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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射雕同人)桃花岛上种桃花的纪实报告+番外 作者:柳穿鱼(jjvip1-31完结,女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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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当日随口吟几句词:‘待得酒醒君不见,不随流水即随风’,可真说准了,师父酒醒时,我的人真不见了,随着二师哥陈玄风走了。”梅超风凄然笑道,“二师哥粗眉大眼,全身是筋骨,比我大两岁。他很少跟我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瞧着我,往往瞧得我脸也红了,转头走开。桃花岛上桃子结果时,他常捧一把又红又鲜的桃子走进我屋子,放在桌上,一声不响就走了。曲师哥比我大了十几岁,陆师弟小我两岁,武师弟、冯师弟年纪更小,在我心里,他们都是小孩子。岛上只二师哥比我稍大一点儿。他粗鲁得很,有一次,他拉着我手,说:‘贼小妹子,我们偷桃子去。’我生气了,甩脱他手,说道:‘你叫我什么?’他说:‘我们去偷桃子,是做贼,你自然是贼小妹子。’我说:‘那么你呢?’他说:‘我是贼哥哥。’我大声叫:‘贼哥哥!’他说:‘是啊!贼哥哥要偷贼妹子了。’我没理他,心里却觉得甜甜的……这天晚上,他带我去偷桃子,偷了很多很多。他把桃子放在我房里桌上,黑暗之中,他忽然抱住了我,我出力也挣不脱,突然间我全身就软了,他在我耳边说:‘贼小妹子,我要你永远永远跟着我,决不分开。’”

    一阵红潮涌上梅超风的脸,郭靖听得她喘气加剧,又轻轻叹了口长气,那叹息声很温柔,扣在郭靖颈中的手臂也放松了一些,轻声道:“为什么,为什么陈师兄会和曲师兄打起来?为什么师父要打断曲师哥的腿,又为什么赶了他出岛?师父用一根木杖震断了他的两根腿骨,向众同门宣称:‘曲灵风不守门规,以后非我桃花岛弟子’,还命哑仆将他送归临安府……”这时杀夫大仇已在自己掌握之中,四下寂静无声,她不由得又沉入对往事的回忆:

    “师父不久就去了庆元府、临安府,再过两年,忽然娶了师母回来。师母年纪很轻,和我同年,比我还小几个月;师母相貌好美,皮色又白又嫩,就像牛奶一样,怪不得师父非常爱她,常带她出门。师母不会武功,但挺爱读书写字。她待我很好,有一天跟我说:‘你师父常赞你很乖,对他很有孝心。又说你身世很可怜,要我待你好些。他不懂女孩子的事,从小将你带大,很多事都照顾不到,很过意不去。你有什么事,要什么东西,只管跟我说好了。’我听得流了眼泪,说道:‘师父已经待我很好很好了。他跟你成亲,我们个个为他高兴。’后来她又说:‘这次你师父跟我出门,得到了一部武学奇书《九阴真经》,以你师父的武学修为,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但其中有一段古怪文字,叽哩咕噜的十分难懂。你师父素来好胜,又爱破解疑难哑谜,跟我一起推考了好久,还没解破,以致没时候教你们功夫。’ 她指指桌上的两本白纸册页,说道:‘这就是《九阴真经》的抄录本,其实桃花岛武功有通天彻地之能,又何必再去理会旁人的武功。唉!武学之士只要见到新鲜的一招半式,定要钻研一番,便似我见到一首半首绝妙好词,也定要记在心中才肯罢休。’

    “我将这番话跟贼师哥说了,他说:‘中秋节那晚,师父流露了心声,似乎对大师哥恩情未断,可能让他重归师门。大师哥一回来,我就没命了。贼妹子,我们这次真的做一次贼,把师父那部《九阴真经》去偷来,练成了上乘武功,再归还师父,那时连师父都不怕,大师哥更加不用忌惮。’我竭力反对,说要去禀告师父。这贼师哥当真胆大妄为,当晚就去将经书偷了来,可是只偷到一本。他还想再去偷另一本,我说什么也不肯了,说偷一本已经对不起师父,还想再偷,简直不是人了。师父待我们这样好,做人要有点良心。我还说:‘你再要去偷,我就在师父屋子外大叫:有人来偷九阴真经啦!有人来偷九阴真经啦!’”

