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与行之间-w-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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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真为你感到耻辱彬索·亚蒙达!!你的行为一点也称不上是绅士!!难道你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么!!??快站住!”
被撵着跑的金发男童,小腿边跑边肆意地嗤笑着说到:
“我才不想当绅士那!!”
就在他看到胖胖的奥丽奶妈已经跑不动后,他也累得够呛时,刚刚停下脚步的他还是在大笑着。突然,看到奥丽奶妈鼓足力气又向他跑来,彬索·亚蒙达吓了一跳,急忙像条金色的小鲤鱼一样,一挺身接着向前跑去。
就在他马上就要进入家中罗马式的花园时,脚下被一块石头一绊,彬索·亚蒙达顿时在硬硬的白色石板路上坐了一个屁蹲。这一下,他的屁股可真摔得不轻,以至于他的脑袋顿时嗡嗡直响,还失去了方向。
“看你往那跑?”奥丽奶妈慢吞吞地追着说道。
可看到奥丽奶妈就要追上来时,彬索·亚蒙达只得半晕地站起来,向前继续跑去。终于,他和奥丽奶妈都已经累得不行了,就在两人都慢的像蜗牛一般时,一个救星出现了。
极累了却还不住回头“察看敌情”的彬索·亚蒙达一头撞入一个人的怀中。看到这个人,他的心猛然间从头顶一下放松了脚趾头,心中充满了安适与甜蜜还并着无限的欢喜,此外还有自己痛疼的屁股:
“喏尔夫!!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晚啊!!?”
还未换上便服的来者,温和地弯下自己高大而修长的身躯,抱住面前长高长大了的金黄色梨子,笑容可掬地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对方小脸上的啧啧泥癍说道:
“你是不是又搞恶作剧了,彬索。否则脸上怎么会沾了这么多泥呢?连嘴边都有?”
彬索的小嘴嘟了起来,用稚嫩清晰的声音辩解道:“我发誓,喏尔夫,那只是在试验。你要相信我。”
看到彬索单纯稚嫩的神情,忙碌了一天的喏尔夫,感觉疲倦顿时因此一扫而空,他微笑着说道:“好吧。起码令我高兴的是,你没有像上次一样把泥球吃到嘴里,然后闹肚子。”
“我不会失误了。你刚才没有看见,喏尔夫!刚才我发射的可准了!几下,那个贪财的胖绅士,头顶就变乌黑了!”
在喏尔夫温和的目光下,彬索像一只金色的小公鸡一样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杰作”,可随后,往喏尔夫身上一靠的他,小脸便出现了疼痛的表情。
发现彬索不大对劲的喏尔夫,眉头一挑:“你怎么了,彬索!?”
见对方低着头,喏尔夫一把将面前的梨子抱起,察看怀中人的表情。可就在对方的屁股接触到了他的手臂时,对方发出了叫声: “疼!喏尔夫!!”
这时,奥丽奶妈慢吞吞地赶到了,她看到热尔夫后也放松了下来,径自坐在花园入口处的一张石凳上喘着气:“。。上帝是。。。恩威并重的。。彬索。。他会让你的屁股变成四瓣。。”
听到奥丽奶妈话后的喏尔夫急忙轻轻放下彬索,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到:“告诉我,彬索;到底怎么了??”
彬索浅蓝色的眼眸透露着委屈的目光,他忍着疼痛说道:“刚刚,奥丽奶妈追赶我的时候,我的屁股摔在了石板上。它现在很疼。救救我,喏尔夫!奥丽奶妈又变成女巫了!!她还要将我的屁股变成四瓣!!”
听到彬索话后的喏尔夫,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之后才说到:“告诉你一个秘诀,彬索。只要你诚恳地跟她道歉,奥丽奶妈就会变回来的。”
“真的么?”
