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 作者:青茶淼淼(晋江vip2013-12-15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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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完美”了。
因为我将体会不到完美的大学生活,见不到正等着我大驾光临的帅学长们。
原谅老师们从小关于“大学是天堂”这一谬论的灌输,原谅电视里小说中关于大学的浪漫描述,虽然这些在之后证实都是坑爹的,但没有这些估计我也踏不进大学的校门。
第一场是语文,试卷发下来拿到手,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跳仍旧厉害,想了想转头望着窗外的蓝天,心道:爸爸,你可得保佑我呀,我也不需要你发神威给我来个神童附体,你只需要让我保持一颗平常心,做题不马虎正常发挥就行。
也不知是爸爸真的显灵了,还是心里作用,此举还真凑效。接下来每场考试前我都会先这么祷告一下,从来不迷信的我这回就跟个虔诚的基督徒似的。
出了考场,什么样的表情都有。特别是考物理那场,有人一出来就忍不住掉眼泪,旁边安慰他的同学也是不断地叹气。我一贯地没估量,反正什么题都答了,虽然什么题都没答全……再说要难大家难,要低分大家一起低分,我很淡定。
第二天,关于“XX省高考物理难度创历史新高”的问题就上了报。说起来也好笑,做前边选择题的时候吧,边做边想:恩,这题有难度,先放一放,等做完全部卷子再回过来突破。可是直到做完最后一道选择题,我高兴地得出了新的结论:恩,选择题总体有难度,由老师的“难易结合”论可知,后面计算题肯定很简单!我怀着多么期待的心情,做完了最后一道计算题,我这才领悟这分明是一张整人的EQ测试题。
不过不管考得如何,总归是翻身的农奴把歌唱了!
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卷子书本都卖了,那些撕了的人,多浪费,我还能物尽其用,能得个几十块钱吃顿好的犒劳自己也是好的。
接下来结果出来前的十几天,我都窝在家里上上网看看小说,睡觉睡到自然醒,快乐似神仙。
其间买了部手机,拍了毕业照,吃了散伙饭。散伙饭并不感伤,气氛很欢乐,甚至有个女生跑到他喜欢的男生面前,跟他比“吹喇叭”,一瓶下去脸不红气不喘的,真真让人见识到了女中豪杰这四个字。
十二天后的傍晚六点,成绩出来。高考成绩查询专线估计被打到爆,拨过去总是占线,拨了几次我就没耐心了甩手给老妈,反正她比我这皇帝急。半个小时后,总算成功,成绩也很让家里松一口气。
我的分竟然比平时模拟考最好的成绩还高出五十分,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模拟考难度较高考大些。
最后报志愿我选了一所本省的普通高校,土木院系。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时哪根筋不对,就死脑筋冲着土木去了,估计潜意识里我真是个人精,知道工科院系阴衰阳盛,好让我体验下做国宝的滋味。
这一切忙好后,老妈爆出个惊悚的消息。
她要跟戎叔叔度蜜月去!
我没听错吧?您老这虽没到更年期吧,但怎么着也是一成年孩子的妈了,还度蜜月?
其实他们这就是趁着戎叔叔放暑假,而他们又新婚,出去游山玩水一回,老两口够会享受的。
我多么想死乞白赖地跟着,想长这么大就没出过省,我多想为祖国各省旅游事业做做贡献哪。
临出门前,老妈拉着我交代了一番:“别熬夜上网,当心痘痘又冒出来。懒觉可以睡,不能错过中午饭,十二点阿姨会把饭做好。晚上做夜宵记得关煤气,下雨记得关窗户,空调不要调的太低巴拉巴拉……”
阿姨本是每三天来一趟,这段时间得令得外加负责每日的中晚餐。
我忙打断她:“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
最后她叮嘱了句:“有什么事找你哥哥,他说的话你要听。”
老妈唠叨惯了,她的话我从来捡想听的听,不想听的便左耳进右耳出,嘴上却是乖乖地答应附和。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如脱缰的野马,熬夜玩游戏看小说,几乎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同时跟我那继兄的碰面几率也直线下降为零。
阿姨做的午饭我基本要拖到下午两点才吃,晚饭也随之延后。甚至有时跳过午饭,直接午晚饭二合一。
阿姨见我这样,劝了几次无效,也就放弃了。也兴许因为我这样,当她家里有事的时候,她才敢提出午饭赶不过来给我做,让我随便应付下晚上会做顿好的。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做饭的时间我能打好几个BOSS了啊。
今天是第三天没有午饭的日子,我下午一点才爬起床,随便刷个牙洗个脸,摸着瘪瘪的肚皮披头散发地下楼觅食。
冰箱里还有昨晚的剩饭,我准备弄个蛋炒饭了事。
打开煤气灶,倒了油烧热,怕鸡蛋炒的过老,便把火调到最小,调匀的鸡蛋倒进去,除了开始的“呲”一声就再没反应,半生不熟的,我低头看了下炉灶,原来火灭了,关了再开,直觉眼前一红——
我第一反应就是:煤气泄漏,即将爆炸!
