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光影之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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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事情果然是这样。”
“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昨晚你要那样做。”
“因为你是弗兰克。”
“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哭笑不得，这种一听就能被戳穿的慌言，说了又有什么用。
“我从来不开玩笑。”从黑兹利亚的表情和神态中，我了解到事情并不像我所想的。我的表情也严肃下来，生气的问道：“你是眼里长疮，还是脑里流脓，看看清楚，我的长相，肤色，年龄哪一点像弗兰克，不要因为做错事就随便找借口。”
“我的酒量很大，从来没有喝醉过，更何奈，我连一瓶都没喝完。昨天我是知道对方是你，我才做的。虽然你的样子变了，但我当时还是怀疑你就是弗兰克，不过现在我敢肯定了，我没认错人。”
“那当时你是在不能肯定的情况下强暴我的？”我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
“万一你弄错人了呢？而且我也不是弗兰克。”
“我是不会弄错的，如果弄错了，我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知道，那时我会停下来的。事实上我的理智告诉我，我猜得没错。”
“疯了……这里的人都疯了。”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想看证据吗？”
“证据。”开玩笑，这么荒唐的事还有证据。
“嗯！玛杰，把报告拿来。”黑兹利亚头也不回的对门口说。“玛杰是我专门为你制造的人造人，他可以和现今宇宙中任何一台计算机连上网，当初只是给你打发时间造的。但你非常喜欢还为他取了名字，玛杰。昨天你一来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也许是巧合吧！”
“巧合？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黑兹利亚这个名字，只有我几个贴身的人知道，你为什么叫得出来。”
“也许我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也许是听什么人说的。”我不停的摇头无法接受他给我的带来的现实。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听到的，你应该记得，凭你那优秀的记忆力，不可能忘记啊。还是你根本不是听到的。”
“不要逼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用双手悟住了耳朵，感觉这十七年的一切都摇摇欲坠。
“给！”一份报告递在了我的面前，我伸出擅抖的手奉住它，下不定决心到底看不看。黑兹利亚看到我没有动静，把报告抢了过去，开始朗读。
“「自由联邦562年，宇航通告，宇宙联合学园学员阿兰。冯。罗斯马利因宇航事故在太空中消失，同年四月证实，无生还可能。
自由联邦563年，宇宙联合学园报告，学员阿兰。冯。罗斯马利已被其祖父发现，解除通告。」
那年正好是弗兰克出事的时候，而我调查出你和那个弗兰克都 曾经在罗斯马利的外太空整型医院呆过。“
“这也许都是巧合。”我已经无力去思考了，只能挣扎的说。
“这里还有一份报告是从阿兰的朋友那了解到的，他在9岁时曾做过阑尾切除手术，身上有手术留下的疤痕。昨天我在你身上找了半天，连一点疤都没有。”一边说着一边向我看来。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从醒来就光注意和他斗嘴了，连衣服都没穿，脸上不由的红了起来，抓起枕头向他那张讨人厌的脸上扔去。
“色鬼，把脸转过去。”
黑兹利亚笑了笑，合作的转过身去，我乘机把衣服穿好了。
“也许是外公给我做了整容手术，毕竟腰上有是很难看的。”我辩解道。
“昨天，玛杰，第一次看你的时候，就给你照了X线。”看出我的不解，黑兹利亚解释道：“它的双眼能发射5种射线，其中有3种是致命的。这个是拍出的片子。”他把夹在报告中的一张X光片递给我。
我一头雾水的接了过来，看了半天就是没看明白。
“你给我看这个是为什么？”
“在你的左腹下，有一块萎缩的物体你看见了吗？”
“嗯，怎么了？”
“这是你那块已被割除掉的阑尾，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着X光片，我不自觉得抚摸着左腹，天啊！我发现天在旋转，我要昏倒了。
“如果你还想确认自己的身份，就去问问弗兰克。冯。罗斯马利。”
听到弗兰克的名字，快昏倒的我马上清醒过来。
“对了，弗兰克呢？你原来不是说他才是吗？现在呢？”我开始担心弗兰克了，昨天和他之间的对话又浮现在脑海里。幸福的表情还没持续到一天就要被打碎了。
“他今天下午就要离开暗星了，如果你真的有话要问他就趁现在吧！”
“离开暗星回到自由贸易行星？太好了。”我高兴的边说边翻身准备下来。“我也要回去了。”
“你想干什么？”黑兹利亚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一脸凝重的说。
“我要回家。”
“这儿就是你的家。”
“不，不是，无论你在其他地方如何证实我身份，但在我脑海里，我是珍妮。冯。罗斯马利和马克斯的孩子，是罗斯马利家的继承者。在自由行星上有我的朋友和家人，我有我的爱好，喜欢去飚车，喜欢在俱乐部和朋友打牌。我的生活中充满了欢笑和自由。你能给我吗？”
摆脱掉他的手，我向门口走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你不想知道为何你会出事故吗？你难道决定扔下爱你的人，一个有去享受新的生活吗？”
我停住脚步，过去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想吞食掉我，我拼命的向前跑。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接受弗兰克这个身份的话，我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过去已经过去了，我不想知道。”下定决心，我又向门口走去。