    她回忆到这里,情不自禁的轻轻叫了出来:“有人来偷九阴真经啦!师父,师父!”

    黄瑢听得心酸无比,回头看了黄药师一眼,恰好黄药师也看过来,正对上她一双泪光盈盈的眸子。

    月色下她嘴唇轻轻开合,问道:“师父,你后悔吗?”

    黄药师没有回答——他想的事情要更多更多:当初他明明没有对阿衡说过那一番话,阿衡为什么要去对超风说那些?九阴真经的事情他说了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阿衡又为什么故意透露给超风?甚至是折磨他这么多年的那个疑问——为什么失了九阴真经,阿衡会那么那么的愧疚?他一直以为她愧疚的是不能想出完完整整的真经、一直以为她是为了记起那真经的内容才心神不宁心力交瘁而死——

    ——现在,他全明白了。

    黄药师靠着树干,微微呼出一口气。

    ——明白了。大概感情本就是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情,总要把所有敌人或者假想敌清扫干净才能安心。

    罢了罢了,一切往事如烟散尽,再追究也是徒劳无益。只有眼前当下的一切才是真实的——想想还在前厅与欧阳克等人斗智斗勇的女儿,看看还在喃喃回忆往事的梅超风,黄药师手臂紧了紧,更紧地圈住了黄瑢,让她靠在自己身侧,好似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密似的。

    他虽什么也没有说,可黄瑢已经全明白了。

    这时梅超风已经颠三倒四说完了她和陈玄风两人如何离岛、又如何自己练功,又是怎样听说三个师弟也都被打断脚骨赶出了岛;他二人惴惴地回岛,却又恰好见着黄药师和老顽童一番大战,情知自己武功低微,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了,匆匆逃离而去,从此便死了重归师门的心——可是他们并没有听从黄药师最后的忠告,仍然练习那半部不全的九阴真经,还把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横练功夫也练成了七八成,仗着这点功夫横行江湖。然后就说到了她一生最痛的另一件事情——丈夫的死!

    “我们继续练‘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有时也练白蟒鞭。他说这是可以速成的外门神功,不会内功也不要紧。忽然间,那天夜里,在荒山之上,江南七怪围住了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又疼痛,又麻痒,最难当的是什么也瞧不见了。我运气抵御那毒,爬在地下,几乎要晕了过去。我没死,可是眼睛瞎了,师哥死了,是个小孩子用匕首胡乱捅死了他!那是报应,这柯镇恶柯瞎子,我们曾杀死了他的兄长,他要寻我们报仇……”梅超风越说越痛,双手自然而然的一紧,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一生中受过多少苦、杀过多少人,我早就不记得啦,但那个夜晚的情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我眼前突然黑了,瞧不见半点星星的光。我那好师哥说:‘小师妹,我以后不能照顾你啦。你自己要小心……’这是他最后的话。哼,真是好笑,他都不照顾我了,我还自己小心来干么?他把真经下卷的抄本塞在我手里,唉,我眼睛都盲了,还看得见么?我把真经抄本塞在怀里。我虽没用,也不能落入敌人手里,总有一天,我要去还给师父。忽然大雨倾倒下来,江南七怪猛力向我进攻,我背上中了一掌。这人内劲好大,打得我痛到了骨头里。我抱起了师哥的尸体逃下山去,我看不见,可是他们也没追来。啊,雨下得这么大,四下里一定漆黑一团,他们看不见我。我在雨里狂奔。师哥的身子起初还是热的,后来渐渐冷了下来,我的心也在跟着他一分一分的冷。我全身发抖,冷得很。我说:‘贼哥哥,你真的死了吗?你这么厉害的武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是谁杀了你的?’我拔出了他腹中的短剑,鲜血跟着喷出来。那有甚么奇怪?杀了人一定有血,我不知杀过多少人。‘算啦,我也该和贼哥哥一起死啦!没人叫他贼哥哥,他在阴间可有多冷清!’短剑尖头都抵到了舌头底下,那是我的罩门所在,忽然间,我摸到了短剑柄上有字,细细的摸,是‘杨康’两字。嗯,杀死他的人叫做杨康。此仇怎能不报?不先杀了这杨康,我怎能死?”