掉头就往外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心想着要爆炸千万等我出去。
我这人的一大弱点就是——贪生怕死。
跑出了家门,我还不放心,还想着得离这房子远远的。
人一旦遇到危险,最先想到求助的便是亲人。逃离的路上,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老妈,可是手机又没带出来,我反应也快,直奔着小区门卫而去。
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跟保安大哥说明了情况,他们一人直接拨了119,另一人把我带到座机前。
我拿起听筒,才悲剧地发现我一向不记手机号码,就连老妈的也不例外。保安见我不动,了解情况后,竟拿出了一本业主通讯录,我很快找出戎叔叔的号码。
再次拿起听筒,我又不动了。
跟他们讲也没用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反倒让他们担心,等确定情况再告诉他们吧。可是让我一个人面对一个人处理,我还真挺不知所措。
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戎叔叔的电话——
“戎叔叔,您报一下哥哥的手机号,我找他有事可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应付了戎叔叔,还被迫跟老妈罗嗦了几句,挂了电话立刻打给戎海东,跟他说明了下情况,他什么都没说,就说了句我就来。
戎海东还没见着消防车先出现了,不愧是人民的公仆出事了那速度不是盖的。我带着他们赶到了家门口,厨房的排风口已经有浓烟不断冒出,火警们利索地敲碎窗户,举着水管往里面洒。
门口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群,我站在其中愣愣的有些迷茫。
“怎么会这样?”
戎海东匆匆赶到,他望了眼厨房,又蹙眉看向我:“你做个饭也能把厨房烧了?”
他这口气略带质问,我不敢看他,低头喏喏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与此同时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我更觉委屈,鼻子酸酸的几欲落泪,但咬着嘴唇强忍着。
“你……”他本来可能还想教训几句,但话一转变成:“你的手臂怎么红成这样?被烧着了?”说完拉过我的手臂查看。
我“咝”的抽气一声拽回手臂,不想理他,此时站在太阳下,越晒越疼,疼得我心烦。
火警已经搞定一切,包括把煤气关了。一共用了不到五分钟。他带着我进去,我才知道厨房烧的没想象中严重,只是几个木质橱柜被烧得黑熏熏的,不过现下见来也挺惨不忍睹的。
他跟消防员道了谢,然后大掌按着我的脖颈把我推向浴室,取了莲蓬头开了冷水对着我的手臂冲刷,我顿觉疼痛减缓舒爽不已。
正文 7第六章
我斜眼悄悄观察他,皱着眉明显的我不高兴,我也就乖乖地安安静静不发表言论。
冲了好一会,他又改成拽着我的衣领命令道:“上医院。”
我说您能好好说话吗我听,别再揪小鸡一样了真不舒服!
我向他老人家打了个申请,请求上楼换下睡衣才唯唯诺诺地随着他出了门。
挂了急诊,医生瞧了瞧说没什么事,就是浅二度烧伤,先打个消炎针。也许是见了医生心松了下来,这疼痛就升华到了极点,落了第一颗眼泪珠子之后的就源源不断了。
“很疼?”他站在我身前。
“还好。”我嘴硬道。
他叹了口气,竟探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忍着点,一会就过去了,恩?”
我吸溜一声把鼻水吸回去,躲开他的手恹恹道:“我肚子饿……”
“一会这都完了随便吃点垫垫肚,就快晚饭点了,到时再好好吃一顿。我说,这段时间没人看着,你还真是撒了欢了,睡到这个点才起。阿姨呢?中午不是应该她来做饭吗”
“她家里有事跟我请假了。”我没敢说是因为我这阵子中晚饭合并,人家才打起马虎眼的。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睡到现在?”
他鄙夷地从上到下巡视我一眼,说:“一身睡衣,一头鸟窝,眼角还挂着眼屎。”
我立马不好意思地抬手擦眼角,果然被我抹下颗小屎粒……
医生开了药膏,嘱咐了水疱冒出来要注意不能感染忌烟酒辛辣刺激性食物后,就想瞧下一位。我赶忙问了句:“会留疤不?”医生瞥了我一眼:“那要看以上我说的你做不做得到了。”
哇靠,我别的都能做到,就这忌辛辣……要我小命哪。
出了医院,我那继兄带我来了家粥店进行所谓的垫垫肚。可上的那粥,小小的一碗,几片青菜叶夹在其中,里边的肉末我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娘的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吃完了一碗,一分饱感都无,却把胃口打开了,还不如不吃饿过头就饱了。
于是我问某人:“你不吃点吗?”当做下午茶呗,然后吃不下的都进我肚,我不嫌弃。
“你认为我跟你一样的饮食习惯,还能够活到现在?”他一手搭在桌上,把玩着车钥匙上的挂饰,一边凉凉地说道。
“……”
姓戎的,你今天贬我多少次了,妞可杀不可辱!
