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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酥手 心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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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她这么傻?”她轻轻地说。 
“可惜,像海公主这么傻的人不只她一个。” 
她不知道他是否话里有话,但她却为这句话,睁着眼听了一夜他的呼吸。 

深夜,林惟凯睡得像个孩子,呼吸温柔沉稳。 
她去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地毯上,挑了一张旧碟看。是王家卫的《花样年华》。 
软而细碎的上海话,旧照片,发黄的墙壁,然后张曼玉出现了,一袭旗袍,娇红牡丹和翠绿叶子,衬出一张俏脸。这是个心事内敛的女人,却清醒地看到自己的丈夫和邻家女人不寻常的交往。那个邻家女子,美丽而虚荣。 
剧中的梁朝伟,形象如往日,头发油光,笔挺的西装,忧郁是他所有表情的主基调,笑起来眼神却极诡异。曾深爱家中美丽而虚荣的妻子,全部工作压力只为负担自己的小家庭。 
终于真相大白。他和她两个人,因为有着相同的命运,心照不宣地体恤和温暖着,却无关爱情。 
碟子很快就放完了。屏幕在黑暗里,散射着幽蓝的光。 
她没有开灯,无声无息地爬上床,蜷缩起身子开始发抖——她又回到了那个噩梦。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床上像野兽一样交合……比现在小一号的她,惊惶失措地看着这一幕,身体颤抖如一片叶子。 
“不!不要!”她狂喊着,一下子被惊醒。一滴泪慢慢地浮上来。 
林惟凯忽然开灯坐起,看了她几秒钟,问:“你又作噩梦了?” 
她点点头,仍然蜷缩着身子,仍然止不住地发抖——她浑身像冰冻一样寒冷。 
他躺回她身边,他那有力的胳膊搂紧了她,试图用身子来温热她。他抚摸她冰凉而柔软的身体,把她握紧的手指一粒粒扳开含在嘴里。 
她长久地抱着他,像一条冻僵的蛇,躲在春天的树林里,感受着温暖潮湿的雾气,一点一点侵入皮肤,再一次复活。 
他细细地长久地抚摸着她,没有欲望,只有温暖。直到她的每一寸皮肤都有了温度。 
他的手那么大那么暖。梅若素突然想流泪,喜欢上了这样的温暖。在他怀里,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她在夜里睡着了。 


第十一章  负疚 

我是个自私、冷酷,无情无义的坏女人。 

第二天,林惟凯买来一床大红的棉被。 
梅若素嫌被子颜色老土,而且也太厚了。他说:“你的身体总是很冷,我要用大红棉被来温暖你。” 
“卧房不是有空调吗?还有电热毯。” 
“空调和电热毯都对孕妇不好,容易引发早产。”他认真地说。 
不是不感动的。她问:“那你呢?”她知道他怕热,晚上常常踢被子。 
“要不我们分床而居?”他凝视着她。 
她垂下眼睛:“那是再好不过,反正睡不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同。”自从得知她怀孕,他就再没有碰过她。 
“你这样子像个怨妇。”他脸上有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的语气中果然充满哀怨:“你身边美女如云,我变得这样丑陋臃肿,你当然不会对我有兴趣。” 
他走上来,用手捧住了她的脸。 
“你说这话,会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她心里一惊,嘴上却说:“本来就是嘛,我好像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深沉的表情。 
“新婚燕尔,我怎么舍得冷落娇妻呢?只是,素素,我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不想因为一时贪欢,留下终身遗憾。” 
梅若素又是一惊——是呀,她怎么没有想到孩子呢?难道和林惟凯相比,孩子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不!她立刻否认自己的想法。她只是习惯了,习惯靠着他宽厚的胸膛,枕在他坚实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入眠,有一种安全、舒适的感觉。她渴望已久的感觉! 
于是,她赖上了他,说:“你知道我晚上会做噩梦。如果半夜里醒来,你不在身边,我会失眠的。” 
他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好吧,我们不分床。” 

