是女人么?
我的拳头紧了又松。
沈子悦,你是打不过他的,现在还是不要惹毛他为好。
“你找身女装,让我换上,到时是男是女就一目了然了。”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想我聪明一世,一时间竟也没了主意。
他又开始动手。
我自然要躲。
牵扯之间,竟被他拽到了怀里。
我忽然灵机一动,他的怀里娇声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你?”
“公子,你,你莫要与别人说在这里见过我。我只是同丫鬟去寺庙求平安的,不,我也是来赏花的。……”
“原来是你!”
“对,对,就是我!”
他脸色暗沉下来,向我逼近。
难道今日月圆,他要兽性大发?
“这,这个,殿下你不是好男色吗?我是女的,又没好身板,自然是入不了殿下的青眼。那勒长的那才叫男人,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啊!”
他双手圈住了我的脖子。
“子悦,”他低喃,“你还真是危险呢!……”
现在是他比较危险吧。
“……只要我手一紧,喀嚓一声,这美丽的脖子可就撑不住你那聪明的脑袋瓜了。
你说,我该不该将你杀了呢?”
“贞操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如果,如果殿下当真对我有意,那就来吧!”我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他的表情变了又变。
最后掉头往马车走去。
我乖乖跟在后面,后背已经湿透了。
“你这假小子!”那勒醒来后就是一脸愤怒的表情,不知道是昨夜被我迷倒的事还是我女子的身份打击了他。
“总比你这假男人强吧,太监大哥!”我身着一件上好绸缎做的浅紫色春衫,领口与袖口上绣着白色牡丹,坐在酒楼里,吃着点心。
苍穹说这天下知道我是女人的没几个,所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