我嘀咕句:“这是虐待,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
他也不理我的强词夺理,看看我的碗说:“吃好了?吃好了走吧,我会开一半出来的,就为你这事。”似乎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于是又加了句:“真会惹麻烦。”
“对,我是麻烦,下次再有啥事绝对不会麻烦您老了。”我这话绝不是怨怼,真的是我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他本来忙他的工作,过他的生活,我的出现偏偏给他加了点小插曲。之前是接送,现在是这事,厨房烧了回去他还得找人修,要我我也烦。
似乎直到现在,他这继兄做的还算称职,我这继妹做的就不尽如人意了。
“还有下次?下次你就自生自灭吧,别找我。”他起身结了帐,接了个电话后递给我一张红票子又说:“我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吧。回去记得上药,晚饭等我回来定夺,阿姨要是来了,你让她等到我回来。”
我点点头应声“知道了”。
等到他的坐骑不见了踪影,我转身立马拨了个电话给阿姨,跟她讲了下事情的始末,让她以后中午别再翘班了,最主要的是让她今晚不用来了。她很紧张地慰问了下我的病情,听闻不严重,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连声跟我说抱歉,并且让我帮她跟戎海东说说情,不要赶她走,翘班的工资可以扣除,她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其实说到底这没有谁对谁错,阿姨是有些消极怠工,但我做个饭都能起火,不知该说自己实在是跟灶神反冲呢,还是今天霉星附身。
天快黑的时候,两只手臂外侧就红的跟虾皮一样,下臂处各起了两个大水疱,我拿根针小心翼翼地把水疱戳破,用纸巾引流出里边的水,再上了药膏。
戎海东回来时我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问;“阿姨呢?”
我装模作样转移话题:“我手疼,不想说话。”
他上厨房瞅瞅,才走过来,抿唇打量了我手臂半天才冒出一句;“像烤熟的蹄膀,烤的还挺透。”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丫成熟的外表下是一颗这么恶毒的心……
“还疼吗?”他问。
我盯着电视,摇摇头。
“要不要再上趟医院看下?”
再摇头。
“阿姨是不是不想做了?”
继续摇头。
“肚子还饿吗?”
还是摇头……
摇到一半我唰地抬头看他,改为正色坚定地点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弯,神情愉悦。
“既然你不饿,那我就自己随便吃点了。”
我猛摇头,暗呼——NO!雅蠛蝶!
他见我还不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个箭步扯住他的衣袖说:“大哥我错了,我快饿死了!”
“你喊我什么?”
我愣了下,不确定地重复:“大哥?”
“我跟黑道不熟。”
我再愣了一下,此大哥非彼大哥OK?于是反问他:“那你想怎么喊?”
他似乎蹙眉想了下,估计也没想到中意的称呼,干脆说:“算了,就这么叫吧。”
不想再罗嗦,我急吼吼地问:“大哥,去哪吃?吃什么?”
他边换鞋边说:“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想去我不勉强。”
我瞧瞧我那伤处瘪瘪嘴心想:我就是怕我这手吓着人吃饭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为图方便,我就换了双夹脚凉拖。可是我这人从来没有把换下的鞋放的好好的习惯,就看他弯下身,把我那双拖鞋整齐的放在鞋柜中,他的拖鞋旁边。
见状我不仅一点谢意都没有,反倒抛开了他的好教养的想法,恶意地猜测这人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他驱车从城南跑到了城西,在江边停下。江边的一条小支流上横跨建了一幢洋楼,有两层高,远看倒像个水坝,上边由彩灯组成了“归园田居”几个字。
此处没有标设停车场,但三三两两的车停的到都整齐。
门在楼的侧面,进门要经过一段如上拱桥的阶梯。
进了门,是一个大厅,临门处有一个吧台,还有沙发,门口也没有服务员。
戎海东径自上了二楼,穿过走道,推开门牌叫“东篱”的门,我跟着进去,里边一张方桌已经围着坐了一圈的人。
“臭狐狸,让哥儿几个好等,来来来,罚酒罚酒。”一个顶着副娃娃脸的男人挥手招呼道,他的穿着也很娃娃——卫衣配仔裤。
他取了个酒杯满上,递给戎海东,戎某人二话不说一口干了,完了说:“哥待会儿要开车,只此一杯啊,后来的一概不喝。”
“得了,一个电话出去代驾的就来了,你这借口闷没水准了。”一个胖溜溜的男子说道。
戎海东斜过身子,把我亮在众人面前,说:“瞧,我这可带着个小祖宗呢,肩负重任,我现在可算是个兼职奶爸,反正是她好我也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心里猛翻白眼。奶爸你个头,你奶个我试试。
那娃娃脸刚才喊他什么来着?臭狐狸?真他妈贴切。怪不得今天这么好带我出来吃,敢情是拿我当挡箭牌呢,吹的比唱的还好听。
那群人见着我似乎知道我是谁,也没什么惊讶的,只是那胖男说:“你怎么给带这来了?你不是嫌……啊!她的手怎么了?”
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