“我向你保证。”喏尔夫目光中带着鼓励的笑意。
“好吧。”彬索忍痛,慢慢地来到奥丽奶妈面前,半晌,他小心翼翼可怜地说到:
“我真的很抱歉。奥丽奶妈。请你变回来吧。”
在喏尔夫的目光下,望着面前甜美可爱的彬索,奥丽奶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白胖闪光的圆脸上也出现了些许赞叹的神情:
“好吧,我就原谅你吧。不过,不知道那脑袋撞到墙壁的学生、打碎了篮中鸡蛋的女仆,还有那头顶泥巴的老绅士,会不会像我这般好心。”
说罢,奥丽奶妈掐掐彬索的小脸蛋说道:“走吧,我给你找些葵花油,来治疗你的小屁股。”
走过去,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对方的下身,喏尔夫抱起了彬索,跟随奶妈奥丽走入内宅。
二楼浴室内。
一如既往地帮彬索·亚蒙达小神洗澡的喏尔夫·亚辛,躺在白色的浴缸中,怀中轻搂着已经上过药、现在又生龙活虎的彬索,意识不禁回到了刚才上药时看到的情景。
因为彬索坚持让喏尔夫给他上药,所以,喏尔夫只好接过葵花油,涂在手上后,再涂在彬索的身上。
想起彬索那微红的肌肤时,喏尔夫不禁一阵嘲讽起自己,又产生了那种多余而怪异的敏感。
而这时,躺在热尔夫身上正在玩水中玩具的彬索,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扔开了那些玩具。浅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喏尔夫。
“怎么了,彬索”擦擦对方的小脸,喏尔夫轻轻问到。
彬索湿漉漉的金色短发贴在头上,浅蓝色的眼睛闪烁着不解说道:“你今天还没有吻我呢,喏尔夫。”
喏尔夫一怔后,笑着说道:
“遵命,我的王子殿下!”
随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彬索圆圆的下颚,做起身,俯首在对方的金色发顶上一吻。
可随后,喏尔夫却没有看到自己预期的笑容,所以他只好问到:“彬索王子,今天好像很不快乐的样子呀?”
彬索皱皱自己的小脑门,仿佛认真地思考过什么后,说道:“为什么喏尔夫从来不吻我的嘴?不是只有吻过嘴的人,才能结婚么?”
“??!”
听到这番奇异的话后,喏尔夫不禁仔细观察着自己面前的彬索。
只见,一口气从彬索的小嘴中叹出来后,他抬起头望着自己,一本正经地像是在劝自己似地说到:
“虽然我现在既不强壮,也没有爵位。但是,这些我以后都会有的,我还会当将军的,喏尔夫!所以,你能不能嫁给我呢?”
小神彬索,见喏尔夫脸上的表情除了微微吃惊以外,竟然没有一点往常赞许的答复迹象,脸上顿时出现了委屈的神情,不知何时,浅蓝色的眼睛中竟然浮现了泪水的迹象,他的红色小嘴开口了,声音中还带着哭音说到:
“我不想让你当父亲的新娘,我想让你当我的新娘。。 。。”
随后,明白过来的喏尔夫轻轻地笑了说道:“我不是不愿意。我也不是伯爵的新娘。”
听到对方的“答复”后,彬索决定“求婚”时要坚强一些。
于是他用小手抹抹眼泪,抬起稚嫩的脸说到:“真的么,喏尔夫?那为什么那些人总是叫你‘伯爵夫人’?”
喏尔夫听后,只能勉强笑笑。
自从他跟随伯爵办公后,那些官场上的老爷们、还有那些灯红酒绿的妓馆经理们为讨好伯爵,总会当他不在场时,时不时地开这类不入流的玩笑。
而伯爵总是哈哈哈大笑,有时甚至还用这种称呼在私下称呼自己,再来观看自己随后的窘态。
而他只能沉默不语。只是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传到了彬索的耳中。看样子,以后他的言行,还要更加谨慎一些才行。
想到这里,看着彬索期待的小脸,喏尔夫拾起彬索的一双小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接着俯首第一次轻轻吻了一下彬索鲜红的小嘴,随后微笑着说道:
“好吧,我接受你的求婚。满意了么?”