说也奇怪,从这天开始,梅若素就再没有失眠,而且,饭量一天比一天大,最后除了三餐正餐外,还要吃零嘴、水果和宵夜。林惟凯晚上回来,哪怕累极了,还要给她作宵夜,并叮嘱她哪些食物吃了有营养。 
随着她的饭量增加,肚子里的胎儿也突飞猛进。那天,邵刚和齐眉到他们家来玩。齐眉瞪了她的肚子半天,忽然问:“若素,你几个月了?怎么肚子这么大?” 
梅若素迅速看了林惟凯一眼,说:“七个月。” 
“天啊,七个月?看上去比我八个月还大呢!”齐眉说,“不会是双胞胎吧?” 
梅若素连连否认:“我作过检查了,医生说只有一个。” 
齐眉又问:“照了B超吗?男孩女孩?” 
“男孩。”她小声说。 
“哦,我也照了,是个女娃。”齐眉说,“我喜欢女儿,就不知道邵刚喜不喜欢。” 
邵刚连忙说:“我当然喜欢,只要是咱们的孩子,管他生男生女,我都喜欢。” 
“好老公!”齐眉当着他们的面,给了邵刚一个香吻,回头对梅若素说:“既然是一男一女,我们就来个指腹为婚吧。” 
“这怎么行?”邵刚说,“算起来,咱们的女儿比人家还大呢。” 
“大就大,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而且,他们这一对俊男靓女,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漂亮。咱们女儿不吃亏。” 
邵刚见妻子说得有道理,便碰了碰林惟凯的肩膀,问:“怎么样?哥儿们,我们结亲家吧?” 
林惟凯笑着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还是问孩子他妈。” 
邵刚夫妇走后,室内剩下了梅若素和林惟凯。 
她坐在床沿,抬起头来,他正默默地望着她,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走近了她,他低语:“是个男孩,你怎么没告诉我?” 
她有些不安,搪塞着说:“我也是才知道的。而且B超不一定准,我不想你失望。” 
“我怎么会失望?”他顿了一下,说,“你以为我重男轻女?” 
“你是林家的独子,林家这么大的产业,一定需要有个男性继承人,所以……” 
他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在乎他是男是女!” 
“可你曾经说过不要他。” 
他沉默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那些已经过去了,我早就准备接受他。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我希望你第一个告诉我,而不是最后一个!”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梅若素呆呆地坐在床上,抚着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不只七个月,而是九个月。这点连粗线条的齐眉都看出来,聪明绝顶的林惟凯怎么会不产生怀疑呢?也许,他只是害怕开口问她,所以,就这样默默地对她好。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白凌霄从没给她做过一顿宵夜,从没照顾过她,从没说过娶她,她却爱他爱得无怨无悔。而林惟凯对她这么好,这么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温柔体贴,她却不爱他,反而把他当作自己爱白凌霄的牺牲品? 
梅若素觉得自己是个自私、冷酷,无情无义的坏女人。她越来越害怕这孩子的出世,害怕他生下来后长了两颗像白凌霄一样的虎牙,那样的话,她怎么向林惟凯交待?她真的忍心和盘托出,把一切向他说明,然后狠心地向他提出离婚吗? 
不,她已经做不到!她没有勇气这样伤害他! 

第十二章  醉酒 

在大学时,我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孩。 

对林惟凯的负疚感越来越压得梅若素喘不过气来。 
每天当他去上班后,她就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地流泪。而等他回来时,她又立刻作出一副心满意足、快乐天真的样子,像一切将要作母亲的小女人一样。 
那天中午,林惟凯出门后,她又一个人趴在床上,蒙着被子哭泣,仿佛这样才可以洗净她的罪孽,她对他的负疚与不安才可以减轻一些。 
门外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是林惟凯又回来了!她连忙用餐巾纸揩去脸上的泪水。 
但他已走了进来,一进卧室就看见她眼睛红红,眼皮浮肿的样子。虽然她极力想对他挤出一丝笑容,他还是发现她哭过了。 
他把自己回来拿的公文包扔在一边,大步走到她的床前,蹲下身子,仔细端祥着她的脸颊、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素素,你怎么了?” 
“我……我没有什么。”她仰起脸,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我很好哇!” 
“不,”他用手指触摸她的眼睑,“你哭过了,否则你的眼睑不会湿湿的。” 
“没有。”她仍然坚持说,“惟凯,我没哭。刚才一粒沙子进了眼睛里,我用手揉出的眼泪。” 
他微微眯起眼睛,深沉而忧郁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 
“素素,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多心了,我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她仍然强装笑颜。 
“那就好。”他从床前站起身,拿过公文包,语气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临走时,他说:“今天和同事吃饭,要晚些回来。” 
“知道了。”她说,“你放心,我不是三岁的小娃娃,会照顾好自己。” 

梅若素没想到,林惟凯不但很晚回家,而且是被人扶回来的——他喝得烂醉如泥。 
自从结婚以来,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惊惶地问 
“林律师这段日子好像心情不太好,经常酗酒。”他的同事小李说。 
酗酒,怎么会?在她的印象中,林惟凯一直是最理智的男人。他严谨、苛刻,一丝不苟。也许和律师职业有关,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总是能十分坚定地控制和把握自己。 
送走小李后,梅若素坐到沙发边,闻到了林惟凯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味。他躺在那儿,眉头紧蹙,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渴,渴极了。”他喃喃地说。 
她抱着他的头,拿白开水给他喝。他的身体灼热,四肢滚烫,像正在患一场大病。 
她像照顾一个病人那样,艰难地扶着摇摇晃晃的他,往卧室里走。 
她让林惟凯躺在床上,并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把他的西装脱掉。 
他在她的摆弄下像一个孩子,一个受到伤害的脆弱而无助的孩子。他需要安慰,需要有人能帮助他。 
他忽然拉过她忙碌的小手,把它放在自己炽热的胸膛上。 
他说:“陪陪我,我难受极了。” 
“惟凯,你到底怎么了?”她低声问,声音沙哑。 
“我在大学时,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孩。 
她像她的名字一样,美丽而富于诗意。 
第一次看到她,我以为遇到了一个天使。 
我疯狂地爱上了她,却不敢向她表白,只一味病态地迷恋着她。 
那个女孩对这些一无所知。 
一直到毕业,她都不知道……” 
林惟凯的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她知道他醉了,他说的全都是醉话。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她的声音很轻,怕了惊醒他——她想知道他更多的秘密。 
“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她。 
这世上没有人能超过我……” 
然后,他终于安静下来。她听到了他沉睡后粗重的鼻息声。 
好几次,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都被他按住了。他在睡梦中依然醒着,一直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仿佛她是他溺水时的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她坐在他床边,他紧攥着她的手,这样一直到天亮。 