    梅超风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凄凉道:“什么都完了,贼哥哥,你在阴世也像我这般念着我吗?你若是娶了个女鬼做老婆,咱们可永远没了没完……两天之前,我强修猛练,凭着一股刚劲急冲,突然间一股真气到了长强穴之后再也回不上来,下半身就此动弹不得了。要不是这姓郭的小子闯进来,我准要饿死在这地窖里了!哼,那是贼哥哥的鬼魂勾他来的,叫他来救我,叫我杀了他给贼哥哥报仇。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梅超风突然发笑,身子乱颤,右手突然使劲,正要往郭靖头颈中扼下去,忽然又收了势,寻思:“我修习内功无人指点,以致走火入魔,落得半身不遂。刚才我听他说跟马钰学过全真派内功,便想到要逼他说内功的秘诀,怎么后来只是要杀他为贼哥哥报仇,竟把这件大事抛在脑后?幸好这小子还没死。”回手又叉住郭靖头颈,说道:“你杀我丈夫,那是不用指望活命的了。不过你如听我话,我便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了;要是倔强,我要折磨得你受尽苦楚,先将你一根根手指都咬了下来,慢慢的一根根嚼来吃了。”她行功走火,双腿瘫痪后已然饿了几日,真的便想吃郭靖手指,倒也不是空言恫吓。

    郭靖打个寒战,瞧着她张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万念俱灰道:“你杀我以后,出了王府,找一个叫做蓉儿的小姑娘,让她先自己走罢!”梅超风冷笑道:“怎么,她是你的小情人?也罢,我应你便是。现在我来问你,全真教中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说,那是什么意思?”

    郭靖心中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她想我传她内功,可她日后必去害我六位师父;我死就死罢,可我怎能让这恶妇再增功力,害我师父?”遂闭目不答。梅超风左手使劲,郭靖腕上奇痛彻骨,但他早横了心,说道:“你想得内功真传,乘早死了这条心。”

    梅超风见他倔强不屈,恨声道:“你不答应我,我便杀了你那小情人,让她到九泉下和你做一对鬼鸳鸯!”郭靖心中一凛:“啊,糟了,不该对她说知蓉儿的事!”遂咬牙道:“好,你立一个重誓不伤害蓉儿,并且救她脱险,我就把马道长传我的法门对你说。”

    梅超风大喜,说道:“姓郭的……姓郭的臭小子说了全真教内功法门,我梅超风如还去找那叫做蓉儿的小姑娘寻仇,就教我全身动弹不得,永远受苦!”

    这两句话刚说完,忽然左前方十余丈处有人喝骂:“臭丫头快钻出来受死!”郭靖听那声音,像是三头蛟侯通海。又有另一人道:“这小丫头必定就在附近,放心,她逃不了的!”两人一面说,一面又走远了。

    郭靖大惊:“原来蓉儿尚未离去,又给他们发现了踪迹。”遂斩钉截铁对梅超风道:“你要救她脱险。”梅超风哼了一声,道:“我怎知她在哪里?别啰唆了,快说内功秘诀!”随即手臂加劲。郭靖喉头被扼,气闷异常,却丝毫不屈,说道:“救不救……在你,说……不说……在我。” 梅超风无可奈何,说道:“好罢,便依了你!想不到梅超风任性一世,今日受你臭小子摆布。那小姑娘果真是你的小情人吗?你倒也真多情多义。不过咱们话说在前头,我只答允救你的小情人脱险,却没答允饶你性命!”

    郭靖听她答应了,心头一喜,便提高了声音叫道:“蓉儿,蓉儿……”刚叫得两声,忽喇一声,黄蓉从他身旁玫瑰花丛中钻了出来,说道:“我早就在这儿啦!”郭靖大喜道:“蓉儿,快来!她答应救你了,别人决不能难为你!”