彬索愣愣地看着喏尔夫,接着,他便破涕为笑抓着喏尔夫的手臂,高兴地在浴缸中用他的小象腿蹦跳着。
温雅的橘红色烛光下,浴缸中溅起无数晶莹的水花。
一年后的一天。王庭会议上
当今帝国陛下,四十多岁的乔治二世,头戴王冠,左手握拳托腮,肘部放在红金色丝绒椅的扶手上,表情轻松却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在激烈言辞的帝国教会会长瓦格纳·基斯鼓吹战争的重要性。
其实,即使这位体态肥硕的红衣大主教不提战事,一向好战而实质上却不真正了解军事与机动的乔治二世也早已做好准备,要将那些久未攻克的帝国周边小国,囊括到自己的疆土中来。
大约在五年前,那些小国得知帝国有意出兵要吞并它们,就急忙购置军火物资结成了联盟,以此来抵抗帝国的数重大军。
而看到帝国正在欣欣向荣地发展自己的农业和商业,踌躇使得乔治二世始终在是否出兵方面显得犹豫不决。
他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国家在经济方面能够发展地更加强大,尤其是在同那些周边的中小国货物交易中更多的受益;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看到自己的帝国在军事上成为世界的霸主。
因此,基于这样的原因,乔治二世一方面在帝国东部屯集了大量的军队准备随时战斗,而另一方面却一直迟迟不命令进攻。
久而久之,帝国宪兵队包括骑兵、炮兵,还有步兵由于长期滞留在东部疆土,不能作战也不能返回自己的家乡,加上充足的军饷,这些宪兵们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管理。
士兵们整日饮酒作乐、举重赌博,由于他们的粗鲁暴戾无处可泻,有些士兵经常滋事打架,动则决斗。
仅这一年来,因决斗而伤亡的士兵人数就多达八百多人。当然,他们最终都接受了宪兵队长的惩罚,但一些贵族士兵的终生残疾和丧命,以及这些士兵亲属的不满,也使得宪兵队长在私下里抱怨连天。
而更糟的是这些士兵的作战能力,正在不断下降。久未动过武器的士兵,慵懒不堪,他们的步枪在帝国东部那样潮湿的环境下,变得越发地不灵,火药都开始发潮。而那些炮兵的大炮,则开始生锈,难以移动。
相对帝国本土的繁华景象,东部军营简直不堪入目。
就在半年前,几对帝国宪兵再次跨越边界对东部外一个中等大的邻国村庄进行奸淫掳掠,他们本以为可以疯狂豪夺、满载而归,结果不料却遭受了沉痛的打击。
原来,对方的军队根本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无能,相反的是,那些士兵各个精良勇猛,士气不凡,几个回合便将帝国这几队糟糠之军打得人仰马翻,仓惶而逃,留下了一串讥笑。
得知此事后,当时乔治二世大怒,发誓要将那个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中等邻国剿灭。但当乔治二世思考出战人选时,竟然没能找出一个可以将自己变得糜烂不堪的军队重新整顿规范的良将。所以,他只能独自吞下了那次恶果和侮辱。
然而此刻,就在乔治二世努力地将那件丑事置于脑后时,红衣大主教瓦格纳·基斯竟然再次重提此事。而且,极力表示帝国不应该容忍这样的耻辱。
乔治二世再糊涂,大概也能猜到负责掌管军队及军需粮饷的瓦格纳·基斯多么不希望自己在战事方面有所退却,而因此最终影响大主教以及教皇在帝国之中的地位和声望。
而颇具野心又不打算得罪教皇的乔治二世,因此再次举棋不定。
当他听完帝国激进派的代表,也就是红衣大主教瓦格纳·基斯的陈词后,目光首先投向了帝国的温和派之首,五十多岁的宰相里尼和他身后的众位司法官及宫廷朝臣,却发现他们如他的宰相大人一般一如既往地未作否定或肯定。
而当乔治二世,将目光投向将帝国真正逐步推向繁荣的实业派代表,刚刚晋升为帝国财政部部长贺·拉恩·亚蒙达伯爵,以及他身后的年轻有为的枢密院议员及部长助理喏尔夫·亚辛和其他上议院议员时,他发现,这些人虽然同样在沉默不语,但眼睛中却闪烁着想要表态的动向。
于是,乔治二世开口询问贺·拉恩·亚蒙达伯爵的意见:“那么,贺·拉恩·亚蒙达,你对我们帝国是否要讨伐那个小国,有何建议?”