天亮的时候,林惟凯睁开眼睛,看见了梅若素。 
她默默无语,依然坐在床边,保持着守护他的姿势。 
“素素。”他低唤着,猛地一下抱紧了她。她轻轻地挣扎着,他不让。 
他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喝醉酒。” 
她想起昨天夜里他的醉话,忍不住说:“知道吗?你昨晚说了很多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么多话。” 
“我都说什么了?”他问。 
“你说,你曾经爱过一个女孩。你说,一直到现在你还爱着她。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他一愣,紧紧地盯住她。 
“你不知道她是谁?” 
“我当然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林惟凯没有接腔。他下了床,看到她那像小山包一样隆起的肚子,心里一阵歉疚,把她从坐着的椅子上扶起来。 
梅若素在站起来的那个瞬间,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他问。 
“孩子,我的孩子……” 
下身一片潮湿,羊水破了。他——她与白凌霄的孩子就要出来了! 
阵痛袭击了她所有的意识。朦胧中,看到他苍白着脸,急忙拨打电话。 
救护车来了,大夫来了,李倩如也来了。 
一片嘈杂声。他抱起她,宽大温厚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那么大,像是把她整个都捧在手心里。 
她一直都那么冷,一直都想要温暖。而等她找到时,一切都太迟了。 
颤抖着睫毛,她用力对他笑笑,说:“惟凯,你的手好大,好温暖。只可惜,它不该属于我。” 
林惟凯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他刚想说什么,她已经被推进了产房。 

第十三章  出世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婚姻? 

由于羊水先破,梅若素一到医院,就迅速被送进了产房。 
守在产房外的李倩如焦虑不安地问:“惟凯,离预产期不是还差两个月吗?怎么就要生了?” 
“早产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林澍培安慰妻子说,“孙子迫不及待要出来见你了。” 
“怎么是孙子?应该是外孙。”李倩如纠正道。 
“这倒是个问题。孩子出世后,到底是叫我爷爷呢,还是叫外公?” 
“孩子姓林,当然是叫你爷爷。” 
自始至终,林惟凯一言不发,两只眼睛紧盯着产房紧闭的门。 
该死!如果他昨天晚上不喝醉酒,如果若素没有照顾他一夜,也许她就不会早产了。 
但是,真的是早产吗?……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天,只要她平安无事,他什么都不计较,都不追究了! 
看他一脸担忧的神情,李倩如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老伴说:“医院现在不是有陪产吗?让惟凯进产房吧,也许他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林惟凯找来妇产科主任,向她提出陪产的请求。 
主任笑着说:“丈夫陪产可以缓解情绪,对产妇生产很有帮助,我们医院也是提倡的。不过,要先征求一下产妇的意见。” 
主任进了产房,很快又出来了。 
她对林惟凯抱歉地说:“对不起,您妻子不同意您陪产。” 
“她是不好意思呢。若素这孩子从小就脸皮薄。”李倩如陪着笑脸。 
林惟凯仍然没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梅若素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 
护士微笑着说:“恭喜你,生了个男孩。” 
果真是个男孩,一个像白凌霄那样斯文俊秀的男孩。恐怕将来还会长出两颗小虎牙。 
她来不及看他一眼,就被推出了产房。 
林惟凯迎上来,依旧苍白的脸上,带着欣慰而疼惜的神情,使她不忍直视。她疲倦地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昏睡当中。 
梅若素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林惟凯一直守在床头,看见她醒了,关切地问:“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她慢慢地说,很快调开头去——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 
“这怎么行?从早晨到现在,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惟凯,我很累,没有胃口。” 
听她这样说,他“嗯”了一声,这一声里包含了失望、担忧及无奈等各种复杂的心情。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小声地说:“素素,我不打扰你了,你睡吧。” 
她重新闭上眼睛,却根本睡不着。她能够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吹在脸上,他的目光也一定没有离开她的脸。 
林惟凯对她这么好,可他爱她吗? 
以前,梅若素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曾在意过。现在回想起来,和她在一起,他从来不说爱她,结婚的理由是——“这是我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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