玛杰忽然出现在门口，拦住了我的去路，想到这个人拥有三种致命武器，我就不敢往前去了。
“听我说”黑兹利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爱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你以哪种姿态出现，我都会把你找出来，好好的痛爱。”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向我的颈部，“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或美或丑，我都不在意，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要你好好的记住，暗星上还有一个这么爱你的人。”温暖的大手放开了我，我的心里涌起一种失落。
“玛杰，带阿兰回他们的住处。”
“是，主人。”
玛杰带着我穿过皇宫的走廊回到了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到了。”玛杰恭敬的说，看见我还犹豫的要不要进去时又道：“阿兰先生，这个给你。”
我看着递过来的一包东西，不解地看向他。
“这是您四年前离开时，交给我保管的，你说过如果再次相会的话再还给你。”
看着玛杰的眼睛，我发现其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喜欢我的原因，是因为黑兹利亚主人付于我一部分感情，你说过我们永远是朋友。”看见我接过了纸包，玛杰转身就走。
“啊！谢谢。”
玛杰，转过头对我笑了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笑容。
“阿兰，你到哪里去了，我们急死了。”乔安看到我就问：“你昨天留下纸条说要回家，但机埸那方面又没有你的登机记录，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害得我们一整夜都 在找你。
“对不起，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我已经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借口了。
“不要说了，回来就好。先去和你父亲打个招呼，他昨晚一晚没睡。“
“嗯。”虽然答应了乔安，但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弗兰克。
在走廊里，我和他不约而遇。
“回来了。”
“嗯。”
“那去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就要离开暗星了。”
“嗯。”我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在弗兰克面前除了点头外，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和弗兰克分开后，我一路跑回房间，把门关上。我的心在颤拌，一边是三年来对我爱护有佳的父亲，一边是和我有了亲密关系，以我为中心的他。俩个人左右拉扯着我的心脏，好像要把他扯破一样。
扑倒在床上，用手悟住心脏，快要痛死了。
“啪！”一个纸包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我缓缓地把它拾起来，慢慢地打开它，是一碟影像碟。我随手抽出了一张，打开了它。
在黑色的夜空下，我和黑兹利亚拥抱着。明明不是我的脸，为什么我会认为那是我。
“弗兰克。”这个名字窜入了我的脑海。
一张张的把那些碟片打开，全是这两个人的身影，在夜空下，在星光里，在花园内，甚至还有在床上的。我的周围堆起了这些影像，三维立体的影像里，那两个人笑得是如此的开心。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2个人。我想起了临走前，黑兹利亚说的话。我已经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程度了。
“我爱你。”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他低沉的声音。
我想知道，我想了解，我的心不容许欺骗自己。
我下定决心，向弗兰克的房间走去，来到他的房门口，我犹 了一下，仍按下了门铃。
“谁呀！”
“是我。” 门从里面拉开，弗兰克用他那漂亮的紫眸望着我。
“有事吗？”
“嗯，”我嗯了一声，不知该怎说。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进来吧！”看出我的为难，弗兰克先把我让了进去。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举棋不定。
“你昨晚和黑兹利亚在一起？”
“是的，”看着弗兰克悲伤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让我问你，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
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弗兰克。
“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故事？”弗兰克在这种时候还要告诉我的故事一定很重要。
“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个小孩，他的名字叫古奥……”。
我突然明白，弗兰克在用故事告诉我真象，也许这个古奥就是我们其中的一员。
「古奥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在八岁时已经把初级课程全都学完了，但他的家庭并不如他的成绩那么好。父亲是一名破产商人，他和母亲与自己住在贫民区的小房子里。
父亲的为人非常糟，做生意时，经常得罪人，知道他破产后，没有一个人肯为他惋惜，有的只是一片活该的漫骂声。
母亲的娘家是一个旧式家庭，外公外婆在世时，还接济一下他们，破产后没多久，他们也陆续的进入了天堂，而古奥的舅舅是一个势利小人。在外公他们死后，就断绝了和古奥一家的来往。