贺·拉恩·亚蒙达伯爵闻言后一鞠躬,面色凝重地说到:“陛下,要知道,我国刚刚遭受冰雹的袭击,农作物播种十分不顺利,而海上对外贸易的船只又屡屡遭到海盗的偷袭,损失惨重。这些海盗虽然不多,却像蝇虫一样无处不在、令人厌烦。这些都使得应得的国库收入日益减少。就目前形式来看,如果一旦开战,原本入可敷出,略有盈余的财政库司,马上就会消耗一空。到时,如有外敌来犯,或是恶遇荒年,不出三年,我国就会沦为贫瘠之境,军队只能被迫解散,而陛下统一邻国的宏伟大业就会化为泡影,图增遗憾。所以,依我看,我国不能冒此风险。除非,”
伯爵停顿了一下语气,目光略带轻蔑地望着红衣大主教瓦格纳·基斯继续说到:
“大主教阁下能从教皇那里为我国募集到1000万帝国金币的军需用资,我想那时,陛下可以考虑立即出兵。否则的话,还是请主教阁下先整理好军队,击退海上的那些到处做乱的小海盗再谈起其他的战事吧。”
“你!”听到贺·拉恩·亚蒙达伯爵话中隐含的讽刺后,红衣大主教瓦格纳·基斯压抑着愤怒,不满地开口说到:
“1000万帝国金币?部长阁下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1000万帝国金币可以供我们全部的军队过10年的好日子了!”
“您说的没错,主教阁下,确实是如此,”
贺·拉恩·亚蒙达伯爵的语气,也由开始的轻松讽刺变成了严厉和深沉之声,伯爵的蓝黑色双眸还不时地闪烁出义正词严却又令人悚然的光芒:
“在过去的五年里,帝国每年为供养庞大的军队总会消耗100万帝国金币,五年来加在一起,再加上军官老爷们苛扣和贪污用款,已经超过了700万帝国金币,马上就要达到1000万了。要知道那些金币都是从帝国佃农和小商人身上一厘一厘抽出的戴血的热铜子,谁敢将这些铜子说丢就丢。”
这一刻,看到红衣大主教因为理亏窘迫,还有对伯爵的恐惧与愤怒,而脸部一阵发红一阵发蓝后,乔治二世一捋自己的小胡子开口打破了僵局:
“好了,我的身体感到不是特别舒服。我的主教阁下和部长阁下都是帝国不可或缺的良材。我们还是先抗击海盗吧。出击的事,以后再说。散会,道晚安吧,先生们。”
“晚安,陛下。”所有的大臣都从圆形会议桌后的椅子上一同站起行礼:“永远效忠皇帝陛下。”
经过亚蒙达伯爵身边时,乔治二世向伯爵微微一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他的心中十分满意,宫廷中还有人可以这样顶撞教皇的人。
像往日一样,默默将所有大臣的表情以及整个一幕全都尽收眼底的喏尔夫·亚辛,跟随伯爵走出了王庭会议室,乘上马车向伯爵府归去。
马车中。
亚蒙达伯爵在喏尔夫凝视的目光下,轻轻嗤笑着说道:
“有时,我真的在想,喏尔夫。我宁愿变成在蔬菜卖菜集市上大声喧哗的粗鲁屠夫或是背着鱼桶铁网的渔民,也不会让那个身穿大袍、隔着假发挠虱子教皇的肥胖吸血鬼得逞。”
喏尔夫一笑点点头:“您确实做到了。您没有看到陛下和其他臣公暗暗期待的表情。即使是我,一个熟识您的人,看到您刚才辩论时的表情,都会不禁感到一丝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