    黄蓉在花丛中听郭靖与梅超风对答已有好一阵子,听他不顾自己性命,却念念不忘于她的安危,心中感激,两滴热泪从脸颊上滚了下来,又听梅超风说自己是他的“小情人”,心中更甜甜的感到甚是温馨,向梅超风喝道:“梅若华,快放手!”

    “梅若华”是梅超风投师之前的本名,江湖上从来无人知晓,这三字已有很久没听人叫过,斗然间被人呼了出来,这一惊直是非同小可,颤声问道:“你是谁?”

    黄蓉朗声道:“桃华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我姓黄。”

    梅超风更加吃惊,只说:“你……你……你……”黄蓉叫道:“你怎样?东海桃花岛的弹指峰、清音洞、鸀竹林、试剑亭,你还记得吗?”这些地方都是梅超风学艺时的旧游之地,此时听来,恍若隔世,颤声问道:“桃花岛的黄……黄师父,是……是……是你甚么人?”

    黄蓉道:“好啊!你倒还没忘记我爹爹,他老人家也还没忘记你。他亲自瞧你来啦!”

    梅超风一听之下,只想立时转身飞奔而逃,可是瘫痪的双脚哪里动得分毫?只吓得魂飞天外,又想到这便能见到师父,喜不自胜,叫道:“师父,师父!”黄蓉心里着急郭靖,忙叫道:“快放开他。”

    梅超风忽然想起一事:“师父怎能到这里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没离桃花岛。我和贼哥哥盗了他的《九阴真经》,他也没出岛追赶。我可莫被人混骗了。”她自然不知黄药师为亡妻立誓绝不出岛的事情。黄蓉见她迟疑,左足一点,跃起丈余,在半空连转两个圈子,凌空挥掌,向梅超风当头击下,正是“桃华落英掌”中的一招“江城飞花”,口里叫道:“这一招我爹爹教过你的,你还没忘记罢?”梅超风听到她空中转身的风声,哪里还有半点疑心,顺势举手轻轻格开,嘴里叫道:“师妹,师父呢?”黄蓉落下身子,顺手一扯,已把郭靖拉了过去。

    黄蓉曾听父亲说起陈玄风、梅超风的往事,因此知道梅超风的闺名,至于“桃华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两句,是她桃花岛试剑亭中的一副对联,其中包含着黄药师的两门得意武功,桃花岛弟子无人不知。她自知武功远不是梅超风的敌手,便谎称父亲到来。梅超风一吓之下,果然放了郭靖。

    郭靖听她们方才说话,也晓得黄蓉的父亲十分了不得,遂悄声问黄蓉道:“蓉儿,你父亲果真来了?”黄蓉偷眼看了看又急又慌的梅超风,吐吐舌头笑道:“没有,我诳她来着,不然你我二人怎打得过她?”一面又调皮道:“怕是爹爹这会儿在岛上,要被念得打喷嚏啦!”

    谁料她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一个再熟悉不能的声音沉沉道:“哦,是吗?”

    “……”黄蓉讪讪地转过身来,一时间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怕,心虚地嘿嘿干笑道:“爹爹,你……你老人家怎么来啦?”

28但相知,便相恋(上)


【二十八】但相知;便相恋(上):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一听见那个久违了的熟悉声音,梅超风整个人都险些瘫软在地。她想起黄药师生性之酷、手段之辣,不禁面如土色,全身簌簌而抖;虽然双目失明;却似乎已经见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黄药师那副脸色严峻的形容;一时不由得战战兢兢伏在地下;颤声道:“弟子罪该万死;只求师父可怜弟子双目已盲;半身残废,从宽处分。弟子对不起您老人家,当真是猪狗不如!”说到后来又不免伤心;她自与陈玄风逃出桃花岛、与黄药师相别以来,始终记着师父对自己的慈爱恩义,心中那份孺慕之念从不敢忘。此时见了师父,虽然难免害怕恐惧,但心中欣喜之情却更胜畏惧,又慌慌张张道:“不,师父不必从宽处分,您还是重重地罚超风罢,罚我越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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