一切的不如意让父母整天叹气，曾经生活富裕的他们一旦过上了贫苦的生活就如同从云间落入了泥潭。
父亲所喝的酒一天比一天多了，本来非常相爱的他们开始天天吵架，接着是漫骂。受不了他们的古奥最喜欢坐在他们所居住房子的楼顶读书。
这天，当他读完书回到屋里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屋子里乱得像一锅粥。母亲就倒在床上，满身的血迹，而父亲正坐母亲身边。
“爸爸，妈妈怎么了？”
父亲回过头来，对古式奥笑了笑说：“你母亲睡着了，她告诉我不要叫醒她。”这是父亲破产以来第一次对古奥笑，第一次用那么轻柔的声音说话。
“把门锁上，来，过来。”父亲把古奥叫到身边。
“小古奥，把手伸出来。”
古奥乘乘地伸出了手。‘咔’的一声，手被锁在了床上。
“爸爸！”
“虚！不要大声叫，会把妈妈叫醒的。”
古奥这时才发现父亲的神志已经完全疯了。
“古奥，听我说，你长大后，不要像爸爸这样做人，不要轻易得罪人，但也不要去相信别人，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还有钱，钱也是很重要的，有了钱你就有了一切，朋友，权力和生活。”边说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枪：“古奥，爸爸要去见你妈妈了。你自己保重。”手中的枪口转向了自己，伸入了嘴里。
“啪！”
古奥好像在看一部旧时的恐怖电影一样，眼前出现了血肉横飞的情节。唯一不一样的是，鲜血和脑桨溅了自己一身。
他完全傻住了，幼小的心灵完全接受不了同时失去父母亲的双重打击。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感觉。
古奥被发觉时是在三天以后，邻居嗅到了臭味，敲开了他们家的房门。被这恐怖的一幕吓住了。忙打电话叫来了警察。
古奥被送进了医院，和二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相处了三天，无论是谁，精神上都会承受不住，古式奥被判定为精神分裂。
十年后，古奥离开了医院。经过治疗，他已经有了足够自治能力了，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之后十八岁的他用了三年的时间修完了大学的课程。
可是，生活并不没有因此而改变，不知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后来他才知道，无论是哪个贸易公司都不会接受一个有精神病病史的员工。他只能到处打零工。
有一次，他在餐厅打工时，无意中见到自己贸易行星中权力最高的人罗斯马利，被众人拥着进来用餐。见到这个情景，他发誓一定要做一个人上人。
一年后，他被一艘货运飞船录用为船员，虽然不尽如人意，却是好的开始，他努力工作，业绩非常良好，没用多久就升上了副船长的位子。
可好景不长，在一次飞船星系跳跃中，飞船出了事故。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身上全是被包扎的伤口。
“你醒了。”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奥里弗。冯。罗斯马利。罗斯马利把他带到一个特护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古奥看见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
“只要你愿意，可以得到你所想的一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取代这个人的一切。”罗斯马利指了指病房里的人。
“取代？”
“是的，你将取代这个人的样貌，地位，权力，对你来讲唯一损失掉的就是你自己。你将成为我的继子，和我女儿结婚，继承罗斯马利家族，成为这个星系的领导者。只要你成为他。”
古奥的眼神从罗斯马利的脸上移到病房里的人的脸上。」
“你答应了？”我听不下去了，一个人的人性就这样被否认了。
“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弗兰克，不，应该称他为古奥痛苦的摇了摇头。
“那你也不应该答应外公……”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说他。
“从来没有吃过苦的你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
是啊！我根本没有权力指责他。我转移话题问道：“那个人就是弗兰克吧！那他后来呢！”
古奥没说话，看了我一眼说：“在和你母亲结婚前，我曾经见过你。”
突然 的呈述让我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怎么突然讲到我身上了？
古奥没有停下，继续说：“那是在你外公的外太空医院里，就在我被整型好的第二天，我想去看一看弗兰克，但他被送走了，接着，你被送来了，全身衷着纱布，说是因为飞船事故受伤了，但事情太巧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弗兰克。”
“不，我不敢肯定，这只是我的猜测，只有一个人知道实情，那就是你的外公奥里弗。冯。罗斯马利。”
不行了，这 两天发生的事让我无法接受，首先是黑兹利亚，再来是弗兰克，这一切的一切都把矛头指向一个目标，外公。
如果这件事是有人在幕后控制的话，那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外公。
“不，我不相信。”我悟住了脸。
“忘了吧！”我抬起头看向弗兰克。“出了这个门，就把这些事都忘了吧！把它当作一个故事，回到原来的生活。没有来暗星之前的生活，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不然还是你不想离开黑兹利亚？”
“忘掉一切？”
“对，出了这个门，你就是阿兰。冯。罗斯马利了。你不要再去想别的事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房间的。当我反映过来时，已经跟着乔安他们来到了机埸，只有几天的时间，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我是谁？我快要疯了。
“乔安，帮我打个电话。”
“阿兰！”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